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棄妃 第二卷特工(TXT全文字手打) 第五十八章 閨情(上)
    第五十八章閨情(上)

    那姑娘硬生生忍下淚花,咬牙道,「今天本姑娘一定打死你。」突然低頭一口咬在舒臨風的手腕上。

    「哇——你屬狗的呀!」

    手腕疼得鬆了下,姑娘解了口氣,卻沒急著起來,抓了一把雪塞在臨風正大叫的口中,然後帶著淚花的眼泛起笑意,「不許哭哦,哭了你就輸了。」

    七皇子從小也沒受過這等委屈啊,也急了眼,臂上用力,把剛要起身的姑娘又壓在了身下,口中雪都噴在了姑娘的臉上,總算是解了口氣。

    看著姑娘眼中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的眼神兒,臨風死死壓著她的四肢,離她的嘴巴遠遠的,省的再被咬,看著姑娘欲哭不能氣急敗壞的樣子,舒臨風笑著挑挑帶著雪花的俊眉,「氣死你個悲催的嬰兒肥!」

    策馬經過的姝寒在遠處看到這一幕,正詫異大雪天的臨風這是玩兒那一招,和那個姑娘家四肢糾纏的在雪地裡翻滾,難道真是想老婆想瘋了?

    一直觀戰的男子卻再也耐.不住性子了,這個少年太無賴,妹妹太受欺負,於是便上前去了,伸出大掌便向壓在妹妹身上的舒臨風抓去,伴著身後馬蹄聲急,一陣凜冽的風聲,自己的臂便被格了回來。

    在轉眼間,卻見素容清淡的女子.不知使了什麼招數,已經將地上兩人分開,舒臨風已經被拎到了身後。

    舒臨風心中狂喜,嫂子來了,他要翻身了。

    驚鴻掃過眾人,姝寒淡淡道,「舒.臨風,怎麼回事?」臨風便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對方人聽的舒臨風添油加醋的把責任全給了他.們,便眼神兒不善的上前,那男子到沒有舉動,但在剛才感受到姝寒下馬一格的力度,知道遇到高手了,有心試探,倒也沒有制止手下。

    卻在此時,忽而寒風凜冽,天地間飄起冷雨,雪也變.寒,一時間溫度狂跌,冷風直吹透人的胸膛。

    姝寒抬手止住前方要出手的幾人,「既然是異國.來賓,你們是客,不周之處還望諒解。」

    男子上前制止.侍衛,不慌不忙道,「這倒不是重點,只是這位小兄弟欺負了我妹妹,總該有個說法。」

    舒臨風正詫異這很不像嫂子的作風,應該直接把這些人全部撂倒讓他再踢幾腳才對,怎麼和人家講起理來了,還是在那冰雪淡定的眸光深處探到幾許漣漪,嫂子有急事?

    姝寒抬首道,「其一,令妹和舍弟發生爭執是因為偷銀子,你們說他偷了你們的銀子,可是這銀子明明是令妹從那個醉漢口袋中拿來的,試問可有這等做客之理?」來天都偷銀子,說出來也不算好聽。

    不待男子開口,姝寒又道,「即便那醉漢不是什麼好人,天國自有律法,閣下也不必插手。」

    姝寒繼而轉眸對男子說,「臨風頑劣,但令妹也活潑的很,兩個半大孩子吵架,閣下是不是該制止?好,既然沒有制止,當作遊戲,那也該遵守遊戲規則,閣下怎麼能隨意出手打亂遊戲規則。」

    那位姑娘不幹了,這是哪裡蹦出一個伶牙俐齒的女子,說的他哥哥啞口無語,指著舒臨風氣到,「是他耍賴在先!」

    姝寒從容道,「姑娘,你們比賽前可有說過只許站著打,不能躺著打?」

    姑娘氣結,張口無言,那男子意味深長的看了幾眼姝寒,忽而笑道,「舍妹頑劣,姑娘見諒,敢問姑娘和令弟府邸何處,他日墨夷律登門造訪。」

    冷雨寒風中,小姑娘和舒臨風的眼神穿過風雪還在廝殺,姝寒卻拎著舒臨風上了馬背,淺然一笑,「有空可到天涯居一會,後會有期。」

    「嫂子,那個嬰兒肥最後臉都綠了。」一想到此,臨風便在馬上笑的不可自抑。

    卻聽姝寒語氣微微肅穆,「墨夷族和天朝關係一直僵硬,如今墨夷王子帶著公主來天都示好,被奉為上賓,你少惹他們。」

    「嬰兒肥是公主?難怪那麼蠻橫。」皺皺眉峰,「不過他哥哥脾氣蠻好嘛!」

    姝寒無奈,「我既然叫了你的名諱舒臨風,人家難道還能不知道你是七皇子?若是裝傻揍你一頓——」就雍帝那樣的人肯定把兩國關係放第一位,可惜他們不知道雍帝的脾性,「他們不敢貿然,才大度讓步,最後還直接自報家門,以示墨夷族風寬容。」

    臨風有些理不清思路,晃晃腦袋,「嫂子,思前想後,這可不是你的作風,剛才我還以為你會直接把她們全部打得哭爹喊娘。」

    姝寒聞語苦笑,雖然舒夜一點兒也不讓她插手他和雍帝之間的事,把她護的滴水不漏,她卻從烈焰閣那裡知道一切,舒夜和雍帝這半年的關係一直維持在步履維艱的邊緣,前進一步是深淵,後退一步是懸崖峭壁,兩個人算是找到了那樣一個平衡點,忍著,看著,等著,等著舒夜一個疏忽,雍帝便會再來一次破釜沉舟。

    她,自然不要成為舒夜的那個疏忽。

    思及此處忽而心間一顫,該死,使勁兒夾了馬腹,馬蹄狂奔,舒臨風大驚之下死死抓住姝寒的衣袖,抬頭看見雪風中姝寒憂慮的臉,忽而笑了,難怪從剛才就那麼急,他怎麼就忘了,自從三哥中箭傷之後,特別忌諱冷天。

    果然姝寒闖進書房的時候,蹙著眉頭看還在伏案閱卷的舒夜,傲岸的身形如初,貂裘掉了滑落了一半猶自不知,臉色卻是憔悴的很,抬眉看見冰雪的容顏,眼底掠過訝異而溫柔的笑意,在那蒼白的臉上格外明媚。

    心中含怒,卻也在看見他安然無恙後舒了一口氣,太醫說,如果心痛的暈過去,會留下病症。每次轉季都要特別注意。

    忽視姝寒眼底怒意,舒夜眉峰微蹙,「這麼冷的天,怎麼穿這麼少。」

    姝寒心中微疼,上前將那貂裘拾起狠狠裹在舒夜身上,在感受到那冰絲雪刃般的眼神,舒夜終於意識到了問題,伸手握住姝寒冰涼的手,「無礙,沒有覺得不舒服。」

    姝寒掙開他的手,開門對管家冷聲道,「舒從,你這管家干夠了是不是,太醫說的話你忘乾淨了是不是?」

    老管家委屈道,「王妃,老奴怎麼會忘了,太醫說天氣驟然變冷若是保暖不好會有心絞痛,臥房那邊早就熏著暖爐,可是王爺今天公務繁忙,非要在書房——」

    凌王府府規一向嚴厲,半年前姝寒的歸來下人們雖疑慮卻也不敢問,有舒夜的命令,也就沒人顧得上那個回娘家一直沒接回來的蘇瑩瑩的王妃地位,都稱姝寒王妃。

    姝寒冷道,「你管幹什麼吃的,不會勸嗎?」

    老管家打個哆嗦,怎麼這王妃的性子上來和王爺一個樣,「王妃,王爺的性子你也知道——」

    姝寒含怒看向舒夜,舒夜溫言笑道,「今天事情多——咳咳——」

    姝寒見舒夜臉色極是不好,氣也不是,「舒從,帶王爺去臥房,若是你還依著王爺性子,明天你也收拾東西走人吧。」

    說罷轉身邊走,老管家精明的眼底滑過靈光,喊道,「王妃,臥房的爐子都要涼了,那裡其實也不暖。」

    姝寒微微駐足,回頭愈怒。

    「王妃,王爺雖然公務忙,倒是前幾天就說這兩天天氣也許會變冷,要注意蘭苑保暖,王妃回來不要著了涼,所以倒是蘭苑暖香暖爐的不斷——」

    姝寒明白了老管家的意思,回頭不語便走了。

    舒夜抬眼掃過多事的老管家,「你呀——」

    舒從忙笑著上來扶著舒夜,語重心長道,「老奴是看不下去王妃這麼長時間回來一次,卻也總不和王爺在一起,王爺,你對王妃的心,我們做下人的看的真真的,寵也寵了,慣也慣了,就算鬧個什麼彆扭,也該——」

    「咳咳——」舒夜無語揮揮手,「好,去蘭苑。」

    什麼時候他和她之間在下人眼中成了這個樣子,這個忠厚的老管家還真的從未如此囉嗦過,他和她之間,他明白。

    他只是在等,她還在逃避,她還在猶豫,他傷重的那段日子,她身體也不好,天天在府內,後來三天回來一次,再後來五天,直到現在的十幾天。

    見不到那時刻映在心底的容顏,不是沒有如隔三秋的感覺,可是他知道,這樣越來越急促的逃避只是證明了她內心越發的向他的心靠攏了,才會有那樣不知所措的眼神,才會有這樣寧願不見的舉動。

    輕裘似雪,如那清俊容顏,如瀑髮絲流瀉,輕輕散在小白狐潔白的毛髮上,她的指撫著小白狐,雪膚上淺映著幾分迷茫,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恰似水蓮不勝涼風的嬌羞。

    揮退了管家的舒夜,就那樣佇立門口,這樣看著,眉間眼底便浮起溫存笑意,怔在那裡,不覺風冷,就這樣看著她便好。

    直到那一聲咳無意識中出口,姝寒才看見了風雪錯落中衣衫隨風,蹙起眉頭,乾脆也不再說話,上前就把舒夜扯了進來關了門,舒夜含笑任由她發怒。

    姝寒把舒夜塞進床榻,粗魯的用那厚厚的錦緞衾將舒夜裹了個嚴實。

    舒夜溫煦笑道,「本王的王妃可真不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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