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
一大早,阿香正立在院子中賞花,孫權忽然從她背後冒出來,臉上戴著嚇人的面具,嚇得阿香六魂少了三魂。
「哥嚇死我了」她嗔怪道。
他卻將面具拿在手上一比,說:「好玩不好玩?來,孤今日帶你去巡獵去」
硬是拉著她出去。
他興致勃勃地打了好幾隻兔子,扔在阿香面前,血淋淋的樣子,她不敢注視,直擺手說道:「哥哥,不要再傷害這些小兔子了停手吧」
「好除非,你答應嫁給我」他放下弓箭,臉上洋溢著孩子氣的笑容。
「哥哥,我想回去了。」阿香又「王顧左右而言其它」了。
她不顧愣在那裡、期盼著她回答的孫權,逕自回去了。
玉兒在給麗麗餵食。麗麗長大了,渾身充滿了力量,飯量也特別多。
阿香又拿了個碗,和玉兒一起餵食,邊喂邊說:「麗麗這麼能吃,說明還能長。一旦不想吃飯了,便不長大了。」
玉兒說:「小姐愁眉苦臉的,未何發生何事了?」
玉兒一向對阿香隨意慣了的,與阿香說話更像兩姐妹,不像主僕。
現在能說上幾句話的人,也只有玉兒了。
阿香歎口氣,說:「哥哥要我嫁給他。我不知怎麼辦才好。」
「哦?那周瑜呢?」
「不要再提這個人」她忽然發怒,狠狠將碗在地上一放,碗裡的飯食濺了出來。
玉兒歎了口氣,說:「小姐,其實玉兒很早便想提醒小姐了。周都督軍務繁忙,小喬又容不得其它人,小姐與他,怕是不會幸福的。」
「連你也這樣認為?」她緩緩抬眸望著玉兒,沉沉的聲音略有些嘶啞,「我為他哭了好久,好久。他變得好快,好快。」
「小姐,你今年也有十七歲了,也應該為自己的未來想想了。女孩子,最終是要選個歸宿的。」玉兒鄭重提醒道。
「我明白。可是,我對我哥,並沒有愛的感覺。」她對著一樹花枝歎氣道。
「小姐,感情可以慢慢培養的。最重要的是,吳侯對小姐,是否是真的好。」
阿香撫弄著樹上的花,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你說得對。這麼多年,一直追求著真愛,我也累了,倦了。現在的我,縱然嫁給任何一個人,感覺都是一樣的了。」
說著,她心下也放下了重負。
孫權這時也正好於花間走過,採了一朵花,送給她。
玉兒見平日威嚴的吳侯,在阿香面前竟然像個大男孩一般,偷偷一笑,便走了。
「香兒,怎麼,你哭了?」孫權發現阿香臉上濕濕的,忙用袖子幫她擦拭著。
阿香任由他撫摸著自己的臉,說:「哥,我答應你。」
「香,你答應嫁給我了?」他驚喜極了。
「嗯。」她淚光閃閃地笑了。
「香兒」他開心得抱起了她,旋轉了一圈。
「香兒,孤會讓你,成為天下最幸福的女人」
她的眼中還有憂傷,可是嘴角卻是開心的。
一個女人最終,叛逆了半生,怕是此時,才是最開心的吧?
孫權決意明日便通告天下,他與她的婚事。
她回到自己房內,從耳上摘下周瑜送的那對銀耳釘,細細撫摸著,用布包了起來,放進櫃子裡。
想了一會兒,又從櫃子中復拿出來,不捨地望了一會,又重新戴上。
她終歸還是不捨得拿下來。
連同那發上那顯目的鳳尾玉釵。
一陣猛風吹過,窗戶被打得「啪啪」響。
她上前把窗戶關緊,忽然從窗外躍進一個黑色人影,她嚇得正在大叫,那個迅速地捂了她的嘴,將她拖到內室。
「不要吵不然就殺了你」那人惡狠狠地說道,將蒙面的布拿開,露出了他姣好的臉。
「世佐」她指著他說道,「怎麼是你?」
「哼」他冷笑一聲,說,「你不是四處寫滿通緝令在尋我嗎?現在我自己送上門來了,怎麼還不高興?」
「我不是通緝你,我是在找你。周瑜他中了箭毒,求你救救他」她解釋道。
「你不是要嫁給孫權了麼?怎麼,還是忘記不了周瑜?」他冷笑道。
她避開他的目光,歎氣道:「我不是忘記不了他,我是看在往日情分上,想救救他。換了是你,我也會這樣做。」
「哦?換了是我,你也會救我?笑話你們東吳的人,恨不得我死呢」他冷笑這次從牙齒縫中發出來,森冷之極。
「反正,我不會救你們東吳的人的」他無視她期盼的目光,厲聲說。
「為什麼?你與我們東吳有仇嗎?」
「我與官兵都有仇」他說著拔出了劍,砍斷一個案角,嚇得她捂嘴屏息。
「你不必怕。我這次來,不是為了殺你。何況,我也沒必要殺你。」他收劍入鞘,淡然說道。
「那你這次來——」她不解。
他緩緩拿著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說:「我這次來,是要告訴你,一個秘密,一個有關你母親之死的秘密。」
她走到他面前,說:「哦?你知道?快告訴我,是誰殺害了我母親?」
「你真想知道?」他嘴邊竟浮上了嘲弄之意。
「當然了。」她期盼地望著他。
「可是,你可知道,一旦你知道了這個秘密,你的人生,可能會完全轉變了。」他眼中隱隱藏著暗機。
「我不怕轉變。我所經歷的轉變,實在已太多,我已能承受一切巨大的變化了。我有權知道真相。」她堅定地說。
「好,那你聽好了。」他凝視著她,嘴唇翕動,一字一句地說,「當年殺你母親的人,是孫權,七歲的孫權。」
猛風狠狠掃進屋內,窗戶扇動著發出刺耳的撞擊聲。
「不可能」她雙手抱頭,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你不相信?好,我就把那天發生的事,告訴你。這是紫陌親眼看到的。」
……
世佐講完這一切,便消失不見了。她呆呆地注視著牆壁,一時竟緩不過神來。
許久,她才開了門,走到孫權房內。
「哥,」她淒冷地喚了聲。
孫權正在案上審閱奏折,見她來了,連忙放下,喜吟吟地來到她面前,笑道:「香兒,想我了?」
見她冷冷地望著他,表情有些奇怪,伸手抓了她的雙肩,關切地問:「香兒,你怎麼了?」
「哥哥,香兒想問你一個問題。」她後退一步,掙開了他的雙手。
「什麼問題?」他問。
她盯視著他,說:「如果,你殺了一個人的母親,你還能把這個人認作妹妹,十來年相安無事地相處,並且,娶她為妻麼?」
這話如悶雷,震得他嘴角微微抽動了下。他避開她的注視,略有些慌張地說:「香兒,哥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她料到了他會這樣回答,冷笑一聲,說:「哥哥,你殺了我母親,可是孫家卻養育了我那麼大,你說,我是應該殺了你,為我母親報仇呢?還是應該恩過相抵,就此各不相欠了。」
「香兒——」他急忙抓了她的手,「你不是,答應作我的妻了麼?」
她厲色掙開他的手,抓緊手上的劍,說:「香兒決定,從此忘記了你們孫家人。後會有期。」
說畢,轉身要走。
「慢著」他臉上一陰,說:「你覺得,我們孫家的地方,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那你想怎麼樣?」她頭也不回,不耐煩地說道,「你這些手段,我早就見識過。我都看煩了。」
「來人」他令,「從今天起,郡主禁足三個月你們都給我看好了如有失,我違你們是問」
兩排兵士執刀上前,她轉身看著他,冷笑道:「對付我這麼一個弱女子,犯得上這麼多人嗎?」
大步跟著兵士走了。
身後,「通」地一聲,孫權將案上杯了摔得粉碎,碎得徹底。
到手的人,就這樣讓她走掉了。他氣得滿臉通紅,即刻擺駕謝蘭房內。
每當不開心時,他想找人出氣時,他就會擺駕謝蘭房內。
他肆意欺凌著謝蘭,讓她毫無自尊地活著,以此來發洩曾經她對他的不忠。
這次,他也直直踢開謝蘭的房門,將門合上,未等謝蘭發一言,便將她橫抱起,扔在了榻上。
刺耳的裂帛聲突兀地響起,他將她衣服狠狠撕開撕碎,蠻橫地吻咬著她的臉,她的胸部,她發出悲慘的呻吟。
他緊緊掐著她的手臂,咬住她的脖子,她頭髮凌亂,蓋住了她的臉,她那蒼白的臉若隱若現著,在微弱的室內光線中迷離著。
她似乎已麻木了他的發縱,輕輕撫摸著他的身體,頭髮,他的唇游移著,吻住了她鮮紅的唇,舌頭放肆地進入她的嘴,吻捲著她,雙手使勁地摩著她全身,將她揉得像一團麵粉。
急劇的喘息聲中,他進入了她的身體。極為生澀而疼痛,她不禁悲慘地叫吟著,他卻更加得意地坐在她身體上,享受著她的痛苦。
「啪」他一邊進入她身體,一邊雙手不斷摑著她的臉。
一,二,三,他一邊摑一邊數著數,摑掌和著進入的節奏,她全身起伏著,頭髮被汗膠成一團,散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