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想啊!」無聲的對商子軒說道,木心一把甩開他的手,笑的很是燦爛,可誰又看到她隱在眼底的陰霾呢!她討厭別人威脅她,更討厭別人欲掌控她的人生。而商子軒好巧不巧的恰好觸犯了她的禁忌,她該怎麼懲罰他呢!
直勾勾的看著商子軒,木心桂著嘴角的笑越發燦爛。燦爛的讓木瑾不寒而慄,只有他知道,姐姐笑的越是開心,心中的火氣也就越大。看來某人要遭遇了,煩為同情的看了商子軒一眼,木瑾淡淡的笑起,他的笑中再無憂傷,因為他的姐姐終於回來了!
「放他們離開」依舊掛著醉人的笑,木心口氣淡淡的說道,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看的在場的人一愣一愣的,若不是親眼看見,他們無論無何也沒辦法相信,這個笑的傾城傾國的女子,和剛剛那個殺人不眨眼,出手狠辣的是同一個人。
「你們都讓開,讓他們離開口」迎上木心的視線,商子軒大聲喊道,隨即那些圍在夜如歌他們身旁的人便退了下去。看著這一幕,木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夜如歌與木瑾。忽的,手腕處傳來的溫度讓她不禁皺起眉頭。抬眸望去,只見商子軒緊緊握著她的手腕,炙熱的雙眼中滿是濃濃的佔有慾。
這個男人!哧鼻冷笑,木心剛欲甩開商子軒的手,不料一道深情與憂傷相互纏綿的眼神朝她射來,讓她的心猛的咯登一聲,怔怔的停下了手上的動作。一時間,心酸,感動,悲涼,還有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清晰,在她心中翻滾。讓她的眼有些澀澀的,酸酸的。
「心心川輕輕的喊道,夜如歌的聲音難掩細細的顫抖。明月當空,月光飄渺,他那張溫潤如玉的臉上,佈滿濃郁的擔憂,更甚者應該說是害怕。是的,他在害怕。對上那雙清冷似水的眸子,他的心顫顫的,苦澀與害怕,齊齊溢出口
她記起來了,記起來他奪去了她的清白。這讓他如何面對她,縱使那是無奈之舉,可他還是覺得對不起她。
「怎麼?你們想永遠留在這軒王府!」看著那兩道癡纏不休的視線,商子軒冷冷的說道,聲音中難掩酸酸的醋味。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覺得她離他好遠好遠。雖然他們就那麼遙遙的望著,但他卻覺得那是一個他永遠插不進的世界。這種感覺讓他抓狂。
「你們離開吧!」聽著商子軒的話,木心半垂眼瞼避開了夜如歌的視線。當她看到橫在夜如歌身上的傷時,眸光一寒,一股凜冽的殺意從她眼中一掃而過。讓她險些失去理智,不得不說,她這個人是很護短的。
「心兒你要幸福」看著那兩隻緊緊握在一起的手,夜如歌莞爾一笑,雲淡風輕的說道,迅速轉身離開口轉身的那瞬間,他的臉忽然塌了下來,再無那明亮而澄淨的笑,只刺下一片死灰。走著,走著,他忽然猛的一怔,臉色刷的白了下來,緊接著大。大。的血從他口中無聲無息的溢出,染紅了他纖塵不染的白衣。
此劑,他的心很痛,很痛,痛到不能呼吸。她記起了前塵往事還願意留下,這說明她是愛他的吧!看著從他口中溢出的血,夜如歌忽然笑了起來,原來這種感覺就是放手的滋味。雖然很痛,但他卻無悔。因為他只要她幸福就夠了。
「姐姐你……」看著夜如歌扣惶離開的身影,木瑾欲言又止的說道。正當他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道低沉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瑾,帶著他們盡快離開,這裡不安全,放心吧!我會回去的,只是不想現在,因為我還有些事不得不做,聽話,快走。」是密語傳音,聽著木心的話,木瑾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拉著左離迅速離開。
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木心低低的笑起,一把甩開商子軒的手,凌空而起,看了一眼皇宮所在的方向,如一陣風似的消失在眾人眼前。有仇不報,可不是她的性格。
「小心心川看著這一幕,商子軒臉上爬過些許驚慌,飛身一閃,朝木心追了過去。
「你放心吧!姐姐她會回來的。」快步走到夜如歌身邊,木瑾淡淡的說道,有些蒼白的臉上瀰散著濃濃的擔憂。他知道他對姐姐的情意,更瞭解他的痛,他的絕望。所以他才願意把這個消息告訴他,因為他感謝他,救了姐姐的命。
「她會回來的,」低低的重複著這幾句話,夜如歌淺淺一笑,直直的朝後側去,見此,木瑾大喊出聲「你怎麼了?」
「如歌六聽著木瑾的喊聲,左離猛的回過神來,朝夜如歌看去,當他看到散落在夜如歌身前的那些血時,臉色一沉,迅速的撫上他的脈搏。
「他怎麼了?很嚴重嗎?」看著左離漸漸沉下去的臉,木瑾擔憂的問道。聽著木瑾的話,左離並沒有言語,抬手餵給夜如歌一顆藥丸,良久後,才開口說道「如歌的落花咒,提前發作了,他的身體已有了凋零的跡象,最多,最多,只能再活三個月。」
「什麼?」聽著左離的話,木瑾驚呼出聲,他怎麼也沒有辦法相信,夜如歌只能再活三個月。若是姐姐知道,該如何受得了呢!苦澀的看向夜如歌,木瑾的心顫顫的抖著,然更令他震驚的事還在後面。
「主人,聖天傳來急報」正當木瑾沉浸在傷痛時,一個人悄無聲息的落在他右側,將手裡的紙條恭恭敬敬的放在木瑾手中。
「什麼?鳳干夜出兵攻打夜瀾。」看著紙條上的字,木瑾厲聲喊道,週身環繞著濃濃的戾氣。一把將手裡的那個紙條給捏碎了。好個鳳千夜,居然選在這是出兵攻打夜瀾,他這麼做無疑是知道夜如歌並不在夜瀾,看來他們得盡快回去才行。以鳳千夜的野心,勢必也要對西!出手的。
「夜,你終究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幽幽的抬起頭,看了一眼懸牲在天上的月亮,左離低沉沉的說道,臉上佈滿無盡的悲涼。他早知道夜會對夜瀾出手的,只是沒想到,他會選在這個時候。看來他熟悉的夜,已經徹底消失了。這一戰,怕是要引起天下大亂了。因為莫殤亦不是一個安分的人,難保他不會趁著鳳羽與夜瀾開戰之際出兵。想到這裡,左離飛快的朝木瑾望去。這一望兩人迅速達成共識。當晚便有一輛馬車,急速的駛出聖幽,朝聖天飛奔而去……
「你們都該死」陰寒的聲音,帶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靜靜的迴盪在聖華宮四周,引得那些太子留下的侍衛,不禁戰慄起。
「是誰?有種的就出來,別在那裡裝神弄鬼。」忽然,一個人壯著膽子大聲喊道。聽著這猖狂之極的聲音,木心哧鼻一笑,馭著風緩緩的落了下來。見此,那些人一臉震驚,不約而同的朝後退去。對於武功他們一向很有自信,不想這個人竟然可以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看來他們遇上不容忽視的強敵了。
「我出來了,你們就得死。」聲音淡淡的,透著一股難以言語的狠辣,木心悠悠的抬起手,勾著犀利的笑,漫不經心的朝那些人掃去。只見一陣強勁的風平地而起,捲起濃烈的殺氣朝那些人襲去。
「公,公主,居然是公主」話還沒有說完,一陣風掃過,木心面前再也沒有一個出氣的活物。血,破碎的屍體,散散落落,滿地狼藉口風細細的吹過,空氣中散發著濃郁的血腥味。看都沒看那些人一眼,木心抬步朝聖華宮走去。對於那些該死的人,她從來都不會手軟,敢傷害她在意的人,這就是代價。
一步一步,步伐沉重的好似肩上背著一座大山。木心緩緩的朝那個偌大的龍床靠近,每走一步,她的心就疼一分。當看到商沐寒那張青紫的臉後,她顫顫的笑了起來,笑的同時兩行清淚帶著炙熱的溫度從她眼角滾落。
對於他,她說不清楚,是愛,還是恨。她只知道看著這樣的他,她的心很疼,很痛,疼到有股毀天滅地的衝動。
「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呢?為什麼?」目不轉睛的盯著商沐寒,木心一下跪倒在他面前。她並不是他真正的女兒不是嗎?她只不過是佔用了這具身體而已。為什麼她還會這麼難過呢!都怪他,都怪他,為什麼要對她那麼好,好到讓她愧疚,讓她難過。
「好了,小心兒不要難過了,你還有我,不是嗎?」隨後趕來的商子軒,看著這一暮,心痛萬分。輕輕的拉起木心,柔柔的將她擁入懷中,彷彿哄小孩似的,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出乎意料的是,對於這一切,木心並沒有反抗,只是靜靜的閉上了眼。
她累了,真的累了。她不明白,為什麼上天總是殘忍的奪去,那些她所在意的人。將她一點點推入冰冷的深淵。是她殺戮太重了嗎?果然真的是這樣,為什麼死的不的她呢?她情願死的是她,而不是他們。六月中文首發文字版
「小心兒,你累了,好好睡吧!」沉痛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商沐寒,商子軒輕輕的點了木心的睡穴,一把抱起她出了聖華殿。
「怎麼樣?找到解開比翼的辦法了嗎?」商子軒剛把木心送回她的宮殿,月蒙便趕來過來。看著正在給木心診脈的月蒙,商子軒急切的問道,勾起的狐狸眼中,佈滿濃濃的擔憂。
聽而不聞他的話,片刻後,月蒙離開了木心的手腕,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表情。她怎麼也沒辦法相信,心兒體內的比翼居然就這樣解了。不僅如此,連帶著她的記憶,武功也一起恢復了。看來是比翼的毒性,了發了潛藏在她休力的武功。也正是因為如此,比翼之毒才會散去。
「她沒事,比翼已經散去了,只是身體有些虛。」滿目慈愛的看著木心,月蒙細不可見的皺起眉頭。憶起也就代表心兒,知道了有關夜如歌的事,這讓她如何承受呢!
「如此甚好」淡漠的話語中難掩內心的激動,商子軒柔柔的看著木心,對月蒙說道「你留下照顧她吧,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語罷,他便迅速的消失在月蒙的視線中。如今皇上駕崩,太子逝世,有太多太多的事等著他去做,
皇上駕崩的誚息如風似地擴散開來,三日後,在世人的注視的下,由商子軒主持,舉行了隆重的國喪。出繽那日,哀聲陣陣,白花漫天飛舞,從宮門口至皇陵,一路皆有百官相送,夾道兩旁聞聲而來的百姓也紛紛前來相送,其數量數不勝數。那場面叫一個壯觀,可這些人中,獨獨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人。
隔日新皇登基,令百官大趺眼鏡的是,新皇登基後宣佈的第一件事,便是傳位於軒王爺。
「小心兒,你不是這麼狠心吧!居然把我推到那個位置,還美名曰為了感謝我,這個謝禮我可不可以不要呢?「全然沒有做皇帝的喜悅,商子軒哭喪著一張臉,可恰兮兮的看著不遠處的木心口眼底隱著巨大的哀傷,他知道,他要失去她了。
救命之恩,焉有不謝之理。聖幽就交給你了,你要好好打理。」權力從來都不是她想要的,這不僅是她給他的謝禮,更是她給他的懲罰。因為她清楚的知道,他同樣也不喜歡這個位置。冷冷的丟下這句話,木心高高的揚起頭,躍上馬背,淡淡的看了商子軒一眼,揮動手中的馬鞭,沒有一點留戀的朝前奔去。跟著她身後的還有月蒙。
「我不會放棄你的,天山,玉機子,或許可以解落花咒江木心還沒走多遠,一抹聲音幽幽的從她身後響起,聞此,她輕勾嘴角得意的笑了,拉動手裡的韁繩改變了方向。她就知道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