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世的趙凱眼中,來自教皇國的羅馬教廷所發出的意旨都是保守專制的象徵,最讓他反感的事情卻有兩件,一件發生在中世紀,教廷下屬的宗教裁判所以傳播異教思想的罪名,將布魯諾綁在火刑柱上活活燒死;第二件則是在20世紀後期,羅馬教皇為100年前各國侵華的幫兇,作惡多端的天主教神甫們大肆「封聖」。
中世紀的事情已經發生,但與中國人有關的封聖事情卻開始提前200年,在1795年的5月出現。當然,封聖的主導者與被封的聖人,都統統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按照羅馬教廷樞密院的一致決定,歐洲新進崛起的權貴安德魯居然與其他11位,對天主教有突出貢獻的人物,一到獲得了「聖人」稱號,那是教廷表彰上述12人為捍衛、發展天主教的榮譽和利益,所作貢獻的最高獎勵。這原本改是前任教皇庇護二世在去年10月所做的事情,只是由於教皇陛下突然的駕崩,而導致封聖的事情往後推遲了半年多,直到改組後的羅馬教廷樞密院的權威,得到天主教各國的默許,才再度進行。
得到天主教的無上榮譽之後,安德魯反到覺得是件十分無聊透頂的事情。一個簡單的頭銜,卻需要自己向教廷交納不少好處費,而且羅馬教廷的使者還再三請求安德魯殿下,隨同特使一同前往羅馬「受封」,與其他活著。或是死了的聖人們,凝聽著來自上帝地福音。
錢可以給,安德魯對此不怎麼吝嗇,畢竟天主教教廷給了自己一個看似光輝燦爛,或許還能糊弄不少老百姓的頭銜。但要現在前往羅馬,安德魯還沒做好準備。回到馬賽不過1個月,剛剛經歷過一件頭疼的命案。總算是安撫了各界層利益,也掃除了雅格賓派隱藏在馬賽一帶的絕大部分陰謀份子。但自己案頭上的事務還是堆積如山,而且件件等著安德魯親手處理;
同時,馬賽與巴黎的僵持局面尚未獲得根本改善,反而由於安德魯的主動出擊,採取地一系列經濟封鎖和打壓事件,使得巴黎的財源遭受重大損失,南北兩地局勢更顯緊張。雖然。出於不同目地的考慮,馬賽與巴黎依然相互保持著軍事上克制,只是在政治和輿論上口誅筆伐,沒出現很多人期望中的大規模軍事衝動,甚至戰爭。可在兩派軍隊防地周邊,擦搶走火的事件仍有零星發生,還死了十幾個人。
此時,安德魯務必在馬賽主持大局。決不敢掉以輕心,丟下手中事務和政治野心,跑到羅馬去渡假日,會會老朋友,或是算小半個情人的蘇菲公主。
當然,上述考慮既是某種事實。也是給羅馬特使回去向蘇菲公主的一番交待。事實上,桀驁不遜的安德魯殿下,在自身實力和野心極度膨脹之後,決不會聽從羅馬教廷地任何擺佈,雖然此時的安德魯還不曾擁有極度強悍的實力,囂張到倣傚拿破侖皇帝對教皇和教廷的專橫程度,但即便是去羅馬「朝聖」一番,也要自己最後拿定時間,以何種方式去。
安德魯一直有個念頭,倘若能帶上一、兩個軍團翻越阿爾卑斯山脈。或許自己在氣勢上能比皇帝陛下更威武雄壯些。因為自己的身高多處拿破侖幾乎2公分。
只是目前看來,安德魯尚未統一法蘭西全境。還要與奧地利保持良好關係,至少在天主教教廷繼續在某些程度上支持自己的時候,耀武揚威僅僅是安德魯心中的想法而已。
所以在馬賽的市政廳辦公室裡,安德魯算是相當客氣地將教廷特使打發掉,他接著書信一封給那不勒斯總督維伯斯侯爵,以西班牙攝政王的名義要求前者,代表自己出席羅馬的封聖大會,並在送上大批錢財的同時,維伯斯總督更應觀察一下教廷現在忙些什麼,與攝政王的同盟者多加溝通。
在極有可能與羅馬教廷樞密院,以及奧地利等國駐教皇國公使們,集體討論下任教皇的人選時,安德魯直言不諱地指示維伯斯總督大人:必須讓教皇的位置繼續空置至少1年以上,除非羅馬教廷主動提出,不再要求天主教會的每一個紅衣主教,大主教和主教必須放棄向未來的教皇宣誓效忠,而改向聖經宣誓,效忠於各國首腦。
羅馬教會的宗教儀式是最動人的。她那種華麗的炫耀和嚴肅的禮節,足能蠱惑人的視聽,並止息理智與良心的聲音。它地外表足使人地視覺陶醉。壯麗的教堂,盛大地遊行,黃金的聖台,珠玉的神龕,精采的壁畫,細巧的雕刻,都足以喚起人的愛美之心。在那裡,人的聽覺也能入迷,卓絕無比的音樂,洪亮的琴聲和大眾和諧的雄壯歌聲,響徹屋宇,餘音繞粱,使人油然生出肅敬尊崇之感……
一個不太複雜的封聖儀式,即使是在缺少現任教皇的情況下,仍舊進行了7天7夜。白天多數時間在教堂內完成,夜晚則是「燈火晚會」的熏陶。其間的各類規矩更是繁瑣無比,光唱詩班孩童們的合唱整整3小時,而且在這些天中,羅馬教廷的主要宗教場所,西斯廷禮拜堂至少進行了6次演出。
當然,這還沒提及在羅馬城內的大街小巷上,穿起華麗而笨重的所謂「聖人」服飾,像個傻子一般,在更傻、更愚昧的大小教徒的夾道歡迎中,不知疲倦的穿來走去。即便是自小與天主教廷打教導,造訪過羅馬無數次的維伯斯總督,也感覺頭昏眼花,難以為繼。很快,那不勒斯總督內心開始對宗教的豪華禮儀,產生起無休止的厭倦情緒。
不知道是受到安德魯親王對羅馬教廷蔑視的影響,還是他長期的政治生涯使得利益至上所致,那位曾經無比虔誠的天主教徒,維伯斯開始贊同安德魯殿下對羅馬教廷的說法,「……一種看重外表的宗教,是每一個未經重生的人所歡喜的。羅馬教隆重的崇拜儀式,確有一種yin*蠱惑人的力量,許多人因而受了欺騙;他們就把羅馬教會看為天堂的門戶一般。惟有那些已經穩穩地立在真理的基礎上,並且心地已被上帝的靈所重生的人,才能抵擋她的影響。成千上萬未曾實在認識基督的人,將要被yin*去接受這徒有敬虔外貌卻背了敬虔實意的宗教。這種宗教正是大眾所歡迎的……」
當然,上述話只是安德魯抄襲新教徒們對羅馬教會的批判言論,但說到後來,一貫的考慮中喜歡始終夾帶政治利益的攝政王殿下,很快又改變了腔調。於是,他繼續說道:
「可惜,在其位謀其政。雖然我贊同新教教徒們的說法,但與英國人在利益上不可彌合的分歧,足以讓我不能公開為他們高唱讚歌。就如同我的教父最為崇敬,也最為鄙夷的加爾文教皇陛下,儘管後者十分痛恨天主教會的種種不合理制度,早年從事過一系列宗教改革措施,可等到他登上教皇寶座時,又開始重新維護教廷的腐朽權威……
所以說,既然索非亞陛下的臣民大都崇尚天主教,服從來自羅馬教廷的權威,在目前的情況下,與羅馬教會的主宰機構保持良好的關係,符合西班牙王室,以及貴族們的利益。當然,這類『良好的關係』,務必建立在我們對羅馬教廷樞密院,以及未來教皇的主動而又有效的控制程度之上……如果一旦,這種關係不復存在,羅馬教廷便是西班牙的敵人,或則還包括法蘭西共和國。這是毫無疑問的事實,請記住我的話,總督大人!」
等到漫長的封聖儀式將要告於段落時,作為攝政王赴教廷的維伯斯特使,才最後緩過氣,連日來得「辛勞」,總算換來的手中的一份給予安德魯殿下的加封意旨。當然,正式的一份詔書,已經刻在西斯廷大教堂的石碑上。以後的數月中,歐洲大陸的所有天主教的大教堂裡,都將陸續出現聖人,安德魯的名字。
「花了30萬金法郎的代價,不知道值不值?!」這是維伯斯總督的第一句話,卻是在說在內心,代替自己的攝政王殿下想要說的一句話。接下來,宏偉的宗教儀式是完成了,各國特使們不必「囚禁」在到處懸掛十字架,四處飄蕩著濃郁宗教氣氛的小房間裡,紛紛來到羅馬城內的歡樂場所。在享受美酒、美女、美景的同時,三五成群的各國使節仍不會忘記自己身上肩負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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