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哥,願賭就要服輸哪。」寧凰眨了眨眼,扇子一揮開心地說道,「那三個修煉秘技的名額就是南派弟子的啦,多謝你承讓。」
「哼。」既然輸了,他就不會耍賴,吳仞這一點傲氣還是存在的,「你放心,那三個名額你拿去就是了,我不會誑你。」
他嘴上不會承認,心裡其實還是服氣寧凰的,強者為尊,既然是師尊大人收的入室關門弟子,那自然是有過人之處。
單看她隻手就能把自己從殿內轟到殿外去,這份深厚的功力就絕對不在他之下。吳仞這個人雖然小氣又護短,但論到輸贏卻不會賴皮,還算是個有擔當的男人。
舉「那就好。」寧凰點點頭,笑瞇瞇地掃了一眼周圍聚攏的門派子弟,「大家,看戲也看得差不多了,那就都散場了吧。」
「等一下。」如墨突然來到寧凰身邊,出聲對眾人道,「這位是你們的寧凰師叔,她是天尊大人的入室弟子,以後大家見到她,不得無禮。」
南北派弟子各自唯唯諾諾應了一聲,慌忙散去。
還「凰兒,這是怎麼回事,你怎麼突然變成天尊的弟子了?」魏清璇吃驚地拉住寧凰小手追問。
「太子哥哥,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回去再說。」
「等一等!」魏清月突然叫住寧凰。
「幹啥?你想找寧凰小師叔的麻煩,你想欺師滅祖?」寧凰不客氣地掃了魏清月一眼,哼了一聲。
「師父,在龍淵的時候,我們南北派弟子各自走了兩條道路。後來我們北派在半途遇到一條七境水系蜥蜴龍伏擊,我和大勇都受了傷,力敵不住,慘遭蜥蜴龍追殺之際,是南派中的陳天明師弟與杜影兒師妹出手救助了我們。」魏清月朗聲說道,手指突地一指站在一邊的陳茂,「反而自家大師兄,危難關頭不顧我們的死活,只曉得帶人划船離開。」
陳茂臉色陣青陣白,趕忙分辨道,「清月師弟你聽我說,這件事我們可以回北峰私下再講,別讓南派的人看了我們兄弟笑話。」
「還有什麼好說的?解釋就是掩飾!」魏清月一揮手打斷陳茂接下來的話,轉身對吳仞道,「師父,大師兄貪生怕死,要不是寧凰突然出現幫我們制服了蜥蜴龍,將大師兄等人打落水,奪回了船隻。否則,得從龍淵游回來的恐怕就是我們了。」
吳仞不由大怒,厲聲吼道,「陳茂,可有此事?」
他平素護短歸護短,小氣歸小氣,卻也一再要求自己的弟子要團結、互助,如今聽魏清月說出陳茂的惡行,忍不住氣沖而上。
沒想到魏清月這小子居然會幫自己說好話,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升上來了。寧凰百思不得其解轉眼去看他,卻見他沒好氣地衝自己翻了個大白眼。
「我只是說出事實,我最瞧不起的就是貪生怕死不講道義之人。你可不要誤會,我還是一如既往的討厭你。不過這次,的確是要謝謝你的救命之恩。」魏清月字字有力,陳茂畏縮著垂下頭,再也抬不起腦袋。
寧凰點了點頭,晃著她的銀骨扇笑嘻嘻地說道,「嗯嗯,不錯不錯,愛憎分明,你很可愛。」
「陳茂,跟我出來!」吳仞揪著陳茂,氣沖斗牛似的離開了大殿,應該是回北峰好好教訓他的好弟子去了。
魏清月跟著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這個彆扭的孩子……寧凰衝著他的背影瞄了一眼,回頭笑嘻嘻地看向如墨,「三師哥,我有個想法,不知可不可行。」
「小師弟你有什麼想法,儘管說。」如墨與馬應雄一同上前,點點頭齊聲道。
「仙宗分成武道與法道兩派,師父的原意應該是讓他們良性競爭、共同成長的。可是現在,卻變成兩虎相鬥,誓要壓倒另一方。」寧凰乾咳一聲,晃著扇子道,「大師哥本性並不壞,他只是有點虛榮心,人有點小氣,有時就被這種虛榮心蒙蔽了雙眼,這才會處處針對南派武道。」
「小師弟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如果我們不分南派北派,武道法道,把整個門派糅合在一起的話,也許我們仙宗的戰力與群體凝聚力、向心力,將不止提高一個檔次。」
如墨與馬應雄的雙眸,像是被蠟燭點燃似的,雙雙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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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眾人回房後。
魏清璇拉著寧凰坐到桃花圓木凳上,整理她那頭胡亂扎束的長長馬尾,輕輕梳理她一團糾結在一起的烏絲。
魏清璇穿插的手指溫潤而柔軟,令她的頭皮十分舒適。
他歎了口氣,突地在她身邊蹲下,一手托著腮,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她。
「所有事,我都老老實實告訴太子哥哥了,你為啥還是很不高興的樣子呢?」
「我怎麼高興的起來?寧凰『小師叔』!」他加大力度念小師叔三個字,寧凰便笑得前仰後合地,伸手揉揉他皺成一團的俊眉。
「對不住啦,我這個小師叔還真不是胡亂吹出來的,我可是美人師父十年前就收入門中的入室弟子呀。」
「你這個小混蛋,真是騙的我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