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郭先生肯定在開玩笑吧,像你這麼優質(幼稚)的男人,怎麼會沒女朋友呢?」花朝故做驚訝地說,越夕掩飾笑意,低頭和盤裡的食物奮鬥,耳朵卻豎了起來。
郭偉明聽到花朝的話,臉上的表情才由尷尬轉為了舒緩,並綻放出燦爛的笑容,就連越夕也不得不承認他有一副很英俊的外表,不然當初她也就不會跟著他遠離家人只身前往S市了。
「玫玫,我去找爸爸了,你先聊。」花朝正在yin*郭偉明上勾呢,越夕走開了,也許這傢伙膽子就更大了,於是點點頭說:「你先去吧,我還要吃點東西再去。」越夕衝她笑笑,看也沒看郭偉明一眼就走了。
郭偉明對於越夕的態度不以為然,他對自己的樣貌很自負,越夕這種態度,以前也有女孩子對他用過,這種以退為進的招數,實在讓他不感興趣,尤其還是像她這種容貌平凡的女孩,而且現在有美麗動人、家境又好的李玫,他又怎麼會看上這種平凡的小姑娘呢。
越夕不管郭偉明是怎麼想的,走到爸爸身邊,甜甜地衝著李家梁喊道:「叔叔,阿姨好。」
李媽媽看著越夕和很喜歡,拉過越夕親切地問候著:「你媽媽呢?怎麼沒看到她。」
這時李家梁也開口問道:「是啊,我還在奇怪怎麼感覺少了個人呢,建邦,弟妹呢?」
「哦,她不喜歡這些應酬,所以沒有來,我也不想勉強她。」這話在普通人的耳朵裡聽了是理所當然,但是在李家夫婦的耳中就不一樣了。
只見李媽媽首先皺眉道:「建邦,你這樣就不對了,蓮雲不喜歡,也不能一點世面也不讓她見吧,以後你參加宴會的時候,人家可是要求帶女伴的,到時候你帶誰去?」越建邦沒聽出話外音來,大大咧咧地說:「帶我姑娘去也可以,帶秘書去也行啊。」
李媽媽不幹了:「不行,不能帶秘書,誰知道那秘書心裡是怎麼想的,你可是有兒有女的人了,怎麼能那麼輕浮呢?如果蓮雲知道了,那心裡該有多難受啊。」
越建邦被說得一楞,這話嚴重了,怎麼帶著秘書去參加宴會是輕浮啊?而且蓮雲傷什麼心:「嫂子,這,這太嚴重了吧。」
越夕卻非常開心,她一直找不到機會跟爸爸說換人,現在由李阿姨提出來是最好不過了。
原來越建邦的秘書正是當初他們全家到北京旅遊時遇到的那個女人,這個本來已經被大家都淡忘的女人,當時女人望著越建邦的樣子可謂是嫵媚動人,誘惑至極的,更讓越夕沒想到的是對方居然做了爸爸的秘書,這怎麼能不讓她惱心呢?
她也多次旁推側激的跟爸爸提了,結果人家根本不在意,而且還在她面前誇那個女人功能能力如何了得,還能幫他應酬,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材,所以她就想著什麼時候能把這女人從爸爸身邊弄走,現在由李媽媽提出來是最好不過的了。
李家也是好意,畢竟誰沒事說這些,跟人結仇嗎?李家也是真心為他們家好,但是看爸爸的樣子,越夕還是得說幾句場面話的:「叔叔,阿姨,我爸他不敢的,我媽掌握著他的經濟命脈,要是我爸敢在外面亂來,我就支持我媽紅杏出牆。」
這下越建邦明白了,在聽到女兒說支持自己老婆紅杏出牆的時候,氣得很想抽這個小白眼狼:「臭丫頭,有你這麼說話的嗎?什麼叫支持你媽紅杏出牆啊」
「爸爸,如果你堅守住自己,那媽媽自然就沒什麼事咯,難道你連這都不敢保證。」別說現在會場裡到處都是人,就算是私下,他也不敢真動手,一是打不過,二是被姑娘一狀告到老婆那,他吃不了兜著走,他可不想再睡一星期的地板了,那滋味怎是一個苦悶能說清的。但是嘴上卻還是要嚷嚷幾句的,免得傳到老婆嘴裡,他就真有苦頭吃了。
「梁哥,嫂子,你們放心吧,我這心裡明白著呢,再大的誘惑也沒我的家重要,你們就放心吧。」李家梁笑著拍拍他的肩膀。
「爸爸,就算你心裡沒這想法,難保你身邊的女人沒想法啊。」
「臭丫頭,什麼叫我身邊的女人?我身邊就你媽一個。哪來的女人?」
「你的那些秘書啊,會計啊什麼的,你現在看著又不老,而且還英俊多金,那些女孩可是會前仆後繼的。」何況那人可不是女孩,是個單身女人。
越夕其實也是在借這事給老爸提個醒,畢竟這個社會什麼樣的人都有,你能堅定的守住自己的一次,但第二次呢?第三次呢?看家還能千日防賊嗎,爸爸現在就是一塊大大的肥肉,與其天天想著預防身邊的危險,不如直接將危險遠離,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那個女人直接扯了,換成男的秘書,還有其他那些女人都應該換了,雖然這樣對那些認真工作的女人不公平,可為了她來之不易的幸福小家,只有犧牲她們了。
「夕夕說的對,你還是把那些別有用心的女人都換了吧,不然我可得找蓮雲好好談談了。」越建邦苦著臉望著李家梁,希望他管管他老婆,可李家梁卻對他攤手聳肩,意思是他也無能為力。
等花朝走回來的時候,越夕看到她的臉上滿是笑意,兩人默契地走到一邊,越夕調侃道:「怎麼?春風得意,心動啦?」
「去動誰身上,也動不到他那去,他約我後天喝咖啡啊。你說我們要不要去探探那個女人的底啊?」
「呵呵,如果你真想玩的話,也沒什麼不可以的。」
花朝嘟著嘴道:「喂,說的好像是我想玩一樣的,明明你就在一旁看得很開心,你這樣說我不玩了。」
越夕才不吃她這一套呢:「你學得不像,光嘟嘴沒用,要跺幾下腳,聲音再爹一點,還有表情再幽怨一點。」
花朝直接朝她翻了白眼:「有那麼多講究嗎?我可是在家練了好久的,反正我覺得我的表情很到位,演技更是爐火純青,到時候你就看我表演吧。」
李家梁身邊不時有人上前攀談,而越建邦很快也被自家大舅子拖著到處應酬去了,當然在談話中同樣詢問了越建邦怎麼沒見尊夫人什麼的,都被越建邦以內子和兒女不喜宴會為由推搪了,卻還是被大家取笑他把家人保護得太好,要罰他酒,越建邦今天高興,來者不懼,連李達雲都沒攔得住,於是漸漸喝高了。
晚上回家,越媽媽心疼地給越建邦脫去身上的衣服:「我說你喝不了那麼多,就別逞能,看你滿身酒味。」
「我……我今天高興,高興。」越建邦躺在床上無意識地嘟喃著,人卻已經不清醒了。
「真是的,高興也不能喝那麼多啊,這才剛開始呢,以後不得喝出個胃穿孔來啊。」
白敬元回到自己的別墅,這裡是他和越建邦一起合夥建造的,環境優美,舒適宜人,所以他才會在這買下一套別墅。
現在他就坐在別墅的沙發上,呆呆地望著一個方向,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手上的煙冒著白色的煙霧,他不時交換著坐姿,卻依舊煩躁不已。
他去找過哥哥白敬州,但是對方的態度開始模零兩可起來,彷彿是打算採取觀望的態度了,他知道哥哥的打算,不管是他得了工程還是越家得了工程,對他來說都沒損失,而且如果將來越家真的能更上一層的話,那麼成為了姻親也是可以的,如果不能,到時候也可以另謀他路。
「我說你到底在想什麼?煙都快燙到手了都不知道。」白敬元被自家老婆的聲音驚醒過來,一看手上的煙已經燒到手上了,忙一把丟到地上,拍打著身上的煙灰。
「敬元,你怎麼了?怎麼魂不守舍的?」
白敬元現在迫切需要一個人傾訴,平時他是很少和妻子說生意上的事的,但是現在他不知道找誰說了,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幽幽問道:「你說越家到底是什麼人家?」
「越家?就是以前和你做生意,後來散伙的越家?」妻子突然想到什麼說:「對了,他是不是和你一起爭工程項目了?」看來妻子很瞭解他啊。
「是的。而且他贏了。」
妻子卻笑了:「這有什麼大不了的,他再有本事還能比你這個地頭蛇強嗎?再說了,就算接了工程,也是能攪黃的……」
是啊,開始他也是這樣想的,是哥哥說再等等看,於是他等了,事情的發展讓他猶如做雲霄飛車一般呼上呼下的,結果卻是出人意料。
「可是現在不光是我盯著他的工程,還有很多公司盯著呢」
「敬元,雖然你們現在是對手,可是難道就沒有再聯手的可能?」
白敬元猛的抬起頭來,看著妻子:「你什麼意思?」
「其實不用我說,你自己心裡都有數,當初你和越建邦做生意,是因為他家可能會和我們家成為姻親,但是後來因為大哥頻繁的拉哲瀚出去相親,你就覺得越家已經不可能成為我們的姻親了,所以就放棄了他,我說的可對。」
白敬元笑著點頭,他到是沒想到妻子那麼聰明,雖然和她聊得很少,卻能夠通過自己知道的,推斷出來:「繼續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