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清淺幽綠的眸中閃過一絲笑意,啼笑皆非地望著寧凰,「小師弟,你實在太……頑皮了!」
如墨師叔用辭太文雅了,白少棠幾人都禁不住抽搐著唇角,心中暗道:這是頑皮嘛?這根本就是火爆惡劣好不好?
眾人目光移向大殿牆壁,大師伯砸出來的那個人形窟窿,令所有人一陣巨汗當中……
白少棠他們幾人都無語地看著寧凰,實在想不透,為啥寧凰就突然升格成為如墨師叔的小師弟了?那是不是表示,以後他們得叫他「小師叔」?
舉寧凰一閃身來到殿外,眼睛笑得彎彎地注視前方。
吳仞狼狽地跳了起來,面皮紫漲,氣得快要昏厥過去。他一根手指隔空戳著寧凰那方向,「你你!狂妄自大的臭小子!」
「呀。是你急不可耐地找我動手,說是要『教訓教訓』我,結果自己倒霉摔了個跟頭,現在又來罵我,你可真是不講道理呀。」寧凰「刷」一下揮開她那把小扇子,圓溜溜的大眼藏在扇子後狡黠地眨了又眨。
還「你……」吳仞氣得一口氣險些轉不上來,驀地跳到長階上,恨聲說道,「剛才是你偷襲我,比試不算,我要跟你來一場光明正大的單打獨鬥。你敢不敢跟我打?」
「大師哥,你怎麼能這麼耍賴呢?你的弟子們可都看著你呢。」寧凰翻了個白眼,黑溜溜的眼珠子骨碌碌一轉滾,笑道,「好,我就讓你輸得心服口服的,我就用本派武功跟你鬥!亮出你的仙籐,師父他不會管教你,那就讓我代勞好啦!大師哥!你接招!」
吳仞揚起仙籐,飛身便朝寧凰衝來,仙籐勾起的五芒星飛快地朝寧凰身上撞了過來。
寧凰驀地揚高身軀,在半空中一個瀟灑地翻飛,伸出青蔥玉白的小手指,對準吳仞大聲喝道,「定身!定定定!」
一波奇光彈了出去,形成一個扇形,灑落在吳仞身上。
後者姿勢詭異地定格在半空中,難以置信地望著落在地上,仰頭瞧著自己的寧凰。怎,怎麼會這樣?這是風神訣中的定身術!為什麼這個臭小子會使,難道她真得是仙宗門人,師尊大人的關門弟子?
吳仞完全沒有想到寧凰會出這種怪招,這才被她一招拿下,定格在半空,不上不下,老臉漲得通通紅。
「大師哥,承讓了,我現在要出招啦!」寧凰怪叫一聲,衝著僵硬不動的吳仞飛了過去,當著大傢伙兒的面,伸出一隻小腳丫子,華麗麗地一蹬腿。
如墨猛地伸手遮住自己的眼睛,默念數聲阿彌陀佛,大師哥你自求多福吧,師弟我什麼都沒看見……
術離與白少棠站在一邊出了一身大汗,忍不住扯著唇角,把臉別向一旁。這個小妖怪又在那裡害人了,真是囂張到難以置信的地步。
如墨師叔也太那個啥了,明明只要動一動手指就能解除大師伯的困境,明明看到小妖怪在欺負人還裝成沒看到,這偏心偏的也太那個什麼了。
「轟!」吳仞的身形再一次向後飛了出去,從長階上一路滾下樓梯,可憐的身子沒入了濃濃的雲霧之中。
北派弟子全部震驚地望著眼前這一幕,好半響,集體憋不出一個字來。
殿內殿外一片死寂,眾人都用看神人一般的眸光打量著寧凰。
被她一腳踹飛出去的那位,是天尊大人的大徒弟,他們無所不能的大師伯。
這個小傢伙又是何人,怎麼這麼厲害的?
「師父。」聞訊趕來的魏清月、魏清璇二人快要被寧凰的舉措嚇暈了。趕緊囑咐人扶著他們一瘸一拐的師父走上前來,一併來到寧凰面前。
那吳仞的臉色陣青陣白,嘴唇連連哆嗦,看來是已經快要氣瘋了。
「大師兄,小師弟她不僅會使用仙籐,還會本派風神訣,難道到現在你還懷疑她的身份嘛?」如墨急忙趕上前來為寧凰解圍,「大師兄,她的的確確是師父親身教化的入室弟子,也是我們的小師弟……」
「你這個臭小子!你絕對是故意的!」吳仞咆哮著揮高右手,臉皮紫漲,「你一早說你會風神訣不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風神訣不比掌籐這種仙宗秘技流傳的較為廣泛。風神訣乃是仙宗下一代繼承人才能修煉的傳世內功心法,一般二般的人是學不到的。本派弟子修習的都是仙宗的入門心法,入門心法沒有修煉到十二重,絕對不會教你風神訣心法要旨。
而當今世上除了師尊大人外,也只有吳仞、馬應雄、如墨三個弟子有幸學到這種神訣。吳仞與馬應雄的修煉資質拍馬也趕不上如墨,所以到現在心訣要領都是在三重範圍內徘徊。
而當今世上除了師尊大人外,也只有吳仞、馬應雄、如墨三個弟子有幸學到這種神訣。吳仞與馬應雄的修煉資質拍馬也趕不上如墨,所以到現在心訣要領都是在三重範圍內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