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女庸醫 卷二:觸手可及愛 008:擾人清夢
    那日夜末與連翹在聚寶村的茶鋪分別後,便與連蓮加快步伐趕往連家,夜末猜測連翹不願意去豐足村,許是對胡夫人的疾病無甚把握之故,因而盼望快些把連蓮送回家,然後就去找連翹,以免她出事。

    離家的距離越來越近,傻傻的連蓮很是高興,又蹦又跳,跑得比夜末還要快上幾分,誰想,連蓮一不小心沒有認真看路,突地撞倒一個女人,摔倒的女人沒受什麼傷,但她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卻斷成了幾截,於是,女人坐在地上不肯爬起,開始哭天搶地,引得路人圍觀,她說那鐲子乃夫家祖傳兒媳的鐲子,不但價值連城,還事關她在夫家的地位……

    夜末一眼看穿該女人不過是想藉機敲詐,便直接問她想要他們賠多少錢,女人想了想,獅子大開口說要500兩銀子,夜末一心想著連翹,懶得浪費時間與這女人周旋,但身上又沒帶那麼多錢,只好進了當鋪,讓女人與連蓮在原地等他。

    當夜末從當鋪拿著銀票出來時,卻不見女人,徒留連蓮站在街邊哇哇大哭道:「包袱……包袱……藥……藥……」連蓮哭腔中透露出的隻言片語,令夜末臉色大變,赫然發現連蓮背著的大包袱不見了。

    夜末不知那女人為何不要500兩銀子,反而搶走連蓮裝著藥引的包袱,未作多想便暫時將連蓮托人照看,四周去尋那搶包袱的女人。

    然,那搶包袱的女人就像是憑空消失了般再也找不到,夜末只好先送連蓮回連家,安頓好她後,繼續出門尋人,他知道連翹去聚寶山就是為了尋找藥引,為了那些藥引還差點喪命,連翹雖沒說那藥引有何用,但他知道藥引對她一定很是重要。

    他不想再次見到連翹的時候,看到她傷心的樣子,所以晝夜不分地尋找偷走包袱的女人,時間一天一天過去,他找得筋疲力盡卻一無所獲,心中又十分惦記連翹的安危,這才放棄尋找趕往豐足村。

    連翹得知藥引被人搶走之後,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呆呆地不說話,默默地走進連家,將自己關進房中,躺在床上發愣。

    她穿越到此地本就疑點重重,所以她特別渴望快點找回藥引,將爺爺救醒,然後將所有疑團逐一解開,好為她回現代鋪路,可是,她萬萬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找齊的藥引,竟然會在即將到家的那刻丟失,一切的努力與期待化為泡影,到底是上天的安排,還是捉弄?

    「連翹,對不起,是我疏忽。」夜末輕輕敲著門,心情與連翹一樣沉重,他後悔當時沒有帶著連蓮一起進當鋪,不然……但當時的情況,那個女人明明是一個貪財的女人,誰能料到她會放棄500銀子而改去搶那可能空無一文的包袱?

    不過,那女人若是識貨,連蓮包袱裡自采的草藥以及那些藥引,確實比500兩銀子要值錢無數倍……連翹尋找藥引的事除了邪門人,似無人知曉,若說那女人有備而來,又實在匪夷所思……

    「連翹,別傷心,我們回聚寶山重尋一份,這次絕對不會有任何散失。」

    「連翹,相信我。」

    ……

    夜末生平頭一次一股腦兒說這麼多安慰人的話,若不是他把房內的小女人放在了心尖上疼惜,怎會有一站幾個時辰的耐心?

    躺在床上的連翹沒有睡著,夜末的話她全聽了進去,她當然知道藥引還可以再找,時間有近兩年很是充裕,但她實在心疼那好不容易找齊的藥引。

    但,她連翹是誰,傷心對她而言,總不能長久,她雖從未受過如此大的挫折,但她振奮向上的精神決定了她可以一次又一次前赴後繼、繼往開來!

    夜色極深時,連翹終於打開門,像沒事人般,對站在門外的夜末俏皮一笑道:「夜末,教我武功好不好?」

    夜末愣住了,她自閉了幾個時辰,重展笑顏他不意外,但怎麼會一開口就提這種風馬牛不相及的要求?

    「教我武功行嗎?」連翹眨巴著期待的眼睛,又問了一遍。

    「邪門的武功不可外傳,除非——」確定她真的沒事,夜末這才放下心,說話的口氣也變輕鬆。

    「除非什麼?」

    「想要學邪門武功,必先成為邪門人。」

    「那我拜你為師好吧?」

    「我非掌門,不可自詡為師。」

    「那就拜夜吹寒為師。」

    「師父五年前就說過,此生再不收徒。」

    連翹聽了,不由耷拉下腦袋,想要變強大的想法還沒實施就遭受到了嚴重打擊,正打算死纏爛打之際,夜末將她垂下的頭擺正,定定地看著她道:「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一舉兩得。」

    「噢?」連翹雙眸晶晶發亮,絲毫沒有覺察到夜末在有意挖坑讓她跳進去。

    「嫁給……邪門人。」其實夜末想直接說「嫁給我」,但終是怕嚇到她,與他疏遠了距離,才改了說法。

    但這話連翹聽了,便自然想到當初夜吹寒說過要讓她做他兒媳的事,不樂意去分別夜末是玩笑還是有意試探,故意認真地沉思了一會兒,壞壞笑道:「若是非要嫁人才能學,那就嫁大師兄吧,你說好不好?」

    夜末雖知她是在開玩笑,但心裡還是極其不舒服,黑了臉轉身就走,連翹在他身後不忘添油加醋道:「夜末,到時你就要叫我師嫂了哇,呵呵呵。」

    本想和連翹一起去補吃晚飯的夜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空著肚子回房。

    翌日,天剛濛濛亮,連翹便被人推醒,睜眼一看,竟是傻乎乎的連蓮,於是翻個身懶懶道:「連蓮別吵,我還沒睡夠呢。」

    連蓮似沒聽進去,只管繼續推她,道:「姐姐,夜末說……說你再不起床,他……他就親自進來掀……掀你被子。」

    連翹低頭看著自己穿著的肚兜,猛地一驚,轉頭朝門看去,果見門外隱約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咬著唇一會兒,終是穿衣起床,洗漱完畢後,沒好氣地開門道:「一大早幹嗎擾人清夢?」

    夜末不理會她氣鼓鼓的腮幫,一把將她拉到院子裡,做出一個扎馬步的動作,示意她跟著學道:「教你扎馬步。」

    連翹看著他認真堅定的神情,唯恐自己聽錯了,愣了一愣,歡天喜地地雀躍一番,便按照他的要求乖乖紮好馬步。

    「不許笑。」夜末儼然成了一個嚴厲的師父,連翹吐了吐舌頭,便鼓著一張紅撲撲的臉蛋,精神充沛地目視前方。

    扎馬步是一種可以內煉精氣神、外煉筋骨皮的有效訓練方法,乃練武功的基礎之學,對於從未涉獵過武功的連翹而言,一開始會覺得新奇有趣,但過不了多久,便感覺雙腿開始支撐不了,且開始顫抖起來,還越抖越厲害。

    「末師父,還要多久呀?」連翹臉上已經汗珠密佈,感覺自己快要堅持不了,但想著夜末難得願意教自己,這點苦她應該忍受,便苦著一張臉詢問。

    「不許說話,我自有分寸。」夜末冷面無情地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吃著早點,愜意舒服得很,連翹只要歪個頭或者偷懶動一動,他便會敏銳地覺察到,朝她狠狠地瞪過來。

    連翹癟著嘴,想著是不是所有教武功的師父都這般嚴厲凶悍?好不容易又堅持了一會兒,連翹感覺自己突然胸悶憋氣,來不及說話便往一旁栽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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