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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的解釋或真或假,充滿很多虛假和不確定性,包括對真實事件的小心隱諱。
首先,與土耳其特使的秘密協議,的確真有其事,但只是雙方相互妥協一個過程。土耳其蘇丹王很不希望西班牙的軍隊,過早直接捲入巴爾幹半島上的爭端,因為那裡,在與新上任查理大公所統帥奧地利聯軍的激戰中,土耳其人剛剛遭受一場重大軍事挫折。
固守奧地利邊境的堡壘要塞群,猛然在一天之內,遭遇數十個「空中怪物」從半空中的猛烈轟擊,儘管其火力不足以摧毀堅固的要塞,但對官兵們士氣卻是致命的打擊。先前勇猛異常的穆斯林教徒紛紛丟棄手中的武器,不顧及長官的嚴厲訓斥,他們跑到寺廟去祈禱,使得查理大公有了充足時間,伺機發動全面攻勢。經過一番並不太激烈的戰鬥之後,在看到自己士兵早已失去戰鬥力的土耳其指揮官,不得已放棄了要塞群的堅固防線,斷然向後方退卻。其防線一下子向後退縮100多公里外,快要接近咯爾巴阡山時,才等到蘇丹王最精銳的近衛軍趕來,勉強著穩定陣腳,在阿爾巴利亞人的幫助下,重新在改地區組織起有效防禦。
此時戰役不僅讓奧地利人大獲全勝,也極大鼓舞了巴爾幹半島上塞爾維亞地區的人民,在「同一上帝」的號召下,得到大量武器戰備的斯拉夫人紛紛組織起反抗軍。開始配合奧地利軍隊,自由打擊土耳其帝國地軍隊。此舉,更讓異教徒們的防禦捉襟見肘,不僅要抵禦奧地利的正規軍的凌亂攻勢,也要提防小股叛匪的肆意襲擾。
倘若此時,強橫的安德魯再來插上一腳,調集大批西班牙的海陸軍由地中海北岸登陸。從希臘半島上,由南自北攻擊土耳其。便將導致整個巴爾幹腹部受敵。奧西聯軍地夾擊之下,土耳其人勢必將徹底喪失巴爾幹半島上的固有領土,更為可怕地是,作為安德魯堅實盟友的俄國人也會蠢蠢欲動而趁機打劫,撕毀簽署不到一年的和平協議,繼而出兵黑海。
腐朽沒落且疲憊不堪的「歐洲病夫」不可能同時抵禦三個歐洲強國凌厲攻勢,這是一直想立志圖強。擺脫土耳其落後局面的蘇丹王所不願意看到的糟糕局面。不得已,他惟有接受眼前殘酷的現實,發佈諭旨,重新承認摩洛哥王國地獨立地位,並在事實上拋棄了北非3個附庸國,讓他們成為安德魯西班牙肆意攻擊的目標。對於北非各國的求援,蘇丹王只能在言語上安慰,卻不能出兵幫助。甚至派遣軍事顧問團都沒有,僅僅是一個曾在黑海艦隊服役過的退役埃及軍官。
上述舉動,只是土耳其為贏得戰略時間,專心致志的對付奧地利人,換取安德魯西班牙不出兵巴爾幹半島,不干涉埃及總督的事務。以及保證阿拉伯商船在西地中海的合法航行權利,而做出的私下交易。
對於安德魯而言,先前大放厥詞將會出兵希臘半島,干涉巴爾幹局勢,只是戰略上恐嚇而已。他地目光始終盯在北非一帶,還有地中海海域的控制權,提早出兵巴爾幹卻是在為奧地利人做嫁衣。至少,到目前為止,安德魯尚未在巴爾幹半島一帶尋找到好的代言人,既能讓自己扶植的「忠心傀儡」。另外。在強調西班牙王國的軍隊不進入埃及。但沒提及安德魯所控制下的法國軍隊,不侵犯埃及地利益。狡猾的安德魯自然在玩弄著文字遊戲。
被宗主國拋棄的敘利亞,阿爾及利亞,突尼斯等國,惟有相互自保,因為與安德魯的妥協是不被阿拉伯人允許的。於是,他們聯合到埃及的幾個馬木魯克軍閥,在組織陸路聯軍的同時,還聯立四國海軍聯合艦隊,開始謀求自己的防禦安德魯的攻擊計劃。
原本,北非三國也想以其人之道還至其人之身,在安德魯攻擊北非的同時,派遣聯合艦隊攻擊西班牙在意大利半島地沿海各城市,劫掠過往地歐洲商船,破壞當地的航運線路。
可想法雖好,卻不能如期實施。一是來自土耳其帝國地命令。儘管後者拋棄了他們,但對於宗主國不可違背的要求,北非各國還是不得不聽從,使得他們投鼠忌器;二是,該地區海防森嚴,岸炮加上大批護航艦隊,阿拉伯人從事武力掠奪時無法產生重大收穫;三是,國內商人們的竭力反對,他們與南歐各國有著大宗的貿易往來,不想由於一場尚未開始的戰爭,就破壞了他們在地中海一帶的商業利益;
最後一點,卻是阿爾及利亞國內局勢,發生了重大變化。做為該國最高統治者的德伊侯賽因突然在阿爾及爾的王宮內病倒了,一連數天,他只能待在病床上,卻不能嘎搭理朝政。事實上,德伊侯賽因只是胃疼的老毛病再度犯了,醫生告誡說,僅僅多休息兩天便可無事。但在「有心人」的煽動下,使得遠在突尼斯城做友好拜訪的阿爾及利亞大王子,伊斯梅爾殿下,誤以為父王行將駕崩,並會在臨終前,把王位傳給同父異母的弟弟。
來不及分別真偽的大王子殿下,便宣佈自己擁有阿爾及利亞王國攝政王的身份,請求四國聯合艦隊,幫助他重返阿爾及爾,並奪取王位。為此,伊斯梅爾給予聯合艦隊司令官阿爾法,以及各國海軍軍官們,無數錢財與女人上的許諾,包括分疆裂土在內。
如此一來,200多百後,阿拉伯人做能組織的最龐大地中海艦隊,終於按照安德魯設定的線路,起錨趕赴阿爾及爾。卻讓他們不知道地,卻有一張大網正等候著聯合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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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先生們!阿拉伯人或許憑藉著自己艦船眾多,而認為王國艦隊不會主動攻擊他們,殊不知,苦心經營這場戰略騙局,就是讓異教徒們抱有這類自我安慰的想法。呵呵。54:34,那只是數量上的簡單差距。並不是敵我雙方實力的真實對比,因為戰爭從來不是1+1=2的數字遊戲。擁有烏沙科夫將軍與納爾遜將軍作統帥的王國艦隊,不會懼怕任何一支龐大的海軍。我深信著這一點,為此,作為攝政王地我將親自見證這一偉大的海戰勝利。」安德魯揮舞起棍棒,得意洋洋地說道。
只是這位攝政王的要求,不出人意料的得到了海軍將領們。包括自己參謀長的一致反對。
「殿下,您在戰略上無人能及,但在海戰戰術指揮上,似乎太過勉強!」
「殿下,海戰太過凶險,為您,為蘇菲亞陛下,為王國利益著想。請收回上述成命!」
「殿下,看在上帝的份上,請不要過問艦隊的具體事務,至少在戰鬥期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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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先生們!」安德魯不耐煩的用指揮棒敲打起牆面,隨即。大手一揮,制止了眾人們地繼續「發難」,等到會場平靜了許多之後,他才繼續說道:
「我只是作為普通觀眾,而不是以攝政王的身份在艦隊中存在,所以,我不會干涉將軍們行使任何權利,或許你們可以將我視為法國統帥,在參觀盟友艦隊的表演罷了。至於安全,的確要保障。那就請烏沙科夫司令官。為我,和我的學生。還有蘇沃洛夫元帥,以及庫圖佐夫將軍準備一艘快船,能讓我們在遠處觀看這種激烈海戰的同時,也可避免四處部分敵我火炮的襲擾。再度申明一點,在岸上,來自攝政王的命令,絕不容違抗;至於艦船上,那是你們地天下,安德魯將毫不保留的服從任何安排,包括命令。」
安德魯最後一句話,壓制住,也封死了將軍們的反對言行,艦隊指揮官們默然接受了攝政王這一荒唐要求;即將與之同行的蘇沃洛夫元帥與庫圖佐夫將軍顯得十分高興,因為戰場便是職業軍人的家。只是數天後,「這個家」是安在地中海上,而且他們只是客人,卻不是主人;而安德魯的學生,俄國皇太子殿下,亞歷山大雖說沒絲毫想要遠航地念頭,而且事先安德魯也未告之於他,但斯拉夫人固有的堅強血性,使得年輕人沒有皺起眉頭,表露出一絲不滿的意願。看著眼前的一切,反而讓安德魯內心感覺有些警惕不安。
「總司令官閣下,對北非各國的宣戰書準備什麼時候下達?」安德魯轉而問起身旁的思達維將軍。
「殿下,在我指揮的混成艦隊攻擊奧蘭港之間1小時前,摩洛哥王國的特使將代表聯合艦隊,向阿爾及利亞駐軍遞交宣戰書!」將軍畢恭畢敬的回答道。
「很好!安德魯的軍隊,無論海軍還是陸軍,都應該是威武之師,文明之師,決不是北非那些髒兮兮地阿拉伯海盜們所能比擬地。哈哈哈!」安德魯再度得意起來。
所謂的宣戰書,只是安德魯以攝政王地身份,抗議北非三國放縱海盜橫行地中海,導致王國利益嚴重受損,要求三國君主在1小時內,無條件全部投降,開放所有沿海港口,解散各國海軍,懲治阿拉伯海盜,並接受西班牙王國的保護……
整個會議沒有持續很長時間,便宣告結束。會後當天,拉納將軍與特種兵大隊的指揮官得到了攝政王不公開的秘密會晤。隨後,兩人在夜間,乘船徑直返回梅裡裡亞,重新部署地面部隊。與此同時,海軍軍官們則在烏沙科夫司令官和納爾遜將軍的指揮下,開始準備阿爾及爾海域阻擊戰的各項事宜。
到3月5日,一切準備工作就緒。當天上午,在熱鬧異常的歡送場面上,思達維將軍率領他的特混艦隊,在攝政王等人的揮手示意中,開始了迷惑阿拉伯人的南下航行。而一天之後,受到嚴密監控的海港碼頭,再度擠滿了上萬名水兵與軍官,以及海域附近34艘軍艦。
萬事具備,只欠北風。但此時,卻又上演出一個小小的意外插曲,感覺是上帝開起玩笑。
那是預期的西北信風未曾及時到來。按照環境局裡科學家的預測,風暴應該在當日中午之前刮起,只是等到士兵們陸續登船之後,卻沒有一絲來自西北方向的風向,馬加拉灣的地中海海域,如同往常一般平靜而又安詳。此時,自然是讓所有人倍感惱火,望著心急火燎的軍官們,惟有安德魯本人泰然處之,那是他在先前就被氣象局誤報耍弄過N次,在今生再多一次也很正常,而且他登船之後,開始有些後怕,盼望著戰事不如期舉行。
整整5個小時過去了,西北方向的信風依然未到。在下午4點,焦急不安的艦隊司令官烏沙科夫在自己的旗艦上,會同納爾遜,各艦艦長等人進行一番緊急商議後,一致認為在沒有有利信風的幫助下,整個艦隊無法達到10節(即:每小時10海里)的規定航行速度,也就在36小時之內,無法於3月8日的拂曉時分,抵達距離馬加拉港600多公里外的阿爾及爾海域,去阻擊並消滅北非各國的聯合艦隊。
如果此時,強行起錨趕赴作戰區域,緩慢的航行速度勢必將暴露艦隊作戰目標,得到充分準備的北非聯合艦隊則會有所防範,要麼緊急龜縮至港口之內,讓西班牙艦隊根本打不著;要麼在阿爾及爾海港各個要塞炮台猛烈炮火的掩護下,進而伺機尋求反撲。即便王國海軍艦隊最後獲勝,其代價相當慘烈,完全得不償失。權衡利弊之下,烏沙科夫終於決定下令放棄該項作戰計劃,要求全體人員重新登陸上岸,繼續休整待命。
可事事弄人,或者叫做好事多磨,就在大部分士兵離開各自戰艦之後,等到下午5時20分,企盼已久的西北風最終到來。當碼頭上商店的招牌,以及所有軍艦上的桅桿被大風刮得呼哧作響時,還未下船的烏沙科夫司令官,隨即緊急命令全體艦隊官兵取消休整安排,再度重新登艦,因為戰鬥將會如期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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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身體不太好,只能保持每天4000字的更新速度,抱歉!希望過些天,能夠好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