難耐相公狂野 ★:【奈何情深】 056 誰羞辱誰
    同陰若熏一道,一派人馬死死的盯著雲七夜,恨不得將她身上瞪出一個洞來,他們幾個的身手算是高手,這少年何時藏在那上面的,他們居然不知道!想著,幾人手裡的武器握得更緊,時不時發出幾聲金屬的吟鳴。該死的小紅襖,叫他們在少將面前丟臉了,

    殺氣升騰的陰若熏,躍躍欲試的五名屬下,場面一時緊張到了一個極點,只等著誰去點燃引子,立時爆炸!

    一對六,明顯的吃虧。努力沖對方擠出一抹和善的笑,雲七夜慢若蝸牛的靠近,那一幫人齊齊把視線放到了她身上,手裡的劍芒閃亮了女子的眸。

    站得最近,陰若熏身上的殺氣越發濃重,雙拳捏的嘎啦作響。站在他的對面的,便是他的情敵!

    久久凝視著雲七夜,他將她從頭到腳將打量了個遍,即便吃味的狠,但也不可否認,這少年生的及其漂亮,甚至不亞於他。雖說身形不若一般的男人高大健頊,但是修長有致。那張巴掌大的小臉,也不知道怎生保養的,居然比他還白,還嫩。握拳,陰若熏不由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毫不避諱和雲七夜對視,這少年有雙流轉的桃花眼,微徵一掃,便似有著無限的風情。

    看著,他的眉頭漸進斂起,美則美毒,但看久了,隱隱又覺得這少年有點怪。可到底哪裡怪,他一時也說不清楚,反正心裡不舒服得狠!

    下一瞬,他壓低的聲音,帶著陰冷的威脅,「小子,不想陪徐大人下去做伴的話,就給我乖乖聽話。說著,他劌意掃了一眼不遠處的屍休,早已死去多時的徐清貴仰躺在骯髒的血污中,眼珠凸暴,死不瞑目!鮮紅的血液源源不斷的從男人的七竅,胸口處流出,血肉模糊,可怖至極。一時,空氣裡不復原來的清爽,有的是濃重的血腥,幾欲叫雲七夜作嘔。

    什麼是變態?

    陰若熏便是一個,陰狠毒辣的性格,凌厲霸絕的身手,還有」,動不動就要殺人的魄力,不人不妖。

    看見了麼。若你不想那樣的話,就乖乖回答我的問題。」低頭看著被嚇得怔愣的雲七夜,陰若熏笑得陰森,他就不信治不了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

    嚥了口唾沫,雲七夜結巴,「我……叫……叫小雲。」

    這名字真夠娘的!

    難掩面上的鄙夷,陰若熏心下憤憤,放著這麼多優秀的男人不要,寧止怎麼就喜歡上這種膿包,小白臉了呢?抿唇,他瞇眼看著雲七夜,一瞬間驀地明白她哪裡怪了,這少年除了生得太過漂亮外,還沒有男人該有的氣概連個名字都這麼娘,簡直就是個不男不女的繡花枕頭!

    可話又說話來,原來寧止喜歡的是這種調調?一瞬,陰若熏覺得自己,似乎太過勇猛到悍了。

    漫長的對視,兩個各懷心思的人,一個不男不女,一個不人不妖。

    哈」哈。

    暮地,雲七夜乾笑出聲,嚇了沉思的陰若熏一跳。

    笑著,雲七夜伸手指了指月亮,「這個,我本來是出門溜躂的,不想遇見各位了。眼看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各位豪傑好漢,你們也早回去歇息吧,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就此別過吧!」語畢,她忙不迭轉身,大步向前而去,速度之快,好似身後有餓狼追趕!

    然而,她還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了陰若熏的聲音,戲謔中帶著不容拒絕的戾氣,雲公子,有緣千里來相會,今夜你我相逢,也算是緣分,何必急著走呢」,

    腳步一停,雲七夜扭頭,陰若熏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敢駁我者,死!寫給她看的。

    不急……不急。」

    很滿意雲七夜的態度,她很識時務。戾氣掩去,男子臉上浮出一抹笑,抬腳向前走了幾步,靠近女子,他的語氣何等真誠,雲公子,不知為何,打從我見你第一眼起,我就覺得和你投緣極了。好似有千言萬語想要和你說,不吐不快,堵的我心口難受。可如你所說,時候不早了。」

    忙不迭點頭,雲七夜贊成,還是各回各家,早些睡覺為好。今晚的一切,她就當沒看見。

    然,陰若熏的話風一轉,「要不這樣?反正我的住的地方離這裡也不遠,若是雲公子不嫌棄的話,可否同我過府一敘?

    有去無回,雲七夜笑著推諉道,「公子真是客氣啊,哈,「哈。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但是這個…我和您不熟,不熟的人,聊不來的。還是算了吧,改日,改日。

    冷笑,陰若熏四兩撥干斤,「哪個熟人不是從陌生人聊起的?我們聊聊不就熟了?再說,有時候還是坦白些好,最起碼對雲公子你的小命好。身為九殿下身邊的紅人,你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我是誰?」

    面色一僵,雲七夜笑不出來了,對方已經將她的底細摸清了,不知為何,陰若熏似乎很是針時她。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她不知道何曾得罪過他,想著,她模樣諸好,迂迴試探

    敢問公子,瓦們認識麼?」

    聞言,陰若熏恨不得揍死雲七夜,搶了他的人不說,還敢說不認識他!

    看陰若熏捏得嘎啦作響的拳頭,雲七夜不著痕跡的向後退了幾步,這男人好似恨不得一拳揍死她!她到底是搶了他的愛妾,還是殺了他的愛馬?,搜遍了整個大腦,也不曾有半點關於這男人的記憶。

    給」給點提示。」

    不要給我裝糊塗!」不耐煩的低喝了一聲,陰若熏惱火的向雲七夜跨步而去,他跨一步,雲七夜後退一步。雲七夜後退一步,他又跨一步。不刻,他已然將雲七夜逼到了牆角處退方可退小

    一字一頓,我是陰若熏!」

    被這聲低喝嚇了一跳,雲七夜只想著,完了。「知道,了對方的名字,陰若熏完全可以殺她滅口,她如此的愛惜生命,怎能叫他得逞?慌忙搖頭,她面色真誠,「我不知道你叫什麼,再說我這人記性不太好。公子放心,等我回去睡一覺,明天早上,什麼都記不得了」

    居然還不承認認識他!瞪著雲七夜,陰若熏不明白她是不怕死,還是不知道死字怎麼寫!看來不給她點厲害看看,她是不會合作的!驀地陰森一笑,下一瞬,一道銀色的光芒流轉在男子的兩指間,赫然一根三厘米左右長的銀針。

    見狀,雲七夜雙眼圓瞪,銀中帶黃,色澤鮮亮卻不刺眼,針尖處有隱隱的黑青,蟾針!中此針者,若是不及時服用解藥的話,週身氣脈會在半個時辰內盡數被封死,血流不暢。不出幾個時辰,全身都會變的僵硬冰冷,直至死亡!

    冷笑,陰若熏故意將指間的蟾針晃來晃去,邊晃,邊沖雲七夜慢條斯理道,給我聽著,你要是再不聽話,莫怪我先扎你一針,把你做成冰棍!然後再挖了你的眼珠,害了你舌頭,擰掉你的耳朵,剁了你的鼻子,砍掉你的手腳,最後把你絞成碎肉喂狼!」

    聞言,雲七夜縮在角落裡,臉色發白,雙腿也不爭氣的哆嗦了起來。

    看著,陰若熏臉上的笑愈發得意,斜眼看了看雲七夜顫抖的小細腿,他戲謔,「瞧你,抖得這麼厲害,該不會,尿褲襠了吧?」

    寧止,我是不敢殺她,但我可以羞辱她,

    那人似乎成了你的弱點了,若是我殺了她……」,

    你大可試試,若是你想和我成為仇人的話。」

    不過淡淡一句,卻將陰若熏的殺心壓制了下去,以他對寧止的瞭解,若是成為他的仇人,那便是永世不得翻身!他還不想為了區區一個雲公子,將兩人的關係弄僵。

    不能殺她,也有別的辦法出氣。今晚,他羞辱不死她!想著,他惡劣的笑,猛的伸手朝雲七夜的兩腿間而去,敢和他搶寧止,下場雖不是死,但也逃不過一個慘!

    這男人,怎麼連男人都不放過!?看著那只朝自己而來的手,雲七夜瞪大了雙眼,身後是牆,後退是不行了!皺眉,她終是出手,快若閃電的向那只不安好心的手劈斬而去!

    她會武功也對,是他大意了,若她不會武功,他怎麼那麼晚才發現她的存在!

    一瞬的驚愣後,陰若熏反應極快,迅速反手向上,直直迎上了女子的掌!兩相碰撞,他蹙眉,只覺陣陣強勁的氣流直直透過雲七夜的掌,朝他洶湧而來!一瞬,他竟被逼得直直退了數步,胸口一陣激盪翻騰,忍不住咳了幾聲!

    遠遠不止這一掌!

    嗯!

    ,一聲悶哼,他驀地覺得指尖一痛。低頭,他駭然的看著自已的手指,什麼是樂極生悲,什麼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只此一晚,他盡數領教。

    右手的中指上,赫然一道白芒。方才用來嚇唬雲七夜的蟾針,被女子反手一掌,竟直直刺進了他的指裡,隱約感知到漸進封閉的氣脈,陰若熏氣極,先是寧止,他心痛!再是雲七夜,他身傷!

    該死的兔子!!(注因為《木蘭辭》中有「雙兔傍地走,安能瓣我是雄雌,一說,所以古代的同性戀亦被稱為『兔子。)

    心下咒罵,陰若熏恨恨的撥掉手上的贍針,慌忙從懷裡掏出一顆藥丸嚥了下去。待藥丸咽進肚裡,他咬牙切齒的瞪著雲七夜,恨不得拿蟾針扎死她

    混蛋!瞧瞧你幹的好事,你故意找死是不是!?」

    慌忙搖頭,雲七夜畏縮的看著氣的直哆嗦的男子,聲音顫抖,「我,我不是故意的。以我這三腳貓功夫,怎麼能傷到您啊?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和我計較,我,」

    扯東扯西,扯得他頭疼,解藥是不是壞了?怎麼全身的血好像都不動了!優雅不復,陰若熏煩躁的看著雲七夜,吵死了!」

    聞言,雲七夜喜極而泣,「就讓我吵死吧,不勞您動手了!」

    一腳將地上的簷針踢飛,陰若熏惱火的看著雲七夜,管中窺豹,只消雲七夜一掌,他已經知道對方是強敵一個,既是如此,她為何還如此膽怯畏縮?「以你的身手,用得著向我求饒?我看,你是在變相的諷刺我不若你的武功強吧!」

    慌忙搖頭,雲七夜道,「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我總不能叫您「碰了我吧。剛才我那也是一急,瞎貓碰上死耗子。說到厲害,我看您才是真正的武功蓋世,武林至尊啊!」

    武功蓋世,武林至尊?那是流凰公子。嗤笑著,陰若熏的手掌一陣痙攣,他低頭看了看自已的手掌,方才被雲七夜擊過的地方,已然一片黑青,黑青中隱約泛著紅色的血h,顯然是被上乘的內力震傷了!

    收掌,他抬頭看著雲七夜,目光漸進複雜,如此精妙卻不失霸絕的掌法,他還聞所未聞,見所未見,不想蒼流居然出了此等高手!一瞬,有關於雲七夜膿包,小白臉的印象全然被他抹去,不敢再小覷對方。

    果然,寧止不可能喜歡一個簡單的角色。

    想著,他睨著雲七夜,冷笑道,「越發和雲公子你投緣了,呵,今晚就隨我回府吧!」說著,他猛地伸手攀上了女子的肩脖。本以為雲七夜會反抗,可出乎他的意料,雲七夜一動也不動,而是雙眼圓睜,恐懼的望著他的背後,好似那裡有什麼駭人的東西。不明所以,陰若熏正準備開口詢問,忽然聽到了屬下們的動靜「詐……詐……詐屍……詐屍」

    轉頭,他看著驚得語無倫次的屬下,順著他們的視線,不遠處,徐清貴居然在動!渾身是血,男人蒼白黑青著張臉,面容猙獰,正僵硬的從地上爬起來,毫無生氣的軀休在夜色裡,驚悚至極!

    齒寒,饒是藝高人膽大,可一干人也沒見過這種情形,一時只聞加快的呼吸和牙齒打顫的聲音,誰也說不出話來。不遠處,五名屬下慌得閃身朝陰若熏這邊奔來,少將,徐清貴,他,他詐屍啦!」

    話還沒說完,徐清貴僵硬的身手猛的站立了起來,死不瞑目的眼睛直直盯著眾人這邊,而後一步一步走來。不同於方纔的僵硬,他的動作愈發矯健起來,眼看就要碰到眾人了!

    別「別過刺,嚇得不輕,眾人驚呼連連,腦子裡轟的一聲響,所有的思維好似瞬間離他捫而去,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反手一個刻花,陰若熏強迫自己冷靜,身為武將,死在他手裡的人何止千萬?要詐屍尋仇的,早也該來了!徐清貴肯定是死人沒錯,可好端端的怎麼會活動。電光火石間,他腦裡猛的滑過四個字,「滄瀾聖教。」

    聽得清楚,五名屬下更加駭然,手腳立時顫慄不已,身在北齊,哪個不曾聽說過滄瀾聖教?眼看如此詭異恐怖的事情,難不成徐清貴是滄瀾教的人?

    少將,該……該怎麼辦!」

    全給我穩住,這事邪門,小心應付!」低喝一聲,陰若熏伸手抓住雲七夜,不斷朝一旁退去。他爹南征北戰,見識多廣,曾經告訴過他滄瀾教有一種邪術,可以在千里之外操縱死屍攻擊對手!

    百鬼夜行,淪瀾馭屍,

    當年他爹千叮嚀萬囑咐,切莫得罪滄瀾教的人,其乃妖人邪教,若是遇見,一定要躲得遠遠的。那時他尚還年幼,心高氣傲,壓根不相信爹的說辭。今日例是被他見到了!月黑風高的,一具會走動的屍休「這是哪門子的報應!

    嗤嗤

    ,不止會動,徐清貴滿是血液的嘴裡時不時還發出一陣陣刺耳悚然的尖叫聲,一瞬,他腳下速度加快,雙臂直挺挺的抬起,十指成爪狀,直直向眾人襲來!

    啊!」嚇得大叫,站在最前方的五名黑衣人早已忘了自己會武功,紛紛向一旁閃躲。他們會和人打架,可不會和死人,不理不顧,徐清貴任由他們閃開自己的血爪,反而直直襲向了陰若熏!牲嗤

    ,

    驚得雙眼圓瞪,陰若熏駭然,慌忙把身旁的雲七夜拉扯到了身前!

    替死鬼!被陰若熏鉗制著,雲七夜一動也不能動,眼看徐清貴的爪就要穿透她的肩膀了,然,屍休突然停了下來,兩臂一轉,轉而向陰若熏的臉抓扯而去,

    嚇的不輕,陰若熏忙不迭放開了雲七夜,徐清貴的目標是他!顧不得多想,他揮劍砍向徐清貴。躲也不躲,徐清貴瞬間便被男人的劌砍得血肉飛濺,半隻肩膀都掉了。但是眾人驚駭的是,他根本不痛,繼續襲向陰若熏!

    一個已經死了的人,是不怕死的。今晚的一切太過詭異可怖,陰若熏向後退著,眼看徐清貴毫無畏懼,他心下漸進生出了疲懼,然而,更讓他永生難忘的事,遠遠不止如此!

    嗤嗤

    ,低聲嘶叫,徐清貴雙腿猛的一踢地,竟凌空躍了起來,雙手雙腳呈大字形狀,直直撲向了陰若熏!

    啊!

    ,一聲淒厲的叫喊,眾人心下驚得不輕。不過一瞬,陰若熏已經被滿身是血的徐清貴壓在了身下。看著,五名果衣人瞠目結舌,眼見陰若熏的身子僵硬如石,面色生不如死。他們很清楚他為何如此,不是因為被屍體壓住,而是因為被碰觸到了,而且還是如此血腥噁心的屍休!

    潔癖如陰若熏,甚至不允許旁人的碰觸,已經嚴重到誰碰到了他的衣服,他第一時間必定換新衣,焚燒日衣!

    滾」滾開!」厭惡已經戰勝了恐懼,陰若熏只覺撲面而來的血腥,噁心的他幾欲作嘔,怒視著徐請貴,他胸膛起起伏伏,額際的青筋直爆!

    下一瞬,叫他永生難忘的事情

    發生了。不曾傷害陰若熏,嘴裡不斷流徜血液的徐清貴,穩穩的鉗制著男子的肩膀,竟猛的親向了他!」」

    嘔!!

    那一晚,不止陰若熏一人,五名黑衣人,以及雲七夜,畢生難忘。

    一輪孤月在頭頂,身形蕭索的男子蹲在路邊,胃裡翻天倒海,一個勁的吐,幾近把膽汁吐出來了

    嘔!!」氣若游絲的聲音,好似離撤手人寰只差一步。小心翼翼的將面紗掀開一個角,陰若熏吐,不停的吐!不遠處,親了足足半個時辰的徐清貴已經側地,一動也不動。誰也不敢想像,高貴的陰少將居然被「被一具屍休輕薄侮辱了!

    老三,少將怎麼了?吐了這麼久,蒼流軍也快醒了吧?」看陣勢,幾名黑衣人震懾陰若熏的怒氣,一個個不敢靠近,生怕殃及池魚,反而退了老遠。

    人後,雲七夜看著陰若熏,陰少將虧啊,便宜好像沒佔了多少,反而被一具屍休羞辱了。想著,她淡淡應了一聲,「吐得那麼久,應該是吃得太飽了吧。吃了太多的血,而且還是徐清貴的!

    嘔!!

    分明聽見了雲七夜的話,陰若熏臉色像吃了一斤狗屎,吐得止不住了!姓雲的,這仇,他記下了!!聽著那陣陣嘔吐聲,雲七夜閉眼,不忍卒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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