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香 第二卷北面芰荷南面桂,水香吹亂月中香。 十九 雲兒(求粉紅票)
    「你們在說什麼呢?」溫和如三月陽光的聲音輕輕飄來,周瑜輕輕走來,玉白的衣袂隨風飄飛,臉上溫潤如玉散發著剔透的光澤。

    「周郎,我剛與子龍訂了個協議」她那清秀的眼睛一下子溫柔似水,臉笑成三月桃花。

    「哦?」周瑜笑笑。

    「日後,子龍可不能反悔哦?」

    「我趙雲頂天立地,說話算話」趙雲鐵骨錚錚地說。

    那就好,之後如若不能改變歷史,要被孫權送給劉備,有趙雲今日誓言,便可讓趙雲放她離開。

    阿香步步為營,無非都是為了逃開那個歷史,能與心愛的周瑜相愛到老。

    「只是,你要我如何去賣此物?」趙雲問道。

    「這個容易。我等下會把東西熬製好,你再帶給大夫們。」阿香神秘地一笑。

    她收起滿地的益母草,放進柴房,並撿拾了十來株,用清水泡著。再把生薑切碎,把薑末加入,並加入紅糖,放在火上熬著。

    阿香把益母草熬成膏湯,裝入一個個小瓶子內,蓋好,便對趙雲說:「明日一早,煩請子龍帶著這些瓶子去找城裡的大夫,至於對大夫們如何講述,我已一一寫好在絹帕上。子龍只要依此陳述,可成。」

    說畢,從懷裡拿出一寫滿字墨的絹帕,遞給子龍。

    子龍收好,次日一早便進城了。

    晚上回來時,他把滿滿的錢袋交給阿香,一雙黑瞳閃耀著驚喜:「這倒真讓你給成了」

    阿香接過滿滿的錢袋,笑問:「見你一個瓶子也沒帶回來,一定是被一搶而空了吧?」

    「你這藥湯可真靈那些女子患有腹痛的,剛喝下便都好了。大夫便都把它買下了,還要我過些天再帶給他們一些。」

    周瑜聽了,笑問:「子龍,你是如何跟那些大夫說的?」

    「我依著絹帕上所寫,見了那些大夫便說此藥湯可免費讓病人試喝,可治女子腹痛、失眠等疾,結果一試,患者便當真不痛了。這下可好,大夫便硬要將此藥買下,說是江東女子多體寒,身體不佳,此藥必能治他們的病。我便賣於他們。」趙雲頗為驚喜地說。

    周瑜把手圍在阿香肩上,笑道:「看來我娶了個女神醫為妻啊」

    阿香抿嘴一笑:「只是子龍,此事只是成了一步,接下來還要勞煩你才行。」

    趙雲拿起桌上的水壺直往嘴裡「咕嚕咕嚕」地灌,喝完朝嘴上一擦,說:「我都被你使喚慣了,你且說吧,接下來要做什麼?」

    「接下來除了找更多的大夫,把這藥賣出去之外,還要說服這幾位已經買過去的大夫,告訴他們,如他們能幫忙推銷此藥,成功介紹一個便給相應的介紹費。如此,一個個介紹,便可大賣了。」

    周瑜聽她說得頭頭是道,心裡佩服極了,說:「阿香真是深諳經商之道。」

    那當然了誰叫她前世的老爸便是個商人呢?想當初,老爸也是這樣一個個業務跑出來的,才有了那家茶業店。

    她從小耳濡目染,論政治不行,論經商可比這些古人略勝一籌。誰讓古人重農抑商,一個個以經商為不恥呢?

    一幅巨大的商業宏圖於她眼前鋪開,她好像看到無數家店舖都齊齊在中國大地開設,全都是她的。她與周瑜,不必再去打戰,每日喝喝茶,看看星星,便可小資一生。

    想著想著,她笑出聲來,發現四雙眼睛正奇怪地望著她,頓覺失態,便掩嘴上了樓。

    沒幾日,子龍又去城內推銷益母草了。這次他要多留幾天,因為這次除了尋找新的顧客,還要維護老顧客。阿香把他的衣服疊好,放在行李裡,遞給他,說:「子龍,這次可要辛苦你了出門要外,可要當心啊」

    這隨意的叮囑,於他聽來,倒像是情人送別的溫柔,極具曖昧性。他心裡一暖,接過行李時無意碰觸上她的肌膚,冷酷的臉微微一紅,急急轉身走了。

    周瑜拿出從荊州劉府帶來的破弦古琴,修繕完畢,便輕輕撩撥起來。

    阿香見房內空落落的,鼻子嗅不到熏香的味道,便走入山野去採花。

    秋風漸冷,吹在身上寒氣直入血管,捲走了肌膚的水分。她本就偏冷的手今日顯得更冷,腹部一陣酸痛,不禁坐在了地上,手上的花落了一地。

    「難道是老毛病又犯了?」她微屈著背,雙手捂著肚子,腹部越來越痛,近乎抽搐。她鮮嫩的唇開始發紫,發白,痛得眼淚都掉下來。

    體寒症又復發了每到秋冬兩季,一用力,子*一收縮過緊,腹痛便難忍。

    周瑜不在身邊,她無助地捂著肚子,冷風吹入她的衣領,她卻大汗淋漓。

    一陣狂痛之後,微有些轉好。她呼了口氣,拾起地上的花,回到閣樓。

    琴聲悠悠地傳來,周瑜一身白衣如雪,靜靜地彈琴。她沒有打擾他,兀自把這些初綻的花,用絹布包好,露一小口,放在琴邊。

    淡淡的花香散溢開來。

    她坐於一邊靜靜看他撫琴,眉尖緊蹙。

    「可是為夫彈的曲子不動聽?阿香為何一臉愁容?」曲畢,周瑜輕捏她玉華般的肌容,笑問。

    「過去周郎撫琴,必伴烹茶焚香,而今只有這山野之淡香相伴,極為孤寂。」她輕揉他溫潤的細指,輕歎道。

    「這淡香也極好,只是的確極為懷念阿香煮的茶。」他見她為他而感傷,心裡極為溫暖,不禁撫弄著她的發。細長的手指伸入她漆黑的發中,碰觸著她的耳垂。

    「待子龍回來,阿香正要問問他,上次那黃山毛峰是怎麼回事。子龍對茶亦頗有研究。指不定他會為阿香移植些茶種來。到時便又有茶喝。」

    她說著,一頭挽好的青絲已被他撫弄得凌亂,他已把她半抱在懷裡,推到榻上,她不禁輕笑:「周郎,大白天的,你不會——」

    話未說完,他已解開她衣裳,一向溫肅的臉露著幾絲俏皮,笑道:「不怕,此處並無他人。為夫想要你了。」

    今日他的進入卻顯得極為生澀,她忽然下腹發緊,陣陣疼痛襲來,只好用手指緊揪被褥。一身細皮嫩肉頂著發硬的木床,更加深了她的痛。

    「怎麼了?」陽光如碎銀灑在他飄逸的發上,他凝住了她的眸子,輕問。

    「怕是舊疾又患了。每到秋天轉冷,身體便會流出一股寒流,稍動得緊一些,下腹便極痛。」她臉上已一臉淋漓的汗。

    他擦去她臉上的冷,把她撫亂粘在臉上的頭髮撩到腦後去,焦急地握著她的手。

    「可有辦法治好?」他問。

    「怕是醫治不得除根。只是那益母草,可稍緩疼痛。」她喘了一口氣,捂著肚子說。

    她柔柔的雪膚被他寬闊俊美的身體壓在下面,冷風吹入,劍眉下是他焦急的眸子。

    「我去給你煮益母草。」他邊說邊抓起衣裳,披好。

    「周郎」她抓了他的手,眸子暗淡無光,喃喃道,「其實有一事,我一直在騙你。」

    他愛撫地反握了她的手,在懷裡呵著,說:「你我是夫妻,何必用『騙』這個字?」

    她低下了目光,輕輕說:「我的確隱瞞了一件事。周郎。其實,患有體寒症者,多半子*過寒,不能生育。阿香怕失去周郎,故過去一直不敢告之。」

    她的心狂跳著,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不會認為他是騙子吧?他這樣芳華絕代的男子,無數美女都爭先恐後要嫁於他,連絕色的小喬也愛他如命,他卻選擇了一個幾乎不能生育的女孩為妻。

    「阿香何必下定論?周瑜必遍訪名醫,治好愛妻此疾。」他睫毛微顫了下。

    前世有體寒症,遍訪名醫不能治癒,今生成了孫尚香,亦帶了這病而來,怕是無人可醫。

    心內這樣想著,迎上他滿是希望的眼睛:「必會好起來,阿香可要有信心才對。」

    她心內酸楚,朝他一笑,說:「周郎還是去撫琴吧,那益母草怕是周郎不會熬,阿香自己來。」說著便穿好衣裳,下榻要行。

    周瑜把她重按了下去,不容拒絕地說:「可是放些生薑、紅糖?周瑜昨日便偷偷學會了。

    他走下樓梯,古舊的樓梯發出輕輕的「吱呀」聲。

    喝了益母草,她微有好轉,周瑜把琴移至榻邊,彈琴給她聽。

    一陣馬蹄聲傳來,於樓下止住。似是有人來。周瑜掀開簾子往下一看,警覺地回頭對她說:「來了兩個人,我且下樓看看是誰。」

    說著,給她蓋了條毯子,便下樓了。

    緊接著,樓下傳來一陣說笑聲,三個人便上樓來了。

    周瑜的身後,隨之而來的竟是諸葛亮與雲兒她怔住了。

    雲兒今日穿了水粉色長裙,人依舊瘦骨如柴,削尖的下巴突兀地垂著,柳眉下一雙稚氣的眸子。她見了阿香,仔細地打量著她,目光裡有驚奇,有懷疑,有不確定,有氣憤。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一萬個地方來證明她不是她的「阿香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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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章預告:諸葛亮與雲兒為何會出現在這裡?雲兒會抓走阿香嗎?阿香如何面對雲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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