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日 第六卷 第七章
    溫湯山機場外圍,炮火連天。大漢帝國的艦炮、重炮和自行火炮不停的吼叫著,在漆黑的夜空中到處飛舞著桔紅色的彈道軌跡,在各個陣地上,都能看到大漢帝國士兵英勇奮戰的身影。

    「我們是大漢帝國軍隊的精英!是英勇無畏的海軍陸戰隊!鬼子不是吹噓他們拼刺刀厲害嗎?我看也不過是紙老虎!在華北,在東北,我們經歷的刺刀見紅還少嗎?結果怎麼樣?不都是打的小鬼子哭爹喊娘的!沒有一次是例外的!」在時隱時現的硝煙火光下,溫格上校正在給他眼前的最後的部隊做戰鬥動員,做為主攻團,在這一天的戰鬥中,戰鬥減員嚴重,光營長就犧牲了兩個。他把能夠戰鬥的人員重新組織起來,準備做最後一擊。

    「拼刺刀,我們還是小鬼子的老祖宗!對面的大野聯隊不是號稱小鬼子的刺刀精英部隊嗎?我們就要把他們打垮!用我們的槍,用我們的刺刀把他們徹底打垮!」溫格上校掃視了一遍眼前軍綠色的鋼盔,說:「狹路相逢,勇者勝!前面就是大野聯隊的指揮部!我們這就去把它給端掉,大家有沒有信心?」

    「狹路相逢,勇者勝!」

    「必勝!」

    「勝利!」……

    部隊的士氣徹底地激發了起來。

    ※

    西元1938年5月初,克里姆林宮已經是越來越感到大漢帝國和德國對蘇聯造成的威脅。在南面,蘇聯和大漢帝國有漫長的邊界線。西面蘇聯和波蘭接壤,以希特勒對共產主義的極端仇恨,德軍東進波蘭將直接威脅到蘇聯的安全。因此,斯大林開始務實起來,對蘇漢關係、德漢關係和德波關係的發展以及西方國家(英法)的態度,不得不予以高度重視。

    在日本帝國面臨被覆滅的危險的時候,斯大林不和適宜地站到了日本一邊,但很快他就明白自己站錯了邊,不但和大漢帝國的關係沒有得到改善,而且和美國、德國和英國的關係也僵硬起來。當捷克斯洛伐克危機發生時,以張伯倫為代表的西方各國同希特勒談判,親自出馬,在歐洲上空飛來飛去。可等到與蘇聯談判的時候,卻只派一些無足輕重的角色,在最後派去進行軍事談判的代表團悠閒地乘船到達蘇聯地時候,居然還忘記帶全權證書。儘管時這樣,斯大林對這次談判還是非常重視,一開始就提出締結蘇、英、法三國互助條約和軍事協定,並要求保證從波羅的海到黑海的所有與蘇聯接壤國家的安全和獨立。但是,英法政府卻非常不信任蘇聯,也不相信蘇聯的軍事實力。他們只要求蘇聯單方面承擔許多義務,卻不對蘇聯承擔任何義務。這種做法時完全把蘇聯政府撇開。

    張伯倫的這種政策受到了國內的置疑和反對。重新復出的海軍大臣邱吉爾在下院指出,沒有蘇聯的積極協助,就不可能建成反對納粹侵略的東方戰線。張伯倫反駁說,在東方,大英帝國已經和大漢帝國達成了協議,並不需要蘇聯人過多的參與到這件事情裡面。在經過下院激烈的辯論後,張伯倫勉強地向蘇聯提出新的建議:談判締結互助條約和軍事條約,對受德國威脅的各小國做出擔保。

    英國的這種做法,受到看了德國和大漢帝國的強烈反對。德國聲稱對波羅的海的德語區國家擁有優先的保護權,並抗議蘇聯紅色革命對波羅的海國家造成損害;而大漢帝國則是聲稱,蘇聯非法支持大漢帝國的蒙古省、新疆省的叛亂分子搞獨立而且還zhan有大漢帝國海參崴等領土,反對英國與蘇聯構成針對德國的軍事同盟。

    問題一下子複雜起來。大漢帝國和德國兩個新興的區域性強國如此步調一致,讓人們對這兩個國家之間的親密關係有了許多猜測。緊接著,德國在西歐的重要盟友意大利也參呼進來,堅決反對英國與蘇聯建立針對德國的軍事聯盟,這讓英法政府非常頭痛。

    6月初,蘇聯外長莫洛托夫發表演說,要求英法認真談判,以便締結一項純屬防禦性的三方互助條約,對中歐和東歐國家做出擔保,規定提供有效援助的形式與範圍。儘管蘇聯做出了明確的邀請,英國的外交大臣哈利法勳爵還是沒有到莫斯科進行協商。倒是大漢帝國、英國、美國和德國四國之間的外交訪問頻繁起來。

    6月中旬,方雲致電德國元首希特勒指出:英法利用蘇聯和德國之間的矛盾,有可能挑起蘇德戰爭,把德國在歐洲給英法造成的威脅轉嫁給蘇聯。希特勒同意了方雲的看法,並指示裡賓特洛甫做出相應的外交調整。

    這時候,張伯倫的談判代表團已經在莫斯科和莫洛托夫進行了幾次會談,雙方對「間接侵略」一詞的定義爭執不下,談判在7月中旬開始中斷。

    ※

    「殺!」

    隨著溫格上校一聲大吼,突擊團的士兵在他的帶領下,趁著夜色對防守鬼子375陣地的核心陣地的大野聯隊實施了夜襲。時間選得非常好,是凌晨3-5點,剛好是人最困的時候。大野聯隊顯然是準備不足,在突擊團密集的輕火力下很快就動搖起來。

    雙方部隊很快就進入了殘酷的短兵相接,刺刀的寒光在黑夜裡閃閃發光。黑夜中一陣悶哼慘叫過後,大漢帝國的士兵用刺刀把鬼子給捅了下去,突進了核心陣地的戰壕。鬼子的核心陣地其實就是一個大暗堡,每一個拐角都有一個火力點,防禦是非常完整的。但是,大野聯隊被打了個準備不足,這些火力點大多數還沒有鬼子進駐,經過白天作戰的鬼子大都非常疲憊,都收縮回到坑道裡面休息了,以準備明天更加艱苦的戰鬥,這就讓溫格他們佔了先機。部隊消滅了負隅頑抗的鬼子後,馬上控制了375核心陣地的兩個坑道出口,用手雷、火箭筒對出口實施了破壞,切斷了鬼子的增援通道。

    「手雷準備!」黃海濤吼道,「投!」七八顆橢圓型的手雷飛進了對面鬼子暗堡後面的戰壕,一連串爆炸過後,幾塊殘肢碎肉隨著爆炸的氣浪飛了起來。

    「快!圍上去!」黃海濤下了命令。七八個戰士或蹲或趴,用槍口對準了暗堡後面的進出口。不一會兒,一個鬼子暈頭暈腦地走了出來,很快就被亂槍打死,接著又跑出來幾個鬼子,同樣被射殺。

    「陳強!用噴火器燒一組!」黃海濤靠近暗堡的進出口,往裡面丟了一顆手雷。噴火兵陳強迅速轉到進出口前,對著暗堡裡面就是一陣狂燒!

    「轟!」暗堡裡面一陣悶響,幾個鬼子被爆炸的氣浪從射擊口噴了出來,渾身是火,慘叫聲不絕。正在圍著這個暗堡射擊的一個大漢士兵大叫道:「停止射擊!停止射擊!讓這幫畜生慢慢燒死!」說著,十幾個曾被暗堡火力壓制的大漢士兵貓著腰,繞過在火焰中慘叫的鬼子,繼續向前攻擊。

    部隊已經是攻到了核心地堡內大野聯隊的指揮部。指揮部裡面的鬼子亂做一團,大野大佐正在急急忙忙地燒燬文件檔案,僅餘的十來個鬼子都緊張地把槍對準了指揮部的入口,等待最後時刻的來臨。

    入口扔進了幾個煙霧彈,一時之間指揮部裡面煙霧瀰漫,裡面的人被嗆的咳嗽起來,對著入口胡亂地射擊著,但並沒有對方的反擊聲。就在鬼子驚疑不定的時候,入口處閃起了突擊步槍的射擊聲,近十支突擊步槍的槍彈把指揮部的各個角落都清洗了一遍。隨著槍聲衝進來的黃海濤他們都戴著防毒面具,所以不怕被煙霧彈嗆著。

    很快,一個彈匣就被打光了,指揮部裡面一下就安靜下來,只聽見快速的換彈匣的聲音。換完彈匣後,戴著防毒面具的士兵開始搜索了一邊,指揮部裡面的鬼子全部被擊斃。過了幾分鐘,煙霧散掉了大部分,黃海濤拿下防毒面具,說:「向團部報告,已經攻下了大野的指揮部。」

    375核心陣地基本上已經被溫格上校的突擊團所控制,部隊正在進行收尾戰鬥。部隊的士兵是殺紅了眼,一個活口都不留,包括已經是舉手投降鬼子,全部射殺。畢竟,在375陣地上,突擊團付出的傷亡太慘重了。

    次日天微微亮的時候,增援部隊已經上來了,在375陣地上建立起來防禦體系。大漢帝國的部隊終於是在溫湯山撕開了一個突破口。

    找到了突破口的海軍第一陸戰師,以375陣地為依托,一路往溫湯山機場攻擊前進。以坦克為先導,步兵配合,很快就打到了溫湯山機場周圍。在機場周圍,日軍修築了大量的堅固工事,大大小小的碉堡、暗堡不下千個。雖然大漢帝國的空軍和炮火非常猛烈,但是這些工事異常堅固,損失不大。

    戰鬥異常的激烈,打到下午,薛毅中將把海軍第二陸戰師投入了戰鬥,加強了溫湯山機場正面的攻擊力量,並命令把剛運到的噴火坦克投入進攻。戰鬥到下午4點,突破了機場外圍日軍的防禦,佔領了溫湯山機場。

    是役,大漢帝國軍隊陣亡人數高達5000人,受傷士兵近萬。高昂的傷亡代價讓E集團軍總司令部痛下決心,加快了化學武器向前線輸送的速度。

    佔領了機場後,海軍第二陸戰師對溫湯山的432高地展開進攻。432高地離溫湯山機場不遠,上面的炮火可以直接打到機場上。所以要能夠使用溫湯山機場,就必須把432高地攻克。戰鬥是從下午5點開始,一直打到第三天天亮,海軍第二陸戰師經過殘酷的鏖戰,攻佔了溫湯山的432高地。

    在完全佔領432高地後,工兵部隊立即對溫湯山機場進行了搶修,填平跑道上的彈坑,以便讓機場盡快的使用起來。

    7月20日,重新裝備補給完畢的第一兩棲軍和第四軍分成兩路,向福江島北端日軍的主要據點元壽山和福江城進攻。薛毅吸取了攻打溫湯山地區戰鬥的教訓,而且部隊的新式防化服和化學武器已經運到,於是決定在福江島實施一場頗具規模的化學武器戰。

    7月21日,海軍第一陸戰師攻打福江城外圍。這是福江島的首府,鬼子有12000人的部隊在這裡防守。第一陸戰師使用了毒氣彈,利用炮火對福江城外圍的鬼子陣地實施了化學武器攻擊。鬼子顯然沒有準備,陣地在短短的瞬間就崩潰了,近萬人當場被化學武器消滅,死亡得極為淒慘。海軍第一陸戰師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就佔領福江城。

    這個有些令人意外的戰果,讓薛毅將軍非常興奮。在防化兵清理完福江城周圍的戰場後,他帶領著前敵指揮部的高級幕僚視察了福江島周圍的原日軍防禦陣地。陣地幾乎是完好無損地被保留下來。這讓他非常高興,指示攻打元壽山的部隊,按此辦理,盡量避免部隊的大規模傷亡。

    福江城是福江島最大的城市,人口約有7萬多人。海軍第一陸戰師進城的時候,有不少拿著武士刀和梭標等原始武器的日本平民襲擊部隊,讓本來就被溫湯山損失憋了一肚子火的第一陸戰師林道源海軍少將更加惱怒,當即下令部隊對福江城進行清剿,消滅所有的暴亂分子。早就躍躍欲試的士兵開始了殘酷、嚴厲的鎮壓行動,在福江城裡開始實施大規模的殺戮行動。幾乎是把當年鬼子在大漢帝國的暴行以更加嚴厲的方式實行回去。

    比如,大漢帝國的士兵把那些日本小孩押到殺人的地方,要求他們看殺頭。在看殺頭前,這些小孩被告知,如果被砍頭之人的頭顱一刀被砍掉,不許鼓掌叫好,否則被殺頭;如果被砍頭之人的頭顱被一刀砍斷還連著一些皮肉掛在胸前,就可以鼓掌叫好。這是一種殘酷的心理折磨,有利於在這些日本小孩的心理種下恐懼、懦弱的心理。這種沒有限制的殺戮整整實施了48小時,還是有人向薛毅將軍匯報了這件事情才被制止,但是7萬多人的福江城已經被殺掉了近5萬人,剩下的都是一些婦孺,男性幾乎全被殺光了。

    7月23日,薛毅將軍的大軍對福江島元壽山的日軍發起了最後的打擊,事實證明,化學武器對付坑道非常有效,粟田大將的部隊大部分都被悶死在了坑道裡面,以致於後來參加清理工作的不少大漢帝國士兵有了心理障礙。

    7月底,福江島戰事順利結束。大漢帝國獲得進攻日本本土的跳板。

    ※

    西元1938年8月初,一切準備就緒的古都北京迎來了它生命中新的歷史篇章:大漢帝國政府遷都北京。在此之前,大漢帝國最優秀的建築設計師們對這個古都進行了大規模的設計規劃和建設,使得北京煥發出勃勃生機,給人一種朝陽的感覺。

    方雲是8月6日帶領政府的主要部門開始進駐中南海的,並把香山劃為中央機關、國防軍等重要機關的駐地。他進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天安門廣場建立一座巨大的漢白玉人民英雄紀念碑,以悼念為大漢民族事業犧牲的革命先烈。8月8日,在北京舉行了大漢帝國入城儀式。入城儀式由國防軍北方軍區總司令蔣秀成將軍擔任總指揮,參加的部隊有第一裝甲軍、近衛軍第一坦克軍和部分海空軍方陣,以及空軍和海軍航空兵的近200架戰機。

    上午9點,陽光明媚。方雲、王力軍、孫仲倫、王文賓、陸傑飛、林紅軍、黃維等黨和國家領導人登上天安門前門箭樓,檢閱參加入城儀式的部隊。

    上午9點30分,6可紅色信號彈騰空而起,入城儀式開始了。掛著紅色指揮旗的黑色指揮車由永定門向前門開來。後面是三輛載著方雲、王力軍和孫仲倫巨幅畫像的大卡車。領袖像後面是整整齊齊的軍樂隊方陣。軍號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在雄壯的軍樂聲中,步兵方陣、坦克方陣、裝甲車方陣、炮兵車方陣和騎兵方陣一一通過前門箭樓,接受人民的檢閱。中午11點45分,由戰鬥機、轟炸機和運輸機組成的機群飛過檢閱台。

    參加檢閱的部隊威武雄壯,浩浩蕩蕩。前面的部隊過了德勝門,後面的部隊還在前門外。紅旗飄飄,歌聲陣陣,鑼鼓喧天,歡呼雷動。北京的街道,成了人的河流。

    ※

    歐洲的局勢急劇惡化,蘇聯越來越感到了德國存在的威脅。於是在極力促進和英法的外交談判外,蘇聯還開始了廣泛的外交斡旋。外交部長莫洛托夫來回在歐洲上空穿梭著。以自身的努力換取蘇聯的發展時間。隨著大漢帝國的軍隊在日本帝國本土取得勝利,大漢帝國對蘇聯的態度日益開始重要起來,斯大林即使是不願意承認,也不得不面對這樣一個事實:大漢帝國和德國是同盟,蘇聯是不可能和這兩個國家同時開戰的。

    西元1938年8月20日,蘇聯外長莫洛托夫在斯大林授權下,離開了克里姆林宮,他得到了默許,在某些地方可以向大漢帝國讓步,包括一直在海參崴鬧回歸的大漢人的問題。

    對海參崴地區的問題,也一直是蘇聯政治局委員們爭論的焦點。海參崴是蘇聯在遠東地區的最大軍港,蘇聯的太平洋艦隊的基地就在海參崴,戰略位置非常重要。通過海參崴基地,蘇聯的太平洋艦隊可以直接通過日本海,進入到太平洋。當年俄國沙皇時期,利用大清帝國的腐敗懦弱,強行從大清帝國割走了海參崴,並經過長年的苦心經營,使其成為了蘇聯人在遠東的重要堡壘。

    在莫斯科機場登機前,在加裡寧及其其他要員的陪同下,他接受了蘇聯《真理報》記者的採訪。

    莫洛托夫說:「蘇聯的政策歷來是維護和平的,我相信大漢帝國的總統也和我們一樣的心情。這使得我受到了鼓舞,並希望這次的出訪會有所收穫。」

    這是蘇共奪取政權以來,向大漢帝國派出的最高級別的代表團。莫洛托夫一行經過艱苦的長途飛行,終於是到達了大漢帝國的新帝都北京。在機場,大漢帝國外長劉曄舉行儀式歡迎了莫洛托夫一行。

    對於蘇聯高級代表團來訪,方雲是有了準備。目前大漢帝國的軍事力量鼎盛,是一件不容置疑的事實。蘇聯一直處在西方*勢力的打壓中,而且很明顯,英法兩國在背後不斷縱容德國,就是為了讓德國與蘇聯之間爆發一場戰爭。如果德國與蘇聯爆發戰爭,那麼作為德國的軍事同盟,大漢帝國也會對蘇聯宣戰的,而且大漢帝國近兩年不斷地加強北方邊界的軍事力量,並把帝都北移,隱隱有與德國夾擊蘇聯的態勢,更何況大漢帝國與蘇聯還有歷史遺留下來的邊界和土地問題,所以蘇聯人在西方打不開缺口的情況下,轉向遠東尋求外交突破是自然不過的了。

    這也給方雲提供了一個機會。

    次日,經過一夜的休息,莫洛托夫恢復了精神,並按照外交慣例拜見了大漢帝國總統。方雲在釣魚台國賓館接見了蘇聯外長。在禮節性的寒暄後,方雲用流利地俄語和莫洛托夫交談起來,他提到了大漢帝國在維護國家完整方面的鬥爭,也談到了大漢帝國在維護世界和平方面的貢獻,更談到了和英國、葡萄牙政府和平簽署香港、澳門回歸的協議。接著,方雲話題一轉,話題落到了海參崴身上:

    「大漢帝國雖然愛好和平,但是海參崴的大漢人重返大漢帝國又是另外一碼事。這是個種族問題,大漢人必須回到大漢帝國。這個問題事一定要解決的,不論用什麼辦法,甚至不惜發動一場戰爭。別的國家愛怎麼辦就怎麼辦,我是不會後退一步的。」

    方雲近乎無恥的要求和談話,讓莫洛托夫在他身上看到了歐洲狂人希特勒的身影,他說道:「如果讓海參崴的大漢人歸還給大漢帝國的話,該如何實行呢?那些民族雜居的地區怎麼辦?居民是否要遷移?是否要改變邊界?」莫洛托夫顯然是提出了一些更加實際的考慮。

    方雲敏銳地撲捉到了莫洛托夫的話語中的暗示,他微微一笑,說:「看來親愛的斯大林元帥已經在某些方面想通了。那麼我們也不需要浪費時間了,你認為我們之間是否還有解決問題的希望?」

    莫洛托夫並沒有對方雲的說話感到吃驚,他說:「在我和政治局委員們商量之前,我不能把話說死。不過我可以代表我本人說,我承認海參崴地區大漢人要求回歸大漢帝國的原則,但這是歷史遺留的問題,我們必須進行談判。」

    方雲舒服地靠在柔軟的沙發裡面,淡淡地說道:「我非常理解貴國所處在的環境。如果海參崴地區能夠按照民族自願的原則進行回歸,我願意在貴國和德國之間進行遊說。而且,我們兩國之間也可以締結新的友好條約,只要願意坐下來,什麼都是可以談的。」

    莫洛托夫勉強壓制住心中的不滿,說道:「這正是我來貴國的目的所在。」

    「希望我們之間能夠再坦率一些。眾所周知,海參崴是貴國沙皇時期通過不平等的條約強行從我國版圖割走的。這些割地賠款的不平等條約我們現在已經宣佈全部作廢。所以,我希望這次我們不但要談談海參崴大漢人的回歸問題,也要談談海參崴的歸還問題。」方雲有點激動的說道,「在我看來,這兩個問題其實就是一個問題,只要解決了海參崴的問題,那麼在海參崴大漢人的回歸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莫洛托夫聽得目瞪口呆起來。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他同樣地激動起來:「我想總統先生似乎搞錯了,海參崴是蘇聯的國土!我們是堅決不會放棄的。」

    氣氛一下緊張起來。

    方雲看了憤怒的莫洛托夫一眼,說:「我說話歷來算話的。海參崴歷來都是大漢帝國的領土之一,我堅決不會讓它長久地流離在外。」

    「我是否可以理解為這是向蘇聯的宣戰挑釁?」莫洛托夫怒氣沖沖地說道。

    「你要這樣理解,也可以。」方雲說完,起身就離開了。

    房間裡只剩下莫洛托夫一個人在發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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