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傳承 第二卷:奉旨南下 第二十五章: 終於看到了曙光
    「你說什麼?跑了!?」

    覃驍趕緊把頭低得更下:「應該是跑了……因為抓到的人裡面沒有祝大人……」

    「我不是說了一個不能落下嗎?你不是也拍胸脯保證每一個都在了嗎?怎麼現在我問你你又告訴我跑了一個?」晏逆昀拍桌子。

    「可是晏大人,你不是也沒告訴我祝大人在要抓的人裡面嗎?」覃驍為難地反問。

    「……」這倒也是事實,「可你說現在怎麼辦?跑了個重要人物,皇上要是知道了我們都得掉腦袋啊!」

    房間裡兩個人都陷入沉默。

    「唉……算了算了,天大的事我頂著,反正我也確實沒告訴你,是我失誤,我不會跟皇上說你壞話的。」晏逆昀垂頭喪氣。好不容易做成了件大事,又有孩子撐腰,怎麼看都該是未來幸福在招手,怎麼會突然又出這種傷腦筋的事?

    覃驍於心不忍,可又無話可說,只是鞠個滿躬:「大人只手之力平定了叛亂,功勞在前,皇上明察秋毫,一定不會怪罪大人的。」

    「那些都是廢話……」晏逆昀撥拉著頭髮。

    覃驍只好閉嘴。

    怎麼辦?本來還說趁機提出請求放了頡勳和天湖,這下一來恐怕連自己都要去跟他們做伴了,還怎麼求情?「覃大人啊。」

    「下官在。」

    晏逆昀用巴掌遮住臉上因設想自己的結局而痛不欲生的表情:「我要是死了,你千萬替我攔住我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娘,千萬別讓她做傻事啊!」

    「哈?」覃驍傻了眼,「令堂她……」

    「也不需要你做什麼,替我說清楚是我的錯,讓她別找皇上的麻煩。」

    找皇上的麻煩……這是什麼女人?覃驍臉上一抽筋,嘴裡卻答應:「下官一定盡力而為,大人也要盡量為自己開脫,別讓老夫人傷心才是。」

    這時,端著空藥碗的蝶羽經過門口,看見他倆後笑著道:「晏大人,皇上找你,快過去吧。」

    祝凡儒我要是抓不著你我就不是我娘的兒子!晏逆昀在心裡狠狠地下毒誓,然後擺出視死如歸的表情,在覃驍一臉擔憂中大步出了房間。

    孟遷自殺,頡勳和天湖所代表的兩國勢力也被成功壓制,叛亂算是無驚又無險地蓋了過去,發放被扣的糧食和三年免征的聖旨也算安定了民心,國家大事解決完了,該愁自己的小命了。

    「臣叩見皇上。」「起來吧……你根本就沒跪什麼叩見皇上!」

    鏡水硯朝正在舒展筋骨,回頭見他沒筋沒骨的樣子不由的好笑。

    「朕打算後天回京城,這裡應該也沒什麼事了,你跟朕一起回去。」兩人在床邊坐下後,鏡水硯朝平靜地說道。

    「哦……」要是我說完你還准我回去,那就是爬回去都行。

    看他一反常態地消沉,鏡水硯朝不禁感到奇怪,抬起他的下頜:「你怎麼了?你完成了朕交給你的任務,怎麼反而沒精打采的?」

    晏逆昀順從地抬起頭,兩眼閃著可憐的光:「硯朝,我問你個問題。」

    「你說。」

    「你愛不愛我?愛不愛這個孩子?」

    「……這是兩個問題。」

    「……好吧,我知道了。」

    「你去哪兒?」

    晏逆昀回過頭看被拉住的袖子,然後是拉袖子的人,聲音要死不活:「去睡覺。」

    「去睡覺?」鏡水硯朝被這個答案搞得一頭霧水。上山後的第一晚上起不就是一直睡在一起嗎?怎麼突然要跑到別的地方去睡。

    「覃大人也跟上山來了,我睡這裡不大好。」

    「龍床都敢睡,這裡倒不敢了?」

    鏡水硯朝臉繃得很緊,語氣很明顯地在生氣:「你在搞什麼鬼?你看你那張臉,拉得比什麼都長,想說什麼就直接說,別在這裡跟朕繞彎子,朕沒那麼好的耐心!」

    晏逆昀癟著嘴好一會兒,回身跪在他腳邊:「我害怕啊,我很害怕非常十分以及相當的害怕!」說這都要哭出來了。

    「你怕什麼?」

    「什麼不怕,我什麼都怕,我怕死啊!」

    「朕沒說要你死啊!」

    「你總有一天會說的,一旦我惹你不高興你一定會要我死,我一想到不知道還能活幾天我就害怕啊!」

    鏡水硯朝一時間不知說什麼是好,一陣心煩意亂,要拉他起來:「你起來,這樣跟你說話朕很累。」

    「你要是想殺我就乾脆一點殺了我吧!我不想提心吊膽地過日子……」晏逆昀緊緊地抱著他的小腿就是不起來,「我只是喜歡你,也只想喜歡你,我有什麼錯啊為什麼每一天都不知道睡下去還能不能起得來!」

    「起來!別胡鬧!」鏡水硯朝生氣地大喊了一聲。

    晏逆昀依然固執地跪著,腦袋耷拉時不時抽抽鼻子。鏡水硯朝用力按了一下額頭,耗盡力氣一般:「為什麼好端端的又想起死?朕什麼時候真的打算殺你了,你怎麼也不動動腦子?」見他還不動,便故意嚴厲起來,「不起來?難道要朕跪下陪你?」

    「……」晏逆昀磨磨蹭蹭爬起來,欲語還休。

    「睡覺吧,朕看你也不想說。」鏡水硯朝掀開被子,挪到床內側躺下便不再說話。

    晏逆昀拄在床邊發愣。那個問題真的就問不得嗎?你如果願意生下這個孩子,為什麼不肯承認你愛我?本來想要求情活下去,現在連想都不願意想了。跑了祝凡儒,就有人回去通風報信,這麼大個漏洞,沒有額外開恩怎麼想都是必死無疑,如果你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我還求你做什麼?還有什麼用有什麼意義?

    「唉……」不知什麼時候,躺下去的鏡水硯朝又坐了起來,伸手給他。

    手遞過去。

    「本來朕打算回去再告訴你的,現在看來不給你個明白話你是不打算睡今晚上的覺了,」鏡水硯朝攏了攏被子,「到床上來,山上夜裡涼。」

    默默地脫了官服和官帽,殭屍一樣鑽進被窩。

    「朕知道你一直很不情願接受現在的狀態,朕以前答應過你會給你一個身份,就一定會做到。」

    晏逆昀瞟他一眼,乾巴巴地問:「什麼身份?臠童?」

    「胡說。朕怎麼可能做這種荒唐的事。」鏡水硯朝擰起眉頭,語氣卻不是很重。

    「那你能給我什麼身份?三妃不是都被瓜分空了嗎,皇后你又不給我。」這不明擺著嗎?就是忽悠人。

    鏡水硯朝忽然莞爾一笑:「你想做皇后,也不是不可以。」

    「咦?」這個驚喜可不小,晏逆昀眨了眨眼,半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世上沒有便宜的好事,你要想做皇后,是要做出一定犧牲的。」

    「什麼犧牲?」

    「人前,你必須著女裝。」

    「啊?」

    鏡水硯朝的表情不像是開玩笑,晏逆昀趕緊舉起手:「等一下,為什麼要穿女裝?」

    「因為朕的皇后不可能是個男人,」鏡水硯朝說的很篤定,「朕可以不顧太后的想法,但不能不顧及天下人的想法,朕如果向天下昭告立一個男人為皇后,勢必會引起一場騷動。後果你明白嗎?」

    晏逆昀還是滿臉困惑:「可是、可是我明明就是個男人,怎麼裝成個女人?你那三個妃子都見過我,太后還老看我不順眼……」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給天下人一個怎麼樣的態度。容妃遲早有一天要和她的姑父一起遭殃,你對清妃也有解圍之恩,姝緹就更不用說,你和朕之間的事,她全都知道,而且不會是個棘手的麻煩。

    稍微停頓了一下,鏡水硯朝將手放在腹部:「至於太后,她確實是為了朕好才會一直想要除掉你,但是你和朕有這個孩子卻是千真萬確的,有了他,太后一直跟朕反覆提及的子嗣問題也就蕩然全無,那麼她也沒有更多的理由干涉朕的選妃立後問題。」

    未來聽起來令人放心,晏逆昀感慨萬千地看著他掌下那一團肉。到底還是這個孩子救了他一命啊,做爹的要靠一個未出世的孩子來救命,真是說不出的丟臉。

    「那……我要怎麼做?」假扮宮女都做過了,假扮皇后有什麼不可以的,不就是梳頭發麻煩點嗎。

    「你什麼都不用做,回到皇宮你還是留在龍棲宮伺候朕,等到孩子平安降生以後朕就可以以此為由先封你為昭儀,等到慶王的勢力被剔除後,你就可以沒有任何阻攔地登上皇后之位。」抓住他伸過來想要摸孩子的手,鏡水硯朝將整個計劃和盤托出。

    「這樣一來,還害怕嗎?」

    「怕。」

    「為什麼還怕?」

    「怕不知道什麼時候這些又都沒了。」

    鏡水硯朝哭笑不得,拍了他的頭一下:「你啊,真是怎麼說都不行。」

    「嗯。我有事要向你交代……」還是趁現在說了吧,免得以後又捨不得現在的快樂了。

    「是祝凡儒的事情吧。」鏡水硯朝輕描淡寫地問。

    「嗯?你怎麼會知道?」晏逆昀眼珠子都要掉出來。

    「牢裡放出來的只有兩位太醫,祝凡儒自然是通敵的叛賊才會得以免除牢獄之災,覃驍不知道他的底細,讓他逃了也是正常的。」

    晏逆昀傻傻地聽完,然後呼地撲上去將鏡水硯朝按倒在床上,眉眼都是抑制不住的狂喜:「你怎麼不早點說清楚!我為這個事情擔心到現在,就怕你說我做事不周密……」

    「所以要摘你的腦袋?」鏡水硯朝笑著反問,繼而輕聲歎道,「你未免太看輕自己的腦袋了,朕現在……還捨不得摘了它。」話剛完就是鋪天蓋地的一通狂吻襲來,密度之大幾乎連呼吸的空間都不留。

    「我愛你硯朝,我現在只想說我愛你!有你這句話,上刀山下油鍋我都去!」

    「胡說八道,朕要你下油鍋做什麼?」

    晏逆昀眼睛閃閃發亮,眉峰上刻寫著堅定:「我發誓,就算到地獄的最底層,我也會保護你,誰也不能做任何傷害你的事!」

    「你這個傻瓜……」鏡水硯朝淡淡地一笑,拉下他的頭,覆上他微微發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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