黯神殤 作品相關 第四十一章 熔岩朱雀
    話說張黯然一下掉進充滿熔岩的裂縫之中,卻感覺溫度下降了許多,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能量不知何時已可以使用,白色的光罩化為球狀,堪堪擋住灼熱的岩漿。

    「下來。」尖細的聲音發話道。張黯然只得乖乖往下飛去。

    隨著往下深度越深,白色光罩承受的壓力越來越大,漸漸縮小起來。張黯然苦苦支撐,不停的轉換吸收的火元素,眼看就要撐不住了。

    「呵呵,小子倒還算不錯,行了我也不罰你了。」灼熱的岩漿緩緩流入下方,化為炙熱的黃白色溪流緩緩流淌。

    溪流之中,隱約看到一個人影。張黯然小心翼翼的落到周圍的岩石旁,仔細看去,渾身一震,鼻血不爭氣的流了出來,雙眼直直的看著。

    灼熱到令人幾乎睜不開眼的岩漿中,一女子全身赤裸的浮在其上,高聳的胸部輕輕聳動,兩點鮮嫩的紅葡萄任誰都忍不住想嘗嘗味道,高挑的身體慵懶的扭著,長髮披肩,卻也遮擋不住絕世的容顏。隱**被該死的岩漿隱約遮擋著,更是顯得動人。

    「看夠了沒有?」女子側身向著他,看著他眼珠都要掉出來一般,不由又挺了挺胸,戲謔的笑道。

    「呃」張黯然酒勁未退,加之女子火辣的身材和周圍的環境,不由露出副豬哥臉,全身都紅了起來。

    「啊,原來真是您啊朱雀神女,小的今兒出言冒犯了,還望姐姐原諒。唉呀~不行了我喝多了呀」不待回話,便如蛤蟆般趴在地上睡了過去。

    「我叫你裝。」

    張黯然只感到炙熱的光芒再次充斥整個空間,週身溫度急劇升高起來,忙翻身跳起,忙不迭饒命道:「朱雀神女啊,我知道錯了還不行麼?有話好好說嘛。對了仙女啊」

    「哼。」朱雀收起光芒,緩緩站了起來,熔岩亦隨之升起,幻化為火紅色的衣裳。

    「小子,你叫張黯然是吧。知道本神女為什麼把你帶來此處嗎?」

    「該不會是為了實現對女媧的承諾吧?」雖然已經如此猜到,但張黯然還是忍不住問道。

    「算你聰明。」朱雀淡淡道:「我四聖獸承諾之事,必不會食言。說來也算你小子有福氣,自第一次神魔之戰後,我在這地底熔岩休養漂流了幾千年才勉強恢復一半的實力,根本無法感應太多地面上的情況。然而就剛好在漂流至這附近的時候你們兩個小傢伙鑽了下來,我感受到了女媧冰晶石的力量。否則我也不會待見你的。」

    這還叫有福氣?老子都差點變成烤豬了。張黯然心中嘰咕,臉上卻表現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感覺,道「多謝神女眷顧。可是神女所說的神魔大戰是什麼?可否與小子道出一二?」

    朱雀的話被打斷,心中很是不爽,聽張黯然這麼一問,卻才感到自己說漏了嘴,於是不耐煩道:「有些東西,知道之後反而招來殺身之禍。你還想不想跟老娘學了?老娘的耐心可是很有限的!」熔洞的溫度又升高起來,張黯然連連應諾。

    按朱雀的吩咐,張黯然控制著自己緩緩漂浮於熔岩之上。朱雀尖細的聲音傳至耳中:「擁有白色能量,能逃出規則,也說明你小子命大。我們四聖獸思緒相連,你膽敢踢白虎的屁股,也算是有膽識有智謀的人。而且不知道你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被譽為天神界天才的般若所頓悟之法也被你拾取。總的來說,我對你還是挺滿意的。你既已擁有術修基礎,我也不用再給你做什麼打基礎的訓練了。」

    指了指流動的岩漿,朱雀道:「我的朱雀聖界入口就在這岩漿之中,它就在這其中一點。我給你身上埋下的保護禁制只有十二個時辰,如果你不能進去,就化成灰燼吧。這也是我給你的第一個試煉,不要跟我耍嘴皮,如果連入口都找不到,你也沒有活下去的資格了。」說完便消失不見。

    張黯然周圍浮起紅色的護罩,複雜的流動著。自己的身體亦是不受控制般緩緩沉入岩漿中,禁制也化為皮膚般貼在身上。

    「您這不是在玩我嗎?」張黯然望著眼前刺眼的黃,苦笑著搖頭。

    且不說岩漿時刻流淌著不易尋找,即使靜止了時間,一個個液滴任由自己探視,都能讓自己腦力枯竭而亡。

    這其中一定有著什麼訣竅,張黯然嘗試著控制周圍火元素化為絲網,過濾流動的熔岩,探尋那道門。

    嘗試了一下卻更是無比鬱悶!這層保護自己的禁制,也生生將自己與外界隔絕,根本無法將元素伸至外界!

    這可怎麼辦?張黯然苦苦思索著出路,不知不覺竟已過了六個時辰。一直心如止水的張黯然此刻也感到萬分焦慮。

    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了。如此想著,張黯然雙手化掌,在熔岩之中吃力的游了起來,雙眼被灼熱的光芒刺得直流眼淚,卻一點也不敢閉眼,生怕眼睛一閉上,就錯過了熔岩之中那一點異常。

    在熔岩中游泳,即使身體強悍如張黯然,也覺得異常吃力。眼睛承受不住長時間的強光照射,漸漸長出白色的薄膜。張黯然只覺得眼睛越來越模糊,本來就看得十分吃力的他,現在更感絕望。

    又是五個時辰過去,除了一些無法融化的碎屑,張黯然沒有任何收穫。眼睛已經完全被白色的薄膜覆蓋,伸出五指在自己面前搖晃,也感覺不到眼前絲毫變化,鼻子裡充斥著硫磺的味道,耳朵也似失去了作用。

    再有一個時辰,禁制就會消失了吧。也許是我生命的最後一個時辰了,何不讓自己開心些呢?還要徒勞的努力麼?

    張黯然想起《正氣經》中所言:「朝聞道,夕可死矣。」可是任自己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到底要怎麼做,才能在不斷流動的液體中找出那一點不同。況且還是在全身的元素被束縛的情況下。

    悲也?喜也?

    張黯然不知道,就這樣任由熔岩帶著他隨意的漂流。命運是不可抗拒的麼?有的人可以頓悟,有的人確實至死未得一悟,莊周夢蝶,未知是蝴蝶夢到自己化為莊周,還是莊周夢到自己化為蝴蝶?這又有何不同呢?昔聞洛神池中輕舞,自得其樂,五柳先生戴月而歸,亦喜而高歌。自己何不灑脫些,放下這具早痛苦的軀殼神遊物外,在愉悅中死去呢?

    「呼」如此想著,張黯然索性閉上了眼睛,攤開四肢漂浮在熔岩之中,感受著愈發滾燙的岩漿,緩緩散開了思維。

    沒有張黯然這個人,亦沒有他存在過的痕跡,只有淡淡的思維縈繞著,似在探索著什麼。

    緩緩流淌的岩漿之中,一處紅色的液體漸漸淡去,融入岩漿組成的溪流之中。

    這便是我麼?再感覺不到任何不適,恣意的變換著形體,經過岩石邊分流而過,再不停旋轉,又繼續往前流動。

    如此的自由不受阻滯,沒有所謂的糾纏,亦不需害怕和猶豫,猶如歡快的舞曲輕輕流淌。

    朦朧中,似感覺到了一白色的小點,隨著液體流淌,卻沒有與周圍交換嬉戲。就是它了!張黯然神識一清,化為一縷紅色氣息,緩緩的流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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