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馬城的郊外,一個不太起眼的莊園裡,正在上演一場貴族們的舞會。舞會的現場是奧地利王室在教皇國的一座產業,被邀請的嘉賓也大都是歐洲各國駐羅馬的外交使節,還有意大利各地有名的交際花。說是交際花,事實上她們只是為「高尚人士」準備的高級ji女罷了。
這是一個由來已久的傳統,每到城內天主教廷舉行的莊嚴盛典一結束,收到邀請的使節們便紛紛跑到這裡來放縱自己,或是打探消息,或是進行幕後交易。在宗教聖地進行頗為**的集會,這是正統的天主教義難以容忍的事情。然而,在當羅馬教廷的權威被歐洲列強分享時,教皇或是教廷樞密院的紅衣主教們,唯有默許了這一事實,只是派遣大批風紀警察把守通向舞會莊園的路口,防止消息洩漏,影響教廷的聲譽。畢竟,教皇國每年的巨額消耗,基本上要靠各國天主教會與政府的「無償周濟」才能維繫度日。
舞會繼續在大廳裡舉行,豪華的水晶燈下擠滿了尋歡作樂的男男女女,包括奧地利人、西班牙人、法國人、意大利人、還有與天主教廷保持良好關係的其他國家使節。他們的隨從都留在外面,自然會有人熱情招待,使節本人要麼坐在四周的座椅上休息,小心謹慎的談論些相互之間關心的話題;或者倣傚莊園的主人一道,摟上一個衣著暴露的美娘。上下其手地擺弄一番之後,再一同下到舞池裡跳舞,或是在主人準備好的房間內繼續瘋狂。
在交際花們的眼中,身材高大、相貌英俊、風度翩翩且出手大方的莊園主人,霍查親王永遠是她們最受追逐的對象,尤其是那位維也納親王殿下在跳優美絕倫的華爾茲舞時的,其舞步起伏連綿。舞姿華麗典雅,完全將上等貴族地禮儀展示的淋漓盡致。
這地確令所有在場的女性成員如醉如癡。在羨慕與親王殿下共舞的女伴同時,她們紛紛拋出手中的玫瑰花瓣,落在奧地利親王的假髮上;而眾多的男人們在一旁小聲談話的同時,也時不時循聲抬頭觀望起來,臉上顯露複雜地表情,有人在討好、有人在羨慕、或是忌妒、甚至是憎惡。
坐在東北角的維伯斯總督,面無表情的呆在自己挑選的位置上。手邊的香檳一口未動,惟獨指頭在輕輕敲打著小圓桌,這倒與華爾茲的步調節奏保持一致。幾個相貌不錯的交際花,想要坐到那不勒斯總督大人的聲旁,卻遭遇到西班牙貴族很不禮貌地拒絕。
「該死的老混蛋,他以為他是誰啊!」一名再度受到侯爵大人傷害的交際花,快步跑回同伴群裡,而且仍在忿忿不平的低聲罵道。
「快別說了。小石榴,如果您還想在羅馬繼續生活下去的話。那位總督大人可有了美麗的妻子,一個叫瓊絲.哈德森地幸運女人,據說也是交際花已經為他壞上了孩子。嘿嘿,侯爵大人快要有後了,自然不想著其他女人吧。」另一個胸前佩戴紅色玫瑰花的女子。輕聲的安慰起同伴。按照莊園的規定,這裡的交際花都不准稱呼自己的名字,僅能以胸前佩戴的花名來相互辨別。現在說話的是朵「玫瑰」,被那不勒斯總督驅趕的是個「石榴」。
在「玫瑰」看來,眼前的這些客人個個都是貴賓,哪一個都是自己惹不起地大人物,要是「小石榴」不慎激怒了維伯斯總督大人,或許,可憐地「小石榴」在傍上有錢的貴族之前,就將會永遠地消失在羅馬的土地上。ji女是不可能見到上帝的。不過下地獄卻是一定的事情。
「瓊絲.哈德森?嘿,我聽說她的名字。3年前,我們還在撒丁王國的首府,都靈城一道參加過不少舞會。好像,當時的她是撒丁王國的王儲,吉拉迪諾殿下少有的公開情人。」石榴驚訝的說道。看樣子,她從外地剛剛到羅馬不久,不太瞭解各國使節的情況。
「那是,您的都靈同伴都已經成為了貴婦人。小石榴,您可要加油啊。對了,您看中了哪位大人?!」玫瑰調侃道。正當她想要繼續往下說時,門外又走來一位貴賓,是位年輕人,華麗的特有服飾,顯示來者正是先前「小石榴」嘴中的撒丁王國的王儲,吉拉迪諾殿下。
剛進門的吉拉迪諾殿下隨即陷入花叢之中,眾多美麗的閒置花朵很快演變成蜜蜂,飛向那並不英俊,顯得有些書生氣的撒丁王國的王儲身旁。只是無人搭理的「玫瑰」沒有動身,那是她同樣看見「小石榴」的俏臉上,顯露出極度憎惡的表情。
「怎麼了?」玫瑰再度關心的問道。
「他是女人的惡魔,讓我覺得非常噁心!如果,他看上您,千萬避免和他上床。在都靈,所有進入吉拉迪諾房間的交際花,等到第二天,大都是被侍衛們抬了出來,她們傷痕纍纍的屍體拋棄在荒地裡餵了野狗。除了瓊絲.哈德森,只是一個例外。」石榴恨恨的說道。因為與自己最為交好的一個姐妹達尼埃拉,便死在眼前看似溫文爾雅的惡魔手中。
「看樣子,您很痛恨撒丁王國的王子殿下!」玫瑰不以為然的說道。對於新同伴的談話,她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驚惶與恐懼,反而很是自然,感覺是聽過這類的傳聞。
「不僅僅是痛恨,更是想要他去死。當我在野狗遍地的叢林裡,找到達尼埃拉時,她的屍體已經冰涼,面部被毀,手腳折斷,胸前還斷了5根肋骨,只有這個惡魔才做的出來。」說著話,石榴顯得異常激動,淑女的模樣儼然已被滿腔仇恨所替代。
玫瑰見狀,趕緊拉起同伴朝門外走去,並向侍衛借口補妝,把即將失控的小石榴推到雜活間裡。一番安慰之後,在隱蔽的房間內,兩人傳來唯有上帝才能聽清楚的低聲對話。
「小石榴,如果您真得想要為同伴報仇得話,我倒有一個很好的提議……」
「玫瑰大姐,您不是奧地利人嗎,為何要幫安德魯殿下做事?」
「一個和您相似得理由。等到舞會快要結束時,您可以拿著這個信物,去外面的房間找維伯斯總督的少校副官,他會安排您到馬賽的具體線路。」
……
兩位交際花私下密談的同時,維伯斯總督也終於看到霍查親王結束了漫長的華爾茲舞曲,在觀眾們的陣陣掌聲中,維也納王室成員昂首闊步的向自己這邊走來。
「僅僅是一場舞而已,搞得像自己打贏了同異教徒的戰爭一般輝煌。那怪安德魯殿下對查理大公推崇備至,對於他的叔父卻是譏諷再三。」維伯斯總督內心嘀咕了一句。
當然,在莊園主人快到自己面前時,那不勒斯的總督仍然笑呵呵站起來,向親王殿下展示西班牙人,並不遜色於奧地利人的貴族禮儀。
「尊敬的親王殿下,即便是瞎子的眼睛裡,也能讚歎您那優雅的舞姿。如果,您不介意,我向借用主人的香檳,向您表達真摯的謝意。」維伯斯總督客氣的說道。
「謝謝您,侯爵大人!不過,還是請到我的私人房間來吧。那裡的美酒更香醇,而且更事宜詳談。」霍查親王對於西班牙人的讚譽,顯得洋洋得意。他簡單而又不是身份的回過禮,繼而主動盛情邀請著對方,因為玩耍過後,則是兩人代表各自國家利益的談判時間。
只是兩人的這番對話,卻讓不遠處的吉拉迪諾王儲殿下感到十分憤怒,但又感覺無奈。按照常例,王子殿下的身份尊崇,奧地利的霍查親王應當主動與自己打招呼,而不是一位不如流的西班牙侯爵。同時,吉拉迪諾也明白,國家間的懸殊實力決定了自己的到來。
在西班牙人,法國人與奧地利人主宰下的羅馬,撒丁人永遠都是一名政治上的看客。無論從哪個角度,神聖羅馬帝國的親王殿下,只會更加在意西班牙王國攝政王,或是馬賽**者的代表。哪怕安德魯派來一個小兵,也能得到同樣的禮遇。
「維伯斯,你這個老混蛋。自己的老婆也不過是個高級*子出身,上帝才知道她肚子裡的孩子是哪個男人的。」吉拉迪諾暗自罵道。
無聊的自我安慰之後,撒丁王儲殿下的心情也沒再受到太大的傷害,似乎習慣於來自奧地利人施加撒丁人的冷遇。於是,他開始左右掃視身邊聚集的各類美女,心想著今晚從她們肉體上,找回自己做王子殿下的尊嚴。
「真該死的,這裡卻是羅馬,不是我的都靈。唉,1個多禮拜沒能聽見女人的慘叫聲,看到她們在痛苦中徒勞的掙扎,真是無比懷戀啊。」吉拉迪諾最終選定了兩個目標,其間有個漂亮女人的胸前,掛有一朵醒目的紅色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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