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主天下 玉鳳情殤 036 未雨綢繆
    玉都依山傍水,北山、蕭山、涼山,怪石嶙峋,雲霧繚繞,極其險峻,西面臨海,海潮洶湧澎湃,三百多年來,玉都一直是所有國家中,地勢最險要的古都。(http://www.d2zw.com

    www.d2zw.com)歷史的滄桑並未給這座古城蒙上腐朽,反而越發的氣勢磅礡。

    傍晚的玉都更美得出彩,夕陽朦朧斜照,漫天彩霞流光溢彩,浩大的蒼穹滾動著多姿多彩的動物世界,風隨雲動,彩霞或聚或散。偶爾是獅子形狀,偶爾是猛虎之態,時而是魔狼之姿……有時候怪石嶙峋,有時萬馬奔騰,一副絕美的夕陽之景。

    玉都的玄武大街右側,有座小巧優雅的閣樓,希望從窗口射入,淡淡地覆上一層金沙。

    窗邊的紫檀木桌上,一壺上好的碧螺春,清香四溢,兩杯青玉製的被子,淺綠的茶水輕輕地晃動,訴說著亙古高雅。

    小小閣樓裡,兩男子對面而坐,玄衣男子冷峻英挺,一雙鷹眸凝聚世間所有的犀利,颯颯寒人心頭,那一身的王者之氣顯露無疑。

    對面的男子,面如冠玉,俊美無濤,一雙魅惑的桃花眼勾魂迷人,臉上掛著悠閒的笑,有點風流,有點吊兒郎當,玩世不恭的風塵味。

    是玉邪和薛冬陽。

    「事情辦得怎麼樣?」玉邪沉聲問,音色在暮色中,華麗低沉,有著他獨特的霸氣。

    「我辦事你放心,前幾天就飛鴿傳書給南郡王了,明天早朝,估計有好戲看了!」薛冬陽玩味地笑笑,圓潤的手指在青玉杯上緩緩地畫了個圈,調笑道:「玉老大,你可得想清楚了!」

    玉邪眼光一沉,「你不認同?」

    那聲音,淨是寒意,仿若薛冬陽敢點頭,他立刻就讓他下地獄去。暮色滄桑,餘暉暖暖,映著薛冬陽風流絕世的臉,有點恍惚的錯覺。

    手中的折扇啪一聲打開,他笑得有點無奈,「你做事我哪次不認同,只不過呢,這次非同小可,一個弄不好,你和你老子就是一拍兩散,從此暗算計謀不斷。咱們先不說這個,就單單是燕旗下的青雲五將,就沒有人認同。這小郡主就是再好,在他們眼裡,也就是一人黃毛丫頭,你為了娶她走這步險棋,他們底下早就鬧翻了,尹伯昨天還找我,讓我勸勸你,就算是要娶她,也得緩個兩年,底下將士個個都不認同,這麼多年,你和青雲騎早就融為一體,若是小郡主得不到他們的擁護,將來兵馬還沒上戰場,後院就起火。」

    「等不及了!」玉邪沉聲道,「父皇他對米兒有私心,我絕不容許,她不喜歡那皇宮,我就要帶她出來,她喜歡踏遍五湖四海,日後戰事平息,我就帶她去。留她在宮裡一天,我就不放心一天,那天花神節,她是故意你知道嗎?她想我帶她走,那笑,飄渺諷刺得讓我心痛,這麼多年把她扔在那裡已經是我的極限。」

    薛冬陽道:「我知道你喜歡那丫頭,沒想到你陷得這麼深,真是瘋了,你可別忘了,你除了是她的玉邪哥哥,還是青雲騎的主人,還是玉鳳的燕王。」

    玉邪眼光堅定,「從未忘記!」

    薛冬陽笑容不羈,翹起二郎腿,手中的折扇悠閒地搖晃,徐徐涼風吹得他墨發飛揚,更添風流,緩緩道:「你才出招,你老子馬上就反擊,這一來一往,倒也有趣,這戲本來就好看了,沒想到你家的寶貝天外飛來一拳,真讓我大開眼界,玉老大,她是不是被你寵得東西南北都分不清了?竟然連那位也敢打?害得我這愣了半晌也緩過神來。」

    「我怎麼寵她,你別看她在我面前總是一副天真嬌憨的模樣,那丫頭可不是吃素的主,我行我素,和玉簫有得一比,不過她比玉簫沉穩,聰明,定是父皇對了做了什麼不軌的舉動,不然米兒不會打他。」玉邪說道這眼光一沉,冷得如千年寒冰,就那樣冷峻坐著,可周圍的空氣好似結了一層厚厚的冰。

    「你家老子有戀童癖還是愛女成狂?」

    「你不如親自去問他!」

    「免了!」他還不想找死。薛冬陽淡淡地瞥了一眼玉邪,相伴多年,為他籌謀多年,他是他最知心的朋友,笑得他所有的仇恨和志向。冷心冷清的玉邪,動情起來卻是如此認真。

    他半喜半憂,自古紅顏禍水,究竟是小郡主成就他,還是毀了他,沒人能說清。

    薛冬陽恍惚間憶起當年在隨父親進宮,那天下著大雨,烏雲密佈,他無意中走近夏玄宮,墨色的雨幕下,他看見一冷峻如冰的男孩,在練武場沒命地練武。

    他的手心已經被磨得鮮血淋漓,摔了再爬起來,爬起來再摔下去,不斷地重複,不見一絲疲倦。那睥睨天下的眸光已經初見鋒利,最後他看見他因氣血不順,狂吐一口鮮血,薛冬陽以為他會停下來,可沒想到,他大手一抹血跡,又繼續練武,不顧四周宮女的阻攔,直至筋疲力盡。

    他沒見過那麼瘋狂的人,好像沒有明天般,努力讓自己在今天成長。那眼睛有恨,有怨,有志,有傲,銳利得讓人不敢逼視。

    最終他看不過去,走進練武場,豆大的雨打在躺在地上的男孩身上,他的眼光冷冷地注視蒼穹,像是諷刺些什麼,像是嘲笑著這醜陋的皇宮。

    薛冬陽的傘遮住了他的眼光,阻攔雨水的抽打,看著他,淡淡道:「練武不是拚命,命沒了,什麼都沒有了。」

    說罷朝他伸出手,男孩的眼光冷得像冰,滿滿的,都是防備,那握劍的手蠢蠢欲動,似乎在考慮著要把他劈成兩段。

    最終還是伸手,順力起身。

    那時玉邪七歲,薛冬陽九歲。

    當初那個發誓要站在人前,那登上九重寶塔的男孩,如今已經有了資本和籌碼。

    他的肩膀,堅硬強悍得可以承擔責任和傷痛,這小郡主對他,到底是福是禍,誰也料不準。

    辛苦經營這麼多年,誰也不想去賭那種意外。

    「娶了筱錦書,等同於娶了筱家和薛家,這筆生意很划算!」薛冬陽不鹹不淡地道。

    玉邪眼光如利刀射向他,沉怒道:「我娶妻,不是娶權,我玉邪要是淪落到靠女人要完成大願,我又何面目立足於蒼天大地間,我第一個唾棄的,瞧不起的就是自己。」

    「好好,算我說錯了,你別生氣,怪嚇人!」薛冬陽一腳猜到地雷,不禁翻翻白眼,瞧對面那位的臉色,真和鍋底有得一拼,但是薛冬陽還是繼續,道「不娶就不娶,可惜啊,筱相就一個獨生女,聽說秀外慧中,以才女之名稱譽玉都,不比你那心頭肉差。」

    「感情不是這麼評斷的,我懶得和你解釋,今生,我非米兒不娶,若是娶不到,我身邊這位子,永遠懸空。」玉邪說的極其堅定,一語斷了薛冬陽所有後路,再沒轉圜餘地,是警告,也是宣誓。

    薛冬陽一聽,果真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心底那麼一絲疑慮也消失不見,「你絕,竟敢威脅我!」

    「冬陽,這不是威脅,是我對自己的承諾,只不過是告訴你一項事實而已。」

    「行了我會想辦法,讓你如願以償的!」南郡王啊南郡王,看我多英明,讓你改送奏報果真是正確的,看來有人要頭痛了。

    「要做好萬全準備,萬一你老子不妥協,是全身而退呢,還是委曲求全,你得趕緊部署,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多半還有後招。」薛冬陽涼涼地道。

    玉邪重重一哼,一臉陰狠,漫天的恨意一點一滴地滲入他的骨髓,給這位年輕的王者蒙上一層黑暗,如地獄修羅,「我不怕他不妥協,我巴不得他不妥協,省得我以後還得找借口,雲家、趙家、皇后、雲妃……包括他,我會一一算賬,他們一個也別想逃掉。」

    「你別衝動,現在還不是時候,光有一個南郡還不行!」薛冬陽見他一臉狠辣,趕緊勸道。

    玉邪邪魅一笑,沉聲道:「忍了這麼多年,你以為我還是當初的我嗎?總有一天,我會光明正大地把劍指向他們!」

    「四大家既然不能為我們所用,得盡早剷除,免得夜長夢多,說到這我就煩,我家的老頭怎麼這麼不開竅,到底在想什麼?竟敢和你對著幹,簡直就是找死,要不是看他是我老子份上,我真不想管薛家死活!」

    玉邪斜睨他一眼,淡淡一笑,四大家,看在薛冬陽的份上,他是不會對薛家動手的!

    他突然一笑,露出一絲邪氣來,喊了一聲,「冬陽……」

    「玉老大……不得了了,你看我的手臂……」玉邪還沒說完,薛冬陽一把抽起袖子,露出男兒健康的肌膚,「你看看,雞皮疙瘩耶,求您了,剩下的話,省省吧!」

    他說得小生怕怕,玉邪一把拍開他的手,斜睨一眼,多了趣味,「你今年是二十一了吧,雖然紅顏遍佈天下,不過妻子還沒有,你來娶筱錦書,以你的魅力,應該不成問題。」

    「喂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懂不懂,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哼,這話題打住,大家閨秀個個和花瓶似的,娶來當擺設還不如花錢上街買個呢!再說,就算我肯,筱相也不肯啊,你做夢呢,我薛冬陽是誰,玉都有名的花花公子,小郡主還罵過我種馬呢。好人家的閨女,哪捨得讓我糟蹋呀?」

    玉邪聽罷,剛要說話,一道黑影急急地衝上閣樓,是身材頎長,面容俊秀的男子,神色很是慌張,甚至露出驚恐,「王爺,大事不好了,太子在玄雨街被刺,危在旦夕!」

    「什麼!」玉邪和薛冬陽猛地起身,齊齊色變。

    這齣戲,越來越精彩了!

    *

    差不多一樣的都發完了哈……其實我算是發得很快的了,汗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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