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20章 新的一年到來(7)
    諾夫哥羅德位於俄羅斯最北端,聖彼得堡與莫斯科之間河湖縱橫的大草原上,它是中亞通往北歐的古代貿易要道,也是9世紀時俄國的第一個首都。13世紀末和14世紀,諾夫哥羅德經濟達到鼎盛,漢薩同盟在城內設立了貿易商棧,城中修建了許多宏偉的大教堂,只是隨著18世紀新聖彼德堡的繁榮,諾夫哥羅德城開始衰落下去,逐漸成為被貴族,官員,以及商人們遺棄的地方。

    只是歷代的俄國沙皇偶爾還會記得,因為荒涼的諾夫哥羅德城業已成為皇帝們政敵的流放之地。同樣,凡是得罪過保羅一世沙皇的達官顯貴,很多都被遣送到這裡。當然,還有更遠,更寒冷的西伯利亞流放地,但卻是為服苦役的低級囚徒們而準備。

    1個多月之前,敞篷的雪橇裡又將一名被保羅一世沙皇拋棄大人物送到諾夫哥羅德城,陪同而來的還有聖彼得堡的8品陪審員。該陪審員在與當地省級官員們進行完間斷的商議後,隨即命令那個被流放的貴族必須生活在城市郊外,一座小村莊附近的簡陋木棚裡,每天還必須接受監管軍官的問話。

    至於那位伯爵大人,外表上看其貌不揚,頭髮斑白,身材矮瘦,是個小老頭,全身套著一件俄國士兵慣用的大衣,惟有眼睛裡顯露出果斷堅毅目光,說明他曾是一位軍官,或許。還是一名優秀的將軍。地確,他便是赫赫有名的俄國陸軍元帥,蘇沃洛夫。

    數十天前,還是在保羅一世登上俄國皇位不久,向來心直口快的蘇沃洛夫元帥便怒斥著俄軍在戰術,軍紀,以及士兵服飾方面的普魯士化。他還出言異常尖刻譏諷道:「髮辮不能當矛使,鬃發不能當炮打。香粉不能當槍使,而我不是德國人,生來就是一個俄羅斯人。」

    老元帥的上述言論,自然讓俄國新沙皇聽的很不爽。在聽取手下完的匯報後,為防止兵變發生,並消除蘇沃洛夫元帥在俄軍中無可比擬地重要影響,保羅一世將已經宣佈退休的蘇沃洛夫從莊園中驅趕。將其秘密遣送到荒涼地諾夫哥羅德。臨走前,僅有老元帥的女兒,被允許護送過父親走上一程。

    冬天的諾夫哥羅德嚴寒無比,整日漫天白雪,濃霧瀰漫,最低溫度通常可以降到-8至-10。而蘇沃洛夫元帥的小屋棚附近,一座修道院對面的凱曼湖,夏天還是碧波間芳草萋萋的模樣。但在如今,整個一冰天雪地的湖面,不過,這倒也成為村裡頭孩子們滑雪地好樂園。蘇沃洛夫在描述《制勝科學》一書的同時,也時常在閒暇時光,走出木屋。來到湖邊,看著孩子在那裡嬉戲玩耍。很多時候,用自己手中的糖果與孩子們換得老人眼前的張張笑臉,感覺老元帥正盯望著自己得外孫一般。

    起初的20多天內,除了負責監視蘇沃洛夫元帥的俄國中校外,木屋內平日根本沒有一位客人造訪,只是在聖誕節期間,諾夫哥羅德的東正教主教親自跑過來。出於對高級神職人員的敬意,負責看管得軍官順從地退出房間,讓那位頭戴圓頂帽。身穿黑色神袍。胸掛聖像,手持權杖的主教大人。凝聽蘇沃洛夫元帥的祈禱,並給可憐得老人於新年的祝福。

    「……阿門!」僅僅兩句過後,主教便怪異得停止了佈施。他快步走到窗口附近,看見中校正站在湖邊,望著湖面上滑雪的孩子們歡笑。

    隨即,主教回過頭,低聲對著蘇沃洛夫說道:「元帥大人,我是您的忠實部下,伊萬諾維奇少校地親叔父。他讓我來轉告您一聲,用不了多久,元帥大人便可離開這鬼地方了。」

    說完,主教還從懷中取出一封信件,遞交到蘇沃洛夫手中,後者自然是將信將疑,不過,伊萬諾維奇少校的確是他一手提拔得勇敢軍官。蘇沃洛夫慢慢地展開書信一看,果然是那個「小老弟」的親筆信。

    少校在信中熱切表達著對最高上司的無限崇敬,並對老元帥目前所處得惡劣環境,深感焦慮。伊萬諾維奇少校告訴元帥大人,由於西班牙安德魯親王的盛情邀請,保羅皇帝正在考慮是否讓蘇沃洛夫到西班牙或是法國走一趟,而少校本人以及所有關心蘇沃洛夫健康的好心人,也鑒於元帥與新沙皇關係的僵硬狀態,紛紛附和那位西班牙攝政王的盛情邀請,希望蘇沃洛夫元帥能做好準備,云云。

    「對不起,元帥大人,您必須當面銷毀這封信!」主教大人一等到蘇沃洛夫看完之後,急忙提醒著。一旦該信落到監管中校手中,傳到保羅一世那裡,勢必將牽連到無數人跟著遭殃。

    蘇沃洛夫自然明白這個道理,再度瀏覽完一遍過後,他才將寶貴的書信輕輕投放到熊熊燃燒的篝火中,看著它們迅速化為灰燼。

    「元帥大人,您地祈禱結束了!新年之中,必有萬能地上帝安排好一切奇遇等待著您。祝您健康!阿門!」等到最後一句致詞結束時,黑衣主教慢慢的離開了房間,在與中校打過招呼後,逕直返回諾夫哥羅德城中。

    主教剛走,負責監管地中校便返回木屋中,依然發現蘇沃洛夫正在手中擺弄著一枚老式的俄制古銀幣,這是一枚外面普通卻含有特殊意義的銀幣。有關它與蘇沃洛夫的典籍,在俄國軍隊中一直傳頌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那還在伊麗莎白女皇時代,剛被選入沙皇近衛軍的18歲蘇沃洛夫下士,正在聖彼得堡的皇宮內站崗值勤。因為時逢新年慶典,無論是王室貴族大臣。還是普通地軍官士兵統統喝的東倒西歪,惟有蘇沃洛夫堅持在自己崗位,並為路過與此,準備到花園裡散步的伊麗莎白女皇行禮致意。

    小蘇沃洛夫英姿颯爽的行禮動作讓伊麗莎白女皇十分驚奇,上位者很高興還能有如此忠於職守的小士兵在這裡值勤。欣喜之餘,伊麗莎白女皇便要求隨行的侍衛送給下士一枚銀幣,以示特殊獎勵。

    「抱歉。女皇陛下,大人們!按照軍中法令規定。所有士兵在值勤期間,不能接受任何錢財以及禮物饋贈。」小蘇沃洛夫理直氣壯的回答道,他依然筆直著身體,目不斜視地繼續堅守著自己使命。

    「彼得大帝部下的後代,永遠是好樣地!」39歲的伊麗莎白女皇異常激動,她從台階上俯身親吻著小下士的面龐,並親自接過侍從手中的銀幣。將其放在蘇沃洛夫的腳下,並以女皇的身份吩咐下士:「這是俄國皇帝給予您的最高榮譽,可以在自己下崗之後拿去。」

    到如今,65歲地蘇沃洛夫已經侍奉了四位俄國沙皇:伊麗莎白女皇,彼得三世沙皇,凱薩琳女皇,以及保羅一世沙皇。能給予蘇沃洛夫無限機遇與軍事舞台的,惟有兩位普魯士公主血統的女皇。正是在凱薩琳女皇時代。蘇沃洛夫那天才般的光芒才得以充分展現,可兩位女皇的兒子們並不喜歡他,而且在千方百計的排斥他。

    俄國首都,聖彼得堡,冬宮。

    「您說朕的朋友加兄弟,安德魯親王決定還是迎娶巴拉斯議員的女兒。柯賽特小姐?」餐桌上地保羅一世在一番徒勞之後,終於放棄了那塊永遠啃不動的普魯士牛排,轉而取過手邊的波爾圖葡萄酒,喝上一口,感覺香甜無比,「伯爵大人,您送來的葡萄牙美酒真是香甜可口,俄國的伏特加卻是太過澀口了,朕不喜歡!據說,彼得大帝。在歐洲各國留學期間。也特別喜歡那裡的葡萄酒。」

    對於沙皇地兩句毫不搭邊際的話,作為新上任的內政大臣季諾維耶夫伯爵而言。感覺還是先讚頌葡萄美酒得了。於是,他接過主子的話題,說道:「當然,偉大的沙皇陛下,只是美酒卻為安德魯攝政王的一片好意,我可不敢擅自貪功,而且,還是西班牙的美酒。親王殿下親自送臣下離開馬德里時,再三強調了兩國的傳統友誼,攝政王表示將繼續推動他與陛下您的私人友情。」

    在馬德里期間,季諾維耶夫本人不僅受到過安德魯的熱情款待,還在臨別前接受了不少攝政王地賄賂,更何況,眼前喜歡講究「哥們義氣」地保羅一世陛下,十分感激安德魯親王為他本人在皇太子期間所提供的一切幫助。思索之下,季諾維耶夫伯爵也就順著新沙皇地心思,不留餘力的吹捧起親密的盟友。

    「對的,是西班牙的美酒,朕倒是忘記了。呵呵,謝謝您的提醒!伯爵大人,請坐吧。今天皇后又不在皇宮內用餐,卻陪同小公主去品嚐什麼中國菜。唉,朕一個人吃的太鬱悶,來,陪朕一起吃!」保羅一世揮手邀請自己的心腹坐在左下首。可等到季諾維耶夫剛一坐下沒多久,保羅一世再度將思路轉移到先前的第一個問題上。

    「快說說,我的安德魯兄弟,為何不接受朕的小公主!」

    保羅一世一番追問下達時,季諾維耶夫卻正將刀叉切好的大片牛排放入口中,等聽到主子命令式的問話,他急忙將咬上一半不到的牛排全部活生生嚥下去,來不及用餐布擦拭嘴角,便趕緊回答起來:

    「是的,陛下!安德魯親王婉言謝絕陛下的好意,自然有他的苦衷:巴黎的暴民們在每日都逼迫著作為法國統帥的他,讓安德魯表明起自己立場;而西班牙的索菲婭女王,也是安德魯心中的難言之隱。取捨之間,惟有接著他最先的未婚妻了,這至少在情理上,安德魯不會有太大的偏差。安德魯殿下曾親自對下臣說道,他本人十分仰慕陛下的威名,也十分感激陛下的提議,只是形勢逼人,暫時無法接受保羅陛下的盛情禮遇。無奈之下。親王殿下惟有懇求由下臣代勞,向陛下您解釋一番,並致意深深地歉意。」

    保羅一世搖搖頭,隨口喝完了杯中的西班牙葡萄酒,身旁的侍從則急忙為沙皇陛下繼續斟滿。

    「如此英名神武的統帥,為何如此懼怕巴黎的暴民,真是可惜了。如果。朕的安德魯兄弟吩咐一句,10萬俄國軍隊便即日可殺向巴黎。讓安德魯兄弟成法蘭西的國王,不,是法蘭西皇帝得了。嗯,對了,伯爵大人,剛才朕似乎聽說了『暫時』一詞?」保羅一世追問道。

    「是地,英名的陛下!」季諾維耶夫索性放棄了進食地念頭。一門心思的回答保羅沙皇的問題:「安德魯親王隱含的意思說明,等到一日控制了巴黎局勢,便有兩國,呵呵,是三國和親的時機。或許,只需要過上一段時間。」

    對於,保羅一世皇帝所說的派遣10萬俄軍幫助安德魯一事,季諾維耶夫自然覺得荒唐無比。切不說安德魯不可能接受,現在俄國軍隊中,現役的將軍倒有不少,但真有指揮地才能屈指可數,諸如蘇沃洛夫等人,都已被眼前的皇帝陛下流放在外地。

    事實上。居季諾維耶夫伯爵大人自己瞭解,安德魯麾下聚集著12多萬法軍,以及同樣數量的西班牙軍隊,在法國南部還有相當多的同情勢力,擁有足夠的軍力揮師北上,一舉攻克巴黎,成為法蘭西的真正主人。真要是法國南北雙方開戰起來,根本用不了遙遠的沙皇敢過來湊什麼熱鬧。當然,上述想法只能停留在伯爵的腦海裡,決不可能說出來罷了。

    「嗯。很好!朕喜歡安德魯兄弟。真希望那天能早日到來。對了,伯爵大人。安德魯兄弟委託您送來了不少貴重禮物,再加上之前,皮埃爾特使送來地大筆金錢,使得朕欠下小兄弟太多太多的人情,這樣可不太好。季諾維耶夫,您明日一早,去到內務府走一趟,收羅些俄羅斯帝國的特有物產,寶石首飾,以及工藝品等等。要求必須要裝滿10大車,派個使團回贈給安德魯兄弟。哦,對了,聽您說過,安德魯兄弟似乎很喜歡北極熊,那也送他兩頭。」

    與自己的彼得三世父親一樣,保羅一世同樣守舊且無能,但卻能將「義氣」二字卻始終放在額頭間,每日拿下來念上一兩遍。先前,安德魯派遣自己的私人特使皮埃爾,遊說並幫助還是皇太子的保羅殿下,便是真真切切看中了這一點。

    現在,就該輪到保羅一世皇帝,準備回報安德魯地時刻。可以肯定的是,這僅僅為第一次,只要這位保羅沙皇繼續把持俄羅斯的國家大權的話,安德魯在遙遠的沙皇俄國,始終會擁有一位強大且忠實的盟友。

    「陛下,您的僕人遵從您的命令!只是,決定派遣哪位特使出訪法國,並將禮物送到安德魯親王手中,完整無誤的轉達陛下您的深情厚意呢?」季諾維耶夫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朕明白您地心思,就蘇沃洛夫得了吧。今天,朕就馬上下令,恢復他的自由,讓老傢伙從諾夫哥羅德地冰窖中回到聖彼得堡,任命蘇沃洛夫為俄羅斯帝國駐法國公使,去接受這項光榮的友好使命。地中海溫暖的冬日,倒是很適合他去養病。」

    保羅一世既不笨,也不蠢,只是保守與無能,他自然聽得出親信話中的含義。早在月前,沙皇便接到了安德魯的書信,希望將蘇沃洛夫派到法國作為兩國的和平使節。對此要求,保羅一世並沒有任何異議,只是嘔氣於老元帥對自己所頒布的政令軍制的無禮言行,想通過流放這一段時間,讓對方屈服的向沙皇陛下求饒。

    今日,再經過季諾維耶夫的一番求情,保羅一世想想也就算了,那個老傢伙在西伯利亞寒潮之際,挨餓被凍了數十天,相信早就被受不了了,讓他出使法國也不錯,就當還安德魯兄弟一個人情;而且,遠離俄國之後,德高望眾的老元帥再不能妨礙自己對軍隊的掌控。

    就在君臣兩人的宴會即將結束之際,從門外閃出一個衣著華麗的皇族青年,季諾維耶夫一眼望見那是保羅一世最為喜愛的兒子,18歲的亞歷山大皇太子殿下。

    皇太子駕到,作臣子自然要起身相迎,可沒等季諾維耶夫鞠躬致意完畢,亞歷山大則搶先對著保羅一世說道:「父皇,我也想去法國一趟,見識一下那位『偉大的王』!」很顯然,亞歷山大是在隔壁房間偷聽了兩人的對話。

    「嗯,也可以,效仿彼得大帝周遊列國也是一件好事情,朕的皇位始終都是你的,只是你的功課怎麼辦?」仁慈的父親微笑的問道,絲毫不介意兒子偷聽自己的談話。

    「呵呵,父皇,您不是說了吧,效仿彼得大帝,周遊歐洲各國時,哪會缺少老師呢。而且真才實料的安德魯親王,也可以成為亞歷山大的老師。」乖巧的亞歷山大避開了蘇沃洛夫的名字,改用父親的政治盟友來稱呼。

    「很好!朕的季諾維耶夫伯爵大人,您覺得呢?」保羅一世將頭轉向自己的內政大臣。

    「臣沒有任何意見,正如殿下說所的那樣,安德魯親王一定會成為皇太子的好老師!」說話之間,無限恭維的季諾維耶夫額頭泛起一絲寒意。

    那是季諾維耶夫回想起,安德魯所評介的那樣,眼前的亞歷山大殿下:心思敏捷、果決,行動迅速,野心勃勃,適應力強,但卻固執已見,不容許自已的權威受到挑戰。安德魯告誡季諾維耶夫,言行舉止間必須格外小心謹慎些,千萬別讓未來的皇位繼承者留給他本人一個壞印象。

    就這樣,在諾夫哥羅德郊外苦熬了近兩月的蘇沃洛夫元帥,終於重新踏上了返回聖彼得堡的馬車上,準備接受保羅陛下的命令,出任駐法國公使一職。而前來頒布這項諭旨的,卻是老元帥得意門生,陸軍中將庫圖佐夫,也是時任陸軍武備學校校長。

    「元帥大人!請您原諒學生,我可是第一次賄賂給幾個權臣,才獲得這個好差事,護送您與亞歷山大殿下抵達法國。」與瘦小的老師相比,身體肥大庫圖佐夫還去少一隻眼睛,那是他在4年前,自己在蘇沃洛夫元帥麾下效力,攻克伊茲梅爾要塞時丟掉的。

    蘇沃洛夫略微鄙夷望了一眼得意洋洋的弟子,他知道中將大人所說的事情半真半假,那是曾經顯赫一時的庫圖佐夫家族早已沒落很久,哪裡拿的出大批錢財去賄賂貪得無厭的沙皇陛下的數位權貴。

    「該死的小胖子,說說看,安德魯殿下到底給了您多少金幣?」蘇沃洛夫直接問道。「小胖子」這是他對庫圖佐夫最親切的稱呼,同樣是在伊茲梅爾要塞,那場慘烈的戰鬥之後。

    「一共1000枚,我留給伊裡尼奇娜400枚,其餘的600金幣都成為此時充任使團護衛官的孝敬了!」庫圖佐夫一五一十的回到道。在老師兼上司面前,他頭一句可以開開玩笑,但隨後便必須毫無隱瞞的匯報出來。

    「嘿嘿,才1000金幣。呵呵,我的中將大人,那位慷慨的安德魯親王可是送了老傢伙我,整整2000金幣!哈哈,嗯,可能是我的級別比您高上兩級的緣故吧!」說道最後,頑皮的蘇沃洛夫居然開懷大笑起來。

    的確,能夠重獲自由之身的老元帥興奮不已,而且在法國,還有他本人的另一個弟子,烏沙科夫海軍中將也在等著蘇沃洛夫。但高興的同時,卻有一絲憂愁,或許自己這一去,便將難以返回俄羅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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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嘿,再過4個小時便是9月1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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