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向傳承 第一卷:後宮爭寵 第二十六章: 嘴皮子上磨真功夫
    乍看小日子過得蠻滋潤,要吃有吃要喝有喝還能夜夜抱著心上人酣睡,在加上說情成功替清妃解了圍,晏逆昀在皇宮的這個小角落算是紮了根。

    為了不讓太后這個長輩有太多的刺可挑,晏逆昀沒有再跟進跟出跑上書房,倒是偶爾陪鏡水硯朝練練騎射什麼的,少了偷窺國家機密的嫌疑,太后大概也想反正是個小太監而已,就當真沒有再干涉。

    「欠調教的四蹄崽子……」一次又一次從馬背上摔下來,把別人的擔心都摔成了嘲笑的晏逆昀詛咒著那匹棕馬,揉著自己摔疼的手肘,走在回龍棲宮待命的路上。

    「聽說皇上最近總是跑馬場去練騎射,也不知是怎麼了。」「還能怎麼,天天守著奏折還不煩死了?皇上還年輕當然玩性大。」「我看不見得,皇上過去都是讓英玨大人陪著,最近倒不知怎麼變成個小太監,你們說這裡面會不會有什麼事兒藏著?」「李侍郎你太多心了,皇上還是個孩子,就是好玩而已。」「我怎麼就成多心了呢?我……」「二位大人不要吵了,猜也是沒用的,咱們不如去問問那個小太監?」

    剛聽到有人說話靠近時晏逆昀就閃到盆栽後面去了,那三個大臣似乎是對最近他們跑馬場的事很上心,本著調查叛黨任重道遠的責任心,晏逆昀仔細聽並一字不漏地記下來,等他反應過來那三個人要問他話的時候,已經被以三角狀圍住無路可走了。

    「三、三位大人下午好啊、下午好……」惡補了一番現任朝臣的相關信息以後,晏逆昀已經能夠辨認眼前站的三個人——年紀最大的那個看上去是文官,應該就是什麼李侍郎,鬍子拉碴,按年紀看可能是先帝時期的大臣;相貌端正應該正值壯年的人穿著黑色官服,應該是親王;最後一個賊眉鼠眼,老是拿懷疑地眼光瞟著自己,這個人不好認,看玉珮的成色可能是二品官,能跟著那兩個人,恐怕也不是簡單貨色。

    李侍郎拈著鬍子:「哦,這位公公不用害怕,我們只是有幾個問題想問問你,你照實回答就是了。」倒是慈眉善目的扮相。

    「什、什麼問題?」面對未知的敵人,裝弱是隱藏實力適時給予反擊的最好方法,經常打架的晏逆昀故意假裝結巴。

    「皇上最近可是有什麼心事,為何總是到馬場去散心?」李侍郎問道。

    晏逆昀疑惑地看著他:「皇上從前去馬場都是因為心情不好嗎?」

    「這個嘛……呃……」被他一反問反而不知道答是還是答否,答是那萬一他回去求證發現自己說謊那可糟了,答否那自己找借口打聽不該打聽的事皇上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自己,李侍郎被他無意的一個反問絆住了。

    那親王見狀趕忙笑著說:「是這樣,我曾經到馬場去求見皇上的時候得知皇上心情不大好,不知道這一次是不是也……」

    「對對對,我們只是擔心皇上一個人煩心,想替皇上分憂。」李侍郎見機立刻接話下台階。

    晏逆昀掃視他們一遍,心裡已經編好了謊話:「奴才不過是個小太監,給皇上當凳子踩踩而已,皇上的心事奴才那裡有資格聽啊,三位大人還是直接去問皇上吧。」

    「公公太自謙了,」親王笑盈盈地向他拱手示意,「我和兩位大人都知道公公最近是陪皇上練騎射去了,那活兒以前可都是督察英玨大人在做,皇上如此器重你,怎麼會什麼都沒說呢?」

    這話話中帶刺,表面是恭喜你得到重用,實則是威脅你不說出個子午卯寅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你的。晏逆昀在心裡鄙視了他全家一遍,然後重歎一口氣:「實不相瞞,奴才也為皇上的心事而煩憂著,這可惜奴才目不識丁胸無點墨胸無大志沒辦法替皇上分憂。」

    李侍郎似乎要開口糾正他的成語錯誤,卻被那親王攔了下來,只聽他道:「還請公公指點一二?」

    「唉,事情呢是這樣的,三位大人也知道前段時間頻繁有刺客出現在皇宮裡,英玨大人呢被派去加強戒備保護太后和公主的安危,自然是不能陪著皇上騎射了。皇上最近就為這件事發愁呢!」晏逆昀搖著頭,說得一板一眼。

    「是刺客的事?」李侍郎確認道。

    「可不是嗎,這才多長時間,刺客三入皇宮,還在太后的養年殿鬧事,皇上簡直是龍顏大怒,可又無計可施。據說那些刺客是惠靜人,好像是來尋仇的。」

    「惠靜!」一直沒吭聲的那個大臣猛地提了一口氣。

    晏逆昀嚴肅地點頭:「三位大人是不是知道什麼?奴才不知道這惠靜是什麼地方,他們和皇上和皇宮有何過節?」

    親王略思考一會兒,又復笑道:「多謝公公今日相告,公公在皇上身旁做事,以後我們還要多多仰仗公公了。」

    「哪裡哪裡,奴才哪裡敢當,三位大人能為皇上分憂讓皇上少皺眉頭,奴才也算是為皇上盡了一份力,是應該做的事。」晏逆昀敷衍著,同時盤算著怎麼回去跟鏡水硯朝圓這個謊。

    還是那個圓滑的親王禮貌地道了別,三個大臣從旁門走了。晏逆昀摸摸心口,對他們的背影做了個鬼臉。

    「套我的話?不知道小爺我最近說謊技術提升了麼?」為不值得得意的事得意著,一不小心又撞上了大麻煩——容妃迎面走來。

    「小晏子,看起來氣色不錯啊,跟著皇上到底是比跟著我來的好,是不是啊?」容妃還是笑得那麼難以捉摸。

    晏逆昀趕忙跪下:「娘娘這可冤枉了奴才,奴才雖然跟著皇上,卻時時刻刻想著要為娘娘做事啊!」

    容妃輕輕哼一聲,走到院子裡:「你會想著為我做事,那才真是奇怪了,我是不是還該感到萬萬分的榮幸?」

    晏逆昀趕忙把頭低到地板上:「娘娘饒命,奴才只是實話實說啊,娘娘對奴才有知遇之恩,奴才就算跟了皇上也不會忘記娘娘的好啊!」

    「哦?我怎麼不記得對你有知遇之恩?」容妃站在他面前,鞋面幾乎挨近他的臉。

    「回娘娘的話,奴才本就是市井出身,就只會那麼幾個小把戲,娘娘不但不嫌棄奴才愚鈍還給奴才為公主表演的機會,奴才怎麼能不感恩戴德感銘於心感天動地,只可惜奴才沒能好好為公主表演,害得娘娘也被皇上責罵,奴才真是愧疚的不知道說什麼才好。」晏逆昀一邊說著一邊嗚嗚嗚地裝哭,表演得一套一套的。

    容妃沒那麼容易哄騙,但是人都是喜歡聽好聽話的,就算對方說的不像真話。於是她也不再繃著臉,擺擺手示意他起來。

    「最近皇上可還好?有沒有去探望哪位娘娘?」清妃遭到冷落以後容妃可算是半個皇后,如今聽說清妃得到了寬釋,自然有所顧忌。

    「回娘娘的話,皇上前不久去了清妃娘娘那兒一轉,再次告誡她不要做不該做的事。別的……」晏逆昀努力想了想,「就沒了。」

    容妃只冷笑一聲:「沒了?清妃是晏太師進獻給皇上的,一向也是最得寵的,皇上就只是告誡她不要做不該做的事那樣嗎?皇上要是都不計較了,怎麼可能說幾句話就走。」

    「娘娘這話可就不對了,皇上一直最欣賞的當然是娘娘您啊,清妃娘娘哪裡能跟您比呢!」這女人不好對付,謊話往大了編,「娘娘,您是入宮最早的,也是最瞭解皇上心的,慶王爺是大胤的一代功臣,他推薦給皇上的人哪裡會比不過晏太師的眼光。您出身名門,貌美如花又端莊大方,在後宮裡誰不是把您當做第一位?您雖無皇后之位卻代行皇后之職,管理後宮為皇上減輕了不少的負擔,皇上心裡可是一清二楚的。」

    儘管對容妃也沒什麼深入的瞭解,晏逆昀還是憑著兩片嘴皮子胡說一通,反正好話人人愛聽,多說不犯法。

    「看不出來你這小太監還蠻會說話?」容妃笑了,「那我問你,皇上既然喜歡我多過喜歡其他娘娘,為什麼不常來看看我?」

    晏逆昀嘿嘿一笑:「皇上登基才沒幾年,當然是做大事為主了,不然天下人該以為皇上是個昏君了。再說皇上不也沒怎麼去看其他娘娘嗎?這個時候娘娘只要稍微展現一點氣度,不像別人那麼焦急爭寵,皇上自然會更加對娘娘另眼相看,到時候娘娘說不定有望成為皇后呢!」

    「你說真的?」容妃聽到最後一句眼睛一亮,「皇上有提過這事兒?」

    「皇上有悄悄跟奴才講過,這幾年哪位娘娘表現優秀就會立為皇后,皇后的位置也不能一直空著不是?奴才一直在跟皇上說奴才在樂淑宮娘娘對奴才有多好,皇上聽了心裡可舒坦了。」

    容妃掩飾不住喜悅:「小晏子,你果然有一套。」然後從手腕上褪下一個金鐲子遞給他,「這個是打賞你的,要是我將來做了皇后,好處不會少了你。」

    晏逆昀喜笑顏開地接過來:「多謝娘娘賞賜!奴才就說娘娘是好人,娘娘請放心,只要有機會奴才一定會多幫娘娘說話,娘娘那麼多優點,給奴才一天一夜都說不完!」

    終於容妃被哄得開心了,帶著點嗔怪的笑打發他走了。

    等兩個人互相都看不見了,晏逆昀終於把臉上的笑卸掉,換上堪比馬桶的臭臉:「你爺爺的,跟你後宮裡這些女人打交道比騎一天馬還累。」揉了揉臉,又抱怨:「臉都抽筋了。」轉而看看手裡的鐲頭。

    「還挺沉,足金的吧?哼!好東西就會給你的女人,從來沒給過一件像樣的東西!」說著把鐲子放牙齒間咬了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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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啊大家,因為上次抽文的事情我好久都沒寫了……

    這一章看起來有點枯燥但是很必要,大家不要pia我

    預告一下下一章就有大變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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