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日 第六卷 第六章
    西元1938年7月8日下午,在大漢帝國空軍的大規模轟炸告一段落後,粟田大將命令部隊從坑道進入陣地。日海岸守備部隊根據事前測算好的數據,動用隱蔽炮火對登陸場實施了精確的炮火攻擊,給大漢帝國部隊造成了很大傷害,讓登陸部隊的行動一度受阻。在關鍵時刻,航母的艦載機和炮火校射飛機發揮了重要作用,前者快速打擊了日軍新暴露出來的炮位,後者精確引導艦炮對日軍火力點實施了毀滅性打擊。

    在艦載機和海軍艦炮的掩護下,登陸部隊擴展和鞏固了登陸場。

    在濟洲島E集團軍群總司令部,總司令孫仲倫元帥原本認為進攻福江島不會有很大的困難,在海空軍優勢兵力的配合下,攻陷福江島是指日可待的事情。但是,經過8日的大規模轟炸後,從前線部隊的報告和空軍偵察部隊所拍攝的照片瞭解到,這座島嶼上有著不同尋常的防禦體系。集團軍群參謀長劉柏上將在仔細研究了這些情報和照片後,立即表示福江島是一座巨大的軍事要塞,要完整地攻下這座要塞,必須要付出3-5萬人的傷亡。

    這個結論讓孫仲倫元帥非常吃驚,他詳細徵詢了集團軍群參謀部的意見,提出了福江島對戰爭有多少價值的問題。劉柏上將、陳瑞天空軍上將和龐德海軍上將都認為,沒有福江島作為戰略跳板,對日本本土的進攻將無法持續有效的進行。這讓孫仲倫元帥消除了顧慮,他決定不惜代價地攻佔福江島。他決定任命薛毅中將為登陸部隊指揮官,投入國防軍第四軍,會同先期登陸成功的第一兩棲軍,以近15萬的兵力攻打福江島。

    為了阻止日軍對福江島可能實施的增援,孫仲倫元帥要求空軍對九州島一帶日軍機場、港口實施壓制攻擊,同時,空軍還要對福江島之敵實施為期三天的不間斷轟炸,盡量摧毀日軍的地表防禦設施,而海軍艦隊則要準備好足夠一個星期炮擊的彈藥,隨時根據情況,對福江島的日軍設施進行艦炮攻擊。

    7月10日,薛毅中將帶著隨從人員親自登上了福江島的登陸場,並在一個名叫那須的小山村建立了前線指揮部。根據計劃,空軍和海軍部隊從9號就開始了對福江島日軍陣地實施狂轟爛炸,而登陸部隊則是不斷派出偵察小隊,對周圍實際情況實行偵察。

    7月12日,薛毅中將決定對福江島南部的溫湯山機場發起攻擊,擔任進攻的部隊為海軍第一陸戰師和一個坦克裝甲營。

    ※

    就在大漢帝國的大軍攻打日本本土的時候,方雲在國內繼續他的施政方針,不遺餘力地提高國家的整體水平。他在風景秀麗的湯山舉行的科技教育大會上說,要提倡大漢民族的民族精神,這種精神是一種自強自立的精神,不等同於革命歷史教育。

    「在目前的大漢帝國中,科技創新仍然源於政府推動。在政府主導下,科技經費的發放、科技成果的評估、科技成果的推廣乃至科技人員的獎勵都嚴重依賴政府。這樣的科技促進體制,容易滋生官僚主義,容易產生苦樂不均的現象,容易培養伸手向上的惰性,甚至容易扼殺民間科技創新活動。這種思維和體制已經不適宜當前社會的高速發展了。」

    「為了提高大漢帝國科技創新能力,必須從改變大漢帝國的科技管理體制入手,通過重塑民族精神,鼓勵民間自主創新。首先,必須建立全國科技統籌委員會,廣泛吸收社會民間人士參加科技規劃和資金分配工作。科技統籌委員會由總理直接領導,通過召開一年一度的科技統籌委員會,制定大漢帝國科技規劃;根據規劃合理分配財政資金。政府不再組織科技評審、不再組織項目驗收、不再直接管理科技經費。科技統籌委員會可以通過民主決策的方式,確定未來大漢帝國長期、中期和短期科技發展目標,可以通過投標招標的方式,公開科技資金的分配情況。」

    「其次,在愛國主義教育中必須注入科技創新的內容。愛國主義教育不等於革命教育,更不僅等於革命先烈教育。愛國主義教育必須宣傳科技創新人才,必須把推動歷史前進的科技工作者放在優先的地位。」

    「第三,必須改變現有的科技管理體制,將有限的科技資金,通過公開透明的方式撥付給最基層的單位,以激發廣大基層科教人員的創新積極性。」

    「創新能力源於民族精神,要把發展科學技術,提高民族的創新能力上升為國家意志,並且制定了具體的法律制度。並且在各個部門、各個環節形成了有機的整體,把扶持和發展本國高科技企業當成使命,形成國家和地方經濟的評價體系。而大漢帝國科技發展,在官本位思想的長期腐蝕下,創新能力讓位於政府公關能力;民間科技創新能力受制於傳統的官僚管理體制。客觀上造成了:科技管理部門提供的資金越多,科研部門主動創新能力就越小;經濟越發展,民族創新的能力反而越弱的怪相。」

    「民族精神不是一句空洞的口號,而是民族品質的集中體現。從功能上來看,民族精神首先體現為一個民族的凝聚能力,從價值上來看,民族精神體現為一個民族的創新能力。如果一個民族缺乏凝聚力,那麼縱然有許多科技工作者投身於創新事業,由於不能夠形成合力,整個民族的創新能力仍然無法體現。」

    大漢帝國已經初步走出百廢待興境況。在吸收美國和其他國家的先進技術之後,大漢帝國在很短的時間內重建了自己的工業體系,並且把科技發展作為自己的立國之本。面對外國企業提出的誘人合作條件,大漢帝國的企業始終不放棄自有品牌。經過多年的辛勤培育,並且成功地將知識產權轉化為生產力,繼續推動大漢帝國的產業革命。

    方雲總結說:「歷史的經驗告訴我們,技術的模仿並不可怕,可怕的是滿足於模仿他人,而缺乏民族氣節,失去創新的能力。」

    方雲的講話對大漢帝國未來的發展起到了不可估量的作用。此後,大漢帝國的科技創新能力培養,不是自上而下,而是自下而上。在大漢帝國,企業是創新的主體,每一個企業經營者都深刻地意識到,如果缺乏自主知識產權,就不會得到政府的支持,更不會得到民眾的理解和歡迎。因此,在大漢帝國擁有自主的品牌,成為創業者最原始的動力。

    ※

    就在大漢帝國和日本帝國的戰爭打得如火如荼的時候,日本內閣終於是爆發了地震。議會在大部分議員的支持下,對東條英機內閣提出了不信任案,要求東條內閣集體辭職,以化解因政府政策方針失誤帶來的後果。

    東條內閣在軍部強硬派的支持下,對這次倒閣行動進行了鎮壓,一大批反對派議員遭到了逮捕和殺害。在內憂外困的情況下,日本帝國的構架開始走向了崩潰。而忠實地跟在東條身邊的人員都得到了晉陞和獎賞。通過這次鎮壓,東條英機進一步鞏固了自己在日本帝國的權力。

    西村秀行隨著權力的大增,在他身上發生了許多令人不解的變化。不光是他的妻子亞子,還是他美艷的情婦美幸,已經是越來越不能夠理解他了。對亞子來說,丈夫在外面包養情婦,曾經令她非常傷心失望,但是她又不願意離婚。因為她明白,在這個動亂的時代,離開了西村,她將來的處境是非常悲慘的。最後,她也只有默認了這個事實,甚至對西村把美幸帶回家,也不聞不問了。好在美幸也不是很過分,對亞子還是很尊重的。

    西村秀行已經開始利用自己在報界的影響,組建了一個自由式的開放式的政黨---自民黨,主要成員就是社會的中低階層人員。這個政黨的黨章受西方思想影響很嚴重,強調自由民主平等的思想,在當時的特定環境下,得到了民眾的支持。無可否認,已經是日本帝國副外相的西村秀行,成為了政壇一顆冉冉上升的新星。

    ※

    機槍聲,炮彈爆炸聲密密麻麻地響個不停。大漢帝國海軍第一陸戰師對盤踞在溫湯山機場的日軍發起了猛烈的攻擊。大漢帝國的空軍和炮火摧毀了日軍地表大部分的工事,但是隱蔽在坑道和半埋式的工事裡的日軍並沒有受到很大的損失,所以雙方短兵相接,戰鬥非常激烈。遠處,傳來大漢帝國重炮延伸射擊沉悶的聲音,天空中俯衝轟炸機在呼嘯著投彈;近處,在三十多輛坦克和裝甲車的配合下,溫格上校的部隊向溫湯山機場外圍日軍的375陣地發起進攻。

    日軍隱蔽的火力點炮火打得非常猛烈,溫格上校的部隊造成非常大的殺傷。在日軍陣地前,佈滿了密密麻麻的鐵絲網、鹿砦,給部隊的進攻造成了很大的麻煩。好在有強悍的豹式坦克幫開路,碾開了這些障礙物,為步兵開闢道路。

    「王政,你帶兩個人從那邊繞過去,打掉那個機槍點。」鍾彪上尉躲在一輛被擊毀的豹式坦克的後面,指著左邊不遠的日軍陣地說道。子彈打到坦克的鋼板上,噹噹作響。受了命令的士兵匆匆地往左邊繞過去。

    「馬強,把重機槍架起來,火力掩護。好了,槍榴彈準備,放!」鍾彪動作很快地射出了手中的榴彈。在不遠的日軍陣地上冒起了幾團黑色的煙霧。

    「煙霧彈!發射煙霧彈!」隨著鍾彪的命令不斷地發出,迫擊炮排的煙霧彈打到了日軍的陣地上,一時間白霧茫茫。

    「好!上!上!動作要快!」鍾彪第一個從坦克後面閃了出來,利用彈坑和樹木的殘枝,貓著腰往日軍的陣地衝去。子彈如雨的打過來,鍾彪身邊不斷有士兵倒下。這時候左邊傳來一聲巨響,鬼子陣地上的一個半埋式暗堡給炸飛了。

    鍾彪是紅了眼,端著突擊步槍不斷地掃射,不斷有鬼子在他的槍口下身亡。看著對面戰壕中越來越多的鬼子,整個突擊連都被鬼子的火力壓制在375陣地前沿的彈坑裡面,抬不起頭,傷亡不斷地增加。鍾彪扭頭對跟在他後面負責聯絡炮火支援的聯絡員吼道:「呼叫炮火支援!快!」說著,幾梭子彈把他隱蔽的彈坑打得塵土飛揚。

    幾輛豹式坦克和裝甲車在他們身後,炮火打得很猛,正對著一個個暴露出來的碉堡、暗堡和機槍火力點進行逐個射擊,壓制著鬼子的火力,不時有鬼子被它們的火力撕成碎片。

    聯絡員開始用密碼呼叫起來,不一會兒,155MM重型遠程火炮的支援炮火精準地打了過來,前面不到200M的鬼子陣地火焰紛飛,硝煙瀰漫,整個375陣地都籠罩在紅黑的煙霧中,很快就壓制住了鬼子的火力。

    「快!」趁著鬼子的火力減弱的一瞬間,鍾彪手一揮,率先冒著炮火向鬼子的陣地衝去。在離戰壕還有三十多米的時候,他接連甩出兩個手雷,第一個突進日軍的陣地戰壕裡面。他氣都來不及喘一口,開槍掃射打死了兩名鬼子,正要向另一個端槍向他刺過來的鬼子開槍的時候,突然發現槍支沒有子彈了。鍾彪急忙往旁邊一閃,左肩頭一陣椎心劇痛,知道是被鬼子給刺中了,他用腳一腳踢開對方,用槍托打掉對方的槍支,自己的槍也掉了。鬼子哇哇地撲了上來,和鍾彪抱到一起,倒在地上扭打在一起。

    鍾彪左肩受傷,左手使不上勁,被鬼子狠狠迪掐住脖子,透不過氣來,腦袋開始缺氧,眼睛也慢慢模糊起來。他的右手在地上亂摸,摸到了一塊堅硬的物體。他用力地把這堅硬的東西砸到壓在自己的鬼子頭上,鬼子慘叫一聲,倒在了一邊,鍾彪爬起來,拿著那物體對著鬼子兵的頭部一陣亂砸,很快鬼子就不動了。鍾彪扔下手中的物體,看了一眼,原來是一把工兵鏟。隨後,他喘著粗氣靠在戰壕上,渾身無力。

    戰壕的爭奪戰還在慘烈地進行著,鍾彪不時聽到人臨死前的慘叫聲。他彎下腰,撿起自己的武器,換好彈夾,沿著戰壕往前走去,剛轉過一個拐角,就看見一名大漢士兵被兩名鬼子用刺刀刺死,他一抬手,手中的槍響了起來,打死了兩名鬼子兵,但他同時也被從他背後轉過來的鬼子用槍打中。在他倒地的一瞬間,他看到了更多的鬼子兵從坑道裡面鑽了出來……

    溫格上校臉色嚴峻,他所指揮的團在對面375陣地的突破非常困難,突進日軍密如蛛網的戰壕後,戰鬥異常激烈,傷亡非常巨大。看著戰士們一個個倒下的身影,溫格覺得心如刀割,都是他一手帶出來的兵啊。

    「團長,一營傷亡大半,二營已經投入戰鬥不到一個小時,傷亡也超過三分之一,目前副團長帶著三營也上去了。你看還有什麼指示。」

    「指示使沒有,命令有一條,天黑前一定要撕開鬼子的防線!」溫格幾乎使用牙齒說出了這句話。

    ※

    375陣地的爭奪戰還在激烈地進行著,突擊連基本上已經是陷入了各自為戰的艱苦境地,鬼子不要命的攻擊給他們的壓力非常大。在確認鍾彪上尉犧牲後,副連長黃海濤中尉成了突擊連的最高指揮官,他帶著身邊幾個戰士一邊在戰壕裡面突擊,一邊收攏部隊。

    他們轉過一段交通壕,就聽見一陣激烈的喊殺聲,衝過去一看,原來這是一個比較寬闊的戰壕空地,是日軍的一個指揮所。七八名大漢士兵被二十多個鬼子圍在中間拼刺刀。周圍堆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不下四五十具。黃海濤他們端起槍就是一陣狂射,二十多名鬼子很快被他們打死了。

    「報告!我們是2營3連的,謝謝!」被圍的七八名戰士喘著粗氣,馬上就有人向黃海濤報告。

    「我們是突擊連的,你們還有多少人?你叫什麼名字,中士?」黃海濤問道。

    「中士衛剛。其他的我不清楚,我們排的就剩我們了。剛才子彈全部打完了,如果不是你們,我們就要全部光榮了。」衛剛喘著粗氣說道。

    「好,現在你們歸我指揮,收攏你的人,收集彈藥,動作要快。」黃海濤簡單地下了命令。衛剛應了一聲,忙活去了。

    黃海濤走進凌亂的日軍指揮所,拉開倒在電台前的一具鬼子屍體,看到了一部電台。他一面翻著凌亂的東西,一面問:「誰會使用電台?」

    「報告中尉,我會使用。我是3連的通訊兵。」一個正在給自己裹傷的士兵說道。

    「好,你來使用電台,向團部報告我們的情況,請求增援。」黃海濤下了命令,然後又叫道:「王政,你帶兩個人,到周圍轉轉,把我們的人都收攏過來。」

    「是。」

    ※

    太陽已經偏西,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但是375陣地的戰鬥卻是越打越激烈,受天氣的影響,大漢帝國的空軍支援力度都減弱下來,鬼子的反擊卻更見瘋狂。

    「黃連長,鬼子殺也殺不完啊。我們的彈藥快打光了。怎麼辦?」衛剛趴在黃海濤身邊,問道。

    「我們的任務就是鞏固陣地,再堅持一下,增援馬上就到了。」黃海濤端起三八步槍,抬手打死了一個冒頭的鬼子。因為戰況激烈,他們的彈藥打完了,只有撿起鬼子的武器堅持作戰。對於黃海濤攻下的這個指揮所,團部非常重視,要求他們保存好一切能夠收集到的資料,並對他們派出了援兵。擔任增援任務的是溫格上校的警衛排,他們搭乘三輛裝甲車和一輛豹式坦克,前去增援,並把繳獲資料收回。

    這支裝甲小分隊在薄薄的暮色中,穿越了已經被我軍佔領的陣地,向黃海濤他們的方向趕去,小分隊還帶有黃海濤他們急需的補給。

    ※

    那須小山村前敵指揮部,燈火通明。不時有參謀人員來回走動。

    「司令,攻打溫湯山機場的海軍第一陸戰師傷亡巨大,主攻團已經失去了戰鬥力。鬼子的頑強超出我們的想像。」參謀長衛鈞儒少將說道,捏著手裡的報告,心裡很沉重。部隊的作戰是英勇的,但是傷亡也太大了點。

    「根據溫格上校提供的資料,鬼子在福江島的元壽山、溫湯山修築了四通八達、非常完善的坑道工事,渾然連成一體。鬼子的防禦陣地坑道多,炮火很難對其實施大規模殺傷。坑道相互之間有連通,整個陣地其實就是一個完整的網狀環行陣地。要消滅這些坑道中的敵人,必須要有點好點子才行,要不,不要說福江島了,就是溫湯山我們都過不去。」薛毅看著桌上完美的沙盤模型說。

    「方法還是有的。你看,鬼子的工事都是半埋式的,這種工事抗打擊能力是好,但是射界有限。對付這些工事,用火焰噴射器是一個比較好的手段,還有就是像我軍在攻打集寧外圍戰役一樣,用小組步兵對付鬼子。在這方面,我軍還是有經驗的。」

    「重要的一點,鬼子兵力比我們多。用這種辦法,我軍的傷亡還會繼續上升。這是我們不願意看到的。其實,對付這種地老鼠,我們老祖宗還是有辦法的,就是煙熏水灌。重點還是煙熏!這是參謀部的一個計劃,請求總司令部同意前線部隊使用化學武器。」文華少將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看法。要知道,化學武器其實就是毒氣的代名詞,但是大漢帝國和日本帝國都沒有簽署禁止使用毒氣的《日內瓦公約》。在戰爭期間,日軍對大漢帝國進行了細菌戰、毒氣戰等等各種手段。所以,大漢帝國的軍方都存在一種報復心理。

    「沒有問題,我簽字。」薛毅想都不想就同意了,「但是要注意,各參戰部隊要注意做好防護,不要讓化學武器誤傷了自己。」說著,就提筆在文件上簽了字。

    「告訴部隊,什麼方法管用,就用什麼方法,不要有太多顧慮。」薛毅淡淡地說道,語氣裡面卻是透著濃濃地殺氣。

    ※

    國防部參謀總部同意在對日作戰前線使用化學武器的報告夾在每日的會議記要中,轉到了方雲的手裡。對於這點,方雲倒是沒有什麼意見,他現在正在看國防部即將任命的是新疆、西藏和蒙古三個軍分區司令員的人選材料。

    隨著國際形勢的風雲變化,方雲是越來越感覺到了世界局勢的動盪不安。這個動盪不安的源頭來自於德國,歐洲已經被戰爭的陰雲所籠罩著。在大漢帝國的西部和北部邊界,與英國人和蘇聯人的互相猜疑逐漸升級起來。

    「希特勒已經準備好了,有了奧地利的鐵砂礦和七百多萬人口,德國的戰爭機器將會加速運轉。既然這樣,我也不會甘於人後的。」方雲輕輕的笑了一下,拿起水筆在國防部推薦的三個軍分區司令員的名單的報告上簽了字。

    「丘有釗、秦建新和雷天,希望你們不要讓我失望。」簽完字後,方雲說了一句。本來,像這樣的軍分區首長任命,通過國防部就可以了。但是,方雲對這三個行政省的軍事部署頗為關注,所以命人把材料要過來看看。這三位司令員人選,都是從護國軍一步一步走上來的,老黨員,是桐梓講武堂(現已經改名位桐梓軍事學院)的首期畢業生,成績相當優秀。在戰場都是驍勇善戰之輩。

    「趙秘書,你安排一下,我要親自見見這三位新上任的司令員。」

    「是,總統。」

    「等下,順便把三位新任命的軍分區政委也一道請來。」趙祥快走出門口的時候,方雲叫住他,吩咐道。對於在大漢帝國軍事系統中,引進政治委員制度,讓方雲頗為滿意,這種借鑒於社會黨革命軍的制度,加強了黨對軍隊的領導,凝聚了軍隊的戰鬥力,真正的做到了黨指揮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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