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76章 遠東戰事(2)
    回復「少說多看」讀友:政治一貫都是卑鄙無常的,政客們的種種陰謀詭計向來是愚昧老百姓,借此打擊政敵。至於日後事實的真相是否曝光,沒有多大關係,畢竟,歷史是勝利者書寫的,而且某人的總統位置依然牢固,也沒聽說議會正式實施了彈劾案。

    好了,言歸正轉,繼續**的歷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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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柔佛」之名源自古阿拉伯人為它取的名字,意為寶石。昔日的馬六甲王朝在外侵的炮火灰燼中於柔佛重生。1511年,馬六甲被葡萄牙人攻陷後,當時的統治者滿末沙蘇丹逃到柔佛州避難,他的後人就在當地建立了一新的王國。

    最初,偏安一地的柔佛王國的蘇丹們,倒也從沒能忘記亡國之痛,一度勵精圖治,想要要重新打回馬六甲以雪前恥。只是,雙方在軍事實力上的巨大差距是無法在短時間內得以彌補的,這使得柔佛蘇丹們重返故土的美好願望一次又一次的落空。

    再度經過葡萄牙人、西班牙人、荷蘭人,以及日後英國人的軍事緊逼與政治恐嚇下,柔佛蘇丹終於懦弱的向各列強們宣佈妥協,無條件放棄之前的領土要求,轉而在柔佛州(馬來半島的最南端)發展,其版圖不斷擴展,直到寥內群島。目前的東臨疆域,與新加坡島僅僅是一水之隔,而中間隔著跨步可至的柔佛海峽。

    因為自身地實力打不過西方列強。但柔佛王國蘇丹心中的鬱悶總要發洩一番。十多年前,一個叫「布爾丹」的雅加達土人在荷蘭殖民者船堅炮利的扶持下,通過一場軍事政變成功登上柔佛蘇丹的寶座。他利用國民們欺軟怕硬,但又想有所作為的作祟心態,將種種無名業火施加到軟弱可欺的當地華人身上,居然配合起歐洲殖民者屠殺起與世無爭地華人,其煽動的借口當然是捏造「後者在意圖謀反」地種種罪名。

    不知道出於何種緣故。無論是中國近代歷史中,還是南洋華人蒙難歷程裡。沒有正式記載這一筆筆血案,而是將一切責任全部歸結到歐洲殖民者的頭上。對此,安德魯自然不怎麼知曉,否則,依據他本人以眼還眼,睚眥必報的個性,一定會命令王繼業徹底掃蕩柔佛王國。

    在抵達呂宋之後的一年多時間裡。王繼業聽及逃難到此的華人說過不少有關布爾丹蘇丹王迫害華人的種種事實。王繼業深知領袖的脾氣,也出於同根同源地感情,自然將布爾丹蘇丹列為日後征討的重要敵人之一,準備在時機成熟之後,一舉除去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雅加達混蛋。

    唯一顧慮的是,布爾丹是荷蘭殖民者上台扶植的傀儡,在這個頗為敏感的時期,王繼業感覺有點投鼠忌器。倘若在平時。王繼業或許將不與荷蘭人打任何招呼,就擅自派兵過去,以復仇的名義討伐一番。那是柔佛州擁有扼守馬六甲腹地的地理位置,以及這一帶豐富地自然資源,都是王繼業想要圖謀的利益所在。

    但此時今日,面對即將到來英國遠征軍的強大壓力。王繼業已明顯應付吃力,不想因為要除掉一個傀儡蘇丹,再度導致馬尼拉與雅加達的關係緊張,憑空再讓自己的面對多增添一個強大的敵人。權衡利弊之後,王繼業決定緩一步實施對柔佛王國地進攻,在與英國人的戰爭結束之前,務必搞好自己與荷蘭殖民者的關係,至少讓後者保持一定程度上的中立。

    事情的真正轉機,卻出現在王繼業派人向荷蘭殖民者購買與新加坡島隔海相望的巴淡島的交易中。部下在出使雅加達之後,當地的荷蘭總督轉告呂宋的王繼業男爵。巴淡島可以低價轉讓給呂宋當局。但有一個前提條件:便是希望王繼業能夠除掉那個反骨仔,「布爾丹蘇丹」。因為後者已全盤接受英國人的招安,繼而拋棄荷蘭殖民者,轉向投靠實力更強地對手。

    對於荷蘭人送給自己這份意外地禮物,王繼業自然是喜出望外,當即同意了荷蘭人的出兵請求,並信誓旦旦地向後者表示:日後的柔佛王國及其所屬的一切利益,將是馬尼拉與雅加達共同享有的結局。至於,自己提出的利益共享的承諾能否兌現,上帝才知道。

    這是王繼業在與安德魯的並不太多交往中,早已被領袖「強權就是真理」的霸權信條所折服,誰的拳頭大,誰就是老大。與荷蘭人的交易,雙方都可沒給對方安下好心。對於荷蘭人而言,巴淡島僅僅是旗下一個無人居住的荒島,根本沒有多大經濟價值。但與此做交易砝碼,利用王繼業之手除掉那個已經徹底背叛荷蘭殖民者的傀儡蘇丹,讓西班牙人(呂宋)再度同英國人(印度)鬧翻,甚至大打出手,嚴重削弱雙方的實力,使得已經勢衰的荷蘭王國能夠保住在東南亞一帶的龐大殖民地,何嘗不是一件一舉兩得的美妙事情。

    荷蘭人心中盤算的小伎倆,王繼業心知肚明,反正同英國人的戰爭是遲早的事情,多除掉對方一個勢力,免得日後戰爭期間英國人從陸路,跨越柔佛海峽來威脅到新加坡的整體防禦。當下,王繼業決定在登陸新加坡島之後,第一個作戰任務便是:乘英國人尚未完成四次邁索爾戰爭的時候,出人意料的打擊北面的柔佛王國,一舉除掉布爾丹蘇丹,扶植親呂宋的勢力上台,使得對方退出與英國人的同盟,讓自己能有一個相對穩定的後方存在。

    今日,王繼業在與柱子的交談中。得知身負血海深仇地柱子本人由於受長老們的囑托,時常把村中的土特產拿到柔佛王國的首府變賣,只為換取油鹽、布匹等其他日用品,故而十分瞭解柔佛王國的首府「新山」的情況,至於抵達線路以及風土人情,等等都能詳實於胸。

    「事實上,柔佛王國的國民都與我們華人並沒有深仇大恨。之前都能相處太平。倒是那個雅加達混蛋上台之後,利用自己地僱傭兵製造了一系列大屠殺。我們村子裡的人之所以逃出新山而倖免於難。也是對虧了同情我們地當地居民的幫助。」皮膚黝黑的柱子如是說道。

    瞭解到柔佛王國的一些內幕,王繼業忽然又提及一件事情來,「我聽說20多年前,布爾丹在發動政變時,下令屠殺完前任蘇丹王的所有嫡系侄孫,不過,卻有一名仍在母親胎中的嬰兒能夠逃出升天。不知道。你聽說過此事沒有。」

    因為是一件道聽途說的事情,王繼業自己也無從分辨真假,唯有求助眼前地知情人,希望對方能夠確認消息是否屬實。原本王繼業對傳聞也沒能多大指望,但之後柱子的回答卻是讓自己出乎預料,進而喜上眉梢。

    「大人您說的是林阿妹!她和她的娘親就隱居在我們村子裡。」

    「林阿妹?好像是中國人名字!」王繼業頗感意外。

    「是啊,她的娘親在嫁給前任蘇丹王做第16任妃子時,本身就是華人。只是在雅加達混蛋上台之後才逃出王宮。數年前。兩人遷居到我們這個荒島上的定居。這本是村子裡最大的秘密,長老們囑咐我不能向透露。不過,在大人面前,柱子也不敢有絲毫保留!」

    早年隨同父母走難闖北的經歷,使得柱子相信眼前地王大人一定會派遣大軍,對雅加達混蛋實施懲罰。而且他也想幫林阿妹一家復仇。

    真是踏破鐵蹄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王繼業在決定對布爾丹的討伐後,缺少一名嚮導,不想柱子就主動上門要求參軍;而在自己考慮著實施對柔佛王國征服之後,如何有效安撫當地居民的反抗情緒,怎料及老天又用來一個前任柔佛國主的遺腹子,還有華人血統。

    雖說是女的,但在自己強大武力的扶植下,其身份足以安撫當地國民;而且,王繼業從柱子地口氣中,聽出來那個林阿妹與後者的關係非同尋常。這絕對是一可以利用的盤活棋。王繼業隨即確定了自己的想法。當下同意了柱子的參軍請求。至於村民們送來的勞軍品,王繼業則是讓柱子原封不動的帶了回去。並對那位新兵下達第一個命令:

    「現在。你回去轉告村中的長老們,說我將在黃昏之前入村拜訪諸位,商議一些迫在眉睫的緊急事務;另外,再給你一項任務,就是邀請林阿妹母女倆到軍營中會面。」

    ……

    王繼業與長老們的商議進行地並不順利,那些得知村外地洋鬼子兵都是眼前年輕人的部屬,不會對村民有任何掠奪地企圖。眾人在自身的安全得到保障後,驚奇之餘,長老們卻神奇十足的擺出一副倚老賣老的模樣,對於王繼業隨後提出來的建議:讓島上居民在即將到來的戰爭爆發之前安全轉移到呂宋島的建議,更是不屑一顧。甚至,還有一兩個不識時務的老傢伙大大咧咧的要求王繼業帶人趕緊離開新加坡,免得英國人趁機發難,等等。

    王繼業可不是一個怎麼好說話的人物,之前在柱子的幫助下,苦口婆心的成功說服林阿妹母女倆重返柔佛王國,就已經耗費了自己太多的耐心與精力,一肚子的怨氣正沒地方找發洩。等著聽到在座老傢伙們的胡言亂語之後,更是火冒三丈。當即猛一拍桌子,讓外面守候的士兵們荷槍實彈的衝進來。

    當明晃晃的刺刀對準先前神氣活現的長老們時,一個個才變得老實起來。

    「告訴你們,搬也得搬,不搬也得搬!明天天亮之前,除了村中想要主動參軍的青壯年能夠留下外,一律給我遷徙到呂宋去。不然,我讓士兵們送你們一程。該死的。好說倒不管用,還是刺刀來得順當!」此時今日,王繼業感覺自己脾氣越發好似遠在歐洲地領袖了。

    在刺刀的直接威脅下,長老們再也無話可說,乖乖就範。不過,王繼業也沒怎麼為難島上的原地居民,搬遷之時。每家每戶都發放了一筆數目客觀的安家費;王繼業還出言安撫心有不捨的居民們:呂宋島上,已經為他們安排好了居屋與土地。條件比起荒島好出更多,至少三年內沒有任何賦稅,孩童也能接受應有的免費教育,等等。

    送走了新加坡的原有居民,遍及全島地準備用來抵禦英國遠征軍的防禦設施,才正式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

    在每一處陡峭懸崖上,工程兵們利用從爪哇島上運來的火山灰配合著碩大的鵝卵石。製成堅固異常的要塞炮台,從呂宋一帶所能收集到的,以及花費重金從荷蘭人手中購買的所有大口徑重炮都被安置在上面。為防止英國艦炮無休止的大規模正面轟炸,所造成不必要地人員傷亡,儘管懸崖上岩石堅硬無比,但王繼業仍要求每一處碉堡炮台都必須挖有同後方有相連的通道。一旦戰事需要,炮手們能迅速的從隱蔽後方,利用壕溝通道。不露聲色的抵達戰鬥崗位;同時在需要放棄要塞時,所有人員也能及時逃生。

    原始森林中的參天大樹被紛紛砍倒,在直接進入馬六甲海峽的長長海灘上,一座座防止步兵登陸小艇上岸的障礙物由此搭建起來。特別是一排排面向海峽並深扎沙地10英尺深的笨重木樁,能夠輕易刺穿登陸艇地底部。

    海灘上原有的潔白細沙不再可見,取而代之的是被士兵們鋪上一層堅硬銳利的岩石。還有數量眾多的長鐵釘。相信無論是誰都不願意在上面走過一回,哪怕自己的鞋底再怎麼厚實;不僅如此,很快在岩石遍地地海岸上,工程兵們再度種植了一條環行的帶刺籬笆帶,讓英國人不得輕易靠近。

    (呵呵,本想安置層層鐵絲網更方便適用些,但在18世紀末的南洋一帶極度落後的工業水準,顯然到達不了這一點要求。即便能夠從萬里之外的歐洲大陸運來,那也是一個高不可攀的天價。)

    考慮到必須長久維繫這場戰爭的需要,防止一處陣地被敵方陸戰隊意外攻破後。導致全盤崩潰的局面發生。儘管狹小的新加坡島沒有多大面積的防禦縱深,但王繼業與部屬們商議後。仍然佈置了三道步兵防線。每個防線都相隔大約1000到1500米之間:海灘地防禦工事僅是第一條防禦線;海灘後面地村莊形成了第二條防禦線;距離海灘大約3公里處,一條湍急且時常氾濫的溪流構成了第三條防線。

    期間,王繼業參考歐洲流行地防禦體系,在防禦線上搭建起有利於步兵正常往返射擊的胸牆,在沒有溪流掩護的前兩道防禦線上,開挖出環行的防步兵深溝,裡面種上尖尖的木樁。平日借助上面的跳板往來通行,戰事則立刻收起。另外,在每條步兵防禦線身後的不遠處,同時都配屬有發射密集葡萄彈的火炮陣地。

    ……

    每一個據點都是一個複雜的體系,它包括碉堡、要塞巨型炮塔、射擊胸牆、陣地炮台(葡萄彈)、反步兵限制(鐵釘、木樁、籬笆、壕溝和溪流等)、和為反登陸艇而事先準備的各類障礙物。這些陣地不僅彼此相連,而且還有隧道直通一些地下碉堡、彈藥庫和很深的戰壕。

    佔據著有利的地形和固若金湯的防禦工事,王繼業本想為連日來的長時間操勞,輕輕鬆鬆喘上一口氣,洗澡之後好好休息一下。可剛一上床,就在自己的腦海中靈光一現,卻發現整個防禦體系中居然少了很是重要的一環。

    「地雷?」庫塞上尉眉頭一愣。

    作為馬迪厄中校的部下,他是一名參與過西班牙戰役的老兵,庫塞當然明白地雷為安德魯軍團創造輝煌戰役所贏得的寶貴時間。只是在南洋一帶,這個看似製造簡單的玩意,卻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即便是再從呂宋召集工匠們來研製,時間上恐怕趕不及這場戰爭,而且目前擁有的黑火藥,其填充的威力太小,必須運用一些高爆炸藥,方能呈現出強大的作戰效能,只是高爆彈藥的配方仍在安德魯軍中屬於高度機密而嚴格看守,尚未流傳到呂宋。

    王繼業明白的上尉的種種顧慮,當即微笑著解釋說:「黑火藥的威力小根本不要緊,但凡能夠炸傷英國步兵的腿腳即可,使得他們在上岸衝鋒時不敢施加全力,勢必縮頭縮尾。我的上尉,相信你一定明白在戰場上,安置好負傷的士兵可比處理完陣亡的死人要麻煩的太多。何況,英國軍官個個都是自我標榜的紳士,相信不會仍下受傷的士兵不管。否則,不用我們反擊,馬德森總督也會遭遇一場突如其來的嘩變。」

    ……

    就在,王繼業指揮軍士們在新加坡等地佈置防禦陣地時,一支由數百人精銳士兵組成的特別突擊隊,在柱子等人的嚮導下,秘密前往柔佛國首府,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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