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1章 王繼業的使命 (上)
    中國人移殖海外的歷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後,但大規模移向東南亞移民則是到十五世紀鄭和下西洋時,才迅速增加。然而,中國民眾向外的發展,不但不能像歐洲人那樣,受到政府的支持保護,恰恰相反的,反而受到無端職責與嚴厲禁止。

    歷代的封建保守官吏,尤其時清朝時期,十分痛恨拋棄祖業的「海賊奸民」,他們千方百計「用法律和監獄取締他們」。在這種情形下,華僑在海外遂成為被遺棄的「可憐孤兒」。以至於,當海外華僑們遭受歐洲殖民地侮辱,虐待,甚至慘無人道的大規模屠殺時,自譽為天朝上國的統治者非但不給予必要援助和同情,反而在幸災樂禍的發出一道道上諭,譏諷那些海寇們活該如此……

    縱貫華僑的海外歷史是一篇血淚史,歷史學家們曾不無心酸的說過:「世界上沒有一個國家的移民,受到過像中國移民所受到的那種永無終止的可怕災難。就像被父母遺棄而又走進蛇窟的孤兒一樣,除了自己保護自己外,沒有人保護他們……」

    上述歷史只是前世的真實寫照,但當歷史因為一場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而被迫重新書寫時,對於流落在東南亞的200萬華人卻迎來前所未有的福音。

    1794年11月,一位叫做趙凱(安德魯)的神秘東方人在歐洲大陸贏得一場又一場波瀾壯闊的偉大勝利之後,東南亞地海外華人則由當地的三等流民。一躍成為殖民地的頭等公民。令所有華人感到無比驚訝的是,那些參與製造屠殺華人的荷蘭與西班牙等國駐東南亞殖民地總督像狗一般被押解回國,聽說還被那位華人攝政王親自處決於鬧市。

    而新到任的各國殖民地總督竭力安撫著駐地華人,不斷為無家可歸的華人提供食物,住房,以及歐洲人才能享受到地醫療服務。不僅如此,荷蘭。法國,葡萄牙與西班牙等各國的殖民地議會要紛紛邀請當地華人長老參政……所有這些。只是總督們請求華人不要再發出任何讓安德魯攝政王感到不爽地怨言,那是安德魯曾公開警告歐洲各國列強的結果。

    在一次接見荷蘭等國公使時,安德魯極度霸道地宣稱:「……倘若,我再一次聽到各國在東南亞的殖民地發生敵視,虐待或屠殺華人事件。那麼,安德魯的數十萬軍隊便將深入貴國本土興師問罪……如果,諸位不信的話。大可再度嘗試一下!」

    對於安德魯的警告,沒有一個歐洲國家視為危言聳聽,連葡萄牙與西班牙王國業已成為安德魯的完全掌控,不可一世地英國佬都被攝政王打得落花流水,至於荷蘭等小國,還不是他肆意欺負的對象。幸好的是,安德魯並不索要荷蘭等國的東南亞殖民地,事實上。也沒這個必要,因為最為靠近中國的呂宋等殖民地已經成為安德魯的固有領土。

    馬尼拉位於菲律賓最大島嶼呂宋島西岸,瀕馬尼拉灣。它是西班牙殖民地在東南亞的主要貿易港口。從外面上看,馬尼拉是一座風光綺麗的熱帶花園城市,到處可見潔白如玉薩巴基他***,散發著馨人地香味。高大挺拔的椰樹和蒼翠的棕櫚,相互掩映,而繁忙的海港更使得這座殖民地城市充滿了無限生機和活力。

    11月20日,當懸掛英國米字旗的「老九號」商船再度抵達馬尼拉城,早已等候多時的呂宋新任總督大人,斯文森將軍徑直迎接上去,那是船上有他地兩位老朋友。

    「親愛的王,還有你這個老色鬼,歡迎你們來到美麗的馬尼拉港!」剛跨過船舷的斯文森將軍一眼便望見王繼斯與文特老船長兩人,還有幾個陌生的東方人站在他們身後。

    「哈哈。我尊敬的總督大人!真高興見到您!」興奮的老船長衝了過去。他伸出髒兮兮且滿是油污的雙手,一把將斯文森將軍擁抱起來。還隨便拿著自己堅硬鬍鬚觸及總督大人修整光滑的臉面。

    「該死的老混蛋!快滾開,我漂亮地制服!否則,今天晚上可沒女人陪同你睡覺!」斯文森將軍拚命地叫嚷著。只是最後一句威脅的話,才讓自己擺脫了老色鬼地糾纏。

    「嘿嘿,堂堂的法國艦隊司令官閣下,剛當上呂宋總督沒幾天,力氣就變得比娘們還弱了,嘖嘖。」儘管鬆開了大手,老船長張望著身穿漂亮的白色制服,一副西班牙殖民地總督打扮的斯文森將軍,肆無忌憚的嘲諷著對方。

    斯文森將軍顯然拿這個老油條的船長毫無辦法,總督大人惟有待在一旁尷尬著卻不發火,當然這全是看在安德魯攝政王的面子上。

    在安德魯登上西班牙攝政王位置,獨攬王國大權之後,他遵守了自己之前給斯文森將軍許下的諾言,派遣使者在今年10月下旬,來到東南亞警告荷蘭等國殖民地總督的同時,另外任命駐紮在安南一帶的法國艦隊司令官,斯文森將軍為呂宋殖民地新一任總督。只是特使同時還附帶了一個要求,便是讓斯文森將軍以及他的所有部下,必須放棄法軍的藍色軍裝,穿戴起西班牙王國制服,並遵從於來自安德魯攝政王的所有指令。

    此時的斯文森將軍和他的法國艦隊正處於異常困境之中,他們要被安南國王強行要求在10天之內全部退出該國海港,理由是斯文森將軍接受了太多的華人難民,而這是作為安南宗主國的大清帝國所不願意看到的。先前,大為光火的斯文森將軍想動用手中艦隊武力威脅安南國王一番,但隨即想到港口上還有數千名落難華人。他們的安危關係到安德魯統帥對待自己地看法,還有自己家人的利益。權衡利弊之後,斯文森將軍不得已惟有放棄。

    而新到這份任命如同及時雨一般,讓斯文森將軍欣喜若狂,想不到偉大的安德魯統帥居然在短短數十天內征服了整個西班牙王國,而呂宋島那個令世人垂涎三尺的富饒之地也竟然讓自己來管理,在斯文森將軍看來沒有比這更好的獎勵了。只是狂喜之下。斯文森有些猶豫,那是獲得呂宋總督的前提。是安德魯要求他和他艦隊必須服從西班牙攝政王的領導,這倒讓斯文森左右為難,他本人到十分願意接受,可自己地部下卻不一定說的準。

    於是,懷著複雜心情地斯文森將軍,當著所有部下的面宣讀了來自安德魯統帥的書信。但讓斯文森感到意外的是,念完之時。所有軍官與士兵先是一片寂靜,數秒鐘後,全場軍士無一例外的歡聲雷動。「烏拉」的吶喊聲響徹雲霄,那是軍士們渴望著與景慕已久的安德魯統帥一起輝煌地結局。

    自從出征東南亞以來,一直處於動亂狀態的巴黎政權早就拋棄了他們,沒有補給,沒有增援,因為自身實力不濟。導致長時間未能獲得一塊穩固的殖民地,如同喪家之犬般四處漂泊。此時,惟有安德魯統帥依然惦記著他們這些海外駐軍,並給予法國人一片富饒的土地作為棲身之所,只是法國東南亞艦隊順手營救了數千名可憐的華人而已。至於效忠與歸屬問題,法國士兵們考慮更多是擺在自己眼前的利益。何況法國艦隊士兵大都來自馬賽與土倫一帶,那些地方已處於安德魯的直接控制之下,安德魯攝政王許諾將保護他們在法國的家人不受危害。

    自己部下安撫到位了,即將赴任地斯文森總督卻遇到另一件意想不到的麻煩,而製造製造麻煩的人居然是那些被自己營救的華人。

    因為所有的華人都已經害怕再回到呂宋,那裡發生的慘狀令所有人至今難以忘懷,無論斯文森總督如何勸說,華人地長老們固執則始終不肯同意轉移,那是他們根本不相信能有一個東方人能成為洋鬼子們的頭領,而且對葡萄牙人。荷蘭人。法國人,以及西班牙人等趾高氣揚的歐洲殖民者發號施令。

    就在斯文森急得不可開交之際。一艘來自南洋各島的華人商船主抵達安南港,向自己同胞介紹了親眼所見所聞的奇遇之後,華人長老們才將信將疑的同意隨同斯文森總督回到呂宋。在華人返回到馬尼拉時,感受著眼前的一切事實,似乎這才相信或許真有一位活菩薩降服了不可一世的大鼻子洋鬼子。因為就是在一夜之間,曾經豬狗不入的自己,居然還真的成為呂宋島主人,享受著以前歐洲人才能享受到地所有待遇。

    斯文森總督更是滿意,那是短短一個月地工夫內,作為接受大員的他,自己荷包裡地金幣增加量比起出使東南亞數年以來的總數還多,而自己的生活,那感覺是在傳說中的天堂。這裡遠離歐洲的戰爭,到處都是和平的景象,總督大人每日工作之餘便是到躺在碧藍海水邊的沙灘上,舒服享受著溫暖的陽光,或是在輕拂的海風下,品嚐著果汁與來自中國的各式美酒。當然也有遺憾,便是自己的家人未曾到來。不過,剛剛送來一份信件中稱,斯文森總督的家人也將在不久抵達馬尼拉港。

    ……

    老船長的無禮舉動與總督大人的尷尬表情,倒讓王繼業感覺好笑,在內心油然而生的卻是一種自豪感。曾幾何時,哪有華人在殖民地遭遇如此的優待,眼前一切彷彿是在做夢一般。這類變化自然要感謝趙凱領袖的功績,是他的強大威懾力迫使高傲無比的歐洲殖民者,第一次放棄了對華人的敵視與羞辱,取而代之呈現在自己眼前的滿是阿諛奉承。

    今年6月,王繼業和猶太老船長在與之前的斯文森將軍話別後,便直接趕赴澳門,原本想收集些反清義士,但王繼業他們望見都是慘不忍睹的國人,王繼業自己在日記本如此描述著:「……在這個屬於葡萄牙人建築蹩腳、破敗不堪地要塞。所有人都面黃肌瘦、半裸著身、顯然處於半飢餓狀態的生靈。他們大多是逃難到此的大陸移民,穿著又舊又破本來應該是藍色的衣服……不僅是這些人,周圍的一切都表明這裡的貧困和慘況均已登峰造極。

    ……貧窮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他們展示給我地麻木不仁。每個人辛苦一日的勞作之後,不是將賺來地微薄收入用於養家餬口,而是跑到街邊骯髒的煙館內享受一番。在那裡,他們躺在簡陋木板床上吞雲吐霧。極度貪婪地吸食著鴉片膏,這是一類讓領袖深惡痛絕的東西。我親眼看到一個倒在地上的女人拽拉自己男人。哀求著男人不要進入煙館,因為家中生病的孩子還指望著這唯一的錢去看醫生,但苦苦哀求換來的只是男人一番毒打,然後打人者揚長而去,直奔鴉片館……

    這樣地慘狀太多了,在我登岸的那刻起,便有大批衣裳襤褸的孩童圍上前來。向我乞討食物與錢幣。繼續向前走,不斷可見路邊的男人或女人們,向我推銷他們身旁那些頭插草根的待售8到10歲小孩,而每個孩童的價格僅僅不到2個英鎊……」

    王繼業和猶太老船長有些於心不忍,他們讓隨同而來的一個當地華人出面,購買無依無靠的孩子們。短短數天地時間內,兩人包租的院落裡便裝滿了600多名5到14歲的孩童,光每日的食物供應。便是一項很大的開銷。10天後,王繼業口袋內的金幣所剩無幾。

    雖然,安德魯交給王繼業不少金幣,但絕大部分都被猶太老船長慫恿著換成來自印度地土產貨物,只是這些貨物必須到達廣州後才能找到買家。看到王繼業著急的樣子,老船長也深感懊悔。不該自己如此貪婪成性。但事已至此,再多的後悔也沒有用處。王繼業惟有讓老船長帶著貨船駛向廣州港,自己則滯留在澳門繼續照顧孩子們,直到「老九號」返回。

    因為手中的錢幣所剩不多,王繼業在壓縮所有人的食物量同時,並將居所換到更為便宜的,數天後再度輾轉到鄉間的一間破廟裡安頓。所幸的是,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折騰,孩子們都還算健康,沒有什麼傷病出現。即便是每日還要到野外挖些野菜野果充飢。孩子們依然感覺這比先前所謂家中的生活要好上百倍。因為在所有孩子們地眼裡,那位叫王繼業地叔叔。不僅和藹可親,與自己同吃同住,還教導大家讀書學字,還有洋文。

    600多男女孩童在王繼業的精心照顧下健康無比,倒是王繼業本人卻因為連日地操勞,自己不幸病倒,醫生是請不起的,因為王繼業口袋中的錢僅能維持在20多天,必須等到老船長的返航之日。那是孩子們哭聲,驚動了附近路過的一個好心華人。他懂得一些醫術,在查看王繼業病情後,親自抓藥,灌下數次湯藥後,王繼業才在第三天最終甦醒過來。

    王繼業在醒後致謝時,才知道眼前20多歲的救命恩人自稱凌興漢,本是他是乾隆時代的大文豪凌驥的後代。凌驥在編纂四庫全書時犯了文字獄,因而全家被殺,但是凌興漢的父親因為不是嫡系,因此被發配邊疆,與披甲人為奴。只是在路途中,凌興漢父親因為不堪八旗兵無端羞辱家人,憤怒的將看押兩名清兵殺死。隨後,父親便帶著妻子,也包括12歲的獨子凌興漢,為躲避官府瘋狂搜捕,千里迢迢偷渡到澳門一帶安居,憑借自己的醫術幫人看病謀生。10年後父母相繼病故,凌興漢繼承父親衣缽在澳門繼續行醫,並苦尋復仇的機會。

    兩人交淺言深,一見如故,在通過數次交往,瞭解對方的悲慘遭遇後,王繼業終於將自己肩負的重要使命告訴凌興漢,並希望他與自己一道,在趙凱領袖的領導下,為未來的中國**做好前期準備。

    ……

    「王兄,您說的那位趙領袖,是否真的那麼神勇,居然讓洋鬼子低頭!」凌興漢顯然不太相信王繼業的敘述,因為在他到澳門之後。看到地儘是洋人肆意欺辱華人情景。對此,年輕氣盛的凌興漢也曾路見不平拔刀襄助,但得到卻是洋鬼們的一番暴打,所有華人只是默然地站在一旁觀看,連凌興漢幫助的那個傢伙也呆站在那裡,沒有發出一絲吶喊。

    「當然,我的同胞!他不僅神勇無比。在歐洲的戰場上所向披靡,使得敵人望風而逃;而且他更高瞻遠矚。命令我先期回到東方,為日後的中國**做好準備!」王繼業地目光中充滿了渴望,那是希望這位與滿清有著深仇大恨的同胞能夠加入**地行列。

    「**?難道是讓洋鬼子們過來攻打我們自己的國家?」顯然凌興漢的言語間,對大鼻子洋人憤怒並不低於自己對清廷的滿腔仇恨。

    「呵呵,我的兄弟,當然不是!**只是我們漢人革滿人的命,與洋人無關。但在**之前。我們必須學習西方的科學技術與現代軍事,用啟蒙思想與洋槍洋炮武裝起來地民眾才能百戰百勝。領袖所做的事情,便是在歐洲不斷征戰,一是防止西方各國列強謀取中國的野心,二是營造讓我們國人學習西方文明的良好環境;而我的任務便是回到中國,為未來的中國**每年不斷向歐洲輸送成百上千的中國小留學生。

    ……您看到的這些無家可歸地孩童,便是我在澳門街頭買回來的,他們個個面黃肌瘦。慘不忍睹。但或許不太久遠的時間之後,從歐洲學成回來的他們將是中國未來的脊樑。我無比的堅信著!」

    ……

    王繼業地一番話讓凌興漢感到有些難以理解,儘管自己來到澳門至少10年,除了懂得一些洋文外,但諸如科學技術,現代軍事。啟蒙思想與留學生這些新鮮的名詞,他依然是似懂非懂。不過,凌興漢卻對洋槍洋炮非常感興趣,那是他親眼看到過葡萄牙人的戰艦圍剿海盜時,顯露出的巨大威力,這種威力決不是拿著刀槍弓劍的清兵所能抵禦的。

    一想到這裡,凌興漢隨即興奮起來,那是他頗感報仇有望,試想著要是國人拿起洋槍洋炮,打到北京。活捉韃子皇帝指日可待。只是凌興漢所不知道的。這一天的到來需要十幾,二十年的漫長時光。一向忠厚老實的王繼業也不多加解釋。這位負著輸送中國**新鮮血液地先驅者不想讓自己眼前難得一遇地同胞過早失望罷了。

    自從有了凌興漢的加入,苦難營地日子感覺好過了很多。一向行醫為生的凌興漢在澳門頗有家底,他毅然拿出自己的所有財產支持王繼業所稱的為中國**之階段準備。不多時,孩童們的數量由600人增加到900多人,其住所也轉到條件較好的凌興漢家中。從此在澳門一帶,再也難見到四處要飯的流浪孩。只是生活的壓力依然存在,因為身體一直虛弱的王繼業只能躺在病床上教導孩子們讀書念字,生活支出全靠凌興漢一人承擔,他沒日沒夜的應診才換得孩子們一日三餐。

    在10月底,時隔3月之後,王繼業最終等來了姍姍來遲的猶太船長,以及老船長帶來的所急需的大批錢財,還有他有關延誤數十日的解釋,那是廣州一帶連續發生山民暴*,導致廣州港市前後關閉了2個多月之久,無數的海外商船滯留虎門一帶,直到10月中旬才算恢復正常。

    面對老船長喋喋不休的歉意,王繼業幾乎要感到極度厭煩,只是在他注意到老船長隨行還帶來了一位陌生人,才開口詢問起來。相互介紹之後,王繼業與凌興漢才明白,那是老船長新招來的年輕雇工,今年僅有19歲,名叫梁百武。

    他原是13行負責接待洋人的一名夥計,因偷竊行裡財物想為老母治病,卻被人打個半死扔在街頭。倒是剛剛交易完,路過此地的老船長看他可憐,便出錢將其與老母送到醫館救治。只是梁百武本人身體壯實活下來了,但他年老體弱母親卻不幸病逝。安葬母親之後,梁百武便是成為老船長的忠實雇工。

    ……

    「親愛的王!」猶太人又用極度肉麻的聲音向王繼業說道,後者還好些,似乎是習慣了,倒是凌興漢與梁百武有了一種想要嘔吐的感覺。老船長繼續說道:「告訴您一個天大的喜訊,嘿嘿,上帝作證,這可是我從沒見過的情景。唉,天知道當我回到西班牙時,那位偉大的統帥會給我多少獎勵,是10萬金法郎,還是20萬,最好是50萬!哈哈哈,斯文特船長可是要發大財了……」

    「夠了,該死的禿頭!快說是什麼事情!難道領袖率領他的無敵法國軍團獲得了西班牙戰爭的重大勝利?」王繼業毫不客氣得打斷老船長那貪得無厭的言辭,直接追問起來。

    「哈哈,何止是勝利!簡直是無與倫比得輝煌詩章,神奇得安德魯統帥不僅贏得了西班牙戰爭得勝利,而且徹底征服了整個西班牙王國,扶持自己的情人索菲婭大公主當上了西班牙女王,而他自己則成為王國的攝政王殿下。據說正統帥著三路大軍,數十萬人準備與英國人,還有葡萄牙人開戰。或許用不了多長時間,不,應該是此時,安德魯殿下已經是伊比利斯半島上,獨一無二的主人了,哈哈哈!我的兄弟,消息絕對準確,那是老船長的朋友們告訴我的,至少有20個傢伙向我提及這件事情!」老船長得意洋洋的說著話,瞳孔強烈的伸縮著,彷彿是看到安德魯征服之後即將帶給自己的豐厚利益。

    老船長帶來的天大喜訊同樣鼓舞著安德魯的同胞們。王繼業聽後固然是興奮到了極點,幾乎說不出話來,惟有不斷揮舞著手臂,一遍又一遍高喊著「烏拉!」「烏拉!」;而凌興漢不再存在任何懷疑,感覺讓漢人重新恢復自己國家的日子快要來到了。也難怪這幾天以來,葡萄牙人對自己態度有些怪怪的變化,少了些輕蔑與敵視,多了點尊重和畏懼,連街頭一向來橫行的葡萄牙軍人也不敢來到藥鋪搗亂;梁百武已經是第N次聽到這樣的話題,感覺興奮的心情沒有前兩位那麼激動,但他的心裡卻始終有一個疑問,一直未能開口。於是趁著同胞在場的機會,梁百武終於鼓起勇氣,上前向老船長問了一句。

    「船長先生,恕我冒昧的問您一個問題。您可是葡萄牙人,趙領袖要對您的國家動武,您卻……」

    「該死的混蛋,我是猶太人,不是葡萄牙鬼子!明白了嗎!」老船長氣急敗壞的反駁道,那是他最討厭他人把自己當作葡萄牙人。不過,他隨即放下聲調,對眾人繼續宣佈另一個好消息:「還有,我們的老朋友,斯文森將軍也被安德魯攝政王任命為呂宋島的殖民地總督。嘿嘿,總督大人也派人發出請貼,讓我們回程到呂宋一趟。王,按照攝政王的旨意,您現在可是西班牙王國駐東南亞殖民地武裝力量的全權指揮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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