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垂下眼簾,懂得他說的「那個女人」是指淺淺,是啊,失去了爸爸,史露雪,她單方面想得到淺淺這份姐妹的親情,卻忽略了對方要不要接受。這次淺淺讓她去商場換衣服,她不得不承認這場雨猶如一盆冷水把整顆心澆了個透心涼。
她沉默著想了許久,露出了淡然的神色,「我知道了,卓,我知道自己該怎麼做了。」
他的唇彎出了淡淡的弧度,「還想要吃什麼?」
「不要了,我好飽。」她笑著搖頭,吃力地推他的胸膛,「不要靠近我,最好拉開距離,我不想把感冒傳染給你。」
他把下巴擱在她頭頂,愉快地笑著,「別忘了,我是你丈夫,要感冒兩個人一起感冒,豈不是很浪漫。」
「這個時候還開玩笑。」她嗔笑著打了他一記,「對了,我跟紀導約好今天要去配音……」
「你的燒還沒完全退,休想!」他霸道地摟緊她,避開她輸著點滴的右手,將她的左手緊緊握住,牢牢按在胸口。
她不覺啞然失笑,「我還沒說完,其實我想說的是你幫我請一下假。」
他無聲在笑了,像個尋找依靠的孩子把她的頭按在胸口上,「好,我一會就去打電話,今天我也不去晉遠了,讓默去。」
難得兩個人可以有空白天待在一起,她低聲建議,「那你唱首情歌給我聽。」
「唱歌嗎?」他吸著氣,英俊的臉上似乎有點難色,「我給你講故事怎麼樣?」
他越不想唱,她就越是有種衝動想要聽他唱歌的聲音,「講故事好像有點像小孩子,我就要聽你唱歌。」
低頭凝視著她堅持的小臉,眼眸裡閃耀著淡淡的光澤,「你確定你不怕死?」
「不怕。」她抿唇忍住笑,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樣。一看唱歌就是他的弱項,平常很少見他有不會的東西,今天被她逮住了,當然要「觀賞」一番。
他彎了彎唇,笑得曖昧,「如果唱得好,我需要你親我一下做為獎勵,而唱得好的標準就是你笑了。」
「好。」把他這句當成是虛張聲勢的話,她不假思索點頭。
他清了清喉嚨,開始唱了起來,「親親我的寶貝,我要越過高山,尋找那失蹤的太陽……」
「撲茲!」她忍俊不禁,突然笑出聲來,這首歌不是……
「笑了哦,就說明我唱得好,該是你履行承諾獎勵我的時候。」他眸光裡掠過狡獪的光芒,低頭吮吻著她大笑不已的粉唇。
她笑得有些叉氣,一面躲閃著他的唇,一面不服氣地大叫,「哎呀,不算,你耍賴,明明就是你故意在逗我笑,這首歌哪是情歌嘛。」
他笑得更加得意,「怎麼不是情歌,這是我特意為我們的寶寶準備的情歌,你又沒有說是我唱給你的情歌。」
聽到「寶寶」兩個字,她一下從臉紅到耳根,「你太心急了,寶寶還沒有……」
「怎麼沒有?」他長長的睫毛垂了下來,手臂從她的腰間慢慢滑落在她的腹部,「說不定已經有了。」
「不可能啦,我的危險期從今天才開始算起,卓,不要急,孩子會有的。」她否認的時候看他臉上滑過一片陰影,不禁改了口。
「是的,會有的。既然是你提議的,就不能反悔。」他低低輕笑著,唇邊綻放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那麼我們現在開始努力。」
他火熱的大手鑽進她衣服裡,帶著溫熱的呼吸籠罩在她的頸間,全身一陣酸癢,嬌笑著捉住他的手,「不要鬧了,我在感冒,萬一容貞姐他們衝進來,我們豈不是尷……」
她的聲音很快就消失在他突然的吻間,他靈巧滑膩的舌頭從她說話時微張的唇間溜了進來,急切地纏繞住她的舌,彷彿有陣陣強烈的電流縈繞在週身。
她已經分不清究竟是她的身體在發高燒還是因為他帶動周圍的氣溫在升高,只覺得有把火在身體裡燒,彼此間都在燃燒,融化……
「絮兒,聽說你感冒了,我來……」一個不速之客突然邊說話邊推門進來,看到眼前的畫面,有人吹了聲口哨。
「哇,真想不到,有人一大早就請我們看免費親熱戲。」一聽這調侃的聲音就是向愷默,前面一個聲音自然是柔柔的。
匆匆結束了吻,冰箭般的目光射向門口,嗓音裡濃濃不悅,「該死的,進來前能不能敲一下門。」
向愷默置他的冷凍視線於不顧,拉著一臉歉意的柔柔,在沙發上找了位置,不怕死地回視著好友,「是杜朗說我可以進來的,再說誰知道你老兄這麼色膽包天,連你的女人感冒也不放過,還上演親熱戲。」
到這個時候絮兒只好抬起躲在他懷裡的頭,出來打圓場,「謝謝你們來看我,我好多了。」
「既然這麼關心我們,為了讓我照顧絮兒,從現在起你管理晉遠,直到曜回來為止。」鄭卓輕輕揚唇,臉上掛著一抹陰沉的笑痕。
話音剛落,傳來向愷默的一陣哀號,「不要吧,曜在的這段時間我們不是達成共識,我負責熾闇,你負責晉遠,現在我一個人要管理一個組織和一個大公司,我的精力哪有這麼多。」
「你的精力不是很多麼?多到有空閒來看別人親熱。就這麼說定了。」鄭卓攤著手,幸災樂禍地看著苦著一張俊臉的好友。
偏偏柔柔還幫著鄭卓,笑嘻嘻地說,「默,你就辛苦一下,卓要照顧絮兒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