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34章 阿爾及爾的海戰(6)
    在阿拉伯文中,阿爾及利亞稱為「埃爾.加扎伊爾」,意義是「島嶼」。這是因為它恰好居於地中海與撒哈拉大沙漠之間,就像島嶼一樣。其首都阿爾及爾,坐落於地中海南部的阿爾及爾灣,是一個天然的優質海港城市,始建於10世紀中期。

    埃及的亞歷山大港是借助其有利的地理位置,自古以來從事商貿而繁榮起來。對於北非馬格裡布地區的沿海城市而言,這些城市的興旺起因卻是由於海盜,來自土耳其的地中海海盜們的貢獻。在15與16世紀,那是地中海海盜最為橫行的時期,期間,最為有名的則是巴伯路斯兄弟建立的巴伯路斯王朝,一個令所有地中海商人們膽戰心驚的海盜國家。

    這時的地中海地區好像一個充滿著腥風血雨的大舞台,舞台上的角色是歐洲信奉天主教的各個列強同信奉伊斯蘭教的土耳其帝國之間你死我活的爭鬥。在海上之爭中,土耳其(實則為阿拉伯)海盜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他們以宗教的名義,同土耳其人結為同盟,經常像一股來去無蹤影的海上旋風,襲擊西班牙、意大利和法國的南部沿海地區,搶劫船上的財寶,對船上的富人索要高額贖金,窮人則賣為奴隸。

    只是過了150多年後,隨著歐洲各國海軍的迅速崛起,而土耳其帝國的勢力都到極大抑止,無法幫助作為土耳其海軍外圍艦隊的地中海海盜們。他們惟有憑借自己對地理環境地熟悉。同法國人,英國人,西班牙人,奧地利人的強大海軍艦隊在地形負責的地中海上竭力周旋。複雜多變的地中海各個港灣內,不斷上演著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

    18世紀後期,剛剛結束七年戰爭的法國,英國。西班牙,以及奧地利等歐洲強國。在羅馬達成一直意見,準備組建聯合艦隊協調作戰,一舉圍剿所有的土耳其海盜,那是上述各國無法再容忍由於海盜地肆意掠奪,導致商船保險數額不斷攀升的後果。只是在1789年,法國大**地意外爆發,使得清剿海盜的《羅馬協議》成為一紙空文。歐洲列強紛紛捲入反法同盟之中,而最強大的英國地中海艦隊擔當起封鎖法國沿海的任務。

    現在,當安德魯控制西地中海的時候,「偉大的王」自然也不能容忍海盜們的肆意橫行,破壞自己倡導地安定團結的地中海局勢。雖說,馬格裡布地區的海盜們(事實上,屬於北非各國的海軍)早已在安德魯控制整個伊比利斯半島之時,派遣使者攜帶大批財寶。到馬德里遊說,保證將不在地中海上打劫懸掛西班牙旗幟的商船,云云。

    只是,他們顯然低估了安德魯的勃勃野心,因為打擊北非海盜只是後者意圖控制馬格裡布地區的一個借口,也是意在博得歐洲各國商人們支持的戰略考慮。那位西班牙地攝政王笑納了海盜們的財寶。但出兵計劃卻沒有絲毫拖延,反而是變本加厲。

    1795年3月8日這天,一場清剿北非各國海軍艦隊的戰鬥,即將在阿爾及爾海域打響。

    儘管比預定時間晚了大約5小時,但西法聯合艦隊仍然在拂曉時分抵達埋伏區域,一個距離阿爾及爾城東北方向,大約6海里的小島附近。此時,天色剛剛放亮,西北信風的風勢也越來越小,海面上升起濃稠的白霧。波詭雲橘地將整支艦隊以及周圍不知名的數個小島籠罩其中。

    艦隊司令官烏沙科夫將軍站在「攝政王號」的甲板上。正舉起單筒望遠鏡眺望遠方,只是整個視野的能見度極低。除了緩緩流動的漫天白霧,以及偶爾露出桅桿的風帆外,艦隊司令官再也看不到任何景致,惟獨腳底下四濺飛起的浪花不斷。當烏沙科夫放下單筒望遠鏡時,顯露出一臉的肅然且略感憂慮的表情。

    「上帝啊,我不知道是讚美還是詛咒這場霧!」司令官喃喃自語道。

    的確,這場濃霧既能很好隱蔽整支艦隊,而不被異教徒們發現,但也束縛了數小時後即將地戰爭,那是因為無法在能見度不到5米地濃霧中辨別出方位,進而也不能快速,準確的巡行到阿拉伯聯合艦隊地中央,實現大膽穿插與分割包圍。

    此時,旗艦艦長摩科斯上校從船艙上走出,疾步來到司令官的身邊。

    「摩科斯,是兩艘偵察艦帶回來的消息吧!」烏沙科夫問道。只是司令官沒有轉身,他單手扶著船舷,繼續盯望著眼前令他憂煩的白色氣體。

    「是的,司令官閣下!『勇敢號』報告說,阿爾及爾灣一切正常,所有船隻都因為濃霧的影響,停泊在阿爾及爾海港的碼頭,沒有任何跡象表明,阿拉伯人察覺我們艦隊的存在;而來自『風行』號的報告依然同1小時之前的那樣,阿爾法的聯合艦隊仍未出現,沒有發現任何過往商船,以及該艦隊的偵察艦隻。」摩科斯上校向司令官匯報起自己剛剛收到的信息。

    「勇敢號」與「風行」是整個艦隊中惟有兩艘被放出外的偵察艦,它們各自懸掛著撒丁王國旗幟,前者負責警惕阿爾及爾灣的船隻情報,後者卻在監視阿拉伯聯合艦隊的動向。之所以裝扮成撒丁王國的商船,則是安德魯在宣佈清剿地中海海盜之際,撒丁王國是目前歐洲各國中,唯一同馬格裡布地區的阿海盜們保持友好的國家。

    「謝謝,摩科斯。那些隨船的氣象學者,他們怎麼說的!」烏沙科夫轉過身,朝著士兵的前甲板走去。這是將軍一向的習慣,在戰前檢查水手們地準備情況。並鼓舞他們奮勇作戰。

    「司令官閣下,他們說至少需要30分鐘後,等到日出之時,濃霧才能逐漸消散。只是,只是濃霧消散的快慢程度,必須借助信風強度的大小。但就目前風速而言,等到示意作戰的時間。很可能是中午之後。」跟在後面的摩科斯上校一臉無奈的說道。

    「好了,摩科斯。走。讓我們到士兵們的中間,一同虔誠地祈禱上帝,讓他幫我們將該死的霧氣刮到北非地沙漠中。」

    ……

    歐洲人在祈禱上帝,而阿拉伯人也在請求真主。招人厭惡的濃霧,同樣將他們困在距離阿爾及爾12海里左右的海域,整個艦隊前後連綿8海里。但由於逆風消逝了不少,使得阿拉伯人的聯合艦隊在濃霧下。冒險用著4節的航行速度,小心翼翼的向目的地行駛。預計整個艦隊將在5小時後,也就是中午之前,11點左右全部駛入阿爾及爾海灣。

    如果真是如此,到地確是阿拉伯人的福音,因為烏沙科夫司令官決不會命令西法聯合艦隊在濃霧消失之前,揚帆作戰。那樣,既不能按照預定方案。穿插著打亂敵艦部署,而且很可能因為迷失方位,陷入地中海南岸海灘上擱淺,甚至淪為岸炮之下的犧牲品。

    由15艘艦船組成的阿拉伯前衛分艦隊依然排在最前列,數艘配置28門火炮的小型護衛艦在兩旁遊歷,擔負著警戒任務。在一艘最為突前的護衛艦上。所有閒暇無事的水手們則被軍官們叫到甲板上,張望航行水域,只是為避免有暗礁的突然出現而碰撞船體。

    一陣船體劃過水面浪花濺起地聲音,從右船舷邊傳來。通過望遠鏡,負責警戒的阿拉伯水手依稀可見那是一艘商船。即刻,得到信息的傳令官向睡夢中的艦長報告了這一情況。

    「二副,那是什麼樣的商船!」

    「船長大人,是艘三桅的撒丁王國商船,正向東北方向行駛。大人,需要盤查嗎?」

    「盤查。還是打劫?得了吧。二副。我們現在可不是海盜了,是阿爾及利亞王國地正規海軍。一旦等到攝政王登基了。多的是財寶等著我們;而且,撒丁王國一向是我們的盟友。打劫了他們的船隻,哪裡還會有其他歐洲商船跑過來轉運黑奴。」

    「可,船長大人,那我們也需要向旗艦報告這裡的情況!」

    「該死的混蛋,你想挨皮鞭啊!今天是大王子殿下的生日,他從昨天都就吩咐過了,在駛入阿爾及爾海灣之前,殿下他不想聽到有任何的打攪聲。好了,別猶豫了。二副,繼續按照原定計劃航行,等到進入海港時分,再來叫醒我。」

    護衛艦船長不耐煩的趕走了二副,繼續躺在床上做起春秋大夢。只是讓他們始料不及的是,那艘撒丁王國商船正是西法聯合艦隊地「風行號」偵察艦。憑借自己地靈活性與划槳的航行速度,2小時後,「風行號」將偵察地消息,迅速報告給了艦隊司令官。

    「……萬能的上帝啊,請傾聽可憐人的祈禱……儘管這裡有東正教徒,天主教徒,以及新教徒,但他們都屬於上帝的子民。我們不是用武力來消滅異教徒,而是讓他們放棄無謂的抵抗,讓神的福音傳達到我身後的地方……

    所以,我不會請求您讓未曾見面的敵人艦隊即刻消失,或是全部覆滅,而是給我一絲微風,來自西北方向的信風,讓您的子民去擔負這一神聖的使命吧。阿門!」

    在攝政王號的前甲板上,穿戴整齊的所有士兵與軍官的排列成左右兩行,留出中間的區域,那是他們正在凝聽著,眼前的烏沙科夫司令官單跪在甲板上,念誦起長長的獻給上帝的禱詞。

    隨著最後一聲「阿門」的結束,司令官的雙手緊握在一起,做起默然沉思片刻,隨即他手劃十字,站了起來,轉過身,開始面對身邊的軍士們,鄭重的說道。

    「士兵們,萬能的上帝答應了烏沙科夫的請求,不久將會信風驅散濃霧。屆時。便是你們出征地時機。願上帝保佑他的子民!」

    聽到司令官的話語,信以為真的士兵們欣喜若狂,先前備受濃霧痛苦折磨的鬱悶心情一掃而光,要不是艦船上禁止高聲喧嘩,他們早就扔起帽簷,在甲板上歡呼雀躍起來。現在,水手們按照西班牙人的禮儀。在烏沙科夫司令官路過自己面前時,紛紛脫帽鞠躬致意。

    等到司令官走出前甲板後。隨著水手長們的命令,所有人都開始緊張地忙活起來,為不久之後的出擊做最後準備。而作為艦長地摩科斯上校始終一言不發的跟在烏沙科夫司令官身後,直到回到後艙時,他才急忙追問道:

    「司令官閣下,您的真的確信信風將在30分鐘內開始?」

    「當然,如果不是那樣。濃霧狀態下我們將一無所獲的被迫返航。」烏沙科夫不置可否的回答道。「放心吧,上帝一向眷戀我本人,就如同5年前,穆斯林的那場節日。」

    ……

    不知道是烏沙科夫地祈禱終於感動上帝,還是地中海海神喜歡人類之間的屠殺表演。25分鐘後,西北方向終於刮起強勁的信風,僅僅1小時後,便將艦隊四周的漫天白霧驅趕到北非的沙漠中。海面上的能見度達到了艦隊作戰的要求。

    9點15分,攝政王號上升起按照預定方案,迅速出擊,截斷敵人縱隊的12號戰鬥信號。即刻,得到出擊信號地各艦艦長們一聲令下,水手長高喊著「大家準備好!」。隨後鼓手擂鼓,數百名水手各自進入戰鬥崗位。閣樓上的舵手遵從大副的要求,按照己方艦船在隊列中的位置開始轉航;在桅桿上準備就緒的帆手們,在支架上掛起全速風帆;在他們下面是無數「螞蟻」在收起船錨,拉起繩索,觀察信號,懸掛旗幟,或是校正方位……

    到9點30分,西法艦隊的前衛分艦隊與中路分艦隊地所有船隻,緩慢駛出隱蔽海域。從整個艦隊中脫離出來。在當它們排列成不規則的兩路直線縱隊時。所有船隻的順風帆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內掛滿,猶如上離弦之後的兩支箭頭。分別從五名島的左右兩側,向著前方3海里外的敵人艦隊快速插上。

    此時,攝政王和他的副官已從東方號上走下,隨同20多位觀察員,自己還帶上大批侍衛徑直跑到身旁小島上的最高處,準備親眼見證這場大規模海戰的開幕儀式。

    「哈哈,真是蔚為壯觀啊!」安德魯樂呵呵放下單筒望遠鏡,自言自語的說道。

    在他地眼前不遠處,阿拉伯人地艦隊正排出一字陣形,頂著逆風向著阿爾及爾海灣航行,各艘軍艦都保持著自己的在一路縱隊中地位置。因為要進入港灣,航速逐漸放緩,使得整個艦隊的全部艦隻,僅在兩處分艦隊的結合部相距2到3海里外,中間再沒有一處中斷。這真是一種壯觀的景象,嚴禁,協調一致。整齊美觀,然而毫無價值。

    就在阿拉伯人前衛分艦隊的首艦,已經距離海港不到3海里時刻,從西北方向駛來兩支不明身份的艦隊。所有船隻正借助著有利風向,以8節的航行速度,呈近乎90度直角,快速插向阿拉伯聯合艦隊的中路首尾兩端。

    「順風上方,航速8,距離中路敵艦艦首4海里。10分鐘後,旗艦進入長炮火射程範圍;20分鐘後,能夠實施有效最佳射程;30分鐘後,將與敵艦保持左弦接觸。」攝政王號的艦長摩科斯上校正向前方的司令官報告情況。

    「很好,繼續保持旗艦航向不變!從現在開始,每10分鐘,放緩航行1節,更正為30分鐘內抵達有效射程,戰鬥時速保持4節。另外,5分鐘後上掛聯合艦隊標誌,15分鐘後,降下排列成一路縱隊的信號旗,同時升起15號接敵近戰指令旗,首要目標亞歷山大號旗艦。請艦長轉達我的命令,旗艦官兵在抵達有效射程之前,所有左弦炮不得隨意開火。」烏沙科夫下達著一系列作戰命令。隨後,他走回座艙,在那裡艦隊司令官還有15分鐘的休息時間。

    與此同時,納爾遜將軍率領的前衛分艦隊,正在包抄阿爾法艦隊中路艦隊的尾部。與攝政王號排在中路艦隊的首位不同的是,前衛艦隊的旗艦「勇士號」航行在分艦隊的第三位置。

    隨著海面上霧氣在不斷消散,似乎是即將進入海港停靠,導致阿拉伯聯合艦隊上的哨兵們心情顯得異常輕鬆。他們高興看著眼前寧靜的一切,準備帶著滿意的神情把頭轉向北面陌生,而充滿了神秘誘惑的廣闊地中海海面,卻意外發現了讓所有人目瞪口呆的一幕。

    「敵襲,敵襲!」幾乎在同時,54艘艦船上的阿拉伯哨兵們發出了同一警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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