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到底是誰的女人?」向愷默斜著眼睛看柔柔,醋意橫生,「你不會是喜歡卓這臭小子吧?啊?所以還幫他說話。
「你……你在說什麼呀!」柔柔慌張起來,又看了眼鄭卓俊美的臉龐,又看了看絮兒,目光中有種急於掩飾的東西,「不要亂說話,我就是看他是你朋友,又要照顧絮兒……」
「哼,不要狡辯了。明明就有,你這個女人,我早就知道你垂涎於卓了,我要跟你分手。」向凱默氣得瞪紅了眼,伸手扼住柔柔的脖子。
「天哪,怎麼說不到兩句就要動手,卓,趕緊去……」絮兒急忙推鄭卓,想要叫他去勸架,他卻捉住她的手,使了個不要理的眼神,然後波瀾不驚地扶她躺下,走向不知何時等候在門口的貝爾。
貝爾一臉恭敬,走上前一步小聲說著什麼,鄭卓別在身後的手順勢拉上門。
柔柔的臉漲得通紅,嚇得一下子眼淚都出來了,委屈地直扁嘴,「我錯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歡看帥哥,可是純粹是欣賞,我喜歡的人就你一個,我不要分手,死也不分。(」
「你說你只喜歡我一個人,我不信……」向愷默喃喃著,手上鬆了一些,漆黑的瞳孔在驟然緊縮,眼裡一閃而逝的狡意,「除非……」
「除非什麼?」柔柔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
「除非……」向愷默聲音低下去,湊近柔柔的臉,絮兒以為他們要打啵啵,急忙把臉扭過去,眼角的餘光卻瞄到向愷默在柔柔耳邊說了句什麼。
只聽到柔柔連聲說「好」,直到這時候向愷默才滿意地放開柔柔,兩個人同時站起來,「絮兒,你好好休息,我們出去了,不打擾你休息。」
「嗯,謝謝你們來看我。」絮兒笑著點頭,看著一向活潑好動的柔柔突然間變得文靜乖巧,忍不住輕笑出聲,這下她總算明白剛才這個小插曲其中暗藏了什麼玄妙。
「想什麼好笑的事?說來我聽聽。」恰在這時,鄭卓推門進來了。
「是你的主意對不對?」她直直盯著他,突然笑得更大聲了。
「對,是我的主意。」他眨了眨眼睛,也不禁笑出聲,「幾次我們四個人聚會,我發覺柔柔有點不對勁,經常乘人不注意盯著我看,後來我告訴了默。他說柔柔平常大咧咧的,卻有個毛病,喜歡欣賞美的事物,尤其是好看的男人。默其實一直想替她糾正這個讚美,可是一點成效也沒有,所以我就給他出了這個主意。相信經過這次驚嚇,她會改掉這個毛病,當然前提是她愛默勝過一切。」
「我從過來人的角度看柔柔對默是真心的。」絮兒語氣肯定,轉而又露出喜悅的神色,「我就說嘛,這種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辦法以默的作風肯定是做不出來的,只有你。」
「這個世上你最瞭解我。」他低笑一聲,摩挲著她蒼白的臉蛋,「折騰了一早上,你休息一會,燒還沒退。」
他不說還說,一說她就感覺到困了,連打了兩個哈欠,眼皮耷拉著張張合合,「唔……那我睡一會兒,卓……不要走,陪我……」
「好。」他低沉著答應,隨後她感覺到被子裡滑入了一具偉岸的身軀,占/有/性地摟她入懷,在她額頭上留下一個吻,「我陪你一起睡。」
她張大眼睛,拚命推他,「笨蛋,你怎麼睡過來了,會傳染給你,你不要命了。」
他更加用力摟緊她,輕輕笑著,「還記不記得在拉斯維加斯那一次,我問你我和比德爾同時落水,你會救誰,你一開始猶豫了,後來你說你會先救他,然後再救我。假如我不幸死了,你就陪我一起死,還記得嗎?」
「記得,當然記得。」她連聲應著,那件刻骨銘心的事怎麼可能不記得。
他端起她的小臉,吻著她的眉毛、鼻樑,最後親吻著她的耳垂,輕輕呢喃著,「你看,你可以毅然陪我奔赴另一個世界,死亡都無法把我們分開,那麼一場小小的感冒根本不足為道。」
「笨蛋……」她咬起唇,一種感動的情緒襲上心頭,想起了安德魯綁架她,他為了救她,挨了一槍,還有那次在紐約的毒酒事件,他毫不猶豫喝下了兩杯「毒」酒。這一樁樁,一件件,無不在顯示著他們之間早就有了一種超越生死的感情。
「這麼感動?」他以指腹撫摩著她眼角溢出的淚水,在她耳旁繼續輕吐著含笑的嗓音,「那就給我生一打孩子……」
她笑著立刻反駁,「你當我是母豬啊,中國有計劃生育怎麼可能生這麼多,。」
「你忘了嗎?」他低笑著揉了揉她因不滿而鼓起來的臉頰,「戴維森幾個月前認你的時候就已經承認你是巴克斯克家族的一員,當然他早就為你辦好了美國綠卡,這下你生幾個都不算超生。」
「就算這樣,我也不要。」她扭開頭,一臉的堅決。
「我知道你是不想做母豬?可是在我心裡你早就是了。」
「什麼?」她漲紅了臉,氣呼呼地瞪他,「那……那母豬的丈夫是什麼?」
「嗯,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沒意見。」他狡猾不已,重新把問題拋給她。
她當然不會傻到把那兩個字說了出口,憋紅了臉,「你……你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