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我就是豪門 第二卷九層之台,起於壘土(TXT全文字手打) 139你需要一個肩膀
    139你需要一個肩膀

    救護車很快便進了醫院,但直到凌霄做完腦顱檢查段興言都沒有再跟她說一句話,而是直接跟著封淵去看片子,自始至終雖沒有表現出任何反常,但凌霄卻一下子便捕捉到了他的不快。

    是非常不高興。自從認識他到現在,凌霄根本沒從他身上見過這樣的情緒,卻又不敢問,只得時不時用眼角的餘光瞄他一下,眼神極為無辜。

    封淵摸了把下巴嘿嘿笑了兩聲,眼珠子左右轉著也不點破。他跟段興言相識十年,甚至比Tony跟他的時間都要長,自然多多少少瞭解發生在他身上的所有事情,如今能見到他能露出合了年齡的情緒,心裡竟是實打實的高興。

    「不是只傷了那麼一小塊兒嗎?」凌霄皺著眉垂著頭小聲抱怨,她腦袋上的傷被重新包紮,也不知封淵是不是故意的,紗布整整纏了一大圈,看起來相當嚴重,凌霄對著鏡子扶額,這要是讓奶奶看到,不嚇著才怪。

    「你是醫生我是醫生?」封淵把紗布剪斷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一副我就是故意的你能把我怎麼辦的欠扁樣兒,「讓你自己往桌子角上撞,忍著……」

    聞言段興言默默掃過來一眼,凌霄趕緊衝他討好似的笑笑,笑容卻一時間僵在嘴角。

    那一眼過來,眼神太淡,彷彿眼裡看不見任何人,不是傲慢,只是漠不關心。那種視線掃過你的時候根本映不出任何事物,卻把自己的影子留在了別人的眼裡。就是這樣的目光,凌霄只覺的自己被狠狠紮了一下,然後心底,慢慢便浸上了一層委屈。

    卻根本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委屈些什麼,明明一眼醒來看見的就是他,可是現在卻被無視的徹底。凌霄慢慢調回視線去看封淵,睫毛有規律的慢慢眨動,大眼睛濕漉漉的看向他,眼中溢滿祈盼。這一招是和凌空學的,雖然效果沒小孩兒純粹,但封淵還是被看得敗下陣來,只得輕咳了一聲,讓凌霄湊過頭來順便降低了音調。

    「你還準備了錄像,也就是說你明明知道那個人會打你,但是卻沒有躲。」

    凌霄眨了眨眼,輕輕點頭,「是……只是我沒想到他會……」凌霄霍得抬起了頭,弄得太陽穴又是一疼,但卻顧不上了,「你是說,他……」

    「當時我被他逼著十五分鐘就趕到了你們學校,***,阿譽以前從沒這樣過。」

    但凌霄根本就沒來得及去細想他這話的意思,此時已經被『阿譽』兩個字驚到了,她忽然就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犯了個大錯。

    「他叫……段,譽?是,哪個字……」

    封淵有些不明所以,抬眼看了段興言一眼,見他依舊垂著眼,沒有任何表示,便知道他已經默許,這才回答凌霄,「是,上興下言。」

    「我從來沒有用過『興言』兩個字。」段興言寡淡而略帶低沉的聲音隨即響起,「只是心裡曾想過要這麼用。」

    凌霄只覺的自己腦子轟的一聲,就什麼都不知道了,此時眼中的驚懼再也掩飾不住。

    段興言慢慢走過來,腳步聲不大,卻一下下都像是踏在凌霄心上,她不敢回頭看他,若是當初第一次見面叫出了他的名字她還能撒謊說是雜誌上看到的,可是現在,她是沒有喊錯,卻喊出了幾個月後才會出現的名字,若說剛才還報了一絲僥倖,猜想也許,這個名字雜誌上也出來過……可現在段興言的話卻實實在在打消了她最後一點兒堅持。

    那個被死死埋在她心底的秘密,誰也不能告訴的事……凌霄瞪大眼睛一動也不動的看向他,這一刻竟是真的,害怕了。

    封淵見達到了效果,便忙站起來側身要出去,凌霄提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手有點兒抖,眼中是極為真切的可憐。

    他太聰明,聰明到讓她畏懼的地步,從重生到現在,凌霄做了很多事都是依托了前世的記憶,若是心細想要去查,難保不會被他發現蛛絲馬跡。這個秘密,是她最後的防線,她甚至沒有一點兒勇氣去拿它做賭注。

    段興言默默看了封淵一眼,眼睛在凌霄抓著他的胳膊上停留半秒,後者忙抽出了自己的手,打著哈哈把凌霄扯到了一邊,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囑咐了一句,「服軟,撒嬌。」言罷立馬溜出了病房。

    服軟,還有什麼??

    凌霄眨眼,有些不明所以,注意力一被分散,緊張終於稍稍緩解,很快便明白過來封淵是什麼意思,卻不由打了個哆嗦……撒嬌,天饒了她吧

    段興言在她的注視下走上來慢慢拉上了凌霄的胳膊,她猛地抖了一下,全部感官便湧向右臂,每一條神經末梢忠實的將這種戰慄反射回大腦,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甩開了他的手。

    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幹什麼。

    段興言退了兩步重新坐回旁邊的長沙發裡,面上已是露出了十二分不快。凌霄咬牙慢慢走過去,一邊糾結著怎麼解釋,一邊想著是不是要用封淵剛才說的,腦中亂作一團。

    段興言看著她一個人在那兒糾結,眉眼幾乎都要皺作一團,便也不點破,不快收起,嘴角微微帶了點兒嘲諷的笑意,像是在看一齣戲。他這表情刺激到了凌霄,心裡一堵竟是有了點兒破罐子破摔的架勢,只是還沒等她找出任何借口,段興言便抬起了眼……

    只一眼,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眸子太黑,彷彿一潭幽墨,能把人的靈魂都吸噬進去。凌霄離他很近,甚至能看清每一根細密的睫毛,還有眼簾間若有若無的責備。眉如遠黛鼻若星垂,細緻到每一條弧度的好看和,疏遠……眼神清亮,從裡面可以清清楚楚看見自己無措的眼,便是霍得,臉跟著就紅了,像是被蠱住一般。

    凌霄甚至不知道該怎樣才能移開自己的眼。

    「彬彬丟的時候不是你第一次見我。」段興言重新握上她的手,眼睛始終沒有離開。

    「是……」

    「那麼你是在哪兒見過我的?」他的手指微微用力,凌霄被帶著不由自主地往前走了半步,腿抵到了他的膝蓋上。

    「《顏為上》……一本你做封面的雜誌。」

    「但是那上面根本沒有我的名字。」他慢慢把膝蓋擠到她腿間,手稍稍一拉順帶滑到她腰間,一使力便讓她坐上了自己的腿,動作始終很輕,皆是在問話的時候做出的,凌霄全部注意力集中在應付他的問題上,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

    「我,在棠大門口看到你然後,找人打聽的……」凌霄咬住下唇,一個謊言出來就勢必要用更多的謊言去填補,她不想讓他誤會,可是她沒有更好的辦法。「知道你叫段譽,可是我不喜歡那個小王爺的名字,所以……我把名字拆了,自己這麼叫你……」

    「彬彬丟了也是你自導自演的,為了接近我。」他的雙手慢慢攬過她的腰,將她固定好,兩人視線終於平齊,他的眼睛始終扎進她瞳孔裡,一刻也未曾離開。

    「……是。」凌霄不知為什麼這一刻感覺十分難過,也只是看著他的眼睛重重點頭,一切太過巧合,既然自己費盡了心思去打聽他的名字,若說不是耍盡心機去安排兩人見面,任是誰都不會信的。他的問題用的全是陳述句,也就是說根本不要自己的答案,他已經早就下了結論。

    「後來發生的事也是你為了引起我的注意而特意搞出來的。」他將她慢慢拉近,兩人的臉相隔不到十公分的距離,呼吸相聞。他的語氣太冷,冷到都要把她凍傷。

    「是。」凌霄的差點兒就哭了出來,可是她已經沒法子再回頭,眼底的難受一點點兒沁出來,直到現在才發現,原來被他冤枉,而自己根本無法辯駁的情境,卻是這般傷人。

    「那麼,為什麼要這麼做。」他湊近了自己的額頭,輕輕抵上她的,手臂也在同時疾速收緊,從旁邊看上去,凌霄已經被他完全抱在懷裡。只是他的眼神始終是涼的,望進她的眼睛裡,彷彿夾雜了極度的失望與冰涼。

    「因為……我。」

    「因為什麼?」他不給她任何逃避的餘地,步步緊逼。

    「因為,因為我……我喜歡你」凌霄的眼淚終於落下來,一顆顆砸在鼻樑臉頰,砸在他襯衫的領子上,因他眼底的疏離而難受的將要嗚咽出聲。她不想讓他誤會,可是她沒有別的辦法,她不能說……

    這句話一出口段興言的嘴角終於揚了起來。他手臂又緊了緊進一步把她抱在懷裡,唇慢慢印上她的眼角,細碎的吻著,一點點兒幫她臉上的淚吸乾,動作很輕,像是怕嚇到她一般。

    凌霄愣住了。

    他的唇很涼,卻也很軟,印在自己的皮膚上,魔咒瞬間被打破。

    「段……」

    段興言的唇游離到她的嘴角,一隻手固定住她的後腦不讓她逃開,另一隻手展開遮上了凌霄的眼,再次細細在她唇邊游移、吸吮、輕輕啃噬。這動作不緊不慢,眼中含笑,便是如此,也依舊給人一種斯文、優雅和乾淨的感覺。

    驟然黑暗讓每一根神經進一步打開,睫毛輕顫刷在段興言的手心,甚至能清晰的聽見她怦怦心跳。段興言喉頭輕輕顫了一下,瞳色慢慢加深。

    節奏很慢,像是奏著一曲淡淡的鄉村藍調,音符劃在心上,有點兒癢。凌霄的鼻間充斥的全是他的味道,再也沒有了病房裡濃重的來蘇味兒,她收回了自己本欲要推開他的手,拳頭攥得緊緊的,唇間愈發僵硬。

    段興言沒有再進一步,也只是停留在她的唇邊,讓她的頭靠上自己的肩,隨後低低笑出聲來。

    「喜歡我?」他的聲音裡帶了一點兒譏諷和八分不信,然後便剩下一分高高在上。

    凌霄身子慢慢發僵,牙關死死咬著,拳頭攥得更緊了。半天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抑制了自己想要掐住他的衝動,語氣也跟著變得悶悶的而略帶怨氣。

    「我知道自己是妄想……我,沒有關係的,我沒事……」她一隻手抓上他的領子,垂著眼,睫毛還在細碎發抖,「我知道自己不應該跟你耍心眼,可是看在我是情不得已的份上,別跟我計較了行嗎,我實在是因為太喜歡你才……」

    「好,我允許你喜歡我。」段興言笑起來,語氣裡甚至帶了點兒無奈的寵溺,右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

    「啊?」凌霄傻了。

    「我原諒你了。」段興言的眼中終於溢滿笑意,再也不是涼冰冰的疏遠和冷漠,不是對著每一個人的虛偽紳士笑容,而是真的在笑,並且直達眼底,「要謝恩嗎?」

    凌霄默默內傷……

    故意的故意的絕對是故意的

    她是哪根筋不對啊要跟個演員飆演技?

    封淵透過玻璃看見凌霄懊惱的想要蹲回角落裡撓牆根的樣子,嘴角挑著笑得極為邪惡,你自個兒把服軟撒嬌理解成這樣,能怪誰?

    段興言從來是最好的獵人,他比誰都有等待的耐心,但若一旦有了機會,卻比誰出手都快。

    「怎麼,不願意?你剛才說的都是騙我的?」

    「我……」凌霄欲哭無淚,忽然就明白了過來,竟是自己太笨被人家引到了坑裡,想算計人反倒被人算計,「你是開玩笑的對吧……」

    段興言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挑眉笑笑,手慢慢揉上她的碎發,另一隻手始終沒有放開她,眼睛認真而清明,「People/are/like/Chinese/trumpet/creepers,her/survival/depends/on/something/else/to/support,she/hugs/people/to/get/the/strength/from/the/embrace.」他的語音始終極為緩慢,像極了舊時黑白電影中低緩而優雅的貴族強調,凌霄楞了一下這才明白那話裡的意思,臉就又紅了。

    「Youneedashouldertorelyon.」他說,然後再次讓她靠上了自己的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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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文中英文:人就像凌霄花,她的生存靠別的東西支持,她擁抱別人就從擁抱中得到了力量。——翻譯的不對也別怪我,怪谷歌……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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