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棄妃 第二卷特工(TXT全文字手打) 第五十四章 生死夜(中)
    第五十四章生死夜(中)

    「這不是毒藥,你是個讓皇上心煩意亂的人,這些年沒有誰可以把皇上招惹到這般地步,紅顏禍水,所以我沒有別的意思,只要你不跟他在一起,那麼這藥對你沒有任何作用。」

    寧太妃依然捻著她的佛珠,話語平靜。

    姝寒輕輕冷笑,「不怕死不代表什麼都不怕。」

    寧太妃抬眼深深看了眼姝寒,伸手端過酒杯自己喝了一口,「果然是特別的女子,只是爭太多搶太多,最後不過是誤了自己。」

    姝寒接過那蒼老的手遞過來的酒杯,「你若食言,我會讓你死不瞑目。」唇角挑起一抹危險的笑意,「聽雪和雍帝,都是你放不下的吧。」

    太妃捻佛珠的手微微一頓,幽深的眼神裡似是掩了些意味去。

    姝寒指間一緊,抬手喝了那酒,眸子清冽的望過來,而寧太妃卻只是閉了眼捻著她的佛珠。

    姝寒捏著那酒杯,眸子一細,「.當年的遺詔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太妃閉著眼道,「當年先帝把皇.位傳給了舒夜,舒軒,也就是現在的皇帝和蘇瑞聯手換了遺詔。」嗓音一顫,「還勒死了蓮妃,我的姐姐,晚兒的母親。」

    姝寒沒雖詫異她這般容易的.說出來,卻還是抓住問題的重點,「那麼真正的遺詔可還有?」

    寧太妃緩緩睜開眼,「有,在凌王那裡。」

    驚雲掠過心底,這話猶如晨鐘暮鼓,還是斂了情緒.冷聲道,「你最好說真話。」

    寧太妃似是一笑,昏暗的光影模糊了風塵遮蓋的.臉,「皇帝問了十幾年了,都沒問出來,我如今說了,信不信由你罷。」

    姝寒卻怔在了那裡,在舒夜那裡,在舒夜那裡——

    太妃看了眼姝寒,「凌王最近舉動反常,和皇帝走.到這一步,我若沒猜錯,大概是因為你。」

    姝寒卻不再說.話了,只是低眉冷笑,他藏得可真好,難怪那日要帶她去見雍帝,他說的那麼肯定,相信我可以保護的了你。

    寧太妃靜靜道,「凌王要反早反了,所以我只是想告訴你,丫頭,別折騰了,那個東西雖然裡面有太多的冤情,太多的不可告人,但是那不是你該管的事,若是能活著出去,就和晚兒好好過日子吧。」

    姝寒平靜下心緒,淡淡道,「你這些話應該是只講給死人聽得。」

    太妃緩緩起身,「是的,你把他們兄弟的關係搞成如今這樣,早該死的,可是晚兒那個孩子太孤單,他厭世,卻不討厭你——所以,我只做到這一步,下面就看你的造化了。」

    良久的平靜,太妃又自言自語了句,「記住,離皇帝和凌王都遠些,也許你可以活下來。」

    「既然你都瞞了這麼多年,你不怕我告訴皇帝?」

    「你是故意要我知道。」哀傷沉抑的聲音傳來,明黃身形帶著絲絲縷縷的塵埃而來。

    一波一浪的生死劫,雍帝的出現反倒令姝寒更加平靜了。

    寧太妃的臉上亦沒有半絲漣漪,繼續捻著那佛珠:「是,如今你該知道有些人寬容了你多少年,他這些年為你犧牲了什麼你該清楚,所有朝臣的女兒你都嫁給他,他娶了一個又一個,哪一個不是為天朝江山娶得,你不感恩他的以德報怨,不感恩他的忠心不二也就罷了,但是收手吧,別逼了。」

    飛塵浸染了龍袍,雍帝的臉色在光影中魅惑而驚人心魄,忽而笑起來,「寬容,朕不需要!你竟然把遺詔交給了他,你騙了我這麼多年,你好狠的心,好狠的心!」

    太妃安然的眼底浮起哀傷,「我對不起你父皇,我能為他做的只有為他保護舒夜。」

    雍帝眼中恨不能噴出火來,「那你兒子呢,保護別人?你把你兒子放到什麼位置!」繼而冷笑道,「朕錯了,你哪裡有什麼兒子,朕是孝仁皇太后的兒子,和你這個惡毒又沒出息的女人沒有一點兒關係!」

    太妃無奈的搖搖頭,「你沒有情,沒有心,所以這江山沒有誰可以的奪得去,你不需要保護,你的性子額娘很放心,唯一一個可以擾亂你心緒的女人也已經喝了碧泉草,舒家王朝的人,她誰也不再屬於,能放也放過吧。」

    雍帝失掉了往日的溫文,冷鷙的眼逼裡透出憂傷,「就是這個女人,口口聲聲說恨舒夜,關鍵時刻背叛的確是朕,還有你,口口聲聲說為了我忍受了多少屈辱,最終卻也是護著舒夜!」

    太妃捻佛珠的手顫了顫,眼帶憂傷盯著雍帝,似是百般的意味說不出。

    雍帝突然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哀聲道,「連你也可憐我是不是,可是這一切是誰造成的,你還厭我,若不是因為你,父皇怎麼會不喜歡我,我處處比他做的強,為的是什麼,可是直到今日,我得到的不過是憐憫,連你也憐憫我,你有什麼資格!」

    雍帝手下用力,太妃窒息的喘不過起來,面色卻平靜下來。

    「你還恨了我這麼多年,你不配恨我——」

    週身戾氣圍繞,姝寒一直直到這個日日含笑的君王是獸,只是今晚是第一次看見獸性爆發。

    伴著雍帝發狂的動作,寧太妃臉上卻帶著一抹解脫的笑。

    「這世上大概沒有人比她更恨你,但是也絕對沒有人比她更愛你!」

    雍帝身子一顫,回頭看向不動聲色的姝寒,那手戰慄良久,雙肩亦抖動的厲害。

    「世上沒有人這樣對待自己的母親,皇上你是第一個。」姝寒淡淡道。

    慘白的臉色終歸在那一瞬間勾起一抹深黯的笑,「你還有心情救人?」難道不知道馬上就快成為死人了!

    姝寒淺淺一笑,「連我這個沒心沒肺的都看不下去,可見皇上真該好好想想自己到底做了什麼。」

    雍帝驀然轉過身來,突然掐住了姝寒的脖子,狂亂的眼神裡漸漸轉化為笑意,「你們一個個都把朕的驕傲踐踏於腳下,今天朕就讓你們通通知道後果!」

    「來人,將寧太妃這個瘋子關起來。」

    雍帝把掐著姝寒的脖子,姝寒看見那無垠眸光深處映著自己慘烈的笑。

    雍帝,她沒心思斗了。

    斗是為了遺詔,遺詔是為了報仇,蘇相的罪惡,雍帝的罪惡,原來都在舒夜手中,笑話。

    她還憐惜他,怕給他的傷口撒鹽,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卻依然護雍帝護江山這些年。出去見他,問他要遺詔,告訴他我要報仇,他定然是那樣憔悴的憂傷,突然,不想再打擾他。

    他真是世上最蠢的人,卻又讓人聽了——心疼呵。

    心疼,心疼,她不會為那個傻子心疼,她只會為殤心疼。

    聽著身邊有人將寧太妃帶走的聲音,頸子上的五指漸緊,自己的手也在慢慢收緊。

    袖底玄冰絲,寒芒閃過,卻終是收了回去,陌陵,我還沒給你重振陌家產業,陌陵,我這一路到底做了什麼。

    忽而眼前一黑,無了知覺。

    恍惚中感覺到一雙似曾相識的眼,溫柔而憂傷。

    殤,別走。

    殤,你知道我有多久沒有夢到你了。

    最近越是勾心鬥角,沒人的時候越是寂寞,可是你在哪裡,你明明在我心裡不是嗎?

    你說過,陪我一輩子,來世我帶著心裡的你去尋找你的魂魄。

    可是,為什麼最近我都感覺不到你的存在。

    殤,你去了哪裡。

    殤,你抱抱我,我一個人,很冷。

    「這就迫不及待了?」低低的笑聲傳來,聽得心中一涼。

    努力睜開眼看見的雍帝放大的臉,跌進那充滿仇恨的狂熱的眸子裡。

    迅速抽回自己抱著雍帝脖子的手,足尖一轉踢過去,發現自己根本使不上力氣。

    身上一鬆,眼前朦朧晃過雍帝的身影,姝寒抬眼望去,金碧輝煌恍然入目,那璀璨宮燈逼得眼眸微瞇,這燦爛卻纏連的如此難受。

    眸光微清,赫然發現者海市蜃樓般的地方竟然是金鑾殿,而雍帝正悠然的坐在一側飲著茶。

    光影灑落裡雍帝模樣竟然格外英俊,那一抬眼的笑謔和愚弄,那光影裡報復的快感令姝寒一陣清醒。

    身體裡莫名的燥熱,瞬間明白,「天朝的皇帝,你真是——給整個天朝丟人!這種市井小民都不用的下三濫手段你一個皇帝竟然——」

    雍帝放下茶,蹲下來,捏住姝寒的下巴,令她的臉使勁朝向那龍椅,富麗堂皇晃了眼,「看見沒有,就是那個位子,父皇最看重的位子,看見沒有,看見沒有!」

    一個耳光打在柔白的臉上,這火辣的疼痛卻令姝寒又是瞬間的清醒,咬牙道,「你喪心病狂!」

    雍帝忽而伸手撕扯了姝寒的衣服,「朕喪心病狂?哈哈!陌姝寒!」

    肩頭裸在空氣中,冷的氣息如冰雪般刺入心骨。

    雍帝忽而湊上來,盯著她愈漸迷濛的眼,「你說的要做朕的女人,你說舒夜肯定會氣死的,朕不止要氣死他,還要讓父皇后悔,就在那個他盼望著舒夜坐上的位子下,朕要把舒夜的驕傲全部踩在腳下,你可明白,朕要他喜愛的女人和他的尊嚴驕傲一起葬在這金鑾殿上,哈哈!父皇,你讓他來吧,你看看他還敢不敢坐上那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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