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79章 和談與鎮壓(6)
    進入安德魯房間的遠東特使,並不是來自於安德魯派往呂宋增援艦隊的部屬,卻是王繼業身邊的一名華裔少校。從對方喜悅於表的神情中,安德魯自然看得清楚,那是在證實遠東戰事是以自己的勝利而告終。

    「……是役,我軍打死、打傷,俘虜英國遠征軍及其奴僕國部隊,共計3萬5千人,其中還包括擊斃遠征艦隊司令官斯德理曼中將,分艦隊指揮官克拉克少將,俘虜英國陸軍少將埃佛勒斯;另外,英國遠征軍總司令,馬德森上將也因戰局失利而羞憤自殺……只是,我軍損失同樣驚人,包括柔佛國、蘭芳共和國等眾多友軍在內,傷亡人數高達5萬以上……但呂宋主力部隊實力尚存,仍有再戰之力……」

    鑒於新加坡主陣地被英軍攻克,隨時都有淪陷的可能,為避免呂宋殖民地損失過大,衛斯特總督依照安德魯的指示,隨即與遠征軍的後繼司令官舉行和談。交戰雙方在和約簽訂生效的當晚,便宣佈全線停火,隨即開始各自撤軍、遣返俘虜。以及安置難民等事務。

    英國軍隊在撤離新加坡海域時,放棄了除檳榔嶼一地以外,先前所佔領的全部亞洲殖民地;而衛斯特總督也同樣投桃報李,下令特混艦隊停止對英屬印度殖民地的圍攻與襲擾,撤出所佔的馬德拉斯港等戰略要地。雙方的勢力範圍基本恢復到交戰之前地狀態。

    只是王繼業本人,特別那些在前線浴血奮戰的軍官們。顯然很不滿意這一紙合約。大家都認為太過便宜英國佬,居然連個最起碼的戰敗懲罰都沒有,紛紛要求已成為聯軍總司令官的衛斯特總督,務必增加對英國人的懲罰,至少讓對方賠償一大筆軍費,割讓檳榔嶼再說。

    衛斯特總督自然不會同意,他拿出安德魯殿下的手諭交與眾人過目。告知英國遠征軍雖然在戰爭中實力嚴重受挫,但依然保留著強大的攻擊力。尤其是他們地無敵艦隊。倘若逼急了英國人,倒頭來雙方再度交火,便宜的卻是遠東駐點最多地荷蘭人。

    另外,衛斯特在圍攻英屬印度殖民地期間,也曾將大批武器裝備兜售、交換、甚至是無償贈送於各印度土著首領,特別是那些對英國殖民者恨之入骨的邁索爾部落。慫恿與煽動後者趁英軍戰敗之際,起兵反對英國殖民當局的殘暴統治。此時的印度殖民地總督正在為印度各地動盪不安的時局大感頭疼。壓根沒有什麼心思與精力,想要繼續遠東戰事。

    聽到這些,眾人才勉強平息了內心的憤恨。不過,等到與英國人的戰事結束兩周之後,衛斯特總督率部返回馬達加斯加島前,西法聯軍卻在馬六甲海峽搞了一場大規模海陸軍協調作戰地軍事演習,其目的卻是震懾當地的荷蘭殖民者。很快,在雅加達得知上述消息的弗裡斯總督。異常主動的再度趕赴新加坡島,與衛斯特總督、王繼業將軍兩人重開和談。由於如今的荷蘭王國剛剛換了國王,又時逢英國遠征軍戰敗,西法聯軍士氣高漲之際,衛斯特和王繼業也沒費多大勁,便脅迫荷蘭總督弗裡斯簽署一份《新加坡友好條約》。

    協議主要規定:荷蘭王國放棄包括馬六甲城在內。馬來半島上的所有殖民地,並將上述各地重新交給柔佛國國主管轄,而西班牙與法國則監管整個權力移交過程(實質上,柔佛國已成為西法兩國的被保護國);為開拓資源,林加群島交由蘭芳共和國所有;規定馬六甲海峽為各國公用商業航道,必須由西班牙、法國與荷蘭等三國海軍來負責打擊海盜,維繫海峽航道內商船地安全……「友好條約」的最後,三國總督還同時對外宣稱,堅決反對鴉片貿易的行為,任何參與鴉片運送的商船船主都將受到三國軍事聯盟罪的最嚴厲懲罰。

    考慮到法國一方利益。衛斯特總督在與王繼業暗中商議後。王繼業代表呂宋總督同意,在新加坡島上飄揚的旗幟中增加一面三色旗。名義上新加坡將由法國與西班牙兩國共同掌管,但無論是駐紮在該島地地面部隊,還是附近巡航的海軍艦隊,均為安德魯的嫡系部隊或是呂宋華人武裝,其實權依然控制於安德魯在遠東的利益代言人,王繼業將軍的手中。

    「嗯,打的不錯,談的也非常好!」安德魯喜滋滋樂道,興奮異常的他在房間內來回徘徊。那是整個遠東戰爭的最終結局,正如自己當初所預想的那樣。

    由於徹底解除了英國人對遠東殖民地地威脅,別地意義暫且不說,遠東戰事的勝利是對想要造反地美洲殖民地的總督們一類最有效的嚴厲警告。那些頭腦發熱的混蛋叛逆份子,別指望英國海軍的船堅炮利就能幫助他們抵禦安德魯殿下的神威。唯一不太完美的是,官兵的陣亡數字上顯得太過慘烈,相信又要花上一大批撫恤金下發,再加上戰後重建的一系列開支,足以讓呂宋的富裕總督煩惱好一陣子。

    繞過對勝利的喜悅,安德魯忽然轉過身來,對著一旁站立的華裔少校,問道:「對了,張鐵心少校,遠東戰報以及各項和約是否已通知馬德里內閣,以及巴黎的督政府?」

    張鐵心恭敬的回復著,「應該還沒有,殿下!我是遵從王繼業將軍的命令,從紅海在埃及登陸,再改道入地中海,直接趕赴馬賽。正式上報的消息,相信會遲到20多天!」

    「還有,現在蘭芳共和國與呂宋關係如何?」安德魯再度問及。當初,自己給王繼業的命令是:倘若能夠安撫對方接受王繼業地指揮。那是最好不過的事情;假設實在不行,安德魯允許王繼業可在遠東戰事結束後不久,調遣主力艦隊與地面部隊收滅了這個華人共和國。

    「非常密切,殿下!自從羅芳伯大總長去世之後,國主的位置就由江戊伯大頭領來接替,後者遵從前任總長的意願,開始積極與王繼業將軍聯絡。尤其是在殲滅迂迴北上。威脅新加坡左翼的英國遠征軍分艦隊時,蘭芳共和國所出的貢獻最大;而且再過1個多月時間。那些即將抵達歐洲的小留學生中間,也包括蘭芳共和國派出地100多名孩童在內。」

    「很好,少校!你先下去歇息去。過後,我會派人帶你遊覽一下巴黎各處的美景。」安德魯總算放心下去,揮手示意著少校可以自行退下。

    不過,此時地張鐵心卻顯出一臉的難色,略微憂慮片刻後。他還是鼓起勇氣,進而大膽進言道,「但是,殿下!鄙人的使命已經結束,能否准許我重返遠東軍營裡效力?」

    安德魯顯露一臉的奸笑,「不必了,難得來歐洲一趟,多留些日子再說。呵呵。你既然是特種兵出身,武藝又高強,就在我指揮的國民自衛軍中效力一段時間,日後也可在馬賽軍校繼續深造。等到日後重返遠東時,我便送給王繼業大人一個能征善戰的將軍。還有一點,在法國的時候。以後就稱呼我為安德魯元帥或是副部長閣下,而不是攝政王殿下!」

    目前,安德魯正準備重新改造巴黎地國民自衛軍,正愁手中的忠誠軍官不夠,現在來了同根同源的華人少校,自然很是放心,此時不拉張鐵心入伙效忠,那安德魯真是傻瓜一個。

    ……

    安置完華裔少校張鐵心,安德魯很快又派人將塔列朗叫到自己的房間。他拿出王繼業寫給自己的遠東戰報,交給塔列朗手中瀏覽。等著塔列朗將戰報看完。安德魯接著便說。「伯爵大人,此次需要借助您的大駕出馬。不知道安德魯能否如願以償?」

    塔列朗微微一笑,當即明白安德魯心中的想法,「尊敬的殿下,您說得太客氣了。憑借攝政王私人特使地身份再度出訪英國,則是一種莫大榮耀的好事情,塔列朗感激還來不及呢。只是我畢竟是法國人,陽光照耀下,應該更多代表法蘭西的利益在說話!」言語間,塔列朗卻是在向眼前的上位者討要一官半職,最為傾心的,卻是督政府裡空懸已久的外交部長一職。

    「好,成交!」與明白人說話,安德魯向來爽快,當即答應道,「此次出訪不列顛王國之後,拉法耶特執政官就會在督政府內推薦閣下出任外交部長。相信伯爵大人也清楚此次出使主要目地:一是安撫並減弱英國內閣以及普通民眾對我的仇恨情緒。與英國人的想法一樣,統一後的法國也需要一個長期穩定安定的發展局面,我不希望兩國再度交惡,至少在表面上如此;二來,最好能再度簽署一項雙邊協議,我可以開放英吉利海峽商務貿易為代價,來換取英國人放棄對西班牙王國美洲殖民地的滲透;尤其重要一點,務必離間路易十八與英國內閣的關係,鼓動流亡英國的法國貴族對貪婪胖子的不滿情緒。至於如何辦理,您自然比我更清楚;最後要說的是,全力打探俄國皇太子與威爾士親王幕後交易。皮埃爾上校地部下告訴我,短短半年之內,亞歷山大殿下已經第三次造訪倫敦,而且一直住在白金漢宮內。據可靠情報稱,威爾士親王還準備將自己地小公主配許給俄國皇太子。所以我很擔心,一旦英俄兩國結成戰略同盟,必將對法國很是不利……另外,在資金、人手和情報方面,您盡可向桑德羅管家與皮埃爾上校提出,我已知會他們,必定竭力全力配合你的出訪行動。」

    等著安德魯交待完所有事務後,塔列朗起身恭謹地說道,「如您所願,塔列朗必定全力以赴,來完成殿下給予我的重擔!」說完,便一瘸一拐離開房間。

    黃昏之後,天色早已始暗淡下去,門外侍衛送來的食物酒水一直放在桌上壓根沒動,安德魯依然沒有感覺腹中飢餓,雙眼始終盯望著自己面前,那一副巨大的歐洲地圖,而安德魯的手中捏著達武、馬賽納等高級將領,第五次要求出兵意大利半島的請求。

    雖說,神聖羅馬帝國(奧地利王國)的皇族兩兄弟在逐步走向和解,但利益上的嚴重分歧使得雙方勢力依然矛盾重重。即便是勉強拿出一種聲音對安德魯說話,也是心驚膽戰,害怕由於武力扶植奧地利教皇上台會招致安德魯的野蠻報復。

    此時,造訪法國的全權特使,已升任為神聖羅馬帝國外交大臣的梅特涅伯爵,正揣著大批金子在巴黎四處遊說,想著收買各黨派,以和談、退讓、甚至有條件妥協為條件,避免安德魯日後派兵出征意大利半島。

    到現在為此,安德魯始終不願接見這位花蝴蝶打扮的外交官,卻暗地示意社會黨的成員可以大膽接受奧地利使者的賄賂,不過其中一半的金子,需要上繳到自己的小金庫裡。安德魯要想看看,梅特涅伯爵的荷包裡究竟放了多少錢財,可以如此肆意揮霍。

    至於對奧地利人的軍事報復,安德魯還是忍了下來,因為目前還不是最佳時機。畢竟,如今的法蘭西共和國仍未決定將羅馬天主教迎請回來,國內針對那些「不宣誓僧侶」的迫害行為屢屢發生。在這種前提下,為一個巴黎各方勢力都不太喜歡的天主教皇而大動干戈,感覺有點不太值得。對於安德魯來說,羅馬天主存在的現實意義,無非是麻痺民眾,教導順民的一類好工具,卻不是用來對付連上帝都不信仰的巴黎政客們的法寶。所以,必須等著安德魯掌握法國政權,水到渠成之際,才可是一場聖戰的真正開始。

    奧地利軍隊實力也盡在查理大公一方,但後者的大部分軍隊多在土耳其前線,正與異教徒艱苦鏖戰,雙方死傷不少。既然他們打得高興,自己也看得開心,安德魯又何必在阿爾卑斯山山腳下,製造一場不和諧的緊張局勢,迫使查理大公最終匆忙與奧斯曼帝國締結和約,而將其主力部隊回防意大利半島,來抵禦安德魯軍隊的大舉進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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