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我們現在應稱呼您為男爵大人,或是王將軍,呵呵!」老船長一邊說著,一邊拿出斯文森總督的親筆信,交給好不容易才安靜坐下來的王繼業大人。
「男爵?將軍?王大人,您是貴族了!」梁百武驚訝的叫嚷起來。這位小伙子在13行裡,曾與各國洋人打過很長時間的交道,自然明白王繼業頭頂上的貴族頭銜意味著什麼,手中的權力與無上的榮耀。
凌興漢也同樣為王繼業感到高興,他覺得一旦王繼業掌握了整個呂宋殖民地的武裝力量,揮師攻打腐朽無能的清國,那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至於,似乎會不會有洋鬼子們參與,感覺已經不太重要了,因為傳說中的領袖倒成為所有洋鬼子的總頭目。
「領袖還說了什麼?」王繼業將信件細細緻致看了三遍之後,抬頭繼續追問道。
「抱歉,您的領袖可沒再說什麼,倒是斯文森總督催促著大人您趕赴馬尼拉早日上任。王,我們需要再買至少2艘雙桅遠洋商船,才能將您身邊的近千名小傢伙送到呂宋。上帝作證,您放在我身上的金幣數量似乎不太夠了啊。
……得了,你們別這樣看著我,老船長墊付自己的錢還不成嗎?反正,安德魯殿下會給我買單。嘿嘿,再不是50萬金幣了,應該是100萬!哈哈哈!」
猶太人絲毫不顧忌其他人同時射來的鄙夷目光,繼續算盤著此趟買賣地豐厚收成。而凌興漢與梁百武兩人則一起拉著王繼業。向後者追問著一切有關趙領袖的所有話題。
當天晚上,四人一夜未眠。
第二天上午,等到三個東方人與一個猶太人醒來的時候,卻發現屋外聚集了一群不速之客。凌興漢急忙讓孩童們打開大門一看,來訪者卻是葡萄牙駐澳門總督,副官以及一些葡萄牙商人。
此時,澳門總督一行人顯然知道了伊比利斯半島上的緊迫局勢。他雖不敢肯定安德魯一定會打敗英國遠征軍,佔領葡萄牙本土。但中國人一句老話告訴他。小心無大錯。萬一,事情真像自己想像的那麼糟糕,還不如提早做些準備。
譬如,趕緊巴結一下眼前那個姓王的東方人。聽自己部下從「老九號」的水手那裡打聽到地消息,王繼業可是那位安德魯親王的親密戰友,肩負著神秘使命。至於什麼使命,總督大人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只要明白王繼業與安德魯地特殊關係就能說明一切問題。總督大人可不想給王繼業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害怕捅到安德魯攝政王那裡。因為西班牙總督與荷蘭總督的悲慘遭遇早已被往來的客商傳遍了整個東南亞一帶,也讓這位葡萄牙總督驚恐不已,生怕自己……
於是,當王繼業出面迎接時,總督大人以及其他的商界代表,剛一見面便不住的點頭哈腰。慇勤邀請著安德魯殿下的同胞,到總督府一聚,隨便談談未來澳門地發展等話題。但當得知王繼業等人準備即刻返回呂宋島時,總督大人依然不肯罷休,幾乎是在哀求著王繼業。
「……王先生,看在上帝的份上。請給我這個機會款待來自安德魯攝政王的貴賓。畢竟,我的妻兒老小都還在波爾圖。我,我真的不希望……」說著這裡的澳門總督再也不敢往下繼續,惟有用自己顫動的雙手,慌亂的擦拭著額頭不斷冒出地冷汗。
「對不起,總督大人,我們真的要離開這裡,而且是現在。不過,我會寫信給領袖,轉告總督大人的盛情邀請。」王繼業平靜的說道。他明白總督本人擔心著什麼。
「那。那您有什麼需要的,我們一定辦到!」見事情有了轉機。總督大人急忙回過頭,望著自己身後的一群葡萄牙商人。後者隨即會意道:「是地,王先生,我們願意為您和您的朋友們,提供一切我們所能提供的幫助!」
未等王繼業開口謝絕,倒是老船長首先發話:「既然諸位如此大方,王,我們也無須客氣了。尊敬的總督大人,我們需要5艘遠洋商船和船上的全部水手。」
對於老船長的一番獅子大開口,立刻讓在場的「好心人」心中一痛,5艘遠洋商船和船上的水手那需要多少金幣才能堆積起來。但想著在葡萄牙國內的家人安危,以及自己未來的前途命運,總督大人不得不將牙一咬,心一橫,對著身邊地上尉副官,吩咐道:「費爾南多,給您40分鐘時間,帶著衛隊立刻到碼頭一趟,為貴賓們選定5艘最大最好地遠洋商船。隨便,告訴所有被選中的商船僱主,其損失由總督府與聯合商業協會一併承擔。對於,任何不聽勸告且肆意阻攔者,一律軍法從事,決不留情!」
2個小時後,當「老九號」帶著5艘遠洋商船,緩緩駛離澳門碼頭時,老船長手拿一瓶上等地中國白酒,樂呵呵指揮水手們緊張忙活著,而王繼業,凌興漢與梁百武三人則圍在船舷一側,默默地眺望逐漸消逝於自己眼前的澳門港。
「為什麼會這樣!」凌興漢開口問道,顯然他還未曾相信眼前的事實。
「那是因為強權!」王繼業輕聲解釋著,但很模糊,引得旁人繼續發問。
「強權?」
「是的,領袖說過,強權就是真理!在歐洲人看來,只要你的力量比他強大,他就會臣服於你,遵從你的領導與保護。因為領袖征服了西班牙,或許還有葡萄牙,掌握著至高無上的權力,才會讓歐洲列強感受震撼地同時。也心存畏懼。
國家間利益與矛盾,不是依靠多數派的表決或是演說來解決的,需要鐵和血。同樣,中國的**不會與滿清王朝有著任何妥協,惟有鐵和血才能讓我們的民族重新崛起。讓我們共同努力,期待著這一天早日到來!」
王繼業一說道這裡,立刻讓身旁的同胞們激動起來。兩人興奮將王繼業的雙手緊緊握住,熱切仰視著這位不同尋常地國人。忽然見。凌興漢與梁百武感覺自己頭上似乎被王繼業多了一點東西。三人相視一笑後,凌興漢再度開口道:「王兄,能否借您的短劍一用!」
「好,很好!」王繼業欣然著,送上短劍。
毫不猶豫地,凌興漢與梁百武將各自頭上辮子割斷,毅然扔到大海中。這是在那一刻。三人互挽著手臂衝著大陸的方向,一起興奮高呼著:「今日,我們割去自己頭上的辮子;他日,我們必將為兩萬萬同胞去掉象徵恥辱的枷鎖!」
……
回憶過去的情景,歷歷在目,王繼業的眼角感覺有些濕潤了。只是在重逢的喜慶日子裡,或許自己不該有太多傷感,他趕緊偷偷擦拭一番。隨即上前兩步為斯文森總督解圍。
「好了,好了,老船長!看在金錢與女人地份上,您還是招呼著孩子們首先下船吧,這些天的風浪可把孩子們折磨的夠嗆!」王繼業毫不客氣的支走讓總督大人頭疼無比的猶太船長,迎著斯文森總督。繼續說道:「總督大人,請允許我為您介紹兩位同志。
這位是凌興漢先生,另一位是梁百武先生。」
「您好,總督大人!」凌興漢與梁百武用著不太熟練的法語,略顯緊張的問候著斯文森總督。
「呵呵,你們好!」斯文森總督回答兩位卻是夾生半熟的漢語。
雙方都用怪異地語調相互問候著,隨即引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歡笑。
「哈哈,朋友們,以及我的指揮官大人,再度歡迎你們來到美麗的馬尼拉。請大家上岸吧。孩子們都已經順利下船了。今晚,我會代表安德魯攝政王殿下。在總督府的大廳裡設宴款待各位嘉賓。當然了,男爵大人,您不再是我的客人,現在可屬於總督大人地部屬,斯文森需要您的熱心幫助!」
斯文森總督熱情的招呼完客人,接著吩咐副官以及負責接待工作的官員們繼續履行自己的職責。總督大人卻將王繼業一把請到自己的馬車上,逕直駛向距離港口不遠處的總督府。
馬尼拉總督府是200多年前,菲利浦二世的殖民地軍隊佔領馬尼拉後,強迫當地土著人耗費十數年時間,才修建而成。總督府邸位於馬尼拉城西邊,靠近美麗迷人的馬尼拉灣,整個總督府都坐落在林木蒼翠的環城山上,它周圍長達5000多米,城牆高四五米,全部採用石頭建造,工程浩大,建築宏偉。
在總督府地一間寬敞陽台上,當王繼業接過斯文森總督遞來地美酒時,正好是黃昏時分,晚霞把沿岸建築、樹叢、港灣內的商船染上一層淡紅色,此時站在高處,眺望浩渺無際地海面以及岸邊的燈塔,迎著柔和的海風,欣賞迷人的夕照,那詩情畫意般的景象讓人留連忘返。
「真美啊!」自從4月份以來,王繼業第一次讚歎著海面與岸邊的景物,那是一種久違的感覺,類似一種回到家的感覺,只是這個「家」的含義比較勉強。
「是啊,我的將軍!除眼前的一切,城市的北郊還有百勝灘的急流和瀑布,達爾湖等天然奇景。馬尼拉非但美麗妖嬈,而且物產豐盛,出產大量礦石,更有優質棉花,煙草,油料,蔗糖等特產,憑借具有天然條件的優良馬尼拉港灣,能將這些原料源源不斷地運向世界各地,也包括中國在內。在我第一次來到馬尼拉城時,就被它強烈吸引著,幻想著哪天,自己也能在這座美麗富饒的島嶼待上一段時間,真想不到,自己的願望居然實現了。呵呵!為偉大的安德魯攝政王乾杯,我地將軍!」
斯文森總督貪婪的喝下一大口美酒。彷彿他仍舊不相信眼前的事情,自己業已成為呂宋島的主人,哦,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代理安德魯主人管理該島的看守人。
「請坐將軍!相信您也收到老船長轉告過來的消息。相關地任命書,將軍制服和隨身火槍佩劍。我都已命人送到您的房間內。」斯文森總督愜意坐在躺椅上,繼續品味著美酒。
「謝謝。總督閣下!領袖還有其他吩咐嗎?」王繼業遵從主人好意,同樣坐到舒適地躺椅上。
「呵呵,我的將軍,安德魯親王只是命令我們共同管理好呂宋島。至於其他相關事務,則要等到親王殿下的使者,馬迪厄中校向您親**代了。中校本人帶著他的部下,現在海港軍營裡培訓著您即將指揮的聯軍士兵。或許等我們喝完這瓶香檳,他就會趕到。不過,可以肯定的一句話是,您想做和要做的事情,您地職權賦予您該有的權利,我是無權過問的,除非您願意主動告訴我!」
斯文森總督很知趣的回答起來,對於這座島嶼的真正主人。他比誰都清楚,也比誰都畏懼。
「您真是說笑了,總督閣下!我和我同志們可是在您的領導下!」王繼業謙虛的說道。
「哈哈,您真是一位紳士,王!放心吧,我會竭力配合你們的復國計劃。不僅僅是安德魯殿下地命令,更是我們大家共同的利益所在!」斯文森總督再度舉杯示意著。
「是的,共同的利益!乾杯!」王繼業繼續說道,只是這次他將話題轉移倒自己承擔的任務中:「總督閣下,我們目前的實力如何?」
「嗯,海軍上,我帶來了24艘戰艦以及部分運輸補給船隻,海陸軍官兵共有1萬9千人;呂宋原有西班牙殖民地軍隊地僅保留12艘戰艦,和少量補給船,兵力上海軍5600人。陸軍8800人。整個聯軍合計為3萬5千人。
以我們目前的實力,就在整個東南亞而言。比起荷蘭人要強上不少,葡萄牙人就更不再話下。只是越過馬六甲海峽之後,在印度那邊,英國佬實力非同小可,幸好英國軍隊正在準備著第四次邁索爾戰爭,相信他們至少在兩年之內還輪不到對我們發難。
哦,對了!您曾路過英國東印度公司控制下的馬德拉斯海港,應該知道雙方的實力,您覺得邁索爾蘇丹可以贏得或是打平那場戰爭嗎?那是我的老朋友,毛里求斯島上的法國艦隊司令官,奇力將軍日前來信告訴我,他曾委託老船長為邁索爾蘇丹王送過一大批戰略物質。」
在斯文森總督的內心,正希望英國人能與邁索爾蘇丹多打上一段時間,最好是兩敗俱傷,使得英國佬的艦隊跨入不了馬六甲海峽一步。只是,王繼業的回答顯然讓總督大人頗感失望。
「總督閣下,請恕我直言。事實上,您對英國人兩年干涉期的預計,可能還是過於樂觀了。我在馬德拉斯海港期間所感受地,最多一年,英國軍隊將徹底結束邁索爾蘇丹戰爭。實力上地巨大懸殊,早已證明了這一點。」王繼業直言不諱的解釋道。
「哦,那您認為我們與英國佬有得一戰打了?唉,安逸日子,總是那麼短暫!」斯文森感覺有些氣餒,倒不是為戰爭到來,作為軍人隨時就要戰鬥,但是和平地時光也太少罷了,特別是在自己的家人就快來到呂宋與自己團聚時刻。深愛妻子與孩子的斯文森總督,可不想讓他們再度擔心受怕,在巴黎的血腥使得一切正常人太過敏感。
「是的,總督閣下!最遲在明年的12月份,懸掛米字旗或是裝扮海盜模樣的英國東印度艦隊便將出現在馬尼拉港口附近海域。他們在領袖那裡吃了大虧,一定想要在東南亞殖民地撈回紳士們的面子。荷蘭人與葡萄牙人根本不可靠,能讓他們保持戰爭期間的中立就相當不錯了,而西班牙與法國本土艦隊也無法穿越強大英國海軍的嚴密封鎖,萬里迢迢為呂宋殖民地提供任何增援,我們惟有依靠自己的力量打贏未來戰爭。」儘管所述都是殘酷地現實。但王繼業不得不把即將面臨的危機描述出來,與其自欺欺人,而不如坦然面對。
「您,您覺得我們的實力能否打贏英國佬?」斯文森的話語感覺有些心虛,底氣嚴重不足。
也難怪了,百餘年來,在每每單獨遭遇英國人艦隊時。無論雙方實力如何比對,法國海軍向來是十戰九輸。另外一次則是不開一炮的遠遠溜走。斯文森本人也經歷不過不少,15年前的一場海戰戰敗後,作為戰俘的他還當過英國海軍艦隊上呆過一段時間。在米字旗下地巨型戰艦上,斯文森終日與其他法國戰俘擦拭著甲板,那種極度屈辱的日子,讓斯文森終身難以忘懷。
現在地斯文森總督自認對付英國海軍上,的確是沒有贏得勝利的絲毫可能。所以他才將全部希望寄托在剛剛上任的殖民地軍事指揮官身上。相信這位從英國艦隊走出來的東方人,能像神奇的安德魯一樣,幫助自己,幫助他的同胞打敗不可戰勝地英國艦隊,讓這座美麗富饒的島嶼繼續留在聯軍手中。或許斯文森總督現在才明白,安德魯親王為何要讓自己的同胞,王繼業男爵出任呂宋殖民地軍事指揮官,既不為簡單限制自己的權力。也不是僅僅發展華人的實力,更是幫助自己抵禦即將到來的與英國人的殖民地爭奪戰。
「總督閣下,很客觀的說,即便是我們利用當地土著與華人,現在擴軍備戰,也不一定能夠打敗英國人。一是,防禦範圍太過遼闊,兵力無法集中作戰;二是,英國艦隊地實力使得我們無法出海迎擊,而退縮港口勢必讓戰爭處於長時間的僵持狀態,反而對我們自身不利。所以當前的問題,不是我們打不打的過英國艦隊,而是不能讓英國人破壞呂宋的和平與安寧。我們必須禦敵於國門之外,讓英國人的艦隊無法進入呂宋一帶。」
王繼業地前一番陳述讓斯文森總督沮喪無比,但最後一句則重新燃起總督大人的希望。似乎是感覺到年輕的指揮官。早對這場遲早可能到來的戰爭有著充分的準備。於是,斯文森總督急忙追問道:「將軍。請說,如何不讓英國艦隊深入呂宋一帶!」
「總督閣下,您這裡有馬六甲海峽的航海圖沒有?」王繼業反問一句。
「有,而且非常詳實,就在隔壁的作戰室內!我帶您去!」
話一說完,斯文森帶著王繼業進入隔壁房間,一副巨大的東南亞地形圖懸掛在牆壁中央。王繼業徑直走到地圖下方,隨手拾起手邊的小木棍,轉身對著地圖講解起來。
「總督大人,您看。英國人的艦隊要從印度洋進入呂宋島一帶,必須要經過馬來半島與蘇門答臘島之間地狹窄水道,也就是我們所說地馬六甲海峽。儘管在蘇門答臘島南面,似乎也可通行,但一則航行距離太遠,很不方便;二是島嶼暗礁過多,根本不適宜大規模艦隊行使。所以說,地處於赤道無風帶,海峽底質平坦且水流平緩的馬六甲海峽將是他們唯一可行地航線。同樣,只要我們遏制了馬六甲海峽的咽喉,控制了這個通向兩大洋的海上交通樞紐,便能輕易的將英國人拒之太平洋門外。
只是有個問題,那是馬來半島與蘇門答臘島大都處於柔佛蘇丹王與荷蘭殖民者的管轄範圍內,前者的與英國人關係十分友好,時常從東印度公司購得武器裝備對抗荷蘭殖民者,柔佛蘇丹不太可能成為我們的朋友。故而,可以鼓動另一方的荷蘭人成為我們抗英的戰略合作夥伴,但如今的荷蘭人太過目光短淺,而且翻臉無常,今日可以與我們結盟,他日反咬一口也說不定。所以,我們只能利用,不能依靠。在馬六甲海峽的地理位置上,我們必須獲得一塊屬於自己的殖民地。而這個地點,我已經選好,就在這裡。」
說著,王繼業便將小木棍的一端指向地圖左下區域,馬來半島東南端的一座小島上。
「嗯,2年前我路過那裡,這只是一座荒島!」斯文森總督肯定的說道。
「不,總督閣下,這已經不是荒島了,至少在今年5月,已經有上千華人在此地居住!不知出於何種緣故,柔佛蘇丹王與荷蘭殖民者都未曾宣佈該島的歸屬他們所有,因此,我們出兵佔領它,沒有人會公開發對我們。一旦,我們佔領該島,便只需花費四到五個月時間,將全島變成一個極度堅固的海上軍事要塞,再利用大批沉船形成暗礁,徹底封鎖巴淡島西南面的航道,僅僅保留該島與巴淡島之間狹窄通道供應往來船舶航行。而這一帶,都將在要塞巨型火炮的威脅之下,再配合一支並不強大的海軍艦隊駐紮該地,即便是英國佬實力再如何囂張,也將一籌莫展,始終無法越雷池一步。」王繼業解釋著。
「將軍,似乎您說的島嶼北面,應該屬於柔佛蘇丹王貴族天猛公的管轄地盤,而且對面荷蘭人控制的巴淡島位置同樣相當重要,萬一天猛公與荷蘭人不願意同我們合作呢?」斯文森總督也走到地圖前,逕直詢問起來。
「對付那個柔佛蘇丹王下派的貴族相當容易,他只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傻蛋而已,我們與他根本沒必要進行浪費口舌的和談,乾脆直接派兵去打,打得他跪地求和,割讓土地為止!至於巴淡島方面,則事先可以從荷蘭殖民總督手中購買,等到要塞建立好之時,最後來封鎖航道。萬一,荷蘭人仍不識抬舉,等打完柔佛蘇丹王的貴族,修好要塞之後,便可專心對付荷蘭人了。如有可能,連他們的南洋殖民地一併霸佔了,也未嘗不可。」
王繼業淡淡得說道,似乎是輕描淡寫述說一樁小買賣。那是王繼業隨同納爾遜的英國艦隊作戰多時,讓人感覺他身上也有一股濃郁英國海盜的霸氣。
「啪啪……」一陣的掌聲從門外傳來,緊接著,來人又是一聲讚歎:「王將軍,真讓人難於置信,您的想法居然與安德魯親王考慮的一摸一樣。只是攝政王殿下比將軍您多考慮到一點,那是殿下決定命名這座島嶼為『新加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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