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接下來我們怎麼做?」花朝偏頭看著越夕美麗的側臉,這時的越夕已經把眼鏡拿下來了,雖然劉海依然遮著額頭和眉毛,可還是看得出一張精緻美麗的小臉在燈光下閃著柔和的螢光。
「接下來要看爸爸的了,如果這個工程真的很招人眼讒的話,那麼不需要我們做什麼,就有人自動送來門當搶使了。」
「哈哈,我好期待哦。」
三天後,雲邦公司資金不夠,正在湊集資金的事在悄悄流傳,越建邦也覺得很奇怪,最近公司裡的員工看到自己總一副害怕和緊張的樣子。
終於一個小青年沒忍住,最主要還是越建邦平時對大家都很和氣,除非犯了錯誤的,從沒見他對誰大聲喝罵過,於是他鼓起勇氣開口了:「總裁,是不是公司最近資金困難,所以要裁員了。」
「啊?你聽誰說的。」越建邦被問的發懵。
「您這段時間先後把櫻姐給開了,然後還把伍梅和可可調了工作,這不是裁員的徵兆是什麼?」
「胡說,我現在還嫌人不夠呢,怎麼可能裁員」越建邦覺得莫名其妙,他開除裴櫻,是因為她居然私自進入到他的辦公室裡,這段時間是敏感期,平靜的湖面下就想埋了顆炸彈,隨時一觸即發,她在這個時候進自己的辦公室和間諜有什麼分別,而且自那次被李家嫂子說了之後,他心中對女秘書就有些不耐煩,尤其是每天打扮得花姿招展的漂亮女秘書,就怕自己老婆真聽了李嫂子的話,到公司來查崗,那他可就是幾張嘴都說不清了。
但是要開除人家也得有理由啊,這裴櫻一直以來也沒做什麼,除了不時眼睛衝著他抽風,穿得清涼些外,工作能力是很強的,至少公司裡的其他秘書都比不上,這就給他換人增加了難度,幸好老天是幫他的,終於讓他逮到對方私下悄悄進了他辦公室,這可是給了越建邦一個天大的好機會,於是他隨便找了個借口訓斥了這個裴櫻,對方哭泣的樣子讓他有些心虛,但是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只好對她說對不起,本想給她換個工作的,可人家有骨氣的很,直接就說辭職不幹了。
解決了身邊的麻煩,又接著處理工程問題的越建邦顯得很不耐煩,揮揮手說:「你們只要幹好自己的工作,我是絕對不會開除誰的,但是如果有人吃裡扒外的話,就別怪我留情面。」臉色嚴肅陰沉,嚇到了一桿下屬,也不管大家的反應,說完後轉身走了。
「你說總裁最近是怎麼了?跟吃了炸藥一樣。難道真像外面說的那樣,資金緊張?」
「你是反應遲鈍還是咂地,不知道咱們公司現在出名了嗎?老話說的好人怕出名豬怕壯,公司出名就得被人削。」
「赫~小河,你還用起典故來了?」
「那是,我跟你們說啊,據說總裁身邊的女員工之所以會開除的開除,調走的調走,很大原因跟櫻姐有關係。」
那個先前開口的小青年忙開口問:「為什麼?為什麼?我覺得櫻姐挺好的人啊,又溫柔又漂亮,而且對著誰都一副笑臉。」
那個說話的女員工白了他一眼:「你就拉倒吧,用外表衡量人心是最要不得的,小菜鳥。」
那小青年被說得臉剎時就紅了,嘟喃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旁邊一個高瘦的男員工不耐煩道:「小吁,你就別賣關子了,快說是為什麼?」
只聽小吁清了清嗓子說:「聽說是因為櫻姐試圖勾引總裁……」
「不是吧?」全體男員工哀號
「你們閉嘴,一群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你們嚎什麼啊?」
「總裁兒子女兒都那麼大了,櫻姐看著就年輕漂亮,怎麼可能會看上總裁那麼老的男人。」
「哈,那我可要很遺憾的告訴你們,在你們心目中年輕漂亮的櫻姐其實已經40歲了。」
「你騙人。」大家都不信。
「不信拉倒,我只是正好認識櫻姐的女兒,就在我家附近的學校唸書,經常都能看到櫻姐接送孩子,不然你們以為我有追蹤癖嗎?」
「再說了,我們總裁多帥啊,雖然已經40多了,可那身材那氣質。」說到這不屑地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男員工:「就不是某些人能比的。」
不說雲邦公司裡的內部爭論,就是外面爭議也挺大的,有的說既然雲邦公司無法獨立承擔工程項目,就應該讓出來給有能力的公司去做,別佔著茅坑不拉屎,而有的則思想活閥,有好幾家公司已經私下開始找越建邦討論合作的事宜。
而其中郭家的石耀企業和白家的元始集團聯繫最頻繁,石耀企業和他聯繫,他到是能理解,他想不通的是怎麼看不起他的白家居然也來聯繫了,想到當初白敬元踢開自己時的嘴臉,一副施捨的樣子,他心裡就來氣,這次元始來洽談並不是白敬元本人,越建邦知道這是人家不敢來見他了,不過他也不稀罕見,那種人最好一輩子都別見到,不然多倒胃口啊。
因為李達雲有其他事要忙,所以郭偉明到了公司是越建邦款待的,而郭偉明在看了越建邦的態度後,心中已經認定了雲邦公司肯定是要和他們合作的,作為將來的合夥人,郭偉明表現得非常好,健談、思維敏捷,而且年輕有活力,這讓越建邦很滿意。
這可不是越夕和花朝希望看到的,於是在一旁偷看事情發展的越夕讓秘書將越建邦叫到了辦公室外,說話的聲音也有些大:「爸爸,您要找合夥人也應該找白家啊,你以前不是和白叔叔合作的很好嗎?」
越建邦聽到女兒的話,臉就誇下來了:「小孩子不懂,別亂說話。」聲音中隱含著怒氣,但是因為對方是自己的女兒,所以他忍住了。
「爸爸,白叔叔只是後來沒和您合作,您怎麼能那麼小心眼呢再說了,這個什麼石耀企業又不是京城的,他們又能給公司裡什麼幫助啊。」這話給越爸爸提了個醒,他現在最需要的是地頭蛇,而且是有實力的地頭蛇。
「爸爸心中有分寸,你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
「爸,白叔叔今天還跟人家打招呼呢,你怎麼也得顧及一下哲瀚哥哥的感受吧。」開口白叔叔,閉口白叔叔,她也只是想把矛盾定位在白敬元的身上,而不是整個白家。
越建邦只覺得自己腦門上的青筋都快跳出來了,就是那個白家的臭小子,不知道給自己姑娘上了迷魂藥,總是和自己作對:「爸爸已經說了,這件事爸爸自有主張」語氣很嚴厲。
郭偉明聽到越夕的話心頭暗恨,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結果被她女兒一句話就說沒了,不過他們可是有準備的,這次他爺爺和爸爸可是給了他充分的準備,他才過來的,相信越建邦一定會喜歡的。
越夕知道爸爸已經聽進她的話,而且對方也聽到自己說的,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裝做不服氣的樣子,氣呼呼地跺腳走了。
越建邦在和元始集團的代表洽談時,表現得漫不經心和不耐煩,甚至多次打斷對方的談話,這讓元始集團的代表很是氣憤,真想甩手走人,他何時受過這樣的氣,哪家公司對他的到來都是客客氣氣的,只有這個幸運的大老粗不把他當一回事,但是為了這個國家級的建設工程,他受點苦也是值得的。
「好了,申經理的資料我看過了,但是很遺憾的告訴你,我不會和貴公司合作的。」
申經理卻不生氣,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您是因為當初和我們白家鬧不不愉快的事情嗎?我相信您絕對不是那種公私不分的人。」
好嘛,一句話就把矛盾定位在了私人恩怨上,如果他不接受元始集團,那就是恩怨不分,接受了他又覺得憋屈氣憤。
「越總先別忙著生氣,我知道當初我們白總做了很多讓您傷心的事,但是不管怎麼說,京城的這些大企業中很少能有與我們元始相提並論的,您現在需要什麼相信您最清楚,而郭式的石耀企業卻很難做到,如果您是在S市開發項目,我相信石耀企業一定是您非常理想的合作夥伴,但是在京城,它石耀再如何強盛,這手也是很難伸過來的。」越建邦瞇著眼打量眼前的申經理,溫和幹練的一個人,做事一絲不苟,語氣雖然很恭敬,但那眼中不時流露出的高傲和不屑卻被越建邦捕捉到了。
「你說石耀企業無法給我提供我所需要的,那麼為了讓你死心,請你看看這個吧。」越建邦把一份剛剛從郭偉明手中拿來的文件推到了申經理面前,只見申經理看了以後,眼睛瞪得大大的,神色顯得很不好,又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尷尬地衝著越建邦幹幹一笑,起身準備走出了會客室。
「你知道我不會和你們合作的第二個理由嗎?」
申經理停下腳步,轉身看著越建邦。
「誠意,你們只派了一個部門經理來和我談合作的事情,但是人家石耀企業卻是派了公司未來的繼承人。」申經理動了動嘴唇,最後還是抿緊了嘴,轉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