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香 第二卷北面芰荷南面桂,水香吹亂月中香。 二十 謝蘭之死
    「賤人快說啊,你是個賤人」他狂笑著一邊打著她,一邊令她罵自己。

    「我是個賤人」她氣喘吁吁地說道。

    「啪」他又摑著她,她的身體隨著他的身段而波浪起伏著。

    待打得他手疼後,他伏下身,火辣辣地吻著剛才打疼她的臉,吻得她臉上濕濕的。

    她全身在他下面,不得不伸手緊緊抱著他脖子,好配合著他的節奏,讓自己不那麼痛些。

    他卻就勢咬著她的手。

    「啊」

    他咬得那樣狠,她手上都是血印。

    他還不盡興,咬著她胸口,差點將她的胸也咬下來了。

    總算折磨完,他倒了下來,重重壓在她身上。

    她還在不停喘息。

    他起身,拿了案上一碗她還沒吃完的桂圓湯,淋在她赤luo的身上,然後按著她,舔食著她身上的桂圓。

    她無力地躺著,任由他變著法子折磨她,不哭不鬧,似乎已習慣了這一切。

    這樣的吻舔又讓他性起,他對她又來了一次進入。

    一邊掌摑,一邊進入,他玩她如一隻狗。

    她趴在他胸口,聽著他的心跳聲。他忽然扯著她頭髮,將她的頭狠狠往牆上撞著。

    頭髮被扯掉了下來,他伸出腳,要她用舌尖舔自己的腳指頭。

    她遵命地舔著,他又將她壓在下面,摑著她的臉,捏她的肉,咬她的肉。

    待幾個時辰過去了,終於他累了,便穿好衣服,看也不看她一眼,走了出去——

    幾日來,阿香四處被人監視,也不得離開孫府半步,便也不急不緩,在院子內與玉兒聊天。

    孫權來了,拿了好多漂亮衣裙,可愛玩偶,送給她,她一概不收。

    孫權令人將東西放下,她拿起來全部扔出院外去。

    「香,你為何如此絕情?」孫權臉上的肉痛苦地抽動著,上前一步,抓了她的手,凝視著她。

    她掙不開他的手,便別開臉,說:「你是個畜生我不想與一個畜生在一起」

    「可是你知道得很清楚,孤就算對天下人都畜生不如,孤對你,是真心的」他聲嘶力竭地喊著,使勁搖著她的身體。

    她淚水滾落下來:「可是這有什麼用?我要的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畜生不是一個七歲就會殺人的畜生」說著,她用力掙開他的手,飛也似地逃回屋內,緊緊關上了門。

    孫權將送給她的東西全部撕爛打碎,扔在她的院子裡,氣呼呼地走了。

    在屋內聽著他打碎東西的聲音,她哭得好傷心。雖然自古帝王將相,稱王稱霸之路,必是不擇手段,多少荒塚才換來一個帝王,她能理解,但這次是她的親生母親哪

    就算她的靈魂是穿越而來,可是,母親這個概念,也是不能輕易相忘的。

    她見孫權走遠,便來到謝蘭府上,謝蘭神情麻木,正在院中給落下的花瓣埋葬,泥土上花墳無數。

    「嫂嫂」她撲入謝蘭懷內輕泣著。

    這時,丫頭小翠——這時已被月如升為婢女主管——傲慢地走了進來,身後是一群人,說:「謝夫人,吳侯懷疑夫人屋內私藏蠱惑之術,特令我來搜查。」

    說畢,令人搜查。

    「大膽」謝蘭上前,給了小翠一個巴掌,「你這個賣主求榮的奴才我的房間,豈是你可以搜查的嗎?」

    小翠摸了摸臉上的紅印,冷笑一聲:「回謝夫人,這是吳侯的命令。」說畢,從懷中拿出孫權的令牌。

    「我不相信夫君怎麼會懷疑我行了蠱惑之術這令牌,一定是你從夫君那裡偷來的」她攔著眾人,不讓其進入。

    「這麼說,我看姐姐是真的心內有鬼了」院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尖厲的聲音。

    步月如緩緩走了進來。

    「是你——」謝蘭恍然大悟,「我明白了,原來是你這個賤人,挑起的事端」

    「這的確是吳侯的命令,怎麼,你連夫君的令牌都認不清了麼?」月如鼻子冷「哼」一聲。

    「嫂嫂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的」阿香上前一步,厲聲說。

    月如見了阿香,臉上媚笑便浮了上來:「香兒,你年紀小,有些事你可不懂。不如讓我搜搜,有便是有,沒有,也給姐姐一個清白。」

    阿香轉頭望望謝蘭,謝蘭無奈地說:「也罷。你們想搜,便搜吧。」

    月如嘴角浮上得意的笑容,是那麼可怕,阿香忽然預感到不祥。

    果然,竟從謝蘭房內搜出了一個木製的人,上面寫著「孫權」二字,好多針在小人上面紮著。

    「為何這東西會在我房內?」謝蘭大驚失色,「我明白了,是你這個賤人放在我房內,嫁禍於我的」

    月如冷笑道:「姐姐,你的房間我並未去過,我又有什麼能力將這個藏在你房內呢?姐姐要污蔑月如,也請找個聰明點的借口。」

    「賤人為何這般害我」謝蘭再也忍不住,上前給了月如一耳光。

    月如奮然舉手要回擊,忽然想到了什麼,冷笑一聲道:「你已是將死之人了,我還怕弄髒了我的手呢要」

    說畢,拿著那小人,揚長而去。

    「嫂嫂,這回怎麼辦?」阿香淒然望著謝蘭。

    謝蘭卻冷笑一聲,搖了搖頭,說:「我想明白了,這小人,不是步月如放的。是夫君放的。」

    「他為何要這樣做?」

    「因為,他現在想要我死了。想要我們謝家滿門抄斬了。」她淒清一笑,恍然折了枝花,放在鼻尖嗅了嗅,說,「我要好好用這不多的日子,再看看這些花兒。」

    「嫂嫂」想到謝蘭也將要死,阿香心中抑制不住地悲傷,說,「香兒不會讓你死的」

    說畢,她令人傳來步騭。

    許久不見,步騭越發神采奕奕了。

    他一身紫衣,玉帶飄飄,輕輕地來了。

    「步騭,我求你救救謝蘭」阿香跪了下來,說,「孫權嫁禍蠱惑之術給謝蘭,這蠱惑之罪,必是誅滅九族的。」

    「既然是主公之意,我如何能救?」步騭輕搖帛扇,歎氣說。

    「你可以的。只要你求求步夫人,步夫人羞於向我哥吹枕邊風,一定能讓我哥放過我嫂嫂一命的」

    步騭卻淡淡轉開了頭,說:「孫郡主,你可知道,如若謝蘭不死,我們步家,會如何嗎?」

    阿香不解地望著他,搖了搖頭。

    他繼續說道:「只有謝蘭死了,月如才能升為國母,我們步家,才是王親國戚。」

    「卑鄙」她狠狠扇了他一耳光,「算我看錯了人,你給我走走」

    說著,她將懷中他曾經送他的草蝴蝶,丟向了窗外。

    「爭名奪利之輩,你們都是爭名奪利之輩用這樣無恥的手段爭得了名利又如何?你們睡覺的時候,不會夢見惡鬼來襲嗎?」她怒視著他,「馬上給我走」

    他見她如此絕情,歎了口氣,說:「自古名與利,都是用鮮血與屍體鋪墊起來的,人在江湖,身不由已。」

    「這只是你的借口周郎就不會這樣」她脫口而出。

    「所以,周瑜永遠只能是家將,成不了王公貴族,成不了一國之君。」他淡淡地說。

    「可是,這樣子,你真的開心嗎?」她問。

    他避開了她的目光。

    開心不開心這個問題,他早就忽視掉了。

    人在江湖,處處都要小心、堤防,這世上本就沒有永遠的開心,也沒有永遠的不開心。

    「郡主保重。」說畢,沉沉的腳步聲裡,他走出了她的視線。

    她無奈之下,只好去找孫權。

    「怎麼,你不是一願意見我的麼?」孫權站在沉色的簾帳之下,暗黃的燭光映照在他臉上。

    「求你,看在與謝蘭多年夫妻之上,放過謝蘭一命吧」她哀求道。

    「夫妻?」他忽然哈哈大笑,臉上儘是嘲諷,「我只知道,當年她如何對我的」

    「可是那早就過去了,嫂嫂也並未與陸遜發生苟且之事,為何要這樣斬盡殺絕呢?」她勸道。

    「凡是對不起我的人,我必十倍奉還」他拔出了劍,撫摸著劍身,寒光映在他綠色的瞳仁裡。

    「你這樣做有意思嗎?你明知道,現在嫂嫂的心,全部在你身上」她大喊。

    「太晚了。」他冷笑一聲,重重一揮劍,劍插進了牆上。

    她早知會是這個結果,臉上倒也沒多大失望,掉頭便走。

    謝氏家族被押往市集滿門抄斬,謝蘭上吊自殺。

    長長的白色挽布掛住了謝蘭玉白的脖子,她死的時候,臉上還是淚。

    陸遜直衝入府上,不顧眾人目光,強行抱起了謝蘭的屍體,衝出了府。陸遜的身後,是他妻子孫茹的身影。

    「陸遜」孫茹一邊追趕著他,一邊喚道。

    「陸遜,你要堅強不要傷心」

    見陸遜絕望地抱著謝蘭冷卻的身體,孫茹心疼地在一邊為他鼓氣。

    不是甘心自己的丈夫愛著別的女人,也不是如此大方,是愛的力量讓她願意默默等候,等著他愛上自己。

    孫茹輕輕遞了帕子給陸遜,幫著陸遜埋葬好謝蘭,扶著陸遜走了。

    阿香呆呆地望著謝蘭的墳墓,摘了朵花,獻在墳前,說:「嫂嫂,你生前喜歡花,喜歡繡花,現在,你終於可以逃開一切苦難,天天和花在一起了。嫂嫂,你看,陸遜為你選的地方真好,處處都是花,你一定,很喜歡吧。」

    「郡主,該回去了。」身後的兵士執刀說道。

    她只好起身,擦拭著臉上的淚,默默走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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