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79章 和談與鎮壓(4)
    麻煩事情又來了!最近一段時期內,不能保證每天都能正常更新。不過,老管依然在擠出時間在寫,算作對長久以來支持本人的熱心讀者負責。至於何日結束**書一問,按計劃還有20多章節,先必須讓我們的安德魯殿下當上第一執政再說。

    ∼∼∼∼∼∼∼∼∼∼∼∼∼∼∼∼∼∼∼∼∼∼∼∼∼∼∼

    繁華的巴黎街區下,縱橫交錯的地下管道並非都是為排水使用。很多時候,它們卻吸引著眾多的走私犯、密謀策劃者、**者和抵抗運動戰士,甚至一些青年洞穴愛好者的頻頻光顧。1796年的一天夜晚,在地下30米深處,偌大的管網內再度迎來一群逃難客。

    趟著漫出腰間的惡臭渾水,30多名慌不擇路的老弱婦孺舉起兩盞微弱的燭光,朝通向塞納河的出口湧去。時不時,還有女人不停回頭張望,那是她們在祈求仁慈的上帝,讓一個奇跡出現:便是黑暗的坑道中,閃現自己丈夫或是親人的熟悉面孔。

    但此時萬能的上帝早就安寢,熟悉的親人身影也不曾出現。倒是數分鐘後,逃難者的周圍突然一片燈火通明,數十名凶神惡煞般的自衛軍士兵,拿著短槍、棍棒、刀和劍出現在自己面前。兩小時前,士兵們就在管道清潔工人的協助下,等在此地恭候多時。

    「夠了,不需要逐一搜身!」羅克上校憐憫的看著自己眼前驚惶失措地老弱婦孺。囑咐身旁的士兵在驅趕難民們返回地面時,態度不要過於粗暴。

    20分鐘後,安德魯在距離平等派總部不到200米的咖啡館裡,見到了自己的第一批俘虜。按照安德魯元帥簽署的發令,整個咖啡館已被國民自衛軍的韋德曼少校有償徵用,整個大廳內僅僅作為「前線」軍官們閒暇休息的場所。此時地巴黎衛戍司令官,同樣安坐於舒適的靠背椅上。手中端起一香檳酒杯,身旁地桌面上還擺滿了新鮮麵包與可口乾肉。

    安德魯掃視3米外被士兵們看押那群人。頗為客氣的問道:「告訴我,你們中間誰是巴貝爾的妻子,還有他的兩個兒子?請自己站出來,謝謝!對了,桌上的食物酒水,請隨意!」

    雖說刺刀下的男男女女多少有些心驚膽戰,但依然沒有人屈服。倔強的她們用憤怒目光回敬面前地安德魯元帥。只是三兩飢餓難當的孩童,終究抵擋不過食物香味的誘惑,想著上前伸手去拿,卻被自己母親一把抓住,繼而拖回身邊。

    「你這個魔鬼、屠夫、殺人兇手,我們不會上當的。來吧,朝我的胸膛開槍,巴貝夫還有他的同志們會為我們報仇的!」人群中閃出一衣衫襤褸的女子。她衝著安德魯大聲叫喊起來。只是雙手依然護著左右兩個年幼孩子,讓他們躲在自己身後。

    安德魯搖搖頭,放下酒杯,「相信您就是巴貝夫夫人吧,請別擔心,安德魯向來是仁慈地。只要你們安靜的呆在這裡,槍口就不會對準任何人,而且你們的親人很快就重新見到!」

    剛說道這裡,羅克副官從外面進來,向上位者低語幾句後,安德魯便命令所有士兵隨同自己離開咖啡館,將身後一干人等準備交由斯塔埃爾夫人來處理,而後者正帶人在附近商店中收集一批乾淨合適的衣服,好為濕漉漉的俘虜們換上。

    10分鐘前,當安德魯寫給巴貝爾等人的勸降信由使者送來。隨即在報館內引發一場軒然大*。但凡自己親人遭遇逮捕地留守者,個個情緒都顯得極為低落。害怕國民自衛軍會對他(她)們實施一場大屠殺。而這樣的事情,安德魯在土倫就曾上演過。眾人紛紛上前哀求巴貝爾領袖趕緊想出辦法,好去營救身陷虎口的老弱婦孺。

    而達爾泰,邦納羅蒂這些**堅定份子,依然在一旁大聲呵斥眾人的軟弱,希望領袖不要屈服敵人的暴力,應該繼續完成未盡的**事業,哪怕是犧牲自己以及家人的生命也在所不惜,云云。陰暗角落中的格裡澤爾,此時卻不發表任何意見。事實上,對於這位臥底者而言,一切工作都行將結束,相信等著迎接自己的會是加官進爵,風光無限。

    兩派激烈的爭論並沒能持續太久,沉思之後巴貝爾最終卻選擇了一條中間道路。由自己一人走出報館,與安德魯進行面對面談判,瞭解被俘婦孺孩童地近況,但總部人員仍在原地防守。巴貝爾告誡周圍地同志們,無論如何也不能放下手中的武器,所有人應該在達爾泰、邦納羅蒂、格裡澤爾等三人地領導下,隨時準備抵禦國民自衛軍的攻勢。

    不一會兒,報館窗口便打出一幅白旗,巴貝爾隻身一人便從二樓窗台用繩索吊下。即刻,一群自衛軍士兵蜂擁而至,將巴貝夫全身上下細緻搜查兩遍,直到確認談判者沒有攜帶任何兵器之後,一名少尉讓命令十多把雪亮刺刀將巴貝夫押送到咖啡館隔壁的房間。在那裡,安德魯早已擺出一張桌子,兩把椅子,等著歡迎平等派領袖的造訪。

    與主人那副慇勤的笑容相比,懷著悲憤心情的巴貝夫剛一見面都劈頭問道,「安德魯,你想如何處置手無寸鐵的老弱婦孺?該死的屠夫,你需要的是我,與她們無關!」

    「混蛋!」聽到巴貝夫的一番責難,站在安德魯身邊的韋德曼少校指揮與萬特中尉就要衝上前,想著猛揍一頓眼前,那個不知好歹的叛亂份子頭目。

    「好了,先生們!請讓我與巴貝夫公民有一個私下談話的空間!」安德魯出言呵止兩位衝動地部下。揮揮手。便命令他們退出門外守候,房間內只留下自己與巴貝夫兩人。

    此時,安德魯方才細緻打量這位**派領袖,除了看出對方內心深處抱著必死的決心外,緊縮的眉頭間,似乎依然保留著對三位親人安危的擔憂。安德魯端起一杯香檳遞給巴貝夫,後者卻絲毫不領情。敵視的目光回敬自己一臉的笑容,是偽善的笑容。

    安德魯笑了笑。不以為然,他信步走到比鄰咖啡館地一堵牆邊,順手拉起一則窗簾,「巴貝爾公民,想知道你的妻兒下落嗎?看看吧,看看安德魯是如何處置她們地!」

    趕緊循聲望去,巴貝夫通過透明的玻璃櫥窗。看見30多名老弱婦孺正呆在隔壁房間裡。所有人都已換上另一身乾淨衣服,孩童們不僅開開心心吃著手中的麵包與乾肉,還在空地上嬉戲追逐玩耍;而大人們也圍在仁慈的斯塔埃爾夫人身邊,似乎在相互述說著什麼,只是聽不清楚罷了。房間內,居然沒有一名士兵,根本不是臨時看押所,倒像為一間歡樂的幼稚園。

    安德魯回過頭。面對來到櫥窗邊出神張望的巴貝爾,說道:「事實上,她們早已不是我安德魯看押的一群俘虜,而是斯塔埃爾夫人地座上賓。再過一會兒,仁慈善良的女主人就會用馬車將所有人接回自己的屋子休息。而我已簽署命令,准予國民自衛軍放行!」

    「謝謝!」巴貝爾感激的說道。但言詞間仍舊沒有想要屈服的意味,「你可以隨時逮捕我,不過,報館中的同志們決不會放下手中武器,還有各區的戰友,他們也將繼續戰鬥到底!」

    「哦,是嗎?」安德魯搖搖頭,憐憫的望著對方,「兩小時前,分部在巴黎各區地起義委員會主要成員以及那些參與暴*的流民們。都已主動向國民自衛軍繳械投降。別這樣的懷疑的眼光看著我。這可是千真萬確的事實。從始至終,安德魯沒動用什麼武力來解決。而是拉去一車車麵包、干牛肉、以及白蘭地,擺放在他們面前,僅此而已。至於,報館內部的留守者,相信再過一段時間,也相仿巴黎各區地戰友一樣,出門繳械投誠。」

    儘管臉上的表情一直在抵制安德魯的「謊話」,但在內心深處,巴貝爾卻已經明白這場起義徹底失敗了,而且敗的幹幹靜靜,唯一欣慰的是,自己的親人們都安好無事。哪怕自己上了天堂,或是下到抵禦,她們依然能好好的生活下去,不會被人流放外地做苦役。

    「無論如何,我決不會投降!」這是巴貝爾唯一能抗擊安德魯的詞彙。

    安德魯重新拉回窗簾,將巴貝夫請到位置上,繼續說道:「當然,我相信這一點!但在接下來不多的時間裡,希望你能解釋我心中的一個疑問,作為我妥善安置你妻兒地一種回報。請放心,談話地內容不涉及你們組織的機密,更不會出賣任何人。這樣吧,你我都拋棄對方身份,開誠佈公地談談,就像老朋友一般。當然,你也有拒絕回答,保持緘默的權利。」

    遲疑了好一陣,巴貝夫才接過安德魯遞來的酒杯,「請說!」

    「你們**的目的是什麼?」

    「人民**的目的就是用暴力剷除私有制這個萬惡的制度的根和暴*,建立起不應有地位高人一等的人,也不應有地位低人一等的人的新型社會制度。在這個新型社會制度下,人人生而平等,在一切私有制都被消滅的基礎上建立財產公有,使得社會成員共同勞動,分配產品。所有人,除了年齡和性別以外,不應當有任何其它差別。」

    巴貝夫這一番話,的確說的激昂無比,正如歷史中所描述的那樣。至於**最終成功與否,歷史同樣會以鐵一般的事實,向世人證明一切。可惜的是,崇高的**情操僅僅會存在一世,而他們的後繼者卻難以繼續保留。畢竟,人性本惡,一旦手中的權勢與心中的慾望極度膨脹起來,又沒有其他政黨或是輿論加以限制的前提下,便是一種新的專制制度的誕生。安德魯自己,便是這樣的例子。當然,還有那位英年早逝的拿破侖皇帝。

    與巴貝夫的談話持續了30多分鐘,多時後者在竭力描繪**的前景,以及對當前社會那種「人吃人」殘酷現實的猛烈抨擊。聽到最後,安德魯也覺得索然無味,這類太過先進的想法,恐怕只有巴貝夫以及他的**同志才會毫無保留的信仰。

    當房門被輕輕敲響時,安德魯心裡清楚,那是巴黎市區的地方檢察官已經帶人來,準備拘押面前的這名「罪犯」,隨時送至巴黎高等法院的法庭。

    「答應我,巴貝夫公民!請不要在法庭上或監獄中自殘生命,如果可能的話,來自土倫的律師團會幫助你和你的同志們流放到路易斯安那。當然,還應你們的要求,也可以讓自己的家人陪同前往。倘若到時,心中的信仰依然保留著,你們大可在北美那一片新興的土地上,付諸實施中。屆時所需的人員、物質與資金,安德魯也同樣會大力支援。」

    說完最後一段話,安德魯唯有再度祝福巴貝夫一路好運,將疑惑不解的**者送到巴黎檢察官的手中。而此時,在格裡澤爾的暗中鼓動下,報館內部的發抗者也紛紛向國民自衛軍繳械投降,至於達爾泰與邦納羅蒂,也隨同巴貝夫一起,坐到巴黎檢察官的囚車上。

    「勇敢的格裡澤爾上尉,歡迎您歸隊!」剛一見面,安德魯便熱情擁抱眼前的「大英雄」,這讓興奮萬分的格裡澤爾半天說不出話來,激動言語間,只是對安德魯司令官的感謝之情。

    可一旦回到審訊巴貝爾的那個房間後,安德魯卻忽然沉下臉色,厲聲說道:「上尉,你作為衛戍部隊的一名軍官,卻暗中投靠保王黨一事,是不是也要地方檢察官那裡解釋清楚?」

    被安德魯這一大聲咋呼,令格裡澤爾彷彿遭遇晴空霹靂一般,呆在位置上發愣,茫然不知所措。巴黎的衛戍部隊中哪個黨派都有勢力插手,只是無人過問罷了。但倘若安德魯執意就此事,將格裡澤爾送上高等法庭,情況都不同了,那卻是違犯現行法律的一條重罪。眼前鎮壓平等派的功勞,自然一分也攤不上,還有可能背負被流放的悲慘命運。

    當即,格裡澤爾嚇得跪倒在地。「元帥閣下,請救救我,救救我!」

    心中一樂,感情鴿子們辦事效率真高,馬上便挖出保王黨人隱藏在自衛軍中的一名重要骨幹。笑罷過後,安德魯扶起地上的可憐蟲,好生安撫著,「當然,仁慈的安德魯不會對此對待立下大功的英雄。不過,我需要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元帥大人儘管吩咐就是!」

    ……  
本站首頁 | 玄幻小說 | 武俠小說 | 都市小說 | 言情小說 | 收藏本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