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香 第二卷北面芰荷南面桂,水香吹亂月中香。 三 復提親
    秋夜落花漫天飛,從花影中走出一個熟悉的輪廓來,觸動著她的眼睛。

    不必說,如此能點亮她眼睛的人物,必是周瑜。

    方才喝了孫權的喜酒,他見阿香獨自步入院中,便跟了過來。

    他走到她面前,一雙琉璃眸子燦若晨星,溫柔地望著她,似要將她攝入他的眼光裡。

    「阿香」他喚了一聲。

    輕輕地,周瑜抓住阿香的手,不由分說把她帶出了府外,阿香掙脫不開,只喚著:「你要帶我去哪?」

    快出府時,二人撞見玉兒,玉兒會意,對周瑜眨眨眼睛:「你們今晚不用回府了,玉兒不會說出去的」

    周瑜也朝她一笑,便把阿香拉上馬,縱馬而去。

    一路上,阿香抱著周瑜的背,好溫暖。

    周瑜把她帶到過去他們一起同居的小木屋前,門「吱呀」開了,周瑜點起四角的燈,屋內一片通亮。

    阿香的手輕輕撫過案幾、床榻,竟是纖塵不染,各樣器具皆擺放得整整齊齊,好像天天都有人在收拾一般。

    「是我收拾的。」周瑜猜出了阿香眼裡的疑惑,說,「這些日子,我天天都來過這裡,想念著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阿香屏息等著他說下去。

    「我知道那些日子,你一定很受傷,你到處找我,可我卻不能見你。我是有苦衷的。那些日子,有個人,劫走了我的兒子。待到你我分開之後,我的兒,竟奇跡般被送還回來。這必是個陰謀。」

    阿香低下了頭,說:「就算是這樣,那麼,你後來為何娶了小喬?」

    「吳侯下禮要我娶她。可是成親那天,我當著眾人的面,沒與她拜天地。我離開了她。」

    他說完,扳住她的肩膀,說:「我愛的那個人,要娶的那個人,只有你。」

    「太晚了。」她淚流滿面,吐出微弱的聲線來。

    「不會晚。我明日便向吳侯求親。」他堅定地說。

    「那小喬怎麼辦?」

    「我會對她好。」他沉默了下,說了這句。

    「整個江東的人都知道那天你們拜了天地,而今你又娶妻,你讓她面子往哪裡放?」她擦乾淚,說。

    「如若真是如此,我只能納你為妾,你願意嗎?」他低下頭,無奈地問。

    「太晚了。」她又說了這句。

    「為何?」他不解。

    「我已是吳侯的人了。」她終於鼓著勇氣說道。

    她於是把孫權如何在她沐浴時佔了她的身,如何告訴她,他們不是兄妹關係,等等,都告訴了他,並絕決地加了一句:「我已是他的人了你走吧我們已經沒有未來了」

    周瑜靜靜地不出一聲,聽完了她的話,他的面色由初時的驚異變為平和,愣在了那裡,似乎在思索著什麼。

    爾後,他扳過她的肩,說:「何必要欺騙你自己,阿香你心裡分明是有我周瑜的我不介意這一切,更不介意你的身世,我愛的人,只是你,面前活生生的你」

    「可是如果你執意要與我在一起,你與二哥便會不和,到時候,江東怎麼辦?」經歷了種種,阿香的目光更為長遠了。

    「主公與我,必是君子之爭,如何會影響到江東大業?阿香,明日我便去向主公提親。」周瑜認真地說。

    阿香猛地搖了搖頭,說:「二哥不是你想像中那樣是個君子,你明知這是不成的。」

    「此事必成」周瑜一向溫柔的眼睛,忽然射出犀利的、不容拒絕的光來,他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她能感覺得到他火熱的心在跳動。

    不知不覺,周瑜早已不是當初那個若即若離的他了,他已變得如此發瘋地愛著她,想要她,甚至可以為了她,不顧性命,不顧他誓死效忠的主公與孫氏家族。

    驚喜的淚,滑入她的嘴角,她把臉貼在他的懷裡。

    沒有什麼,比真愛更重要的了。面對如此一份真愛,情感終於戰勝了理智。

    燭光裡,她幸福地點了點頭。

    燭光滅了,他們緊緊抱在一起,過了幸福的一夜。

    晨起,周瑜送阿香回府。別過周瑜後,阿香步入府內,步月如已穿戴好,從吳夫人房內出來,想是已獻過了孝順茶,見到阿香,老遠就笑了起來,緩緩走到阿香面前,握了阿香的手說:「香兒,你醒得比奴家還要早還未用過膳吧?且嘗嘗奴家做的早膳。」

    被月如拉著來到廳堂,桌上已被洗淨一空,想是都已吃過,月如見小翠走過,笑著說:「小翠,郡主可用膳,且幫我再備一份。」

    小翠嘟囔著:「回步夫人,早膳早已收件完畢,到哪去弄一份啊?」

    月如說:「呀月如娘家每次用膳都會留下一些的。既然這樣,你且去吧,不過要記得,往後都要留下一些,尤其是家裡的成員缺席的時候。你可記得?」

    小翠聽了喜形於色,如果每次用膳後都能留下一些,最後吃掉這些食物的必是她了,便說:「小翠遵命。」

    阿香說:「多謝嫂嫂了,香兒等下叫玉兒弄些吃的便是,不勞月如了。」

    這時,謝蘭走過,見到阿香,叫道:「香兒,月如,你們可看到小翠了?」

    月如早已深度作揖,答:「回姐姐,小翠剛才還在這裡被奴家訓話,怕是已回姐姐房內了吧。」

    「這個小翠,越來越不像話了,叫她洗件衣裳,把我好好的一件珍珠衣裙,洗得稀爛」謝蘭拿著一件被洗得掉了大半珍珠的衣裳說。

    「奴婢哪個不貪主人的財的想是小翠看這珍珠值錢,趁著清洗時私自拿去了。」月如掂著衣裳,惋惜地說,「姐姐要好好教訓下她才行姐姐平日裡對她們太好了」

    用罷午膳後,謝蘭直喚小翠,卻不見小翠來,她便去丫頭房內找,見小翠正在吞食一盒玉米糕,是午膳剩下的。

    「小翠,你不但弄壞了我的衣裙,還私藏主人的食物,這個月的月錢,你不必領了」謝蘭惱羞成怒。

    「謝夫人奴婢知錯了謝夫人不要罰奴婢的月錢哪」小翠見謝蘭生氣了,嚇得忙跪下,拉著謝蘭的衣裙哀求道。

    阿香與月如聞聲趕到,小翠忙轉向月如哀求道:「步夫人,求你救救奴婢,奴婢的姥姥現在生了病,正等著奴婢這個月的月錢呢若是罰沒了,姥姥的命便完蛋了」

    月如便說:「你今日犯了錯,姐姐罰你也是應該的」

    一面又對謝蘭說:「姐姐,月如剛嫁入孫家,姐姐給月如一個面子,饒了小翠吧。」

    謝蘭只是一時氣憤,當下聽小翠說她姥姥病重,本就想著不要罰她的月錢了,聽月如丟下面子來求情,便說:「月錢可以給你,只是這罰是免不了的。來人,傳柔荑」

    奴婢喚來柔荑,謝蘭說:「把小翠拉去,用鞭子抽五十下家法處置」

    柔荑接令,小翠哭鬧著被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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