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裝:袖珍小狂後 正文 第五章 我們是朋友嘛?
    那位裊裊婷婷立在展台中央、玲瓏如玉的女子,穿著一襲青碧色的窄袖短襟衫子,一抹散花水霧青綠煙紗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膚凝脂如玉,眸中含著三分春水,清波流盼。

    女子梳著倭墮髻,鬢髮間斜插一支雲腳珍珠捲鬚簪,流蘇低垂,晃動若有聲。

    寧凰看到此人之所以會大吃一驚,是因為像,太像了,簡直如同孿生兄妹般相似。

    「不錯不錯。」寧凰搖著她的小扇子,頻頻點頭。難怪這位小小姑娘一下能吸引全城所有男人的注意,原來竟生得如此艷麗嬌媚。

    舉可是,她也長得太像昭歌同學了吧……

    寧凰瞇著眸,仔仔細細打量台上那位主兒,心中思量她有幾分成為昭歌的可能性……

    看著看著便連連搖頭。

    還心中覺得,恐怕連一成可能性都沒有。

    這位小小姑娘正在台上唱一首動聽的曲子,那聲音清脆悅耳,猶如黃鶯出谷。

    昭歌同學那是男人聲音好伐?兩者相差何止十萬八千里!

    何況這位小小姑娘比昭歌殿下矮了不止十公分,小小的個子和她差不多。

    這……沒可能嘛。

    寧凰暗笑自己滑稽,揉揉眼睛再仔細看清楚小小姑娘,搖著頭歎道:「實在是太像了!」

    與此同時,另外一張桌子上傳來一道十分不屑的聲音,很大聲地說,「這就是平陽城內最富盛名的胭脂樓第一花魁?也不過如此嘛,這曲子誰不會唱啊。」

    寧凰聽這聲音熟悉,側目一望,果不其然就是之前在麵攤兒上撞見的那位女扮男裝大姑娘。

    這傢伙站在別人的地盤上都夠膽這麼囂張,不知道該說她是愚蠢還是單純。

    寧凰搖了搖頭。

    果不其然,周圍有幾道憤怒的聲音斜插進來。

    「臭小子你說什麼呀?」

    「居然這樣說我們的小小姑娘,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看你這個窮酸儒肯定是沒見過世面的吧,小小姑娘是平陽城,不對,應該是世界上最最美麗的姑娘了。」

    「就是就是。小小姑娘唱得歌好聽,她彈得曲兒更好聽呢!」

    「所以說,孤陋寡聞的人,到處都有。」

    大姑娘沒想到自己一句話說出口竟會惹來這麼多人圍攻,氣得臉又桃紅一片了。

    那小書僮好不容易爬到桌上,扯著大姑娘的手慌慌張張道,「公子,我們快走吧,這這地方實在太亂了,烏煙瘴氣的,要是給大……你大哥他們知道,就就慘了。」

    寧凰再瞄了小書僮一眼,再次確定,那小書僮也是個扮的十分蹩腳的女孩子。

    寧凰撇撇小嘴,心中鄙視了她們一把,扮男人扮的這麼蹩腳,真不知道是該笑她倆沒水準呢,還是要歎周圍的人笨,這麼兩個嬌滴滴的大姑娘都分不出來,眼拙的可以去死了。

    「哼,沒勁!我們走吧。」大姑娘跳下桌子與小書僮往門口擠去,左近兩個腰膀粗圓的男人相互間遞了個眼色,便鬼祟地向她二人靠攏過去。

    大姑娘與小書僮完全沒料到有危險逼近,二人費了老大一把勁道才從胭脂樓擠出去。

    小書僮鬆了口氣。

    大姑娘使勁拍拍衣袖,嘴中叨咕道,「真是倒霉,還以為有什麼好看的,竟是這麼無趣,害我在一群噁心的男人堆裡擠來擠去的,一群臭烘烘的男人,真讓人覺得討厭透了。」

    「嗯。」小書僮很有同感地點點頭,狗腿地湊上前去說道,「公主啊,我們還是快點回宮吧,時候也不早了,等下要再給什麼熟人撞見的話,那就倒霉了。」

    「也好,那就走吧。」大姑娘笑著點點頭,與小書僮走出沒多遠,忽然眼前一黑,一隻麻袋當頭套了下來。

    二人驚慌失措地不住掙扎,露在麻袋外的兩腿胡亂蹬動著。

    寧凰從胭脂樓急匆匆出來,看到那倆歹人扛著她們拐進了一條偏僻的後巷,她便追了進去,施展八步趕蟬的絕佳輕功,瞬間飄至倆彪肉大漢面前,眉頭輕輕一皺,「放了她們,立即滾!」

    倆彪肉大漢伸手擄擄袖子,「你當你自己是誰呢?你爺爺我在這條街上混的時候你小子還沒出生呢!」

    寧凰飛起一腳踹在其中一名大漢的臉上,趁著他失手將麻袋跌飛出去那當口,飛身而上,一把掀開麻袋,露出大姑娘那張驚慌失措的小臉來。

    這麼一折騰,大姑娘頭髮全都散了,一副女兒嬌態,慌亂地閉著眼睛,雙手在半空中使勁亂揮,口中一個勁叫著不要。

    不要個球!寧凰一把扣住她的雙手,沒好氣地罵道,「是我呢,你不要亂動,小心我把你踹出去!我對女人可沒那麼好的耐性。」

    「啊!」大姑娘吃驚地望著面前的寧凰,指著另一名扛著麻袋,不顧同伴死活便遁走的大漢叫道,「他他,快,他,跑了!」

    「他能跑多遠?」寧凰鄙視地瞧了瞧那跑半天還沒跑出巷口的漢子一眼。

    右手兩根手指夾起一枚金燦燦的梅花鏢,刷地飛了過去,牢牢釘死在大漢的屁股上。

    大漢「嗷」一記怪叫,手中的麻袋也滾了出去,袋中傳來小書僮一記悶哼聲,顯然是摔得不算輕。

    寧凰哼了一聲,踱著四方步子大咧咧地來到屁股中招的大漢面前,用力踹了他一腳,罵道,「小公爺我叫你停下你還跑,活該你屁股中招!」

    那人痛苦地摸著傷口哼哼唧唧地站了起來,驚嚇地看著寧凰。

    寧凰哼了一聲,擺擺手,「還站在這裡幹什麼?等著我再補兩拳給你們嘛?滾!」

    倆無膽匪類逃得比兔子還快,眨眼工夫就消失在巷口。

    「你,你!你幹嗎放他們走?你!可惡,你應該拿下他們,本公子要將他們倆拉出去斬首示眾!」

    「什麼公子,姑娘,你的頭髮都散了就不要再裝了。」寧凰指指她披頭散髮的模樣兒,撇了撇嘴。

    「你……可惡。」大姑娘握了握拳頭,「你現在給我去把他們兩個歹人抓回來,本姑娘不准你放了他們!」

    「切,誰理你啊。」寧凰沒好氣地揮了揮拳頭,「小爺我做事不用女人來給我指手畫腳的,我要怎麼著就怎麼著,我愛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她抿抿唇,一手揉著小下巴,正要舉步過去,忽地給一具嬌香撲鼻的軟軟身軀碰了個正著。

    還沒反應過來,一隻素玉般的小手便急急忙忙抓住了她的胳膊,「公子,幫我一下,後面有人在追我。」

    「咦,小小姑娘?」寧凰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小小扯了扯她的衣袖,有點慌張地說道,「快,快公子!」

    寧凰朝人群後方投了一眼,果然見三五個氣勢洶洶的龜奴正急匆匆朝這頭趕來。

    她一把揪過小小,與她一齊投身人海之中。

    等那幾個龜奴找了半天沒找著小小離去後,寧凰這才拉著她鑽出人堆,笑著衝她眨眨眼,「你從青樓逃跑了?」

    小小搖了搖頭,「我是想來報名參加女子才藝大會比賽的。不過吳媽媽不同意,可是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所以我才不合規矩地逃了出來。」

    寧凰怔了怔,「你說老鴇子不同意?」

    小小點了點頭。

    「奇怪,照理說這是好事啊,你要是能奪得這才藝女子大會第一名,那對胭脂樓的聲譽可是有極大推動幫助作用的呀!老鴇子為啥不同意?難道是腦子進水了?」

    小小撲哧一笑,搖搖頭道,「吳媽媽也是不希望我出醜。」

    「怎麼會出醜呢,你歌舞雙絕呀,小小姑娘。」

    「公子你有所不知,其實才藝大會並不是由一個人表演的,而是兩個人共同演出才行,單獨表演的話,就算你再出色,都不能獲得名次,這是大賽的規定。吳媽媽是覺得沒有人會與我這個青樓女子為伍,所以……她也是不希望我受到什麼傷害。」

    「哦。」寧凰點了點頭,摸摸小下巴,神秘地笑了笑,「小小姑娘我支持你,你去報名吧,到時候多拿一張請帖,我讓我妹妹來幫你。」

    「真得嘛公子?令妹是……」

    「哦,我妹妹平素深居簡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大多數人都沒聽過她的名字,音律啥的還是略通皮毛的。」

    「不知令妹芳名是……」

    「唔,你叫她海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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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呀小公爺,你回來了?老爺帶著夫人氣呼呼地去宮裡要人啦!」

    汗……

    她就知道她那衝動的老爹,看不出啥好事來。

    寧凰揮揮手,「知道了,你們下去做事吧,小公爺我自己回房,不用你們送了,爹回來就到我這裡來通知一聲,其他事情一概不要來煩我,晚膳再來叫我!」

    「是。」

    「吱嘎!」寧凰用力掩好門,捶著有點小疼的腰踱到床邊。

    「噗!」屋頂上突地掉下一條翩長的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如墨師哥。

    「師哥,你不要嚇人啊。」

    「我等你很久了。」如墨氣呼呼地跑上前。

    「一直坐在橫樑上?」

    「我有什麼辦法,你爹三不五時跑來這裡轉一圈,急得跟個熱鍋上螞蟻似的,團團打轉,一個時辰內發了三次牢***,最後憋不住就拖你娘進宮去了。」

    「呃……」寧凰摸摸鼻頭。

    「你是才從宮裡回來,還是出去外面逛了一圈才回來?老實交代!」如墨伸手戳戳她的額角問道。

    寧凰訕笑數聲,「我其實……也只是吃了碗麵,然後看了幾場戲,最後就回來了。」

    「也就是說你一早就可以回家了!」

    「呀!師哥,我也不是故意的,你知道哦爹他有多煩呢,被他逮到我還能有活路嘛?」

    「我離開後你就不擔心我有事。」

    「師哥又不是昭歌,師哥這麼棒這麼厲害這麼威武英明,氣概無敵,誰敢招惹你呀!」寧凰馬上衝過去,狗腿地拍著馬屁。

    如墨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伸指戳戳她的小腦袋瓜子,「我就知道你沒良心,三句離不了昭歌,昭歌昭歌的,那個人奇奇怪怪,我看走了也省心!」

    「其實師哥,我今天發現一個人,一件事,一件有點詭異的事情……」

    「小主人!」一條黑影穿窗而入,低身行禮。

    「阿蒙。」寧凰倏地回過頭去,眸色一凜,「是不是有重要事情匯報?」

    阿蒙點點頭,「屬下查探得知,萬毒神醫呂公子因為日前藏寶圖一事,給人千里追殺,圍追堵截,跑不回平陽城了。所有人都在他回平陽的路上設下關卡,等著逮他呢!

    「居然有這麼厲害?」寧凰大吃一驚,之前她還沒將這事情放在心上呢,總覺得憑阿煜哥哥的本事,應該很快能搞定,沒想到……難道天下高手都沖那張火神珠藏寶圖去了?

    阿蒙「嗯」了一聲,「不過小主人放心,呂公子還是挺機靈的,他一看不對勁立馬改方向,如今已經改頭換面南下逃往南術國境地。」

    「啊……越跑離平陽城越遠了!」寧凰輕輕一握拳,「不行,我不能再坐等下去了,看來我得南下一趟。」

    「什麼凰兒你要南下?」

    「嗯。」寧凰點點頭,轉身對阿蒙說道,「這件事先不要告訴阿儀哥哥他們,免得他們窮擔心,我再籌謀籌謀。」

    「對啊當真要好好再考慮考慮,南下路途遙遠,你一個人……我到時候會寢食難安擔心死的,不行,你要是想南下的話,我一定要陪你去!」如墨急忙抓住寧凰的手說道。

    「哎呀,先別急別急!我這還沒走呢,我走之前一定會跟你說的。」

    也沒這麼趕,一時半會的,反正遠水也救不了近火,阿煜哥哥自保應該是沒啥大問題。

    她只是擔心到時真得出現不應該出現的絕頂高手,他也許會應付不了。

    好歹有自己過去幫他,抵擋一兩個一元二元的戰武者還是可以的。

    萬一真得打不過,那就帶著他跑吧……

    當務之急,是先去參加那啥才藝大會,這次能有機會與小小姑娘一起表演,其實寧凰是想從她口中打探昭歌的成分比較多一點。

    這個小小姑娘會不會是昭歌殿下的孿生妹妹啊?

    可是也不對!

    昭歌是東昭人,他當初和術離殿下一樣,是孑然一身跑來北魏當質子的。

    唔,說起那個術離,寧凰覺得有件事,她可以幫忙……

    也許幫了她這麼一個大忙後,術離同學以後就不用在繃著他那張死人殭屍苦瓜臉了……

    「你在想什麼?」如墨沒好氣地捏捏她有點呆滯的小臉,「阿蒙都走了,你腦子在神遊啊,我都叫你很多聲了,你無視我……」

    「呃,師哥。」寧凰馬上回過神去,對著她笑了笑,「我沒想什麼,我們出去過招吧,我剛學了一個強大的新招,很想找人試試!」

    「可不可以不要啊……」人家又不是沙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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