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5日上午9時,馬戛爾尼,納爾遜等一行15人在吉奧馬總督派出的嚮導帶領下準時抵達馬德里城郊。在城西,早已等候多時的維克多將軍首先則要求300人的英軍護衛隊全部滯留在城外,解釋說入城之後談判團的相關警衛工作交由王家衛戍部隊負責。
對此,馬戛爾尼特使本人到沒什麼異議,只是他所顧慮的依然是伊麗莎白小公主安危。於是,馬戛爾尼不再顧外交禮節,直接湊到維克多將軍身邊,小聲的打聽起來。然而,維克多將軍的一句搶白倒讓馬戛爾尼卻為此碰到一鼻子灰。
「特使大人,請您注意一下我們之間的身份。另外,我所要強調的是,諸位待會在王宮議事廳內接受攝政王殿下的接見時,最好不要談及此事,如果您不想惹下麻煩的話。」維克多冷冰冰的回答道。在安德魯親王交代給他的任務中,可沒要求對待這個徹頭徹尾的老政客需要適當客氣一點。
「那是,那是!一切遵照總管大人的要求辦理!」馬戛爾尼急忙抱頭躲閃到一旁,不再敢多嘴一句,但不死心的他卻擠眉弄眼的,慫恿著自己身旁納爾遜將軍站出來繼續發問。
「維克多將軍,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有個疑問希望能夠提出來!」納爾遜無可奈何的迎上前,竭力保持著不卑不亢的語氣說道。
「呵呵,當然。納爾遜將軍!您我同為軍人,我倒願意回答來自同行的任何問題,只要前提是不超出保密地範疇之外。」維克多爽朗一笑,其熱情程度比起先前對付馬戛爾尼特使那番言詞,要好上10倍不止。自然,這類立場鮮明的對照可是安德魯親王事先反覆交代過給維克多本人的。
「謝謝您,將軍!我國威爾士親王的小女兒。伊麗莎白公主殿下私自跑出白金漢宮,並乘船潛入貴國。為此。我奉攝政王的命令帶她回國去。職責所在,希望維克多將軍能告之伊麗莎白小公主的下落。」納爾遜依然提出與馬戛爾尼特使同樣的問題。
「唉,納爾遜將軍,如果您們真地想知道,那我就不妨實話實說了,只是事先希望您們有些心理準備。因為就在昨天晚上,的確有個自稱叫伊麗莎白地小女孩出現在馬德里街頭。但她是不是貴國公主,我不得而知,不過,她卻夥同另一位叫安娜的15歲女孩,一道行刺了安德魯親王。真希望她不是您所說的那位伊麗莎白小公主,因為按照攝政王親自頒布的法令,任何叛逆者或是陰謀份子都將受到最嚴厲懲罰,即便死後還要被釘在馬德里城東的十字架上。而該項法令是任何人都不得違背得。」
維克多將軍坦言說道,其臉上開始出現隱約浮現一種類似恐懼,猶豫,或不忍的複雜表情。
「啊!怎麼會,絕對不可能!」
「安德魯親王殿下是否受傷?傷勢如何?伊麗莎白公主現在何處?」
馬戛爾尼與納爾遜幾乎是同時搶問起來,他們顯然不知道自己的小公主殿下居然闖出如此滔天大禍。此事無論是真是假。一旦傳揚開來,都將讓大英帝國王室地臉面在世人面前丟個精光,堂堂大英帝國的小公主居然充當刺客,而行刺的對象卻是伊比利斯半島的征服者。與此同時,伊麗莎白的安危也不僅僅是代表團們頭疼的問題,更是強加到所有英國人身上得致命傷。
就在全場英國佬們驚惶失措的時候,維克多本人卻被周圍不斷發出的質詢聲搞地頭昏腦漲,一番轟炸過後,維克多掏出懷表確認時間後,大聲叫嚷起來。
「先生們。入城時間到了。請不要讓攝政王殿下等候太久!」話聲一落,維克多將軍不再多言。趕緊催促著英國人重新換乘西班牙王室派出的馬車,自己則扔下兩位特使,逕直走向整支隊伍前列,一是準備為使團開道,二是想落得個清靜場所。
……
顯然,安德魯攝政王昨晚遭遇英國小間諜刺殺的消息,便在第二天傳遍了整個馬德里城。在英國使團馬車隊駛向王宮的街道兩側,再度擠滿了圍觀得大量市民,只是大家歡迎英國佬的方式有些奇特:鮮花,歡呼和掌聲是絕對不會有的,但無數枚臭雞蛋,爛西紅柿等等紛紛從市民們地手中扔出,飛快落到英國使團乘坐的數輛馬車上,街道上空還不斷迴響起各類憤怒呼聲。
「絞死刺客!」
「打死英國佬!」
「讓該死的新教徒們統統下地獄去吧!」
……
要不是盡職盡責的憲兵隊員在一旁始終護衛著馬車,竭力勸說或是驅趕不斷湧上前的市民,恐怕車窗內的15個英國佬早就被憤怒的馬德里群眾,集體拖出馬車外暴打一番。
城門失火,殃及池魚。護衛隊們的頭上,身上也落下不少髒兮兮雜物,即便是走在最前列的維克多將軍也未能倖免。將軍的身上至少被臭雞蛋砸中兩次,爛西紅柿地果汁也濺到一身雪白地衛戍軍禮服上。這倒讓維克多本人心疼上半天,身上的行頭可是今天早上剛剛換上地,早知道如此發應,就該穿上一身綠色的作戰制服,那樣也好洗多了。
「唉,改天,不,就今天!一定要讓攝政王殿下賠我一套嶄新的軍禮服,一定!」維克多忿忿不平的暗自念道。只是轉眼過後,維克多又將自己心思放在昨晚王宮裡發生的一些有趣事情上。
……
當天晚上,遵照安德魯親王的指令。維克多將軍親自率部準備將兩位不請自來地小公主殿下「迎接」到馬德里王宮。此時,安娜與伊麗莎白正在攝政王廣場一側(原太陽門廣場)的夜市角落上,興高采烈的觀賞著一位西班牙舞孃在露台中央的精彩演出,兩人還不時發出歡樂的掌聲。
在勞倫斯的指點下,幾個身穿便衣的侍衛閃到她們面前,不容分說地一把將兩位小公主抱起,並快速塞進停靠在廣場路邊的馬車上。而四周圍觀表演地市民們均未察覺。即便發現的,都還以為是某個貴族家僕人。遵照主人吩咐帶回私自逃出家門的千金小姐罷了。
深夜,就在維克多將軍將兩位小公主帶入王宮時,安德魯正好哄完索菲婭女王安睡下去。當攝政王剛回到聯軍司令部,準備繼續籌劃日後的地中海戰略時,便得到部下的稟報。
「嗯,讓維克多將軍送兩位公主到會議室,我想親自見見她們!」安德魯吩咐道。隨即自己坐在房間一角,靜靜等候著兩個傢伙的到來,盤算著如何調侃她們一番。
10分鐘後,安娜與伊麗莎白被維克多將軍親自帶到房間內。遵照攝政王優待「小俘虜」的交代,兩位尊貴地客人沒能帶上任何枷鎖,即便放在兩人口袋中的各類零食,只是侍衛們讓宮女們檢查之後,依然為她們保留著遠處。然而。作為重要行刺「罪證」的兩把火槍,卻被維克多統統沒收,一併放在攝政王身旁的桌面上,只是讓人感覺少了些彈藥罷了。
望著公主們入門後的第一眼,安德魯便注意到兩個小傢伙臉色變得異常蒼白,顯然是忽然受到過驚嚇的結果。高得那個應該是「路易十八」的安娜公主。矮上半寸的便是威爾士親王地寶貝小女兒,伊麗莎白公主。兩個小傢伙都長的十分俊俏,尤其是最小的伊麗莎白,如同碧眼金髮的洋娃娃一般可愛之極。
紮著兩根小辮子的安娜顯現的非常緊張,她畏縮著不敢上前,惟有竭力緊拽著伊麗莎白地手似乎在尋找些安慰,感覺她的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眼淚時刻就要奪門而出;可伊麗莎白卻十分鎮靜,即便是面對安德魯時,小傢伙的圓溜溜眼睛裡顯現出得只有驚訝和憤怒表情。至少在安德魯看來。暫時尚未察覺到伊麗莎白顯露出一絲恐懼和不安。
「很可愛得小傢伙!」安德魯手襯著下巴,雙眼上下打量著兩位公主。便在心裡琢磨起來。只是「可愛」一詞全都是放在小伊麗莎白身上,而那位叫安娜的公主,儘管年紀大出伊麗莎白兩三歲,但其膽識卻相差太多。安德魯點點頭,示意其他侍衛可以自行退下,僅留下維克多將軍一人在「審訊」現場。
「女士們!」安德魯沒想到自己會冒出這個詞語來稱呼小公主們,當下也不再多加考慮,他繼續說道:「相信你們都已知道我是誰。嗯,當然不會忘記,因為你們要刺殺的安德魯親王就在自己面前。說吧,需要老實的說!你們到底是誰?誰直使你們準備謀害我,還有為何要刺殺於我?另外,隨便告訴兩位女士,那個陪同你們一起來馬德里的大傢伙,已被我的侍衛們關押在王家監獄裡,準備就在明日上午公開處決!如果你們不老實交代的話,下午便輪到你們兩個了!」
安德魯聲色俱厲的一番恐嚇用語,先讓站立一旁地維克多將軍樂了起來,倒是後者怕鬧劇穿梆,趕緊轉頭後側,急促地大口大口喘著氣。
「不准傷害勞倫斯,是我要刺殺你的,不管他們地事情!」伊麗莎白試圖甩開安娜的手,她嘟起嘴,揮舞著拳頭想要衝上去,對著眼前不到5步遠的東方人那最看不上眼的鼻子狠狠敲打幾下,卻被身後的安娜反手拚命拉住。
伊麗莎白衝動的確嚇了安德魯一跳,他隨即摸摸自己那險遭不測的漂亮鼻子,想像著這個伊麗莎白小公主真是潑辣到極點,自己本想逗逗小女孩罷了,她倒想來套全武行。安德魯感覺有些氣餒,尋思著如何在明日與英國佬的談判桌上繼續擴大些條款,以安慰他今日所受到得「嚴重心理傷害」。
想到這裡。安德魯略一抬頭,也望見自己的宮廷主管仍在暗自發笑,正沒好氣地攝政王就用軍靴毫不客氣的狠狠揣了維克多大腿一腳,這才讓疼痛不已的維克多反應過來,他疵牙咧嘴了好一會,惟有中規中矩的站立一旁,不再搞些小動作出來。
「嗯。好了,小刺客們!現在先告訴我。你們的名字和身份!」安德魯以不容置疑的語氣質問著兩位小傢伙,還努力扮演著凶神惡煞般的模樣,用不懷好意地目光掃視她們兩個。
「我,我叫安娜,是,是……」從進門伊始,膽小怕事的安娜早就害怕起來。還未等到安德魯將目光投向自己,便戰戰兢兢地想和盤托出一切。只是沒等她說完一句,卻被伊麗莎白蠻橫無理的插言打斷。
「別告訴他,安娜姐姐!他就是那個魔鬼,名叫安德魯的大魔鬼!」
「哦,魔鬼?!」安德魯費勁的按著肚子,竭力不讓自己發笑起來,他手指著伊麗莎白。接著說道:「我是不是魔鬼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和你的朋友們現在都是我的俘虜。如果,你不馬上告訴剛才我所關心地事情的話,我便通知門外的侍衛們當即處決了勞倫斯!既然安德魯是個魔鬼,那作為魔鬼的我說到做到,當我數道10的之後。你們將惟有在地獄裡見到自己的朋友了。1,2,3……」
直到安德魯念道8時,伊麗莎白最終才叫嚷道:「如果你保證不傷害我們的朋友,我就告訴你,我們的名字,還有自己地身份!」
「嗯,我保證!」
「不,你要發誓!」
「好吧,我發誓!以**的名義發誓。決不傷害你們的朋友。勞倫斯!」
安德魯裝模做樣的表示一番,接下來便耐心的等著伊麗莎白繼續答話。
「她叫安娜。是法國國王的女兒,我叫伊麗莎白,我父親就是英國攝政王殿下!你滿意了嗎?」伊麗莎白一口氣念了出來,繼續氣洶洶瞪眼望著眼前地安德魯。似乎是感覺又累又喝,不一會,伊麗莎白藍色小眼睛開始由安德魯的漂亮鼻子上,轉移到魔鬼的身旁,那個擺放著各式飲料的精緻酒櫃裡。
「嘖嘖嘖,真是失敬了,原來是兩位公主殿下。維克多將軍,快為我們的兩位小殿下找個舒適的位置坐下。」安德魯衝著一直發愣的宮廷主管叫道。只是沒等到維克多將軍遵照攝政王的旨意開始安排,伊麗莎白早就拉著安娜坐到安德魯一側的沙發上,而且還不客氣的讓維克多將軍為自己和安娜姐姐送來兩份飲料,因為她們早就「口渴了」。
「只是,我有點不太明白,您們為何要刺殺我,似乎我可沒有得罪兩位殿下啊!」安德魯說著話,隨便也讓充當服務生地維克多將軍為自己送來一杯白蘭地。
「廢話,當然有理由了!不過,原因也很簡單,有個瘸子說,你要娶安娜,但姐姐她不高興,所以我們來了!」滿是火藥味地伊麗莎白不客氣地回答起來,她自己先喝完一大杯可可茶,還不住勸說因為膽卻,而始終不敢張口的安娜姐姐喝著飲料。
「哪個瘸子?請說具體些。另外,申明一點,作為伊麗莎白公主殿下地您,最好在稱呼上加上『您』,而不是『你』,這樣才符合您的淑女身份與尊貴地位。」安德魯故弄玄虛的問道。
「嗯,也是。我同意以『您』來稱呼,儘管您只是個壞魔鬼,可我卻是個好天使!您問的那個瘸子,就是一個叫塔列朗的法國貴族,是他提出來讓您迎娶安娜姐姐的!」答話的依然是一本正經的伊麗莎白本人,顯然兩人之中她成為老大。
只是伊麗莎白所不知道的是,一旁呆坐著的安娜公主只顧及自己懊悔。為何要來到西班牙?為何要刺殺這個自己並不認識的安德魯親王?當日在白金漢宮的一番牢騷話,卻被伊麗莎白公主教唆著,跑來去行刺眼前的東方人。此時,安娜內心裡有些怨恨身旁的小搗蛋鬼,因為是伊麗莎白輕舉妄動地行為導致自己深陷馬德里王宮。卻不能回到父母的懷抱,享受平日安逸生活。念頭轉向這裡,安娜不自覺地鬆開了一直拽拉伊麗莎白的手,苦惱的喝上一口飲料,卻意外發現這裡的可可茶比起莊園裡僕人們沖泡的那些要好喝不少。
「塔列朗?哦,是了,他的確是我地朋友。即便是塔列朗先生提出這類建議,作為我本人也不知道實情。更不會代表我自己將同意這項安排,事實上我已有未婚妻了。」安德魯搖著頭,一臉誠懇的向伊麗莎白小公主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那是我和安娜姐姐全錯怪您了!好吧,我向您道歉,現在您可以放我們走了吧。」外表天真無邪地伊麗莎白立馬抓過安娜姐姐的手想要離開,卻渾然不覺後者再度將手輕輕地抽開。
「嗯。安娜公主,您可以自由離開,因為是我朋友的失誤導致她犯了錯誤,我應該能夠原諒她。但您,伊麗莎白公主殿下,您不分青紅皂白便來刺殺我。依照國家間的約定,我應該嚴厲的處罰您。」安德魯手指尖輕輕敲打的空酒杯,發出清脆聲音。只是著聲音在伊麗莎白聽起來,感覺相當的刺耳。
「可,可,您侵犯了我們英國人地利益,讓我不上了愛丁堡公爵那裡玩耍,同樣使得父親不高興。首相大人不開心,還有惠靈頓叔叔也顯得十分沮喪。所以說,伊麗莎白也有刺殺您的理由!」伊麗莎白不容分說的狡辯起來。
「哎呀,那真是麻煩啊!因為我也不高興了,由於你們給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知道嗎?」安德魯拍拍自己的額頭,卻在自己內心感覺那個伊麗莎白小公主越發可愛起來,彷彿就像肆無忌憚喜歡撒嬌胡鬧的妹妹一般。
「您有什麼麻煩,只要我能為您解決,就請您放我們離開西班牙。嗯。還有勞倫斯,他也是個好人。另外。我也不再刺殺您了。」伊麗莎白繼續與安德魯討價還價起來。
「好吧!我很想同意您的建議,只是我的臣民們都知道您們來行刺我,如果讓他們明白我不將兩位殿下進行一番必要地懲罰,作為攝政王的我會很沒有面子,臣民們也不再服從我的任何指令,這是一件非常讓人頭疼的問題。所以說,我想讓你們在馬德里的王宮內多呆一段時間,等整個事情平息下來之後,我便通知您們的家長,叫他們過來迎接兩位。伊麗莎白公主殿下,您覺得如何?」安德魯說出了自己地想法,至於什麼時候釋放安娜與伊麗莎白,就要看英國的談判使節何時全盤同意自己的要求,而且一條也不能違背或修改。
「同意!不過,我們可不想住在王宮,不管哪個王宮都是世界上最煩悶的地方了,我和安娜姐姐想去郊外,比如,在您的莊園裡獵狐,或是在附近的山坡上遊玩。另外,您還必須為我們提供一些可愛的小動物餵養。安娜姐姐喜歡小白兔,我卻愛好小馬駒。」
伊麗莎白再度得寸進尺起來。心想著眼前得安德魯也並非壞蛋一個,至少他還能講些道理,沒有太為難自己和安娜姐姐,趁著這個機會趕緊再玩上一陣,恐怕等父親大人派人接回自己後,就再沒有時間來到西班牙遊玩了。
「沒有問題!您們今天在王宮內歇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便派人送兩位殿下到馬德里郊外,我的王家莊園裡,那裡的景致會讓您們滿意的。不過,在我為公主殿下們提供各類食物和玩具地同時,必須申明一點,因為上述一切東西是需要報酬地,畢竟我的僕人們同樣需要吃飯。嗯,不如這樣,把您們身上攜帶地槍支留給我,如何?」安德魯同意了伊麗莎白的要求,卻指著維克多送上來得兩支短火槍問道。
「好吧,一言為定!我們累了,現在需要立刻休息了!」
瘋狂玩耍了一整天,如今又結束了一番緊張問話,伊麗莎白感覺有些累了,小嘴呵欠連天起來。安德魯含笑著示意維克多叫來幾位宮女服侍著兩位公主殿下歇息。
「殿下,您準備如何處置兩位小公主?」維克多一等安娜和伊麗莎白走遠,便趕緊回頭問道,似乎很擔心安德魯親王又會有什麼不良企圖。
「我的總管大人,您沒聽見我剛才告訴伊麗莎白小傢伙的話嗎?送她們到王家莊園,直到那棒子英國佬們全盤接受我的和談條款後,再放人。」安德魯沒好氣的瞪了維克多一眼,那是他發現對方的眼裡充滿了某些曖昧的色彩。接著他懶洋洋的站了起來,逕直走到放著兩支短火槍的桌子旁,隨手拿一支上下擺弄了起來。
短火槍顯然不是18世紀的產品,看樣子應該屬於200多年前西班牙火繩槍的一類,需要明火點燃火繩方能發射的那種,與如今的遂發短槍有著相當大的區別。不過,這種火繩短槍以其說它是槍,還不如說是件精美絕倫的手工藝品,上面不但鑲嵌了大量紅蘭寶石和鑽石,連槍體的主要部件都是黃金和白銀製成,至於能不能正常發射,那就不得而知了。
安德魯戀戀不捨的放棄短火槍,對著一旁站立的維克多吩咐道:「把這些東西作為物證,放到議事廳裡,明日上午7時以前,先派人她們送出王宮,2個小時後,你親自到城外等候英國人。對於他們追問兩位公主殿下的問話,你準備如何回答?」
……
「納爾遜將軍,您覺得剛才法國佬的回答,是真是假?」馬車上的馬戛爾尼爵士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直坐立不安,沿途中,他不住追問著同車的納爾遜將軍,希望他能為自己解釋一番,或許應該說用些安慰性質的話,使得年邁的特使心臟能夠好過一點。
「馬戛爾尼爵士,您覺得維克多將軍的話是真是假,是否重要嗎?」納爾遜一連陰沉的回答道。自從登上馬車開始,納爾遜的眼睛卻始終盯著投擲各類垃圾的馬德里市民們身上,從所有人極度憤怒的目光表情,以及他們所不斷發出的怒吼聲中,納爾遜明白了,安德魯已經完全征服了整個西班牙王國,至少在徹底打敗安德魯極其龐大的戰爭機器之前,伊比利斯半島上的一切都屬於征服者。
「將軍的意思是說,我們講毫無選擇的接受安德魯的一切條件,即便是象徵意義的申述也不能辦到?」聽到納爾遜話中的含義,馬戛爾尼幾乎是癱坐在車廂內鬆軟的座墊上,絕望的發出一絲呻吟。
這麼多年來,作為大英帝國的高級外交官員,馬戛爾尼出使過歐洲以至於世界各國,簽訂了大大小小上百份條(和)約。儘管自己也經歷過不少挫折,但從來沒能遇到這般情景,先不說到讓對方如何站儘先機,連自己手中的一個砝碼都不存在,處於絕對的弱勢地位。
「或許吧,還先讓我們虔誠的祈禱上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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