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爸爸不允許大哥插手哲瀚的婚事,讓這件事產生了很多的變數,越家有很大的可能和我們白家成為姻親,所以你現在猶豫了,你怕如果對付了越家之後,將來如果真成為了姻親,你沒辦法面對哲瀚和未來的侄媳婦,再說老爺子那態度模零兩可的,讓人很不好掌握啊。」
「……」白敬元沒說話,但眼神卻透露出了讚賞。
只見他妻子繼續說:「敬元,難道你就沒想過再次和越建邦合作嗎?」
白敬元一聽,眼睛都瞪大了:「你……你是說……」接著又倒在沙發上說:「不可能的,我和越建邦散伙的事,都鬧得人盡皆知了,如果想再聯手,根本就不可能的。那越建邦又不是個傻的,我當初得罪他雖然不算狠,卻也算是過河拆橋了,他是絕對不會回頭和我聯手的。」
「那可不一定。」妻子的話讓白敬元眼睛一亮:「你有辦法。」
「就像你剛才說的,很多公司可都盯著他呢,他那麼個小公司,雖然有錢有人,就算他們自己也能開工干,但是這個工程可不是關有錢有工人就能做成的……」妻子的話讓白敬元又燃起了熊熊火花,如果越建邦真的夠聰明的話,他一定會選擇一家公司合作的,就算不會讓合作的公司投資太大,頂多佔個名頭,但這就夠了,對於一家大企業來說,要的就是名聲。
白敬元越想越覺得妻子說的有理:「那你說這次他們舉辦這個宴會,是不是就是要找合夥人的意思?」不等妻子回答,又自言自語起來:「是了,是了,這次他們把那些大的企業都邀請過來了,目的肯定不光是一個慶祝宴會那麼簡單,他們雲邦公司在京城名不經傳,想要順利的完成工程,光有錢可不行,必須要有地頭蛇的扶持。」如果在以前他肯定是能很快就想到的,可是這段時間他都被嫉妒沖昏了頭腦了,還好,還好,現在醒悟不算晚。
白敬元在幾分鐘前還在思索著怎麼給雲邦公司下絆子,現在卻要思考怎麼跟越家恢復關係,然後拿到合作的機會。
三天後,花朝先去了越夕家,然後兩人來到了約會地的附近,今天花招打扮得異常嬌柔動人,隨風舞動的長裙更是給了她一種飄然如仙的美態,扭動著的腰姿讓越夕不襟暗罵:「妖精,你這是打算要一路勾引人到目的地嗎?」
花朝掩著嘴咯咯地笑了起來:「你這是嫉妒哦,夕夕,不過我才不生氣呢」說完就離開了越夕所在的角落,拐個彎向約定的地點而去。
越夕在後面直翻白眼,她嫉妒個毛線啊,就是覺得她實在沒必要把自己弄得那麼妖,本尊的容貌是柔弱秀美型的,可是現在硬是被她改成妖艷誘惑型的,不是很怪嗎?不過顯然男人很吃她那一套,從越夕的角落看過去,那一路上的男人無不對花朝露出了癡迷和垂顏的表情。
只見郭偉明非常紳士的給花朝拉開了座位,然後拿著菜單給花朝點,兩人聊得很開心,越夕壓低了頭上的鴨舌帽,頭垂得低低的,坐到了郭偉明背後的那一桌椅子上。
「小姐,請問您要點什麼?」
「咖啡其他不用了。」越夕壓低了聲音,畢竟她軟軟糯糯的嗓音還是很引人的。
服務員看了看依然低著頭的越夕,奇怪地走開了。
「李小姐平時都喜歡什麼愛好?」郭偉明聲音異常的溫柔,尤其是壓低了聲音之後,還帶著點誘惑的味道。
「額,繪畫吧~」花朝猶豫的聲音讓越夕差點笑出聲,這個郭偉明太不會問問題了,一來就問到花朝的死穴,身體的本尊最喜歡的就是畫畫,這個是大家都知道的,但是花朝不會啊,越夕看過她現在畫的畫,簡直可以用鬼畫符來形容,越夕豪不客氣的評價,氣得花朝當場就把那畫給撕了。
越夕不用看花朝的表情,就知道她現在有多麼奇怪,半天沒聽到花朝的聲音,只聽到被子和桌面輕輕碰撞的聲音,看來花朝是用喝水掩飾尷尬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能欣賞到李小姐的佳作啊?」
「噗……」越夕一個沒忍住,把嘴裡的水給噴了出來,忙用咳嗽掩飾了一下。
郭偉明則是厭惡地皺了下眉頭,然後又小聲說:「現在的人素質怎麼那麼差啊,連喝個水都像趕著投胎似的。」
花朝心情瞬間舒暢了,笑容宛如綻放的蓮花般美麗:「是啊,有的人素質真的很差哦。」剛剛被越夕取笑,她怎麼也要搬回一程的。
郭偉明顯然心思已經沒在這個話題上了,呆呆地看著花朝的笑容說:「以前一直以為一笑傾國不過是古人誇張的說法,現在才知道原來現實中真的有這樣的事。」越夕冷地抖了好幾個冷顫,花朝也是被肉麻的不行,笑容差點沒掛住。
「郭先生家裡是做什麼的?」
「建築行業,不過我家是S市的,不是京城的,我一個月前就來了,不過那時候一直無緣見到李小姐。」隻字不提李玫生病住院的事,看得出他還是很懂得女人心事的,至少泡妞很有一套。
狀似不經意的問道:「那李先生這次到京城是旅遊的?」
「李小姐不是業界人士所以不知道,這次京城舉辦的國家級工程建設項目,可是吸引了不少的人參與呢,要不是報名之前,需要交納一定的保證金,可能這京城的旅館酒店都要爆滿了。」
越夕這才知道為什麼當初去參加競標時的人才那麼點,當時還慶幸呢,想著人越少越好,所以也就沒深究,現在才知道原來是要事先交納的保證金擋住了一大部分人,不然光是使用異能就能讓她昏上好幾個月的。
「我們家雖然規模不怎麼樣,但是卻也想試一試的,不過結果早已預料,京城有實力的企業可是很多的。」
「郭先生別氣餒,以後機會多的是呢。」
「是啊,只是這雲邦公司想必是家了不得的公司吧?」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哦,從來沒去看過,只是聽越夕講過。」
「越夕?雲邦公司總裁的女兒嗎?」
「是的,郭先生也知道越夕嗎?不知你對雲邦瞭解多少啊,每次問夕夕,她都只是說普通的建築公司,也不知道怎麼個普通法。」不服氣地抱怨著,狀似向人撒嬌。
「知道一點,不過瞭解不多。」話說得真保守,看來這人泡妞的時候還是有些戒心的嘛,不完全是色慾熏心。
「哦,看來這雲邦公司挺神秘的嘛,有機會一定要去看看。」她自然流露出的小女兒嬌態讓郭偉明看得笑容更燦爛了:「李小姐對雲邦公司很好奇?」
「是啊」
花朝溫柔一笑說:「郭先生應該知道,雲邦公司總裁的女兒是我的救命恩人吧。」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正好拿來做借口。
「是啊,我都沒想到雲邦集團的千金居然還有這麼厲害的醫術,真是讓人佩服啊。」花朝在心中暗罵,真是狡猾的狐狸。
「我身體好了之後,經常喜歡找越夕玩,一直想找機會報答越夕的救命之恩,最近看越叔叔好像有什麼為難事,但是又不好當面問他們,所以才問問看郭先生知道些什麼,這樣我就好幫他們的忙了。」說完看了郭偉明一眼,對方依然保持著紳士的笑容。
郭偉明楞了一會兒,他想到的是兩天前和爺爺、爸爸幾人商量後得出的結果:雲邦公司正在尋找合作的公司,他們推測的主要原因不單是因為雲邦公司的弱小,還有就是後期工程的資金人員,最主要的還是官場上的人脈,這些都是不可缺少的。現在聽到花朝這樣說,他一點都沒懷疑,畢竟一個常年養在醫院的嬌小姐又怎麼可能知道那麼多。
「那真是太意外了,真想知道越總裁有什麼困難,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還請李小姐告訴我,能幫的我一定幫」郭偉明的表情很自然,但是眼神中的火熱卻出賣了他。
花朝見說的湊效,點到為止,話題轉到了玩樂上,她不停地詢問著郭偉明關於S市的事,表現出對S市的嚮往,郭偉明當然就順勢邀請花朝到S市玩。
兩人聊了很久,不過都是東扯西拉的聊著,一直到兩人離開時,郭偉明都非常的鎮定穩重,透著一股紳士之氣。
回到越夕的房間,花朝一下就倒在了床上:「哎呀,真累啊,比修煉武功還累人,沒想到啊,這個郭偉明還挺沉得住氣啊,如果是我得了這個消息還不馬上就跑回家找家人商量了,他居然還能陪我一坐就是一下午,而且笑容都沒變。不過你說他們會真的相信嗎?」
「他哪是對著你笑,他是對著你爸手中的權勢笑呢,再說了,他家怎麼說也是有點家世的人,人家肯定在就已經猜到了,只是不確定而已,不過這樣也好,似是而非的話才能讓人更相信,如果你直接告訴他們還未必相信,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