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從歷史名氣還是現實影響上看,馬德里王家音樂廳絕對比不上維也納的金色歌舞廳,那是之前的西班牙歌舞太過於受到天主教權威限制,令世人恐懼的宗教裁判所火刑場上,可沒少燒死桀驁不遜的音樂藝術家。即便是音樂廳的內外陳設無不顯露出極其壓抑的宗教氣息,那是一種讓人窒息的恐怖感覺,任何一個頭腦正常的人都不會主動來到這種地方享受音樂,感悟生活。
因此,很長時間以來,西班牙人的正統音樂一直停留在對宗教事務的讚美,以及宮廷內的靡麗之音,也難怪維也納的音樂家們最常掛在口頭的一句嘲諷他人話,「XXX先生,您真應該去馬德里王家音樂廳演出,那裡便有您的真正知音!」
然而,上述一切都只是過去,因為馬德里城來了一位真正的音樂大師,貝多芬。儘管很多人對他並不看好,但來自安德魯攝政王不留餘力的大肆推崇,使得所有歐洲所有音樂者的目光焦點都集中在那個年輕德國人身上。驚訝,祝福,嘲諷,忌妒,鄙夷,以及敵視等各類聲音蔓延在歐洲各地,在歐洲音樂之都的報刊上到處充斥著所謂音樂家們潑婦罵街的字眼,大量侮辱的描述很快傳到馬德里。
對此,貝多芬雖在外表上不怎麼在意,但在內心仍感覺一絲緊張,畢竟這是年輕音樂家首次在公眾場所的重大演出,一旦砸鍋。後果……貝多芬不敢再繼續想下去,以至於在上午為攝政王單獨演奏兼公演前綵排時,出現接二連三地指揮失誤,整個交響樂成了亂七八糟的大雜燴,即使是台下的音樂白癡安德魯也皺起了眉頭,他知道貝多芬的手又開始顫抖了。
「抱歉,殿下。我,我太緊張了。真抱歉!」貝多芬面對走上前的安德魯,慚愧的低下頭,並不住表示著歉意。
安德魯釋然著一笑,拍拍貝多芬的肩膀,順手示意音樂家與其他樂手們重新回到自己地位置上不必拘束,接著安德魯隨意靠坐到舞台的邊緣一處,對著大家說道:
「先生們。我今天放棄與英國佬簽訂和約地時機來到音樂廳,不是想來視察著什麼,無非是躲避該死的政治,因為同官僚們在一起時的鬱悶氣氛會讓我嚴重窒息,而在場的諸位才是解放我的善良天使,所以,我來了!」安德魯一番幽默的開場白,博得眾人的大聲歡笑。沖淡著先前地尷尬場面。
安德魯繼續說道:「很抱歉,我的能力幫不上諸位的忙,但我依然堅信大家的才華與能力,從你們那果斷剛毅,且對勝利充滿自信的眼神告訴了我,你們無須他人的幫助。因為勝利就掌握在諸位手中,而勝利的獎賞就在今晚公演之後,整個歐洲都將震撼於《英雄交響曲》激昂的旋律之中……音樂才是你們手中反擊所有地流言蜚語的最佳武器!先生們!我,安德魯,極度期待著你們今晚的演出成功!」
……
10月23日的入夜時分,一向冷清的馬德里王家音樂廳開始熱鬧起來。音樂廳外上百輛華麗的四輪馬車幾乎帶來了馬德里城內所有權貴,各國駐西班牙公使,以及慕名而來地歐洲各地音樂愛好者。
因為距離公演時間還有1個多小時,攝政王尚未到來,能容納400人的整個音樂大廳內人頭攢動。依然喧鬧著。台下的多是音樂的忠實愛好者。但在二樓的豪華包廂內部,各國使節以及馬德里政客們談論著的話題。卻是今天上午在內閣官邸簽署的西班牙與英國兩國和約。說是和約,但馬德里的所有外交使節都相信這份不平等和約的背後已等同於英國佬的投降協議,其間也包括英國使團成員自己。
馬戛爾尼,納爾遜等人地包廂最靠近索菲婭女王與攝政王地聯合專用正席,多日未見的伊麗莎白小公主也位列英國使團中間。她是今天早上,被安德魯與索菲婭帶回馬德里地,等到兩國和約簽訂後才將小公主交還給英國特使。
伊麗莎白殿下的安全回歸總算了卻了馬戛爾尼等人的心願,英國使團們不再擔心威爾士親王夫婦的責難,至於為此付出的代價,所有使團成員決不提及。只是,伊麗莎白小公主有些不太高興了,一是她失去了安娜公主姐姐,後者被「路易十八」的侍衛強行送回倫敦;二是歡樂的日子總那麼短暫,在王家莊園內無憂無慮的數天生活使得伊麗莎白開心不已,特別是結識了快當媽**索菲婭女王陛下,還有那個傳說中惡魔,安德魯。
在一段時間的接觸後,伊麗莎白開始對安德魯抱有極度的好感,喜歡他思考問題時那聚精會神的專注神情,喜歡他那淡淡憂傷的語調朗誦愛情詩歌,喜歡他無與倫比的淵博學識,感覺世上萬物對於安德魯而言,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安德魯身上總又那麼一種王者的氣概,這即不是先前繼承的,而是後天營造的。伊麗莎白確信這一點,因為她在被安德魯交還給納爾遜時,伊麗莎白髮現那個一向目中無人的海軍將領眼中閃出一絲崇敬之情,儘管隨後被羞愧,憤怒與無奈等表情所取代。
「索菲婭姐姐,您真幸福!我以後也找個像安德魯一樣的男子漢!」這是伊麗莎白離別之際,偷偷告訴索菲婭女王的一句話。現在,伊麗莎白又回想起這句話來,臉上似乎感覺有些羞澀,漂亮的小臉蛋上泛起一抹緋紅。
「馬戛爾尼爵士,我可不可以在馬德里多停留幾天?」這已經是伊麗莎白第12次哀求英國的外交大臣了,而老爵士對小公主地第12次回復。也是同一句話。
「真抱歉,伊麗莎白公主殿下,威爾士親王夫婦等您的平安回歸!」
「就兩天?」
「也不行,殿下!我們明天就必須啟程回到英國!」
「那我們邀請安德魯與索菲婭到倫敦去玩!」天真無邪的小公主想出一個好主意。
「當然,公主殿下!如果他們覺得時機合適的話,一定回來倫敦。我保證!」馬戛爾尼爵士口是心非的敷衍著。事實上,在馬戛爾尼內心正向萬能的上帝禱告著。千萬別讓那個安德魯魔鬼來到倫敦,要來。也讓他淹死在英吉利海峽。
伊麗莎白公主在希望著安德魯來倫敦訪問,馬戛爾尼爵士卻在詛咒著魔鬼早日去死,而納爾遜將軍心情複雜。因為和約簽訂了,公主殿下找到了,所有公務在書面程序上告於段落,但自己的私事依然沒有任何著落,反而為本人增添了無窮地煩惱。
按照安德魯的強盜邏輯。作為敵國外交官地漢密爾頓爵士也應該當作戰俘對待,理由是這位外交官支持了被推翻的布拉乾柴王朝,要獲得釋放必須要等到明年3月,第一批戰爭賠償(物質)抵達馬德里之後,與其他英軍戰俘返回倫敦。至於一同被俘的漢密爾頓夫人及女兒,安德魯表示倒不想怎麼為難,只是無論納爾遜如何勸說,埃瑪始終不肯單獨離開自己丈夫。與納爾遜一道返回倫敦。
於是,「卑鄙」的安德魯再度跳出來充當好人,他建議納爾遜將軍滯留馬德里一段時間或者成為英國駐馬德里新任公使,一是成為兩國和談協議的英方履行人,隨時到北非海域勸告地中海艦隊投降;二是可以借此機會與自己的情人和女兒單處一室,因為漢密爾頓爵士被關押在戰俘營。但爵士的夫人和名義上女兒卻是自由地,能在馬德里城內隨意停留多長時間。
對於安德魯慇勤的「好意」,納爾遜心知肚明東方人的肚子裡灌了多少壞墨水,無非是想讓自己在滯留西班牙期間,幫助攝政王訓練他的海軍艦隊。納爾遜很想言詞拒絕,但他始終無法抗拒割捨親情的痛苦。於是,納爾遜轉而請求馬戛爾尼爵士為自己拿主意,但後者只是聳聳肩,表示自己無能為力,愛莫能助。
那是馬戛爾尼知道。如今納爾遜早已落入安德魯精心佈置的圈套而無法自拔。倘若建議納爾遜離開馬德里,勢必讓勇敢的將軍從此喪失自信。這比殺了納爾遜本人還要難受;若是留下,道理可以說的過去,但天知道安德魯又會想出什麼鬼花樣,去折騰可憐地納爾遜將軍。
與英國愁眉苦臉的反應不一樣,西班牙權貴們卻是一派喜氣景象。戈多伊首相的建議下,內閣大臣的妻子和孩子到集中在另一個大包廂內,而內閣成員們則聚集在一起,延續歡慶西班牙王國百年未遇的偉大勝利。
「戈多伊首相,維利亞伯爵,你們在同英國佬的談判桌上表現地真是威風!」王國的財政大臣,裡瓦多子爵堆起滿臉的笑容,不斷的恭維著身邊同僚。
「哈哈,哪裡的話,這全是『偉大的王』的功勞,我們做下屬才如此的榮耀。我的財政大臣,您的體重最近增加了不少,不當心親王殿下又將拿您開刀了。」戈多伊首相顯然很是開心,難得這段時間過得如此舒坦,隨便拿起財政大臣開起玩笑來。
「是啊,我聽說攝政王殿下準備重建巴塞羅那海港。唉,那可是一大筆巨額開支啊,裡瓦多子爵,您地財政報告準備好了嗎?」迪瓦喬將軍在為諸位閣僚叫來服務生盤子上地美酒時,也樂顛顛的跑過來,向著胖子打趣。
首相與外交大臣地話隨即引得其他內閣同僚們的響應,大家紛紛湊過來,向著財政大臣「發難」,而他們調笑的話也顯然勾起了財政大臣煩惱的心事。
「上帝作證,在我的心中,安德魯親王可是王國歷史上最偉大的王。只是,只是這位殿下總是惦記著我的體重。該死地,一定是你們做的好事!唉,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家的床,從每月更換一次,變成每半年更新。嗯,居然要節約了不少金錢!」似乎是早已習慣了眾人的嘲諷。裡瓦多子爵喝著美酒,乾脆自我解嘲起來。
「對了。維利亞伯爵,英國人的賠償什麼時候到位?」海軍大臣達可蒙將軍心急的問道,只是他所關心的倒不是那些錢財,而是地中海地數十艘英國軍艦。
「嘿嘿,達可蒙將軍!您放心吧,納爾遜將軍明天就啟程趕赴地中海,準備向停泊在北非海域。那些走投無路的英國艦隊宣佈投降地消息。」維利亞伯爵陰險的一笑,讓人感覺他的話中有話。
「納爾遜?他可是個厲害的人物?難道攝政王殿下不怕他率領地中海艦隊衝出直布羅陀海峽?」對於納爾遜的厲害,達可蒙將軍可是領教過的。早年達可蒙出任加勒比海地區殖民地總督時,就數次在納爾遜之下吃盡苦頭。而當時的納爾遜僅僅是一艘4級戰列艦地船長罷了。因此,對於強大的英國海軍,達可蒙始終抱有很深戒意。
「呵呵,我的海軍大臣,您真把攝政王想的太簡單了!反正這也不是什麼秘密。實話告訴您吧,英國使團的路線不再是途徑波爾圖登船返回不列顛島,而是在維克多將軍的親自護送下,從馬德里改道南下,逕直抵達直布羅陀海峽附近的阿爾赫西拉斯港口。港口那邊,不僅有英國佬花了500萬金法郎買來的10艘商船等候在這裡。更將會出現英國地中海艦隊地40多艘戰艦。安德魯親王殿下說了,要讓伊麗莎白公主與英國使團順利登船,必須先完好無損的全部接受到地中海艦隊。如是英國佬自沉船隻,或是繼續負隅頑抗,以及其他意外發生的話,負責護衛人物的憲兵隊便將伊麗莎白公主與英國使團一行人等統統送回馬德里,兩國繼續談判。」維利亞伯爵終於把他陰笑的內容和盤托出。
「嘿嘿,上帝作證,不,偉大的王作證!我要成為第一個登上英國軍艦地西班牙海軍軍官。哈哈哈!」達可蒙將軍再度興奮起來。只是他的笑聲顯然是太大。以至於吵鬧到隔壁的包廂。
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無意之舉,兩位水火不容的德意志王國諸侯公使。奧地利的查理伯爵與布呂歇爾男爵同在一個包廂內。幸好,兩人雖然是喜歡戰爭的武夫,但多日以來的外交場合倒讓他們貴族禮儀顯現不少,在不知情的旁人看來,兩位公使顯得十分和睦,如今還在包廂裡,相互舉杯致意著。
「看來西班牙的朋友們十分快樂啊!」布呂歇爾將軍無不感觸的念道。顯然,這位普魯士老資格貴族很是羨慕西班牙王國有位英名神武地攝政王殿下,那是他剛剛自己老朋友,沙倫霍爾斯特將軍地書信。書信中,那位老朋友無不心酸的告訴布呂歇爾,因循守舊地普魯士國王威廉三世陛下,第四次拒絕了他們兩人發起的軍體改革建議。為此,沙倫霍爾斯特將軍還受到了國王陛下的嚴厲斥責,要不是一向暗地支持改革的施泰因首相全力周旋,或許沙倫霍爾斯特將要發配到美國出任大使。
布呂歇爾看完信後異常痛心,那是他感受到安德魯強大軍力的威脅。作為優秀的軍人,布呂歇爾始終在觀察著伊比利斯半島上的戰爭,儘管他在內心看好安德魯的實力,但依舊震驚於西班牙攝政王成功施展的武力。
被英國佬神話的陸軍戰神惠靈頓伯爵被打的落花流水,5萬遠征軍丟失了2萬,其間1萬人成為西法聯軍的俘虜;葡萄牙王國則在數天之內,重新成為西班牙的附庸,或許直接叫做領土也行;更可怕的是,安德魯的軍隊居然使用看似無用的飛艇作為空中打擊武器,讓英國地中海艦隊遭受前所未有的失敗,用不了多長時間,安德魯便將利用英國佬送來的禮物,為自己組建一支強大地中海艦隊。
對於上述西班牙的勝利,布呂歇爾看中的更多是內在的必然。那是安德魯攝政王在其麾下持續推進軍制改革的結果,任何將領地晉陞憑借的只是個人的努力與戰功。而並非其貴族出身,那些不被法國人重視的軍官,馬賽納,達武,拉納等人都在安德魯的麾下大放異彩,業已成為新一代優秀將領。
可反觀自己的祖國,早已失去腓特烈大帝時代的輝煌。軍隊中充斥著無能保守之輩,他們不僅武備鬆弛。不懂得軍事與訓練士兵,而且因循守舊竭力抵制任何形式地改良。在貴族們看來,講究出身與論資排輩,才是普魯士王國軍隊的優秀傳統。
布呂歇爾在寫給沙倫霍爾斯特將軍地信中,深感憂慮的說道:「……我的朋友,要是我們再不奮發圖強,或許等到與安德魯交戰的那一天。英國人在伊比利斯半島上的悲劇也同樣將在我們普魯士人的頭上出現。」
布呂歇爾如此憂心忡忡,但作為奧地利王室成員的查理伯爵卻不這樣認為。因為在3天前,安德魯攝政王與自己地秘密商談中,同意將出售50艘羅伯特新式飛艇給奧地利軍隊,並派遣120人的軍士教導奧地利士兵如何使用,全部代價是100萬金法郎。
100萬金法郎,或許感覺飛艇的昂貴,但對於富有的哈布斯王室家族而言。那卻只是九牛一毛罷了。在數月前開始的與土耳其戰爭中,儘管付出了近10000人的慘重代價後,奧地利軍隊始終未能在正面戰場上取得重大突破,土耳其一字排開的數十個堅固堡壘成為奧地利人不可逾越的天塹。
查理伯爵既痛心戰鬥中嚴重傷亡,更斥責於無能將領教條性地正面進攻。在他瞭解到28艘羅伯特新式飛艇在攻克直布羅陀要塞中展現出的異乎尋常作戰效能時,欣喜若狂的查理伯爵便等到安德魯一回到馬德里。就立馬糾纏上去,甚至在安德魯陪同索菲婭女王到郊外休息時,查理仍戀戀不捨的尾隨而至,要不是負責王室安保的憲兵隊上尉曾見過那位奧地利伯爵大人,或許查理伯爵就將被士兵們當作意圖不軌的兇徒,痛扁一番。
安德魯在瞭解到查理伯爵地請求後,也並未拒絕,只是在談及交易之前,西班牙的攝政王提出一個要求,便是讓自己麾下的軍隊加入對土耳其戰爭之中。對此。查理伯爵有些擔心。害怕安德魯派兵趁火打劫,因為查理本人瞭解自己國家的軍隊素質比不上大比利牛斯軍團。要是讓這群不懷好意的虎狼之師深入奧地利國界,那還不是引狼入室!
但安德魯隨後的解釋卻說道,西法聯軍只是出動海面艦隻,幫助天主教徒驅趕填補英國地中海艦隊真空的土耳其海軍與海盜,決不出動任何地面部隊。只是安德魯所提到的要求也很簡單,那就是允許西班牙海軍在意大利各諸侯國,以及奧地利各港口自由的獲得各類食物與戰略補給,在對土耳其的戰爭勝利之後,安德魯要求塞浦路斯島與馬耳他島地諸島成為西班牙艦隊地固有停泊點。
一番思索之後,查理伯爵同意了安德魯的要求,因為那是伯爵大人感覺西班牙人無法在短時間內完成地中海艦隊地組建與訓練,而安德魯也爽快的出讓給奧地利人50艘羅伯特新式飛艇,還額外附送120人的軍士教導連。
兩人秘密協定的簽訂,當然讓雙方開心無比。因為安德魯不僅走出了圖謀地中海霸權的第一步,而且還有了訓練自己海軍的好戰場,以賽代練,這便是安德魯的初衷。之後的好處還遠遠不止這些;對於查理來說,有了安德魯牽制土耳其的強大海軍也不失為一件好事,最好讓他們兩敗俱傷。另外,有了50艘空中堡壘,前線部隊也不再懼怕土耳其的堅固防禦工事了。
對于飛艇抱有想法的不僅是奧地利人,還有普魯士與美國人,只是後兩者缺少金錢,實在買不起如此昂貴的飛艇罷了。即便是有錢,或許安德魯也不會讓美國人買去。
因為美國人正在圖謀法國人在北美的廣闊殖民地,路易斯安娜大區。在巴黎的美國特使正與巴拉斯等人商討著具體的價格問題,只是巴拉斯的胃口太大,居然要求美國政府為那片不毛之地支付1.5億美元,而且還要私下送給巴拉斯等人至少3000萬美元的好處費。到現在,雙方仍在巴黎秘密協商著。
但對於這類買賣,遠在馬德里的安德魯卻不知從何獲知,他居然在今天召集美國駐馬德里公使,強烈譴責華盛頓與巴黎政府合謀出賣法國利益,號召全法國公民聯合抵制這項幕後交易。對此,美國公使自然鬱悶無比,他實在搞不懂為何安德魯會看中那塊雞肋之地。要不是自己的外交使命在身,他早就拂袖而去,不再參加今晚的音樂會了。
與美國公使現比,同在一包廂的俄國駐西班牙公使季諾維耶夫卻是意氣風發,因為他剛剛獲得俄羅斯帝國伯爵的稱號,而讓伯爵大人更高興的是,再過幾天,自己就要回到聖彼得堡,那是新上台的保羅攝政王在召喚著自己。
就在1月前,女皇葉卡特琳娜二世「意外的」病倒在床上不省人事,長時間處於昏迷狀態,而那位當了40多年的皇太子也在死士們的密謀下,同日登基成為俄國攝政王。為防止蘇沃洛夫元帥與庫圖佐夫將軍興師問罪,保羅接受了安德魯的建議,假借將凱瑟琳女皇意旨將蘇沃洛夫元帥調回聖彼得堡,並伺機剝奪其兵權;對於庫圖佐夫將軍,則利用其家人威脅,迫使庫圖佐夫將軍不得不宣誓效忠保羅攝政王。
另外,在季諾維耶夫伯爵離開馬德里之際,他還接受了保羅攝政王的一向秘旨,就是希望安德魯能夠迎娶保羅攝政王小女兒。這倒是個讓人頭疼的問題,季諾維耶夫伯爵苦惱著如何完成主人的差事。
與大國們現比,荷蘭,丹麥,魏瑪公國,撒丁王國等小國家的公使們惟有擠在一起,膽戰心驚的等候著演出開始。
晚上8時,隨著一陣禮樂聲響,儀容華貴的索菲婭陛下在安德魯攝政王的攙扶中,兩人緩步來到音樂廳包廂時,全場即刻發出雷鳴般的掌聲與歡呼。
5分鐘後,當安德魯親王宣佈交響音樂會正式開始。
隨即,一首激昂雄壯的英雄交響曲開始迴盪在音樂大廳內,迴盪在馬德里上空,迴盪在地中海遼闊的海域,迴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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