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被刺,驚動朝野。(http://www.d2zw.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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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棠在宮裡陪皇后用晚膳之後才回太子府,路過玄雨街,遇到刺客,大批的蒙面人突然從暗處躥出,太子府的侍衛死傷過半。幸好巡城的玉簫正帶兵經過,這才僥倖逃過一劫。
但是,胸口被刺了一刀,當天晚上就發起高燒,幾度死裡逃生,情況凶險,到了天亮才穩定下來。
邪皇、皇后勃然大怒,星夜調查,誓言抓出幕後兇手。
燕王府,燈火通明,赫赫有名的青雲五將威風凜凜,滿臉肅穆,雙眸怒火閃閃地立在玉邪身後。
他們分別是尹伯,流雲,何風,烈火,旭日。
主位上的玉邪面容冷峻,他一身玄衣,腰間簡配一條青玉腰帶,繫著一龍紋玉珮,貴氣不失優雅,威儀大方。含著一絲嘲諷的笑容,客套地和刑部尚書趙安打招呼。
「趙大人深夜過府,不知有何要事?」
趙安是皇后的大哥,年屆中年,濃眉大眼,久居官場,又是四大家族之首的大公子,身處腥風血雨中心,這位經歷過無數風雨的尚書大人看起來異常沉穩。淺藍色的官服,寬大的冠帶,胸前那標誌著身份的蒼鷹栩栩如生,展翅欲飛,似乎要破衣而出,氣勢驚人。
「太子被刺一事不知王爺可有聽說?」趙安沉怒問,虎眼怒意凌人,似已認定玉邪就是這幕後兇手。
他憶起初聞太子被刺一次,立即聯想到今早宮中不脛而走的小道消息。皇上召見靖國郡主,有意把靖國郡主許配給太子,立為太子妃。燕王娶筱相之女筱錦書為燕王妃,兩皇子婚期一起舉行。消息傳出不到一天,太子就在玄雨街被刺,實在過於巧合。
燕王府的西北方,穿過一條林蔭小道就是玄雨街,是太子府和燕王府來回皇宮必經之路。如此熟悉宮道,熟悉埋伏,不傷一人就折損太子府守衛半數,放眼玉都,除了燕王,誰還有這個本事。
接到案情,當下就把目標指定在玉邪身上。
「此事本王略有耳聞,太子被刺,罪同刺君,該誅九族,玉都城中賊人如此狂妄,趙大人辛苦了,深夜還要為此案奔波。」
「王爺言重了,食君之祿分君之憂,乃下官分內之事,說辛苦倒是折殺下官。」趙安紋風不動回應,接著虎目一瞇,一絲凌厲之光如電溢出,「不知道案發之時,王爺身在何處?」
「趙大人,你這麼說是意思,是懷疑我們家王爺嗎?」玉邪身後的烈火將軍發出一聲暴喝,眼光凶橫。
他是青雲五騎中最暴躁的一位,生得粗眉厲眼,高大威猛,緊身的藏青長袍包裹出一具狂野的身軀,渾身肌肉僨起,粗獷有力。那一言一舉,力度張緊,不難看到他在沙場上奮勇殺敵的狂野之態,此刻為自家主子受到懷疑而勃然大怒。
趙安臉色不變,冷冷抿唇道:「左翼將軍言重了,下官只是例行公事而已,案發在玄雨街,附近所有人都有嫌疑,王爺若是坦蕩蕩,何懼之有?」
尹伯一聲嘲弄的笑,他是青雲五騎的主將,劍眉星眸,俊朗無匹,頎長身段,月白長袍,恍若遊歷江南的風流雅士,倒不像是一位久經沙場的將軍。
「趙大人深夜過府,只是例行公事?末將看來,您是認定此事是我家王爺所為,口氣倒是凌厲逼人,若是認定是我家王爺所為,恐怕說什麼,您都會產生疑問吧?」
「尹將軍此言差矣,下官只想問完所問之事,王爺若是清白,又有何人能抹黑他?」趙安亦是冷冷一笑,他話裡有話,主殿中的氣氛一下子降至冰點。
烈火又暴喝一聲,跳起來想要和他理論,玉邪右手揚起,示意他稍安勿躁,主殿中,宮燈閃爍,發出幽幽冷冷的光。
「本王今天申時三刻離開軍機營,在玉清河逛至戌時三刻,酉時一刻回到燕王府!」
「可否有人證?」
玉邪沉聲道:「離開軍機營之前,軍機營上下將士可以作證,之後在玉清河巧遇薛三公子,兩人在湘平閣閒坐一會兒。」
「王府死士身上的傷口酷似名劍所傷,傷口平整,細小,甚是厲害,王爺可否借干將一看!」
「趙大人你……」
「烈火,不許無禮!既然趙大人對本王的幹將有興趣,本王自當雙手奉上,任趙大人觀賞。尹伯,拔劍!」
尹伯朗朗一笑,作揖應道:「是!」
接著他單手用力,玉邪手邊的幹將寶劍出鞘,寒氣逼人,干將是一個曠世名劍,玉邪機緣巧合方得。平常甚是愛惜,墨黑鋒利的劍身,以玄鐵鑄造,削鐵如泥,十分鋒利。
好一把曠世名劍。
趙安起身,緩緩走近,眼中的貪婪一閃而過,大凡習武者,干將莫邪這絕世名劍,誰不垂涎。
玉邪拿起一杯清茶,悠閒茗茶,尹伯冷笑道:「趙大人,王爺的幹將在沙場上飲血為生,煞氣極重,大人還是小心一點為好,若是被傷著,這罪名,燕王府可擔當不起。」
趙安惱羞成怒,這話分明就是諷刺他是一屆文官,他氣得漲紅了眼,卻又不得不壓著這心底岩漿般迸出的怒火,狠狠地剜了他一眼,注意力放在干將上。
若是短時間裡見血,劍身必定留著一定血腥味,可干將劍身乾淨,毫無血氣。
趙安一怒,恨恨甩袖,任他再怎麼不甘也沒有辦法。
「趙大人可看完了?」玉邪冰冷冷地問,語氣有點不悅。
尹伯收回寶劍,站回原來的位置,像是什麼也沒發生過一樣,趙安憋了一肚子起,不甘道:「下官深夜多有打攪,還請王爺海涵,既然事已畢,恕下官要有公務在身,就此告辭!」
玉邪起身,朗朗一笑,長身如玉,負手,王者之風掃過九天蒼茫,淡淡道:「夜深天黑,趙大人路上小心!」
「多謝王爺提醒!」趙安淡淡行禮,一拂袖,帶著人馬急急離去。
「什麼東西嘛,也敢來這撒野!」他一走,烈火就爆出一身怒吼,早就憋了一肚子氣,「不就是一個奉命來警告的,用得著這麼囂張?」
「烈火,人家本來就不是東西,你生氣幹嘛,他有本事自己去查,太子被刺,管我們什麼事?」流雲隨意一坐,舉杯豪飲,那是一位俊秀的年輕將軍,眉清目秀,齒白唇紅,活脫脫是貴族家中不韻世事的少年郎,但是,他卻是青雲騎先鋒主將,素有奪命修羅之稱。
「王爺,現在我們怎麼辦?」
「靜觀其變,等天亮!」玉邪淡淡地道。
「王爺,你非得執意要娶小郡主麼?」流雲一雙晶亮有神的大眸緊緊地盯在玉邪身上,他實在是不明白他們父子兄弟幾個,為了一個黃毛丫頭,竟然連番算計,值得嗎?
青雲五將的眼光都聚在玉邪身上,等著他的答案,玉邪放下茶杯,淡淡道:「我知道你們不認同這個做法,風險也很大,但是,今生能與我同行之人,非米兒莫屬,再無他人。話說到這,夜深了,各自睡去吧!」
夜色中的玉都,沉靜如水,然而,隨著小郡主花落誰家的爭奪,玉都一片風起雲湧,暗潮滾動,那股潛在的風暴越來越大,滾燙的岩漿融入這抹夜色中,帶來熾熱的烈火。
從南郡到玉都的路上,策馬揚鞭,風塵滾滾,一匹矯健的駿馬星夜入城,直奔湘平閣。
第二天早朝,一個消息震驚朝野內外,南郡郡王武青以去年秋收不好,加上戰後重建花費巨大為名,拒絕向朝廷交稅。
玉鳳四郡的稅收分季度徵收,西北東都是一個季節繳納一次,而南郡,卻是兩個季度繳納一次。分春稅和冬稅,春稅秋繳,冬稅夏繳。
去年的冬稅還未收上來,等同於這一年半的稅收,全部要泡湯。
對玉鳳國庫而言,整整少了三分之一有餘的稅收收入。
此舉絕對是駭人聽聞,南郡雖然不服朝廷,卻也從未出現過拒稅的情況,此舉公然和邪皇對抗。
史上第一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邪皇臉上,紅白交錯,那看玉邪的眼光,恨不得剜了他。
玉邪八風不動,目不斜視,冷眼看這朝中議論紛紛,身子挺立如竹,似乎此事和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南郡到玉都的路上,就算是最好的千里馬,也要花上四天的時間,太子昨天被刺,今天郡王奏報就到,只能說燕王早有預謀。這父子一來一回交鋒,利索,乾淨,神速。
三天之後,聖旨降下,燕王戰功彪炳,皇特旨賜婚,一月之後燕王和靖國郡主大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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