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時,斯文森與王繼業循聲回頭一望,發現說話的人是位20多歲的年輕軍官。他微笑著站在門口,頭戴身穿著怪異綠色軍服分卻辨不出來人的軍銜,從他那濃厚強調的巴黎口音中,王繼業判斷的出,來人是個地道的法國軍人,應該隸屬於領袖的大比利牛斯軍團。
「呵呵,王,請允許我來為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我們先前提及的馬迪厄中校,攝政王殿下的特使!中校,相信您也認識了王繼業男爵大人,呂宋殖民地的軍事指揮官!」作為總督府主人的斯文森熱情為兩位相互介紹一番。
馬迪厄中校就是修什將軍的特種兵中隊長,在原本9月份的葡萄牙戰役中,修什將軍想命令最為勇敢的馬迪厄中校率部圍剿布拉乾柴家族,但後者因為傷病困擾一直躺在病床,卻無法出征。不得已,修什將軍惟有改任他人,只是那場圍剿行動很不成功,搞得安德魯大為光火,向來被司令官自譽為無堅不摧的「戰神利刃」特種兵名譽受到了嚴重損害,修什將軍本人也長時間在同僚們面前抬不起頭來。
得知這種情況後,尚未傷癒復出的馬迪厄中校深感自責,居然不及後果的擅自越級找到安德魯攝政王,希望殿下能再度派他出征,為特種兵挽回名譽。無獨有偶,恰好此時的安德魯正在考慮一件極其重要差事,而要辦理好這件事務非特種兵大隊莫屬。
「……中校。按照軍規,你越級上訪是要受到嚴懲……不過,我還是決定給你們一個完成任務的機會,就是去東方,到呂宋島,隨後護送數百名中國孩童來歐洲。
……很好,你能毫不猶豫地接受這項艱巨而光榮任務。只是你和你的部下務必保證孩童們的安全。另外,我將調整你們前往東方的路線。那就是……」
安德魯所為馬迪厄中校規劃的新路線,則是放棄繞道非洲最南端的好望角進入印度洋,而是由巴塞羅那登船,逕直橫跨地中海,接著抵達亞歷山大港上岸,穿越埃及內陸,途徑埃及首府開羅後。在蘇伊士灣再度上船,經紅海,印度洋,通過馬六甲海峽進入太平洋,最後到達目的地,呂宋殖民地地馬尼拉海港。
安德魯設計的新線路不僅僅是為縮減路程,乘坐海船繞道好望角,將多耗費1個多月時間;還有一個考慮。便是要求馬迪厄中校及其部下,考察與收集地中海東側一帶地風土民情,做好各方面詳實記載,為日後在此用兵,提前做好一些準備。至於,在迎接數百民孩童們回歐洲時。是否遵循該路線,安德魯建議還是走老線路,因為那樣更安全些。
當然,對線路的認證與考察上屬於絕密,安德魯並沒讓馬迪厄中校將沿途各類經歷,告之斯文森總督與王繼業男爵。在王繼業問及馬迪厄中校一路的旅途感受時,馬迪厄只是簡單的笑了笑,似乎在抱怨著說道:「將軍,海上的生活就是太單調了,攝政王命令我和我的部下每天要吃至少2到3個酸檸檬。說是能補充大量維生素。防止壞血病。上帝作證,那東西真的不太好喝!不過。讓人驚訝地是,一路到此,令人恐懼的壞血病沒有一例出現在我們身上。」
「哦,這倒是件讓人高興的事情!指揮官,您數月前曾建議我食用酸檸檬的緣由,是否也出自攝政王殿下的告誡!」斯文森總督奇怪的轉頭問道。
「當然,領袖無所不知,無所不能!而且,很多讓人看來頗為費解的事情,都會獲得意想不到的成功!例如,中校身穿地綠色制服,若在叢林中隱蔽或作戰,必定讓敵人防不勝防;單從中校的言行舉止上看,相信您可不是一位簡單的軍人,應該是領袖曾對我提及過的特種兵行列。你們屬於精英中的精英!專門從事常人難以或無法勝任的特殊任務。」
王繼業僅僅盯視著馬迪厄中校兩三分鐘地工夫,便將後者看得清清楚楚。尤其是中校右手背上仍留有一個略些綠色的小癤子,那是亞歷山大特有毒蚊的傑作,時間上應是2個月內發生事情。自此,王繼業對馬迪厄中校肩負的另一個神秘使命猜測的七七八八,一則他跟隨納爾遜將軍到達過亞歷山大港;二是,王繼業在與安德魯的交談中,聽領袖說過有關打通地中海與印度洋,重新挖掘蘇伊士運河,開闢另一條新航線的問題。
斯文森總督雖沒有王繼業那般細緻的觀察力,但他卻感覺到兩人會有什麼機密事務商議。知趣的總督大人隨後向兩人一聲「告罪」,退出作戰室,順手關上房門,好讓王繼業和馬迪厄兩人繼續密談。
「呵呵,攝政王的同胞果然非同反響!」馬迪厄在與王繼業兩眼相視片刻之後,肆無忌憚地發笑起來,全然不在意兩人軍銜上地區別。
「對了,中校,您頭上的帽子很奇特?」
「這是蓓蕾帽,攝政王親自設計地!屬於特種兵大隊的標誌之一!」
馬迪厄轉移話題,卻是繼續問道:「將軍,親王殿下讓我問您,在封鎖馬六甲海峽,防止英國佬進入太平洋,穩定了殖民地一帶局勢之後,您準備如何處理與清國的關係!」
「保持相當一段時間的和平狀態,利用呂宋一帶作為反攻基地,澳門作為大陸跳板,繼續聯絡反清義士,派遣特工深入內陸,刺探軍情的同時,慫恿民眾鬧事起義,製造廣泛的不滿情緒,最後伺機而動。」王繼業淡淡的說道。
「謝謝,將軍!」說道這裡地馬迪厄中校。上前數步,走到王繼業面前,從懷中取出一份密函,交給王繼業將軍,並壓低嗓門輕聲說道:「攝政王讓我轉告您,一切行動,您可便宜行事。不必事事匯報殿下。這封密信,您看自然明白。只是事後務必即刻銷毀!」
王繼業點點頭,隨手撕開封條,展開信件,默然閱讀著。
「……**切勿操之過急,10到15年之內,務必先征服整個東南亞,建設好呂宋。再謀取反攻清國……有一點我再度強調的,你也必須牢記於胸,就是絕對不讓一箱鴉片進入中國內陸。但凡輸入中國,進行鴉片貿易的各種商船,無論懸掛哪國國旗,一律干預阻止或強行擊沉,至於採用何種方式,你可自行考慮……請關注倭寇的一切動向。防止其再度崛起,若有可能引導鴉片貿易到倭寇島上的各諸侯國……
另外,雖然在短時間內不能直接攻擊清國,但可收買或佔領清國周邊的附屬國,其間流球群島的戰略位置十分重要。若又能力繼續向外發展,安南。朝鮮,日本等國島嶼也能收為未來中國地殖民地……
抱歉,我的同志!現在地我只是西班牙王國的攝政王,法蘭西軍團的統帥安德魯。目前的身份決定了我必須先為自己臣民與部下的利益進行考慮,不能不計後果的直接發兵,去援助東方的**事業……所以,未來中國地**,將大部分依靠你和你的**同志,但作為骨肉相連的同胞,我會盡一切努力來幫助你們……
你可以完全信任。為你送信的馬迪厄中校。500名中國孩童大可交由中校負責帶到歐洲。10年後,我將為中國送回一大批精英骨幹。或許。到那時,安德魯不再是安德魯,而是真正的趙凱……我的同胞!真期望著能早日加入到你們的復國行列。我會在歐洲等候著你們的好消息!
……最後,僅以**地名義,向你們表示崇高的致意!」
安德魯在信中所表露的無奈心情躍然於眼前,他人難以理解,但在歐洲學習與戰鬥過的王繼業自然明白。在其位謀其政,安德魯的權勢來源於西班牙與法國民眾,所以他必須首先維護兩國臣民或部下的利益,否則,一旦失去民心軍心地安德魯勢必將陷入絕境。別說繼續幫助未來的中國**,即便是連他本人也無法倖免。
在這種情況下,安德魯才不得不拋棄回到中國的念頭,至少相當一段時間內必須致力於歐洲的事務,所以才將所有的東方**問題統統壓在自己同胞一人身上。此時的王繼業感覺肩膀上重擔沉甸甸的,同時,又湧出一種莫名的興奮感。之前,王繼業僅僅是敬仰與羨慕領袖的文治武功,自己的才能與滿腔抱負卻無法實施;而如今,領袖給了自己施展抱負地最佳條件。在遼闊地太平洋海域,將是王繼業本人以及他的同志們肆意馳騁地大舞台。
「將軍!按照攝政王的吩咐,我帶來了250名部下,他們個個都是特種兵大隊的精英份子。在我們抵達呂宋之後的一段時間,我和我的部下,已經為您的部隊建立了同樣一支部隊。另外,遵照殿下的吩咐,我還會留下50名軍士作為特種兵教官,繼續留在馬尼拉培訓您的隊伍。」馬迪厄中校繼續解釋道。
「很好,謝謝您,馬迪厄中校!只是你們準備什麼時候離開馬尼拉?」王繼業當著馬迪厄中校的面,將安德魯信件燒燬後,轉身對著中校問起。
「預計再過10多天後,也就是12月初,因為安德魯殿下要求我們務必在明年4月間,他離開西班牙之前,將第一批中國孩童送到歐洲各地!」
「好的,我會盡早安排好相關事務。只是你們將通過埃及亞歷山大港,轉到歐洲,還是繞道好望角?」
「哦,呵呵,將軍真是好眼力,這樣也看得出來。當然是好望角了,那樣相對安全些。戰敗的英國人正在向攝政王殿下祈求和談,諒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麼樣。但對於你們,則應提前做好防備!」
「謝謝您。中校!我會注意的!」
兩人地密談剛剛告以段落,便聽見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接著便是士兵的報告聲:
「王將軍,馬迪厄中校,抱歉打攪了!那是總督大人讓我來通報,邀請諸位參加晚宴的時間到了!」
……
斯文森總督精心佈置的自助式晚宴不可謂不豐富,燈紅酒綠之下的各種食物令人垂涎三尺。呂宋的時令瓜果。法國式地大餐,西班牙的美味佳餚。以及荷蘭人地琴酒,只是總督大人顯然沒能考慮到另外兩位初來咋到呂宋的中國客人感受。那是凌興漢與梁百武望著眼前的美食,卻無從下手,因為眼前沒有自己熟悉的筷子,儘是刀叉之類的西洋餐具。
儘管兩人接觸過不少洋人,而且與他們打了無數次交道,但要涉及東西方飲食上。凌興漢與梁百武寧可去吃國內最普通的陽春麵得了。這些西餐,用手吧,看似不妥,根本不是文明人想要考慮的;刀叉,看到過不少,但不太會用,即便是費力九牛二虎之力地吃上一口,據說還是趙領袖親自發明的蔬菜沙拉。兩人不約而同的產生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幸好,手邊的大杯椰子汁,使得他們將難吃的食物強嚥下去,只是停留在他們的臉上,卻顯露出極度痛苦的表情。
「哈哈,我親愛而又可憐地凌。您可要趕緊適應我們歐洲人的飲食方式,否則,等您來到西班牙或是法國,那裡的生活對您而言,更像是魔鬼般的地獄,哈哈哈!」老船長幸災樂禍的跑過來,衝著凌興漢打趣叫道。
「那我呢?船長大人,您也不會讓我也去歐洲吧!」未等凌興漢說話,梁百武卻驚恐萬分的望著老船長,希望後者將自己留在呂宋。至少這裡地華人不少。
「呵呵。梁兄,您和我在一起待在這裡。只是。凌兄,很抱歉。因為我們那些準備去歐洲的小留學生,正需要一位好醫生,惟有再度麻煩您了,希望您不會介意!」
王繼業與馬迪厄中校一道走了過來,並隨後為醫生介紹起他日後的同伴:「這位便是馬迪厄中校,領袖最忠實的部屬之一。中校和他的部下將一路負責護送你們抵達歐洲,只是路程非常遙遠,時間上可能需要4月時間。航行上,由老船長統一承擔;安全上,歸馬迪厄中校全權負責;但與數百孩童們的語言教育與日常生活上,務必麻煩您,凌兄多多擔當重任了。」
「呵呵,您放心,王兄!雖然,我不太喜歡歐洲的食物,但我希望能見識真正的歐洲城市,無論是從那個方面來說,我都願意出使這項任務。」凌興漢興奮的說道,事實上,他不僅一次向王繼業表示過,願意前往歐洲,一是仰慕心目的偉人,那位馳騁歐洲大陸,讓所有洋人膽寒地領袖;二是凌興漢同情那些無家可歸地孩子們,一段時間接觸後,也喜歡上他們,對於孩子們所肩負的歷史使命,凌興漢有著一種自豪感。
「那好!看來是我多慮了,凌兄,請借步說話!」王繼業拉過凌興漢走到宴會地一角,而馬迪厄中校則陪同老船長,教導梁百武如何使用西洋餐具。
「您覺得我們從澳門帶來的近名孩童中,有多少人適合遠洋旅途。按照領袖的要求是,所有孩童的必須聰明伶俐,年紀上不能超過12歲,有一定語言功底,能很快適應外界的生活與學習!」王繼業繼續問道。
「嗯,只有240人可以勉強達到上述要求。」凌興漢估算了一會,肯定的回到道。
「240人!可以了,再加上我以前選定的呂宋留有200多華人子弟,差不多剛好500人.明天,我們就一同將這500孩童選出來,先做為期10天的集中培訓。因為下月初,老船長和馬迪厄中校便要奉命啟程。」王繼業解釋著。
「王兄,一直以來,我都有個問題,不吐不快,希望您不要介意!」凌興漢猶猶豫豫的說道,讓人感覺他滿腹的心事一般。
「呵呵,請說!我們既然為**同志。那就應該無話不談,心胸坦蕩!」王繼業微微一笑,竭力為自己的新同志消除任何憂慮。
「是這樣地,既然我們的那位領袖,擁有如此超凡的能力,何不直接回到這裡,親自領導東方**。卻需要我們耗費10多年的時間,而這10年間。滿清韃子又將慘害多少骨肉同胞。您也知道,整個東南亞可有200萬華僑,隨時可以武裝一支20萬大軍,憑借船堅炮利,打開清國國內,佔領東南富饒之地,續而進軍並光復整個神州大地。」
凌興漢的抱怨顯然有他自己的考慮。國仇家恨已經讓他苦苦等待了10年,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卻又讓凌興漢繼續等候10多年,那是他不希望乾隆那個狗皇帝早死在**之前。
對於凌興漢的一番論述,王繼業不置可否地未作任何表示,他默然的帶著凌興漢走到總督府地最高處,一處寬敞舒適的露台上。在那裡,兩人能俯視整座城市。夜晚的馬尼拉灣上停泊著數十艘商船。遠處的點點燈火與皎潔的月光交相輝映,顯得格外妖嬈。
王繼業深吸一口氣,轉身對著凌興漢說道:
「凌兄,數百年前,明帝國的永樂皇帝派遣他的親信鄭和,曾七下南洋。開創了我漢人航海史地偉大篇章,設想當日,鄭和也站立在這座山頭遙望馬尼拉灣,卻未曾想到過他所處的位置,在短短數十年後卻淪落為歐洲殖民者的地盤。為什麼?凌兄,能告訴我嗎?」
「那是歐洲人太過蠻橫,不懂得我華夏民族以理服人道理,他們同韃子們沒有兩樣,喜歡奴役與掠奪他國罷了!」凌興漢恨恨的說道。
「以理服人,哈哈!那是弱者才會想到的借口。歐洲對海洋的征服史。才是他們推動文明的巨大動力。歐洲人傾慕的是不斷進取地海洋文明,而國人看中只是因循守舊的陸地文明。鄭和出使海外。說是在展示明帝國的武力,事實上只為搜尋逃往海外的明皇家族叛逆。7下西洋,耗費大量國力物力,卻沒能造福後世,連個落腳點都不曾存在,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對於歐洲人看來,絕對是不幹的。
說道奴役與掠奪,或許凌兄還未理解領袖所說地那句話,強權就是真理!您要知道,弱者是從來不被殘酷現實所同情的,弱肉強食便是人世間的生存法則,任何人與任何事務都無法影響與改變。既然無法改變,我們就要竭力適應該自然法則,努力讓自己成為不可戰勝的強者。向西方學習,學習他們的一切先進文明成果,發展與強大我們自己的民族。
這些想法固然很好,但需要時間,由於我們還沒有掌握國家政權,中國的百姓仍在滿清政府腐朽統治之下,民智不開,所以從建立新國家到發展現代文明,就一個極其漫長的時間,絕非5年,10年便可以辦到的,或許將是50年,100年。但問題出現了,歐洲列強可不願意給我們這個發展時間,他們正虎視眈眈的盯著中國這塊肥肉,都企圖聚而分之。
您在澳門總督那裡地談話中應該知道,英國使節馬戛爾尼在被韃子皇帝趕出中國大陸後,一直未成死心,他命令20多位助手滯留在澳門一帶,無非是想刺探軍情,為他們日後攻打清國做好前期準備。以您地判斷很容易明白,孰強孰弱,如果按英國人的計劃實現,恐怕用不了多久,國人頭上不僅有個留辮子地韃子皇帝,更加上了英國殖民者的軍靴。
說到這裡,我們會有兩類選擇,一是與英國或其他歐洲各國殖民者合作,反攻清國,讓殖民者成為我們太上皇。相信您不會答應,我也不會答應,領袖更不會答應;二是,我們自己打回去,但要面對清政府龐大軍力,國內民眾未必站在我們這邊,而且還要時刻提防歐洲列強的襲擾,以至於腹部受敵。
在這種情況下,領袖就必須留在歐洲,發展他自身的實力,利用歐洲各國間的矛盾來牽制列強,使得他們將國力消耗在歐洲戰場上,而無暇顧忌東方。同時,營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派遣大批中國小留學生去歐洲學習**思想,掌握現代軍事戰術與科技文明,而我們則利用領袖提供的私有殖民地呂宋,建立與發展自己的力量,圖謀整個東南亞。10年,僅僅需要10年之後,歐洲列強將難以跨入太平洋半步。
到那是,學成歸來的孩童們將肩負起來未來中國**的重擔,或許,你,我,以及領袖便可躺在沙發上,放心的看著他們用啟蒙思想,西方科技以及洋槍洋炮推翻腐朽無能的滿清帝王,在中國大地創立真正之民主共和。
……」
王繼業的一番肺腑直言,讓凌興漢心有所悟,只是後者未能完全消化罷了,因為凌興漢的表情依然充滿困惑與不解,這也需要時間。
「這很正常!」王繼業對自己說道。那是1年前,當領袖向自己講述這番話的時候,他本人也頗感費解。更何況,凌興漢出生文豪世家,孔孟之言讀的太多,若非與滿清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也根本不會接受王繼業所宣揚的**(造反)思想。
至於仍有很多牴觸儒教經典的言詞,王繼業卻還不敢直接說出來,考慮著讓凌興漢抵達歐洲後,讓領袖親自教導他吧。也難怪,領袖會要求自己派遣朦朧不懂事的小孩子們去歐洲留學,那是該死的儒家經典,教導所有國人甘心成為麻木不仁的奴隸。
……
12月2日上午,馬尼拉灣上空響起一陣陣禮炮,海港碼頭上聚集大批人群,那是所有人在歡送著「老九」號正帶領著另外兩艘遠洋商船駛離呂宋島。三艘商船上,不僅裝載著老船長,馬迪厄中校以及他的200名部下,更有凌興漢和他照顧的507名華人孩童,他們將首次遠航歐洲各國留學。
船舷邊,孩子們不住向碼頭送行人群揮手示意,往返甲板四周歡呼雀躍著,所有人都頗感興奮與激動,或許還有一絲離別時的惆悵。只是他們都不曾明白,自己將肩負著未來中國**與建設的歷史重擔。
這也需要時間,需要10年的時間!
從那以後,每年的12月2日,美麗的馬尼拉灣都將送出數百名華人孩童;也是從那以後,每年的12月2日,被定為新中國的復興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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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好了明天正式轉入歐洲章節部分,有關東方**的部分,從此告以段落。以後,本書中將略為涉及一點,至於今後如何發展,也許將寫入外篇,或是單獨另開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