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門女庸醫 卷一:情竇誰初開 048:當作嫁妝
    夜末和郁金離開後,玄狐坐在連翹身邊,看著她將兩個野果痛快地吃乾淨,伸手輕撫著她的髮絲,眼帶微微的笑意,他就知道,連翹一定不會有事,一定不會。

    曾幾何時,雲淡風輕、與世無爭的他,亦學會了自欺欺人?

    連翹墜崖的時候,夜末抱她抱得很緊,他想,夜末那樣的擁抱姿勢與動作,即使夜末被摔死,她也能安然無恙,只是沒想到,尋找他們花費了這麼多天的時間,那些可能的意外他連想都不敢想,不敢想。

    思念在他心裡早就鋪成了一張結實的無邊大網,讓他再也逃不出去,也不想走出去,只有見到她,感受到她,甚至是觸到她,方能心安快意。

    「大師兄,莫非你經常住的山洞裡,除了醜東西,還有其他寶貝?」連翹認定玄狐是個正人君子,所以對於他的提議,想也沒想便答應了,況且作為好奇寶寶的她,還記得玄狐曾經邀請她去山洞看看呢。

    「連姑娘希望是何寶貝?」

    「嘻嘻,我猜不出。」她哪好意思問山洞裡是不是有金銀珠寶,弄得她好像是個貪錢奴似的,多不好意思!但電視裡不是常放,那些藏寶地點,總是和山洞脫不了關係?

    玄狐背起連翹,邊走邊道:「連姑娘在家的時候,一定救過不少動物吧?」

    「啊?」連翹不知他為何突然問她在山下的事,不由地愣住了。

    「連姑娘四年前就是名揚千里的小神醫,不但救人無數,救治的動物也不少是嗎?」

    連翹終於反應過來,點頭道:「是……是啊,呵呵,救動物比救人要簡單多了。」這是她自己瞎想的,不然獸醫怎麼總被人拿來調侃呢?是不是在笑他們不需要多大的本事?

    「連姑娘救過多少動物?」

    「這……哪數得清?太多了。」蒼天,原諒她胡扯吧。

    「在連姑娘的心中,可有特別的動物給你留下深刻的印象,到現在還忘不了?」

    「實在太多,我……記不清了。」連翹的頭有點懵,玄狐為何要問她這些,她又不是真正的連翹,對於這種問題實在頭疼著呢。

    「一樣都沒?」

    「沒……」連翹還想解釋點什麼,譬如動物總類不多,她太忙……但她擔心越解釋越容易露出馬腳,還是早點結束這個話題為好。

    「連姑娘的記性實在不好。」玄狐略帶指責的話,帶著濃濃的失望,但連翹卻沒有聽出。

    「是啊,我很健忘,呵呵。」不知怎的,連翹覺得今天玄狐有點奇怪,讓她有些應接不及,是啊,他是一個沉靜的人,話很少,很溫和,她卻往往看不透他在想什麼。

    太陽高垂的時刻,二人終於抵達玄狐所謂的山洞,這個山洞與連翹和夜末住過的荒野山洞不同,若不是玄狐在哪裡摁動了機關,連翹絕對不會發現,那塊普通的巨石會突然退後,空出一個門來。

    顯然,這是人工設計過的一個山洞,不然不會有機關。

    「哇——」走進山洞,連翹便忍不住讚歎起來,這個山洞的品味與格局哪裡能跟她前幾日跟夜末住的山洞同日而語?就像玄狐的人一般,山洞裡面格局雖然簡單,卻乾淨整潔,在恰當的地方放著些稜角不一的會發光的石頭。

    連翹感覺自己走進的不是山洞,而是一個海底世界,石頭的顏色不同,籠罩在各處的氛圍色便不同,淡紅色,淺綠色,深藍色……遠望會覺得眼花繚亂,近看則覺得安謐柔和。

    「連姑娘,到這裡來坐。」玄狐朝連翹招呼一聲,連翹便向著他站著的地方走去,不斷眨巴著新奇的眼睛,玄狐眸中的笑意一點一點濃了起來。

    「我真的可以坐嗎?」山洞裡氣流比外面要陰冷很多,玄狐身邊是一張平整的石床,床上鋪著一條雪白的毛毯,一眼便可看出這是一條用動物真毛做成的毯子,毛髮的長度與醜東西的極像,但顏色卻完全不同,一個是雪白色,一個是黑色。

    「當然。」玄狐頷首,她是他第一個帶進來的女子,亦將是唯一一個。

    「好舒服呀。」連翹輕輕坐了上去,雙手心觸著毛毯,愜意地閉上了眼睛,她不知道,就是她這副陶醉的模樣,讓玄狐認定了她,同時亦錯認了她。

    「連姑娘喜歡?」

    「當然喜歡。」恐怕沒有誰能抗拒這樣柔和的觸感吧?

    「這塊毛毯拿來當嫁妝如何?」玄狐淡淡說著,眼睛看向別處。

    連翹卻聽得莫名其妙,不解地問道:「大師兄,莫非你還有個未出嫁的妹妹?」

    玄狐搖了搖頭,目光對上她的,道:「我想將這件寶貝送給一位姑娘,在她嫁人的時候,可以當作嫁妝。」

    連翹未加理會他話中的意思,只是覺得那個女子特別幸運,道:「你不是說你的寶貝從不送人麼?現在你打算將這件寶貝送人,是不是說明那位姑娘對你而言很特別?」

    「是很特別,我把這件毛毯送給她,當她嫁人的時候,這條毛毯又會回到我的身邊。」

    玄狐繞著彎說話,連翹聽得一愣一愣,半餉才聽出其中的玄妙,咯咯咯笑起來道:「大師兄你可真逗,原來你要把毛毯送給你的心上人呀,既然她要嫁給你,何必多此一舉送她,等她嫁給你後,這條毛毯不就是她的了?呵呵呵。」

    「不一樣。」玄狐凝望著連翹道,「三年前,我答應過那位姑娘,要把這條毛毯送她,當她嫁給我的嫁妝。」

    連翹無言,在她看來,這根本沒甚區別,正在她東張西望之時,耳邊又傳來玄狐的聲音道:「那位姑娘,就是你,連翹。」

    「什麼?是我?」連翹腦袋發出轟一聲巨響,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整個人從床上跳了下來,退後幾步才敢看向玄狐,臉上紅白交織,煞是好看,難道,難道——

    「嗚嗚嗚……」一旁的醜東西被她踩了一腳,痛得一邊叫喚,一邊滿地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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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謝李太平送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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