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一閃,安德魯已在內心確認下來,但他事先還是想征一下詢維伯斯侯爵的意見。
「總督大人,既然三位候選人都不時宜,您覺得我們是否推薦自己的代言人。」
「是的,殿下,屬下也有這類想法,只是人選上需要殿下您來定奪!」維伯斯侯爵謹慎的說道。他小心翼翼,謹小慎微的作風,讓安德魯既滿意,又頗感無奈。
滿意是因為總督大人們尊重自己的意見,應該說是迷信自己的決斷,能毫無保留的加以實施,忠誠上沒有太大問題。至少在桑科羅上校的報告中,眼前這位維伯斯侯爵對安德魯本人一向衷心耿耿,沒有絲毫怠慢。
只是也有安德魯感到不太滿意的地方,那便是整個王國軍國決策倒成為一言堂,是攝政王一人的獨舞,高官臣屬們事事請求於安德魯殿下裁決,卻不提出自己的心中的真實見解。對於這類人,有的是過於迷信自己,有的是害怕自己的權威,有的則擔心禍從口入。尤其是後者,人數不少,他們擔心說出攝政王殿下想法不合的言論,便會招致蓋世太保們的追查。時至今日,桑科羅上校的秘密警察部隊,業已成為貴族高官們談虎色變的禁忌話題。
安德魯頗感無奈,那是他不願拿破侖的獨斷專行做法在自己身上重現,從而最終導致整個王國官僚體系成為一個人的附庸或是傳令官。拿破侖是一代梟雄,他地能耐遠高於自己。但拿破侖卻接連犯下無法挽回的致命失誤,使得空前龐大的法蘭西第一帝國,頃刻間土崩瓦解。對此,安德魯看得很清楚,因為自己只是借鑒了歷史的經驗教訓,而僥倖成功數次罷了。
安德魯不想重蹈拿破侖帝國的覆轍,他深知通過武力獲取權威的征服者。只能繼續勝利,不允許有任何重大失誤。一旦失敗,即便是先前100場勝利也無法彌補其損失。但在18世紀歷史重新書寫後的今天,安德魯再也不能憑借先前地歷史觀來看待問題,或做出戰略決策。
安德魯只是一個凡人,一個不屬於這裡的時光過客,既然老天爺讓自己來到歐洲,充當征服者地教色。那便當竭力做好。方式方法上,安德魯決定利用前世某些確實可行的措施來完善。讓部署們瞭解王國未來相當一段時間內的戰略規劃,至於戰略之下的戰術或是具體細節,則需要專長於此的部下們自己靈活運用。安德魯只是派人實施監督,做好事前瞭解,事中追蹤,事後評定的工作,而這便是三大情報機構的職權範圍。
想到這裡。安德魯不再檢討過去地得失,因為眼前還有迫在眉睫的緊急事務,需要自己即刻做出處理。
「總督大人,說說您心目中的想法!」安德魯起身,接著讓門外的侍衛送來一些飲料。那是這件辦公室過於簡陋,除了書桌椅。沙發以及書架等簡單傢俱外,沒有精緻酒櫃的緣故。之前的種種值錢與好看的裝飾物,早已改換門庭,跑到巴黎,維也納,或是羅馬等城市的富豪家中。
「是地,殿下!由於王國的天主教神職人員因為宗教裁判所的長期惡劣影響,導致西班牙神甫們在羅馬教廷心目中的印象很不好,除了菲洛普大主教外,無一適當人選。只是菲洛普大主教雖為人正直。但也過於固執。不懂得如何適合協調歐洲列強的利益,一旦當上了教皇。別說其他人反對,恐怕連王國內部也會引起太多爭議。
既然,王國內部沒有合適人選,那邊要尋求盟友,撒丁-皮埃蒙特王國與哈布斯家族的提議不作考慮,則可在羅馬教廷內部挖掘一番。目前,教廷樞密使中惟有蘇菲公主和雷蒙紅衣大主教與殿下交好,只是……」
維伯斯侯爵說到這裡,隨即停了下來,他抬頭望著攝政王,因為後者仍在自己面前不住地徘徊,這一不安的舉動讓維伯斯侯爵覺得有些緊張,生怕自己說錯話。
「請繼續說,總督大人!」安德魯隨口說道。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卻是攝政王的羅克副官正好送來一瓶紅酒,還夾帶著一封由皮埃爾中校轉來的密函。安德魯隨手拆開書信,不動聲色的掃視了一眼,然後放回自己的書桌上,轉而熱情地為維伯斯侯爵斟上酒。
在接連的謝意中,總督大人接過酒杯,淺嘗一口後,繼續說道:「只是,蘇菲公主是女人,按照教皇的選定法則,雖沒明確排出讓女人出任的決定,但這已默然的慣例;而且,蘇菲公主乃是上任教皇庇護六世地親屬,世襲制在教廷內部很難獲得通過;另外,請恕我直言,蘇菲地野心太大,一個弱勢但富有精神權威的教皇才符合殿下地利益,蘇菲公主顯然不合適。至於雷蒙紅衣大主教,他屬於教廷樞密使主管之一,除非主動放棄紅衣主教一職,參與競選,但他已在公開場合表示,不會成為教皇候選人,而是繼續留在教廷樞密使內。」
「呵呵,我的總督大人,分析了半天,您只是為我排出了不少人選,卻沒能提供一位真正的候選人。」安德魯覺得有些好笑,怎麼歐洲人也開始學起東方人拐彎抹角式的言詞來。
「當然,我的殿下!人選需要您在確認,如果,我沒估計錯誤的話,事實上,殿下您早已確認了下一任教皇!」似乎是酒膽上湧,維伯斯侯爵第一次直言不諱的說道。
「嗯,人選倒有一個,但不確保他能否當上下一任教皇。在我看來,若有可能。讓教皇的位置長期懸空,也未嘗不可,畢竟王國地目前實力尚且不能單獨控制整個羅馬教廷。」安德魯表露著自己的真實想法,這類想法也隨即贏得了維伯斯侯爵的附和。
「總督大人,您覺得貝尼埃主教如何?」安德魯回到原先的座位上後,繼續問道。
「貝尼埃主教,不是在數月前。被庇護六世冊封為南特主教的那位法國神甫。」維伯斯侯爵急忙問道。對於這位與攝政王有著良好關係的神職人員,維伯斯自然十分瞭解。就在今年6月,維伯斯在羅馬逗留期間,他還與貝尼埃主教的特使短暫接觸過,目地是通過後者尋求與安德魯的秘密聯絡。
「是地,總督大人!既然蘇菲公主與雷蒙紅衣大主教未經我們同意,就代替西班牙王國選求一位我們都不能接受的教皇人選。雖然我很不高興,但在慣例上。王國不能再繼續推薦候選人,不過,作為意大利半島主人之一的法國方面,卻還沒有他們的代言人出現,那麼讓我來他們挑選一個。」安德魯說話的語氣,讓人覺得霸氣十足。
「可,貝尼埃主教只是一位中級神職人員,而且剛由低級神甫升上來的。威望上遠不如其他候選人。」維伯斯侯爵絲毫不懷疑攝政王的能力,他也知道,目前地共和法蘭西在意大利半島上的發言權,統統歸屬於安德魯一人,至於巴黎的政客們影響力,還遠遠沒能延伸到羅馬教廷內部。但讓維伯斯侯爵擔心的是。貝尼埃主教比起其他三位德高望眾候選人而言,其權威嚴重不足,恐怕能以獲得下一任教皇的職務。
「當然,貝尼埃主教目前的實力,的確不能贏得教皇的權勢,而且,我也沒指望我地同盟者能夠一步登天,進而一舉獲得教皇陛下的頭銜。貝尼埃主教能登上教皇寶座,固然很好,即便是得不到。也應該在羅馬教廷樞密使佔有一席之地。為他日後的前途做好準備。」安德魯心有所指的解釋道。
「那,教皇的最終人選。殿下您的意思是空懸起來,讓教廷樞密使分享教皇地權威,等到王國的勢力足以策動整個意大利半島時,才決定下一任教皇!」維伯斯侯爵一番話,明顯是領悟了攝政王的意思。事實上,這也是一類妥協的結果,比較能夠讓三方利益得到保全,因為教皇僅有一位,但教廷樞密使的紅衣大主教卻可以設置多人。
「很好,我的總督大人,您已經明白我的建議,接下來的工作,您便是自行處理,貝尼埃主教會在一個月內,由南特抵達羅馬,而法國方面利益代表,也將同期到來。那時,你們便可與哈布斯家族駐教廷的全權代表,一同協商。」
顯然,安德魯十分滿意自己的安排,既然不能決定一位新教皇,那就索性攪黃此事,安德魯不能得到地權勢,別人也不想得到,利益上還是大家共享得了,反正天主教皇地位置長期空缺,在歷史上也不是什麼新鮮事。在安德魯記憶中,曾有一次,教皇寶座整整空懸了20多年,而征服者只是讓它等待數年而已,等待著自己完成整個地中海霸權再說。
維伯斯侯爵此行的目地業已達到,便想起身向攝政王問道:「殿下,您還有什麼需要交代的事務,維伯斯想儘管回到那不勒斯處理教皇人選的問題.」
「總督大人不必著急,在沒有照顧真正主人的意見時,作為各方勢力代言人的羅馬教廷的紅衣大主教們惟有胡亂繼續爭吵下去,料定也不會出現什麼結果。五天以後,在馬德里內閣官邸,還有一場王國最高級別的戰略會議,需要您參與,等過幾天再走不遲。」安德魯出言挽留著維伯斯侯爵,說著最後,他話題一轉,接著吩咐起來:
「可雖說如此,我們必要的防範工作同樣應當進行。您帶我書信一封,讓西西里島的王國艦隊派出一支分艦隊,到第勒尼安海一帶進行友好訪問,說是清剿海盜,也隨便在羅馬附近的海港展示一下王國艦隊的強大實力;另外,還有一支特別行動隊,將隨同總督大人一起返回那不勒斯。他們在意大利半島的具體職責歸由您來安排。」
「是地,殿下!」維伯斯侯爵恭謹的應聲道。
忙完了公事,安德魯似乎這才記起先前的密函,他從沙發上起身,來到辦公書桌旁坐下,有意無意的擺弄了那份數頁文件,上面還印有絕密字樣。
「總督大人。聽說您剛娶了一位可愛的小妻子,她現在如何?」安德魯似乎是在茶餘飯後。很隨意的問道。那是54歲的維伯斯侯爵於數月前,在那不勒斯迎娶了一位意大利女孩,年僅23歲,這倒讓馬德里地官們僚津津樂道過一番。
維伯斯侯爵卻不感覺攝政王在關心自己的私事,尤其是最後一句地語氣,顯得有些生硬,難道小瓊絲得罪了眼前的安德魯親王?維伯斯侯爵一驚之下。額頭與後背冒出一身冷汗,惟有趕緊站起來,微鞠著腰,硬著頭皮,小心翼翼的回答起來:「謝謝,殿下的關愛。瓊絲仍在那不勒斯總督府,而,而且。她剛好懷孕在身,所以沒能隨我前往馬德里,來得及拜會女王陛下與攝政王殿下。真是抱歉!。」
安德魯輕搖著頭,面上的表情隨即由晴轉陰,他冷冷一笑,並未繼續說下去。只是隨手抽出期間一張信紙,示意維伯斯侯爵走上前,接過自己手中的那張絕密文件。
「……瓊絲.哈德森,現年23歲,生於撒丁島,是撒丁-皮埃蒙特王國中哈德森男爵的嫡系次女,瓊絲曾與撒丁-皮埃蒙特王國地太子交好,兩人存有私情達3年之久……」
上述敘述,作為其丈夫的維伯斯侯爵自然清楚的很,即便是在馬德里也有不少人知曉內情。但接下來讀到的信息。卻讓維伯斯侯爵感覺天旋地轉,觸目驚心。渾身再度冒起冷汗。
「……瓊絲.哈德森實質為英國間諜,起初為監視與撒丁-皮埃蒙特王國政策動向……後轉到羅馬,成為當地上層社會有名的交際花,並繼續為英國情報機構提供各類信息……1793年5月,是她獲取法國駐羅馬公使的重要文件,並yin*法軍特羅哥夫將軍投靠反法聯軍,至使各路聯軍在叛徒特羅哥夫的協助下,不費吹灰之力就順利攻克土倫海港。
1794年1月,在英國駐那不勒斯公使,漢密爾頓爵士的介紹下,瓊絲結識到時任王國首相維伯斯侯爵,兩人隨即開始親密交往。1794年10月,瓊絲與維伯斯總督在那不勒斯城舉行婚禮。從2月自今,瓊絲共從維伯斯侯爵那裡獲取王國數十封機密文件,諸如……」
看過之後地維伯斯侯爵一下子呆住了,顫抖的雙手居然那不住一張紙,讓其隨意飄落於地板上。他哆嗦著想要向攝政王申辯一番,卻始終開不了口,那是維伯斯侯爵也同時回憶到自己妻子種種反常的舉動,時常在公文包裡翻閱王國絕密文件,說是幫丈夫整理資料,云云。
悲哀的維伯斯不由自主的往後退,全然不覺碰翻了茶几上的酒瓶,因為身後有沙發地阻攔,腳底一絆,虛浮的步伐讓自己踉蹌著摔倒在沙發裡,感覺是虛軟力竭,只是喘著粗氣,一手支著沙發,雙眼無神地垂視著地面。
良久,維伯斯侯爵才醒悟自己的失禮,慌亂地想拾起酒瓶與情報,卻發現攝政王已經走來自己面前,代替自己想要做的工作。接著,維伯斯又聽見攝政王語氣平緩地說道:「總督大人,相信現在您知道情報的真實性,它是我的情報官偶爾在被俘的漢密爾頓爵士那裡得到的,是密文,不過要破譯並不難。只是,您妻子的過失,並不能代表您背叛了王國。事實上,這份材料中提及過,維伯斯侯爵一直是王國最忠實的臣民,對此,我也深以為然。否則,我也不會通知您準備接觸王國地最高機密。」
攝政王地一席話,讓維伯斯侯爵內心一陣激動,急忙面對安德魯,感激地回復著:「謝謝,謝謝殿下您的信任,維伯斯覺不會讓王國地利益受到任何損害,回到那不勒斯後,我即刻同瓊絲解除婚約,一定解除!」
聽到維伯斯侯爵略些冒失的話語。安德魯不禁感到有些好笑,他追問道:「那瓊絲肚子裡地孩子呢?那可是總督大人唯一的骨肉了,而且,您妻子所傳遞的情報絕大部分都是女王陛下登基之前的事情,給王國尚未能造成重大損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20年前,您的前任妻子和3個孩子都死於土耳其海盜們的屠殺之下。侯爵大人。您可是個王國重臣,說話做事且不可義氣用事。先下去休息兩天。相信冷靜之後地您,會有一個妥善的處理方式,必要時,特遣隊會協助總督大人辦理相關事務。」
安德魯開釋著說道,未等維伯斯侯爵開口道謝,他便叫來門外地侍衛送那不勒斯總督大人回到官邸休息。兩分鐘後,羅克副官走了進來。
「殿下。您決定赦免維伯斯侯爵的罪行?」感覺著羅克中校很不滿意攝政王對王國「叛徒」的處理方式,那是前者認為,一切罪孽必須得到嚴厲懲處。
「呵呵,請座,我的副官!」安德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示意中校隨便坐,自己則挑選舒適的沙發上隨意半躺著。安德魯感覺身下的意大利真皮沙發地確不錯。也那怪前世的國產皮質沙發製造商們,很多冒充意大利國出品。還堂而皇之的賣出天價。
「維伯斯侯爵的過失是不是罪行,咱們暫且不提。我只是想說的是,戰爭期間的懲治與和平期間的寬恕,並不矛盾。為贏得戰爭勝利,在調動一切力量的同時,務必剿殺任何敵對勢力。便是戰爭地殘酷生存法則。而在和平時期,我們更多精力應該是經濟建設之中,或許也可以說成是為下一場更大規模的戰爭作準備,無論那種說法,都先必須贏得民心臣心,有原則的和解與寬恕,才可讓國民們群策群力方能做出一番成績。
法國大**留給我們的教訓太多了,數年來,其間不斷頒布各項恐怖政策,使得整個法蘭西國民經濟瀕於崩潰邊緣。即便是現在。光欠外債這一項,就讓巴黎政客們在短時間內無法翻身。因此。西班牙王國絕不能重蹈覆轍,與他國和睦的同時,更要與臣民親善。
人無完人!我們的維伯斯侯爵栽了一個跟頭罷了,還沒能徹底陷進去,作為一個老資格地貴族,從自己家族的利益考慮,他很快明白當如何去做,皮埃爾中校也會適時教導總督大人的。何況,維伯斯侯爵在那不勒斯為維護西班牙王國的利益,做了不少事情,於公於私,都要讓他有悔過的機會。
呵呵,您明白嗎?我的副官,安德魯親王可不願意,別人在背後罵我是魔鬼!」安德魯細心的解釋道。如同他為每一任副官如是說道,極少隱瞞什麼,而在與副官們獨處時,安德魯根本不在意雙方的身份,只是將對方視為朋友看待。
「是的,殿下,我明白了!」羅克中校回答道,眼光中充滿了敬意。
「很好,中校,現在幾點了?」因為房間內沒有放置一個座鐘,而安德魯又懶得重回位置上察看懷表,所以才如此問道。
「已經是下午6點15分,殿下!」
「今天還有什麼需要處理的公務嗎?」
「今日地公務您都已處理完畢,只是簡報上有幾則消息,您需要瞭解一些。」盡職盡責地羅克中校如是說道。他所說的簡報,那是攝政王感覺瑣碎地事務太過繁忙,便命令貝爾蒂埃的參謀團們,整理那些非重要的機密文件與事務辦理結果,製成一份專供安德魯查閱的簡報。若安德魯感覺事有必要,便可在上面做出批示,再讓羅克副官轉由相關部門辦理,以提高辦事效率,不必事事請示攝政王殿下。
「哦,念吧?」說一說完,安德魯索性完全躺在沙發上。
「是的,殿下!一是,在您的強烈要求下,英國內閣已經正式任命納爾遜將軍,為不列顛王國駐馬德里公使,國書將在明後天遞交與殿下;二是,巴塞羅那的首期重建資金業已全部籌集到位,折合2000萬金法郎;三是……」
至於第一則信息,卻是安德魯陰謀詭計的成功案例。在馬戛爾尼特使臨走前,安德魯便建議英國內閣讓納爾遜將軍出任新一任西班牙公使。說好聽是建議,實質上卻是強買強賣,他讓憲兵隊故意拖延投降的英國地中海艦隊官兵回國時間,以迫使英國內閣同意,而英國那邊一是考慮安德魯的無理要求,二是相信愛國的納爾遜將軍不會做出有損大英帝國利益的事情,權衡之下,無奈的同意了。
而這只是第一步,讓納爾遜將軍服務安德魯的第一步而已。接下來,安德魯讓桑科羅上校的派出女密探,利用漢密爾頓夫人的虛榮心,故意yin*她。讓納爾遜將軍的情婦,在馬德里肆意享受高檔消費,置下豪華別墅,購買昂貴首飾,以及養下大批僕人等等。由此一來,未等多時,漢密爾頓夫人便欠下10萬金法郎的巨額債務,卻無力償還。
那是身處戰俘營的漢密爾頓爵士無法提供妻子錢財,至於在英國本土的家產早被前妻的兒女們瓜分一光,所以,漢密爾頓夫人惟有尋求納爾遜將軍的幫助。只是納爾遜本人雖被任命為駐馬德里大使,但其家底沒有多少積蓄,納爾遜的年薪也不過6000到8000英鎊,倘若放在以前,或許還算不少,在英鎊嚴重貶值的今天,即便是全給拿出,對於漢密爾頓夫人的援助,也無異於杯水車薪。
於是,安德魯又跳出來充當好人了,他先派人遊說納爾遜,讓這位優秀的海軍將領為西班牙王國海軍軍校與其他海軍將領們授課,不僅收入豐厚,而且攝政王也將包攬漢密爾頓夫人欠下的所有債務。對此,納爾遜本想一口回絕,但望著可憐無助的埃瑪以及天真可愛的小女兒,心軟的將軍在請示倫敦之後,便表示同意在有其他英國隨從到場的前提下,在馬德里臨時軍校內,為西班牙海軍軍官們教授海戰課程。
有人曾擔心納爾遜胡亂授課,故意引導學員,安德魯卻不以為然的說道:「納爾遜是軍人,紳士般的軍人。戰場上的他狡詐與勇猛,但在岸上,他向來都是誠實忠厚的人,至少納爾遜在翻臉之前,必定會償還我支付的10萬金法郎。嗯,還有不少的利息!」
……
「還有其他事務嗎?」等著副官念完,安德魯最後問道。
「再沒有了,殿下!」
「羅克,我有一個建議,就是咱們出去轉轉,就今晚!」安德魯閃出一個念頭。
「啊,殿下,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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