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4章 庇護六世的駕崩
    馬德里王宮內,一身長套裙裝的索菲婭女王正高坐在長椅上,雙手輕輕撫摸著隆起的圓鼓鼓肚皮,那是即將做母親的她感受新生命的氣息,臉上一直顯露出幸福溫馨的笑容。

    「好了沒有,還沒能聽到動靜啊,真笨死了!」索菲婭向下瞟了一眼,故作驕嗔。只是略微嘟嘴的表情可破壞了她那慈母般的笑容,讓人感覺索菲婭仍是一個天真無暇的大女孩而已。索菲婭當然有些不高興了,因為半跪在地面的安德魯,已經用耳朵貼在她的肚皮上,整整20分鐘,卻始終一言未發,而自己也一直保持著這種有點厭倦的姿態。

    「嗯,索菲婭,似乎有點不對勁啊!」安德魯眉頭一鎖,其樣子感覺很猶豫似的。

    「怎麼?」索菲婭有些擔心起來,急忙催促著問道:「御醫上午還來檢查過得,說一切正常的。剛才,這個小壞蛋也在拚命踢著我肚子呢?什麼不對勁,快說!」

    「孩子,他……他說,在裡面太悶了,想要出來透透氣,哈哈哈!您上當了,我的陛下!」說道最後,安德魯居然趴在索菲婭的膝蓋上,先是做個鬼臉,隨即開心的哈哈大笑起來。

    安德魯高興了,卻惹得索菲婭不樂意。還是有些羞澀的她立刻掄起兩隻紛拳,不容分說的打了下去,不知道是心軟還是打人者的力道明顯不足,被人的安德魯反倒是覺得是有人在為他捶背罷了。

    兩人嘻嘻哈哈瘋鬧了好一陣後。索菲婭忽然卻有些惆悵。她漸漸地鬆開了拳頭,改在安德魯的頭髮上著撫摸起來,接著又心有感觸的說道:「安德魯,您真的希望我們的孩子早點出世嗎?」

    「呵呵,親愛的索菲婭,這件事情可不是你和我說了算。10月懷胎,到現在才8個月不到。至少還要等上60,70天呢!」安德魯繼續在忙活著感受胎兒的動靜。幸福地他卻沒能抬頭上望,或是在言語間,及時察覺到索菲婭表情上的變化。

    「是啊,還有60天!60天後,馬德里地王宮內又將多增加一個生命,或許也會少一個人!」索菲婭不住的感歎著。儘管她竭力的告誡自己不要想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但這些令人煩惱的東西總是不斷湧出。即便是與安德魯在花園中散步,或是獨自處在宮室內,還是進入夢鄉之後,無時不刻都在糾纏著她,有時還會讓索菲婭感覺窒息。

    安德魯默然無語,他慢慢站起來,因不忍心面對索菲婭酸楚的面容,惟有深情的緊緊擁抱住索菲婭。嘴裡依然是一遍又一遍說道:「對不起,索菲婭!真對不起!」

    時間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房間惟有安德魯無數次地深深歉意,以及索菲婭充滿眼眶裡飽含著即將流落的淚水。

    回到法國日子,越發臨近了,這是誰也不能改變的事實。就在12月初。巴黎的各大報刊上,幾乎同時都刊登起安德魯統帥的一份親筆公開信。信中,安德魯信誓旦旦的向巴黎市民們保證,他始終是法蘭西的一員,共和國的捍衛者,以及法國軍團地統帥……另外,安德魯還在公開宣稱,他將在明年4月前後,重新回到法國,並且將提前迎娶自己的未婚妻。巴拉斯的女兒。柯賽特小姐。

    這份公開的申明顯然是大大緩解了安德魯與巴黎政客們的緊張關係,儘管是表面上。但卻讓普通法國人深感欣慰,一場有可能發生的國內動亂消逝於無形之中。自從安德魯征服伊比利斯半島以來,整個法國對於他既敬又怕。

    在他們看來,安德魯不僅手握數十萬重兵,還擁有兩國國家地國力為後盾,隨時都有揮師巴黎,奪取政權的實力。於是,各類別有用心的謠言紛紛從陰暗角落裡冒出來,污蔑與詆毀著安德魯以及他的部下,說安德魯即將迎娶索菲婭陛下,正式成為西班牙的國王,還將共和的法蘭西重新納入封建王國一系,而那些安德魯帶去的軍官和士兵們,個個業已成為攝政王殿下的武裝臣民與忠實走狗。

    接踵而至的謠言之下,政客們開始發愁他們剛剛獲得的權勢,將士們擔心將與自己地人同室操戈,百姓們則害怕和平不到半年時光,戰亂再度降臨法國。在巴黎當權者頻頻調動北方軍團與阿爾卑斯軍團精銳南下,準備參與當地防務,警惕安德魯揮師北上之際,所有政客們都竭力表現出強烈自信,對安德魯擁有地強大軍事實力的不屑一顧,根本不相信大比利牛斯軍團地軍官與士兵們能夠與安德魯一起「叛變」**的法國。但他們也更清楚,來自國民公會和公安委員會的無數次召喚,卻沒有贏得安德魯軍團中法國軍官與士兵的任何積極響應,那是10多萬法軍依然惟安德魯司令官馬首是瞻。

    只是在巴黎,最傷心恐怕要屬可憐的柯賽特小姐。雖然安德魯依然為她發送書信,但已從每3天一封,每週一次,最後變為每月才能收到一回。對此,柯賽特小姐可以理解為前線戰事緊急,無暇顧及家事罷了;對於眾說紛紜刻畫出來的未婚夫野心,柯賽特小姐不以為然,她認為是男人都會有野心,只有無能的廢物才安於現狀;或許,柯賽特小姐也不介意安德魯與索菲婭的私情,因為在巴黎的環境影響下,柯賽特小姐逐漸明白享受大批情婦,才是「成功人士」特有的權利。儘管父親擁有大量情婦,但對過世母親的愛意,始終如一。

    只是,只是當安德魯將要迎娶索菲婭陛下的謠言逐漸變成事實時,卻無情擊碎柯賽特小姐地所有幻想。她無法再為自己尋找任何辨別的借口或是牽強的說辭,惟有每天以淚洗面,在雷色夫人的歎息聲中,飽受感情的痛苦煎熬。數次,柯賽特小姐都想逃出巴黎,跑到西班牙,當面質詢安德魯有關謠言的真實性。卻被她的父親,大權在握地巴拉斯委員抓了回來。隨後。巴拉斯還調遣100多人國民自衛隊,派駐在自己府邸四周,以防止柯賽特小姐再度私自潛逃。

    就在柯賽特小姐的精神行將崩潰地時候,安德魯發出的一封公開性,立場堅定的表明了自己的政治取向與感情歸屬。就在讓巴黎民眾欣喜若狂之際,也使得柯賽特小姐重新恢復自信。至少柯賽特小姐認為,安德魯還是記得她的。根本不曾忘卻自己,只要再過2個多月時間,便可再度見到未婚夫,或許,那時應該親切的稱呼他為安德魯丈夫。

    魚與熊掌不可兼得!柯賽特小姐的確破涕為笑了,只是該輪到索菲婭陛下傷心不已,雖然後者早就明白這個殘酷地事實。

    ……

    不知到過了多久,寢宮外響起一陣輕微的敲門聲。接著,便有人在門外報告道:「抱歉,女王陛下,攝政王殿下!那不勒斯總督的維伯斯侯爵大人已經回到馬德里,正在攝政王的辦公室內等候,請求您接見!」來人正是安德魯的副官。羅克中校在門外催促。

    「該死的!」安德魯忿忿的暗罵著,剛要開口斥責不懂事的中校一番,卻被索菲婭輕言制止道:「去吧,很多國事需要您處理!讓剛才地兩個宮女進來,我喜歡聽她們唱歌的聲音。」

    「謝謝您,索菲婭!」安德魯感激的親吻一下索菲婭的額頭,接著,轉身向門口外大步走去。

    剛一掩上房門,還沒跨出幾步,安德魯便注意到羅克中校顯露的緊張表情。於是。他開口問道:「和維伯斯總督一起。總共帶回了多少人?」

    「只有維伯斯總督自己,他還是喬裝為平民回到馬德里的。連自己地親信副官都未帶一個,看樣子他顯得十分焦急。」羅克中校焦急不安的說道。

    「那不勒斯?難道又出現什麼亂子了?應該不會啊,奧地利人剛剛與同我達成和平協議,不再侵擾西班牙王國在意大利半島上的固有領土,而且他們的主力要麼與普魯士王國相互對持,要麼正與土耳其蘇丹激烈交戰,也沒有精力與兵力去忙活著意大利諸侯的事務,更何況,看到葡萄牙人與英國人的慘重教訓後,膽小怕事的哈布斯家族也沒這個勇氣,膽敢侵犯我的利益;

    那就是意大利各諸侯國在發難?不會!撒丁-皮埃蒙特王國,威尼斯共和國,以及熱那亞,佛羅倫薩等(共和)國,自身就難以保全,哪有實力對抗自己,自己不去找他們的麻煩,那些軟蛋們便要獨自偷著樂了。

    要不就是原先的那不勒斯王國,內部再度發生動亂,總督大人無法控制住局面,而重新跑了回來,請求援兵。但也不像,維伯斯總督盡可請求駐紮西西里島上地西班牙王國海軍便可,何必千里迢迢跑回馬德里。何況,我剛剛在那不勒斯等地,頒布了一系列新法令,保障平民合法利益。

    ……該死地,到底出現了什麼問題?」

    安德魯一邊疾步前行,一邊則胡思亂想,因為自己走的急,且不專心看路,要不是副官在一旁提醒,安德魯幾次差點撞到堅硬地牆壁或是立柱上。只是安德魯實在想不通維伯斯總督為何私自離開那不勒斯王國,跑到馬德里來向自己匯報。這必定是一件非常緊急的事務,安德魯確認到,而在他內心真不希望因此破壞了他在意大利半島的全盤計劃。

    安德魯所說的意大利計劃,無非是與奧地利人爭奪意大利各諸侯國的控制權。那是縱觀意大利歷史是一個強大帝國和外族統治交織的故事,令安德魯無比驚奇的是,從羅馬帝國的衰落開始到1861年意大利王國的形成之日,這個創造無數歐洲文明的國家一直都沒有實現統一。

    自從燦爛輝煌地羅馬帝國結束完它的歷史使命後,美麗富饒的亞平寧半島就開始淪落為歐洲強國爭奪的焦點。11世紀時。諾曼人入侵意南部並建立王國。12到13世紀分裂成許多王國、公國、自治城市和小封建領地。儘管起源於意大利半島上的文藝復興運動,開創歐洲由愚昧保守的中世紀邁向一個偉大文明的新時代,卻讓整個意大利繼續失去往日地驕傲與尊嚴,如同一個脫光裙子的美婦,肆意遭受歐洲列強地欺辱。從16世紀起,意大利半島上各諸侯(共和)國先後被法國、西班牙、奧地利佔領。

    如今的安德魯也赫然成為列強之一,自然不會放棄意大利的富饒。在1734年。西班牙王子波旁王朝的唐.查理(後為國王查理三世)征服了那不勒斯和西西里,後來即作為一個單獨的王朝由西班牙波旁王朝來統治。

    在安德魯登上西班牙攝政王伊始。他決定繼承意大利領土上的合法利益,宣佈剝奪胡安六世的那不勒斯王國國王頭銜,取消那不勒斯內閣地資格而降為地方政府,將整個那不勒斯地區併入索菲婭女王的西班牙王國版圖。

    接著,安德魯就任命維伯斯侯爵為那不勒斯總督,代理女王陛下管轄整個意大利半島南部,包括西西里島在內的廣大領土與海域。但在10月。伊比利斯半島戰爭結束之前,由於英國強大海軍的干預,使得維伯斯總督的職權範圍僅限於半島的南部陸地,而不能涉及到地中海各島嶼。

    但在英國地中海艦隊覆滅之際,安德魯的這種佔有慾望更是顯得強烈與直接。他先是出動西班牙王國海軍的23艘艦隊,有思達維將軍率領接管了西西里島以及附近島嶼,用強大地武力迫使聚集在那裡的地中海海盜們四下逃串。

    有了西西里島,進一步。安德魯再將目光轉向撒丁島,垂涎它極其重要的戰略位置。在與奧地利人達成妥協後,安德魯根本不顧撒丁-皮埃蒙特王國的嚴重抗議,強行在該島獲得3處港口的管轄權;而奧地利人則得到安德魯的保證,後者將竭力保護哈布斯家族以及威尼斯等地商人們在地中海地貿易船隻,不受到可惡海盜們的襲擾。與此同時。在安德魯的默許下,奧地利人出兵鎮壓了佛羅倫薩自治城邦的獨立運動,重新控制該地區。

    為安撫法國政客利益和普通民眾情緒,安德魯書信一封給威尼斯商人聯合會,表示自己能出面擔保,將法國各級政府借用商人們巨額錢財的償還期限再度推遲兩年;安德魯也出動海路軍,強行取締了尋求英國人保護而試圖獨立的科西嘉島反抗軍,將其置於法蘭西國民公會派遣的總督管轄之下;同時還迫使撒丁-皮埃蒙特王國簽署割讓尼斯等地給法國的條約,在法律上確認法國獲取尼斯等地的既定事實。

    實質上,擔保只是一個姿態。威尼斯商人們決不會去找安德魯要錢。但這一舉動依然贏得了法國地方政府官員對安德魯的普遍好感;至於兩處割地,說是大方地交由巴黎政權管理。卻仍在安德魯地絕對控制之下。科西嘉島的總督與尼斯等地地市政官員,還有當地駐軍,不是被安德魯偷偷架空,便是暗地積極投靠安德魯一方。

    到1794年12月初,整個意大利幾乎完全淪為奧地利,法國,與西班牙等國控制。意大利半島的東北方向,屬於奧地利人的神聖羅馬帝國;而半島南部以及諸島嶼,卻是西班牙王國的勢力範圍;法國在阿爾卑斯方向,不僅威脅著意大利東北部,還在熱亞那一帶擁有駐軍的權利。

    惟有在北部區域,撒丁-皮埃蒙特王國保留著相對的獨立性,在法國與奧地利的夾縫中艱難的生存;而教皇國也同樣如此,儘管奧地利,法國,與西班牙等國,都保證不用武力冒犯教皇的天威。可事實上,一旦真有重大事情發生,列強的各類保證如同*子的誓言一般不可信。

    如今,教皇國真的出大事了!

    當安德魯走進自己搬入不到20天的新辦公室時,一直坐在壁爐邊發呆地維伯斯總督隨即站了起來。趕緊向走到自己面前的攝政王殿下鞠腰行禮。

    維伯斯侯爵,雖然其貌不揚,一眼看上去感覺矮矮墩墩,滿頭白髮,而且略微有些發福,但第二眼觀察,便讓人覺得其沉穩與剛毅。雙眼充滿理智。維伯斯侯爵今年54歲,以前是那不勒斯王國的內閣首相。在安德魯征服西班牙,扶植索菲婭女王登基時,他便與那不勒斯議會內閣商議,決定效忠索菲婭女王和安德魯攝政王,主動放棄王國首相頭銜,請求整個那不勒斯地區重新併入西班牙王國。

    對於上述的「利好」消息,安德魯自然是欣然接受。除了形式上取消那不勒斯的王國地位外,在人事方面統統沒有任何變動。而維伯斯侯爵的這一舉動也是迫不得已,因為英國人,還有奧地利人慫恿下的意大利各諸侯國,多年來不斷排擠與侵蝕那不勒斯地利益和領土,若不及時投靠一顆大樹,用不了多久,維伯斯及其內閣不是被他國趕下台。便是讓憤怒的民眾殺死。

    安德魯地到來的確幫助了維伯斯及其內閣,以及其他的那不勒斯貴族。意大利各諸侯國紛紛退還以前侵吞過的大片土地,奧地利人放棄了準備長期霸佔西西里島的野心,長時間在意大利沿海耀武揚威的英國艦隊也成為歷史。

    至於那些心中憤懣且散漫無比的意大利人,他們是歐洲大陸沒有國家榮譽感地傢伙,卻由於安德魯戰爭的不斷勝利。第一次擁有自豪感;在安德魯管家桑德羅的帶動下,威尼斯商人們大幅度減免了或是緩期那不勒斯地區的債務;而最令工商業主高興的是,安德魯在那不勒斯頒布的一系列開明政策,鼓勵投資,取締境內苛捐雜稅等等。

    對此,維伯斯侯爵由先前的無奈妥協,轉而認為是自己的英名之舉,與其他西班牙貴族一樣,開始真心實意地臣服於「偉大的王」。但這在安德魯看來,造訪的維伯斯侯爵大人的恭謹程度有些「過分」。

    「維伯斯侯爵。請坐吧!」安德魯淡淡的說道。他沒有回到自己的專有位置那裡。而是隨意在維伯斯總督對面地沙發上坐著。

    「有什麼緊急事務嗎?」

    「是的,殿下!出大事情了。庇護六世死了!」維伯斯侯爵略些慌張的回答道。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督大人全然忘記了禮儀,應該說是教皇陛下蒙上帝召喚而去。不過,來自安德魯的反應,也同樣如此。

    「什麼,教皇死了?!怎麼死的,什麼時候的事情,消息確切嗎?」屁股剛落到沙發上的安德魯,蹭的一聲又站了起來,一連串的焦急追問著維伯斯侯爵,那是安德魯實在震驚於來自總督大人口中的消息。

    尚在月前,在蘇菲公主在寫給自己地書信中,還提及過教皇病情,說是庇護六世身體安康,已無大礙,稍做療養之後就可痊癒,重新回到教廷主持教務。對此,安德魯還在回信中表示,自己得知此好消息後深感欣慰,願意他將在明年某個適當機會,趕赴羅馬,準備接受教皇庇護六世地親自洗禮。可如今,卻聽到庇護六世傷亡的噩耗……

    對於習慣於從利益角度考慮問題地安德魯殿下來說,教皇的個人生死他才懶得過度關心,他看中卻是教皇身後掌握著著的無形權威,那是歐洲數千萬天主教徒的絕對精神領袖才能擁有的權勢。憑借自己在旺代平亂,以及西班牙戰爭中,對天主教廷的親善之舉,安德魯與羅馬教皇建立了較為默契的聯繫。儘管大家在不少利益問題上,存在著諸多分歧,但伴隨著自身勢力的擴張,安德魯始終需要來自羅馬教廷的大力支持;同時,羅馬教皇庇護六世也需要一位強勢同盟者來平衡意大利半島的緊張局勢,並為天主教廷恢復昔日輝煌做一番準備。

    在這種情況下,安德魯很是滿意目前與羅馬教皇的合作,至少在相當一段時間內,安德魯不會提出任何過分的要求,前提是教廷能繼續支持他的戰略實施。現在,庇護六世死了,空懸的寶座就必須由紅衣大主教們,公開選出新一任教皇。只是安德魯擔心,未來新上任的教皇能否繼續維持與自己的利益合作關係。

    「殿下,教皇陛下是因為舊病復發而死,時間應該是在11月16日前後,上述消息十分確切,因為是蘇菲公主的特使來報的。」維伯斯侯爵立刻回答道。

    「蘇菲公主,她為何不書信給我直接說明呢?」安德魯感覺更加奇怪了,這類重大事件應該第一時間通知同盟者,何必要傳借下屬代勞。

    「殿下,按照教廷的森嚴禮儀,蘇菲公主在教皇陛下逝世的一段時間內會被侍衛們軟禁,無法與外界保持聯絡,以免教皇親屬伺機專權;而庇護六世病逝的消息,一直未曾對外宣揚,那是紅衣大主教們依然未能就教皇的人選安排達成一致。」維伯斯侯爵耐心的解釋著。

    「哦,是這樣!奧地利人準備推薦哪個人選任教皇?」安德魯不在乎紅衣大主教們的看法,那是在今時,昔日的教廷絕對權勢早已被列強們掌握,

    「是威廉大主教,他來自維也納!按照蘇菲公主的旨意,雷蒙紅衣大主教等人推薦的是菲洛普大主教,另外部分人則要求讓羅馬教廷的皮亞斯紅衣大主教出任教皇,相信他們都是撒丁-皮埃蒙特王國的擁護者。」維伯斯侯爵繼續回答道。

    「三個候選人,都不好!侯爵大人,您覺得呢?」安德魯搖搖頭,直接表示著自己的態度。

    「那是,尊敬的殿下!所以我才心急火燎的趕赴馬德里,遵循您的建議!」維伯斯侯爵隨即附和著。

    維伯斯侯爵內心很清楚,維也納的威廉主教代表著哈布斯家族的利益,攝政王一定不會答應,至少雙方未曾就此達成任何協議;而那位菲洛普大主教則是被安德魯親王變相驅除出西班牙的危險份子,讓他登上教皇寶座,攝政王會很不高興;至於皮亞斯紅衣大主教,原本與攝政王關係一般,但卻是撒丁-皮埃蒙特王國的代表推選,相信攝政王更不會贊同。因此,這件事情變的棘手起來,維伯斯侯爵不能確定將要支持哪方代表。

    維伯斯侯爵如是想,安德魯心裡也更清楚,務必要讓下一任教皇有利於自己,而不是自己的敵人。想到這裡,安德魯腦海裡閃現出一個人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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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呵,兄弟們可以想像一下,安德魯決定推薦哪個出任教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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