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後 作品相關 052  月下男人
    這下幫不幫?看向魅如君,他看著辦吧!

    魅如君也詫異回頭,仔細的看了好幾眼,任無極嘴裡冒出風雲壇這幾個字,他也還是比較好奇。

    看了之後,眉心卻微顰了一下。

    怎麼樣?花凝熏知道他會去看任無極的思想,瞭解事情經過。

    輕輕的搖了搖頭,他居然沒有看到,一般來說,只有兩種情況,一是,這人確實傻了,傻子不會有想法,二便是,這人警惕心太高,將自己團團隱匿,也會導致看不清他的思想,不過,如果對方是風雲壇的,他不排除是因為被那個暫時不知名的妖獸控制。

    見他搖頭,花凝熏反而有些側目,搖頭?他不知道那任無極在想什麼?

    「走吧,傻了也問不出什麼,區區一個風雲壇,我有的是法子對付。」夾了夾馬肚,魅如君不願再做停留,示意花凝熏可以走了。

    大致猜到他要做什麼,配合的毫不留戀的收回目光,手中馬鞭揚起,一副要拍馬離開的樣子。

    「風雲壇……風雲壇……花尋……花尋……」地上的任無極依舊在嘴裡木木的重複著那三個字,不過這次,多出了兩個字,正是魅如君之前替花凝熏報的假名。

    和她又有關?花凝熏皺了皺眉,再度看去,剛好看到魅如君嘴角那絲促狹的笑意。

    「看來和你有關呢,我們是丟不下他了,熏,不得已,我要跟你共乘一騎了。」眼中精光在閃過,面上卻看不出任何的異常,彷彿只有一點自己馬要讓他騎的不樂意。

    看不出身形是怎麼動的,只是一陣清風之後,原本在地上的任無極已經端坐在之前魅如君騎得馬上,而魅如君又落身在花凝熏的身後。

    花凝熏不著痕跡的向前挪了挪,避免兩人貼的過緊,又看了看那個因為突然置身馬上,而顯得有些驚慌,兩手緊緊攥住韁繩的任無極。

    不怕他掉下來?

    「放心,他掉不下來!」湊近花凝熏的耳朵,含著笑意的輕語好像是情人間偷偷的咬耳朵一般,餘光瞥見耳畔,頸脖處突起的緋紅,嘴角的笑意更深,惡作劇的湊的更近,呼吸間的熱氣直直的襲上白玉般的頸脖處……

    寒!無法控制的緋紅是身體的自然反應,好像腰間有羽毛在撓一樣,心裡毛毛的,手臂上的寒毛也爭相豎起,夠了!這傢伙還真把肉麻當有趣了。

    正待轉頭發作,哪知,剛剛還湊在自己脖子邊的人卻一下坐直了身子,一本正經的說著,「本來我們的腳程,傍晚可以到下個城市,但是,現在多了一個人,看來,今晚要露宿了。」

    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語言,再加上背後突然離開的熱源,讓花凝熏正要發作的火氣就好像在正欲熊熊燃燒的火焰上面加了一個蓋,怎麼也發不出來了,只有在裡面悶火燒自己。

    一路上,坐最前面的花凝熏明顯是不想理人,逕直抓著馬韁繩,端坐著身子,眼睛直視前方,而最後面的任無極則是險象環生的東搖西晃,很多次都差一點掉下馬,弄的咿咿呀呀瞎叫,最後,乾脆整個人緊緊的貼在馬上,腦袋像鴕鳥一樣埋在馬脖子的髻毛內,一直到天幕拉黑,魅如君喊停才解救了他。

    他們停下的地方有兩棵兩人合抱才能抱上的大樹,再加上大樹周圍有一小片空地,將馬套好,這裡,便是他們今夜露宿的地方。

    花凝熏四處看了一下,入目所及的全是一片叢林,隱隱能聽到依稀的水聲,看了看魅如君,她風餐露營的慣了,他養尊處優的能適應這個?

    魅如君淡然一笑,湊近花凝熏,「別忘了我的本身。」

    提醒了才想起他的本身,狼,本來就是野外生物,沒辦法,讓她對著一個人,實在是和四腳奔跑的狼聯繫不上。

    決定好了休息的地方,接下來就是解決吃的問題了。

    花凝熏跟著小貂狐身後,向剛剛聽到水聲的方向走著,魅如君留下來生火,要她對著一個邋遢的任無極,她嫌眼煩,正好,兩個不想看到的人都留下了,她樂的清靜。

    水聲漸漸的接近著,溫度漸漸的降低,空氣中,還可以呼吸到清新的水氣,偌大的一潭散著銀白色漣漪的清泉在眼前漸漸顯露出了身形。

    圓圓的月亮倒映在水中因為風拂過而變成點點的銀光,散落滿潭,偶爾一兩聲的蟲鳴在寂靜的夜裡不僅不覺得吵,反而更襯出這裡的寧靜,不受打擾,立身在水潭邊,任憑清冷的河風拂過臉,輕輕的閉上眼,沒有任何人的打擾,只有她和小貂狐,只有周圍的蟲鳴,只有自然的清風,彷彿是隔絕在世界之外,遠離的塵世的喧嘩,靜靜的,難得的清靜讓她更覺珍惜。

    可惜,安靜注定了不屬於她,隱約的聽到了魅如君叫人的聲音。

    閉著的眼緩緩睜開,低低的歎口氣,手在面前攤開,又握緊,又攤開,彷彿是要抓住什麼一樣,又彷彿不是。

    魅如君聲音漸漸的接近,花凝熏側身砍下一段樹枝,削尖,藉著月光,對著水下猛的紮了下去,再提起之時,樹枝上面已經多了兩條肥碩的魚,猶自不甘地彈著尾巴。

    隨手折下一根蘆葦穿過,手起手落,再度紮起一條魚,三條魚,夠吃了。

    「吱……」小貂狐一聲輕叫,低頭看去,不覺的為之失笑,這小傢伙,居然也咬上了好幾條上來。

    再度的折上一根蘆葦,將小貂狐咬上來的幾條穿過,摸摸它的小腦袋,又順著原路走了回去,再不回去,恐怕魅如君就要到這裡來了。

    冰藍的身影漸漸的消失在黑暗的叢林之中。

    「嘩……」的一聲,剛剛還平靜的水潭突然鑽出一物。

    一個人!而且,還是個男人!

    髮絲在月光下依稀可見隱隱的紅色,水珠順著稜角分明的面龐流下,再經過結實的胸膛,最終匯入身下的潭水,一對張揚的濃眉之下,那雙深邃的眼正緊緊地盯著花凝熏消失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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