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93章 馬戛爾尼特使
    10月8日上午,當雪利號抵達波爾圖海港後,塔列朗首先拜會了葡萄牙的新任總督,吉奧馬將軍。在得知攝政王早已率部返回馬德里時,塔列朗則留給勞倫斯一封信讓其交給攝政王殿下,還吩咐勞倫斯沿途務必照顧好兩位小公主。塔列朗自己卻在當日重新返回雪利號上,轉而北上法國沿海。塔列朗倒是自己快活了,但苦了他可憐的僕人。

    剛一上岸,安娜與伊麗莎白就如同籠子放出的兩隻小鳥,快樂的四處遊蕩起來,至於此行要刺殺魔鬼安德魯的目的,早就遺忘到九霄雲外。她們只顧在波爾圖的街頭玩耍著,不是在河邊山坡嬉戲一番,便是閃入葡萄酒釀造廠內胡鬧,讓一旁護送的勞倫斯疲於奔命。

    最要命的是,兩位公主殿下看中商店內某個玩意,跑到酒館吃飯或是賓館住宿,從沒有付帳的習慣,伊麗莎白給予勞倫斯的12金幣沒到半天就花個精光。勞倫斯是個老實人,他可不想找小女孩們要錢,惟有拿出自己的私人財物墊付,還要僱人拖運公主們看中的好玩意,其中也包括一件笨重無比的大銅鐘。

    直到深夜過後,玩累了的孩子們才進入房間睡覺,勞倫斯也有自己的休息時間。當他進入房間後,卻發現一個陌生的西班牙軍官正等候著自己。

    「勞倫斯先生,您好,我是吉奧馬總督的副官,維爾斯少校!」軍官站起身。並自我介紹著。

    「您好,少校!請問,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勞倫斯有些驚訝,不明白眼前地少校為何找自己。

    「是這樣,1小時前,英國人的使團已經抵達波爾圖,他們請求我們幫助尋找伊麗莎白公主殿下的下落。總督大人答應了,於是憲兵隊將在30分鐘後到達這座旅館。如果您不反對的話可在半小時後。將兩位公主殿下交付英國代表團。」維爾斯少校表達著自己的來意。

    只是說道最後,少校又掏出一袋金幣交給勞倫斯,繼續補充一句:「當然,我們只是請求,如果公主殿下們不願回國的話,她們大可繼續在西班牙呆上任何時間。外面停有兩輛四輪馬車是直接通向馬德里的,只需4天時間。馬車上地車伕都是王國士兵。全部忠誠可靠,您在路途中若有什麼需要,儘管讓他們幫您辦理。」

    「呵呵,真是感謝,少校!」勞倫斯意會的笑道,那是布袋地金幣數量不少於100枚。

    「不必客氣,您是偉大攝政王的客人,也就是我們總督大人的嘉賓。最後。祝您和公主們一路順風!請記住,只有30分鐘了。」少校話一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送走了維爾斯少校,勞倫斯則敲開公主們房間,趕緊將安娜與伊麗莎白叫起床,並連哄帶騙將她們送進樓下早已等候多時的馬車。自己也跳上另一輛,倆輛馬車一同駛向馬德里。就在他們離開房間10分鐘後,憲兵隊帶著納爾遜將軍趕到那個賓館,只是兩位公主殿下沒了蹤影,惟有笨重的大銅鐘遺留在房間內。

    10月12日中午,剛剛在王宮內陪同索菲婭女王參加完達武伯爵和候爵夫人婚禮的安德魯,便被皮埃爾那個上任沒幾天地軍情局主管,請到一旁的休息室。

    「殿下,塔列朗伯爵來信了。」皮埃爾恭敬得取出密封未動的信件,並交給攝政王本人。

    安德魯找到沙發坐下後。卻沒有接過信件。他擺擺手。示意皮埃爾自行拆開信件,接著說道:「念吧。以後與塔列朗之間的聯繫都由你和你的軍情局負責,不必事事請示於我。」

    「遵命,陛下!」皮埃爾隨即展開書信,念讀起來。

    在信中,塔列朗告訴安德魯,他已完成攝政王交付得任務,英國內閣派遣代表團將在10月中旬如期趕赴馬德里;再著,塔列朗與「路易十八」得會晤也取得進展,後者同意與安德魯保持聯絡,雙方結成某種聯盟關係,一同準備即將到來的1795年全國大選。「路易十八」也將許配自己的小女兒給安德魯作為雙方信任的提前;塔列朗本人先期趕赴巴黎,繼續為安德魯造勢,並留下自己地親信勞倫斯,保持與之聯繫;但說到最後,塔列朗卻「不幸」的告訴攝政王,「路易十八」的安娜小公主和英國攝政王的伊麗莎白小公主,一同趕往馬德里,只是她們此行的目的卻是……

    「刺殺我,哈哈,真搞笑!該死地瘸子,這個貴族中的貴族,堂堂的伯爵大人,居然比我安德魯還要上卑鄙三分,能將兩位小公主拐送到馬德里來賣。嗯,這樣也好,落到談判桌上的砝碼又增添了不少。」

    安德魯開心的大笑起來。只有一點他搞不明白的是,歷史上的英國攝政王,威爾士親王何時再冒出一個叫伊麗莎白的女兒出來,居然還如此厲害潑辣,小小年紀便能暗算他人的想法,並且敢於付諸實施。他日,小傢伙若能獲得王位,必將是個強勁無比的對手,比起之前地伊麗莎白時代,以及日後地維多利亞女皇時期不會相差多少。

    就在安德魯胡思亂想之際,皮埃爾卻望著主人的笑容,內心感覺有些緊張,趕緊小心地試探著問道:「殿下,您不會真想與那個『路易十八』結為連襟吧?」

    「安娜公主?!呵呵,得了吧,我的中校!一個無權無勢且又落難的小公主怎麼會進入安德魯的法眼,『路易十八』?他不過是個無能的廢物罷了!即便是法國地貴族們都不指望『胖子十八』能夠引導法蘭西走向繁榮。倘若真要是讓我選擇一個,伊麗莎白小公主殿下倒還不錯。至少日後大英帝國的封地內,會有我的一份。」

    安德魯得意忘形的說道,只是他面前站立著的皮埃爾頓時傻了眼,那是後者沒有想到自己的主人竟然如此從利益角度,來考慮個人的感情問題。數天前,皮埃爾曾自認為是自己地那番動人說辭,成功打消了安德魯殿下放棄迎娶索菲婭陛下的安排。但時至今日看來。自己地說辭顯然沒能夠啟到任何效果,因為安德魯親王早已在他的內心。毫不猶豫的選定了最佳方案,只是借助皮埃爾的嘴說出攝政王內心的真實想法而已。

    「該死的傢伙,你又想歪了。我僅僅是說說算了,別信以為真。那位伊麗莎白小公主可只有12歲,你還以為我有戀童癖啊!」安德魯趕緊解釋著。

    儘管他不擔心皮埃爾會外洩自己的談話,只是怕眼前地忠實僕人真得給自己整來一大堆童女過來。在18世紀,很多貴族都為自己兒子選擇小女孩的傳統。即便是12歲的小女孩子出嫁也不稀奇,但安德魯可不想如此。畢竟,來自21世紀的婚姻道德法一直擺在心裡。

    「那是,那是!伊麗莎白至少也得等上數年再說。」皮埃爾急忙附和著。

    「得了,就此打住!說說英國人的使團現在哪裡?」安德魯將話題轉移到正事上來。

    「預計他們會在今天傍晚時分抵達塞哥維亞城,明天上午,將正式在王宮內拜會殿下您!」

    「我們可愛的兩位小公主殿下呢?」

    「正由塔列朗伯爵大人的僕人勞倫斯陪同著,在馬德里城內四處玩耍。維克多將軍的20多位憲兵也在一旁暗中保護著她們,一切都等候著您地旨意。」

    勞倫斯早在進入馬德里後,馬車上的侍衛在第一時間知會王宮內總管維克多將軍,因為塔列朗的信件屬於軍情局所屬事務,便由皮埃爾負責向攝政王報告相關情況。

    聽到上述匯報過後,安德魯隨即吩咐皮埃爾。說道:「嗯,很好!等會你就去通知維克多,讓他在入夜之前,親自率領部下將兩位小公主請進王宮好生安頓,可別委屈了她們。唉,安娜公主可沒有什麼大油水,但伊麗莎白那個小傢伙,可是威爾士親王的心頭肉。倘若不趁機多宰幾刀,讓英國人在談判桌上多讓些步,那真對不起黨。也對不起國家。更對不起人民!哈哈哈!」

    ………

    晚上7點,亞哥維亞城內驛站。在被300名英國士兵護衛著的英國談判團駐地內,納爾遜將軍正同和談團主要負責人,馬戛爾尼爵士在房間裡談話,兩人商討著明日拜會安德魯攝政王所必要的計劃與安排。

    只是沒能談上幾句,兩人便失去了繼續說下去地念頭,因為他們都在為伊麗莎白小公主惹下的麻煩而擔心,而所有證據表明,伊麗莎白已經落入安德魯的魔掌之中。

    早在離開倫敦之前,理查德首相以不容質疑的語氣告之兩位使節,務必帶回伊麗莎白殿下,哪怕為此將失去一些英國利益也在所不惜,但要馬戛爾尼全權特使本人把持好談判力度。

    「力度?」馬戛爾尼一想到這個詞語幾乎要昏死過去。什麼叫「力度」,若遇上一個紳士般的貴族早就將伊麗莎白送回英國本土了;但要碰到安德魯那種無恥之徒,別說國家利益,就連自己的恐怕就要刮下一層皮下來。馬戛爾尼感到有些擔心,迷茫著不知自己再從何處想起。

    納爾遜同樣很苦惱,對於伊麗莎白小公主已被扣押成既定事實後,那該由馬戛爾尼爵士去出謀劃策了,所以他開始擔心的卻是,安德魯將如何處置艾瑪母子,並用她們準備如何威脅自己。以安德魯的狡詐,相信他早就知道自己與艾瑪之間私情,指名道姓的叫自己加入和談團中,並非想要見見自己那麼簡單。納爾遜確信他本人不會出賣大英帝國的利益,可他總不能坐視艾瑪母子地生死安危而不顧,做一個負心棄義地卑鄙小人。

    兩人都在低頭煩惱。只是煩惱不能最終解決問題,沉默半晌之後,納爾遜首先抬起頭,望著面前的馬戛爾尼爵士,想要談些輕鬆些地話題。於是,將軍問道:

    「馬戛爾尼爵士,您能否為我描述一下您曾在中國所經歷過的那番遭遇。中國是安德魯的祖國。多瞭解一些這方面的信息,或許對明日的談判有些意想不到地幫助。」

    「如您所願。將軍!」馬戛爾尼隨手將茶几上兩人一直未動的酒杯一隻遞給納爾遜將軍,接著,他開始回憶起去年自己在中國數月地經歷。

    ……

    1793年,馬戛爾尼奉英王喬治的命令,率領大批使團成員駛向神秘的東方國度。英國使團的船隻首先抵達澳門,後又從澳門出發前往天津。在天津他們再改乘坐內陸船到通州,最後到了北京。在北京西北的圓明園休息了幾天後。馬戛爾尼帶領隨員92人直奔承德避暑山莊,因為乾隆皇帝83歲壽辰的慶典將在那裡舉行。北京到避暑山莊,要經過萬里長城。巨大的工程,壯觀地景色,使英國使團一行人驚心動魄。

    但是在路途中,馬戛爾尼的所見所聞儘是些無能苟且之輩,即便是一位清國最低品官員或是鄉間的普通財主,幾乎都可比起英國的王公大臣還要富有許多。他們也懂得享受,不僅妻妾成群,更是置地百里,但輪到普通百姓身上卻是滿眼所見的痛苦與呻吟。馬戛爾尼自己在日記本上如此記錄著,他們都是「面黃肌瘦、半裸著身、顯然處於半飢餓狀態的生靈……後來,有位官員告訴我。這些人都是該死的亂民。」

    即便是清國人的辮子老皇帝,同樣是個老混蛋,居然還讓堂堂大英帝國使節向中國皇帝行三跪九叩禮。最後還是葡萄牙通譯告訴馬戛爾尼特使一個訣竅,在用英國玩物賄賂了辮子老皇帝地軍機大臣和珅後,行三跪九的叩拜才最終改為單膝下跪的英式禮節。隨後的一件事情,更讓馬戛爾尼高興不已,因為他所帶來的數百件英國垃圾製品,居然換回辮子老皇帝賜予的一大批珍寶,諸如絲綢絨、瓷器、玉器及各類工藝品總數達三千多件。

    馬戛爾尼接著試圖讓辮子老皇帝同意兩國自由通商,允許在北京派遣常駐使節。讓英國人在華自由傳教等6項條件。但這些要求非但沒能獲得同意,而且還捅了個大馬蜂窩。沒過幾天。馬戛爾尼一行人就被清國官員強行要求離開中國內陸,從廣州啟程返回英國。

    只是,馬戛爾尼本人並沒死心,既然文明方式不可,那就要考慮武力手段解決。早在清國沿途行程中,他不僅要求隨行人員詳細繪製各類區域地圖,更是親自觀察過清國地軍力。在馬戛爾尼看來,清國軍隊雖然人數很是龐大,有號稱有數百萬之眾,但他們的武器裝備非常落後,根本不堪一擊。

    絕大部分清國士兵都配置著冷兵器,諸如弓箭,長矛與馬刀等等。火炮火槍不僅少的可憐,而且效能很差,基本上都是歐洲戰場上退役的老古董;軍士素質極為低下,即便是作為辮子老皇帝最為精銳的衛戍部隊,也不過如此。士兵們軍紀散漫,軍官們不懂現代戰爭常識,卻喜歡擺弄什麼胡亂陣法;至於那些破帆船組成的水師,則更不放在馬戛爾尼爵士的眼裡。

    馬戛爾尼相信只需要派遣一支40多艘的強大英國艦隊,便可全部摧毀清國沿岸的海軍實力;而2至3萬人英國陸軍就能打敗辮子皇帝部隊,從天津一路衝到清國首都,北京城下。以大炮打開了大清國的國門,自己通過艱苦和談想得到而沒有得到東西,卻能夠讓英國軍隊用堅船大炮輕而易舉地得到。

    於是,馬戛爾尼在從廣州返回不列顛島之前,讓自己地隨從留下20多人於澳門一帶。他們的任務是時刻收集來自清國地各類政治軍事情報,為將來大英帝國遠征軍對其動武,做好前期情報方面的詳實準備。

    1794年6月間,在回到英國之後。馬戛爾尼就在下議院述職時,曾信誓旦旦的如是說道:

    「……自從北方或滿洲韃靼征服以來,至少在過去150年裡,沒有改善,沒有前進,或者更確切地說反而倒退了;當我們每天都在藝術和科學領域前進時,他們實際上正在變成半野蠻人。或許再用不了50年。最終它將重新墮落到絕對野蠻和徹底貧困地狀態!

    ……大清帝國只是一艘破敗、瘋狂的戰船。如果說已在過去的150年間依舊能夠航行,以一種貌似強大的外表威懾鄰國。那是因為僥倖出了幾位能幹的船長。一旦碰到一個無能之輩掌舵,一切將分崩離析,朝不保夕。即使不會馬上沉沒,也是像殘骸一樣隨流東西,最終在海岸上撞得粉碎,而且永遠不可能在舊船體上修復。

    ……從我和我的隨從們期間1年多觀察中,可以毫不疑問的斷定。所謂大清國不過是一個泥足巨人罷了,只要我們輕輕一抵就可以把它徹底打倒在地……」

    馬戛爾尼強烈建議英國國會應在適當時機,可以借助東印度公司地海陸軍力量,發動一場對清國的有限度戰爭,以期迫使對方請求和談,並接受英國地通商貿易等6項條款,還可在清國大陸獲得一塊大英帝國的直屬殖民地,讓龐大的清國逐步成為英國的產品傾銷地和附屬國。

    只是從7月開始。英國內閣卻在忙活著對安德魯的戰爭準備,馬戛爾尼爵士的建議儘管很是誘惑人,但兩級議院和英國內閣的首要任務是打敗或阻止安德魯對西班牙地征服,至於發動對安德魯祖國的戰爭,便要等到前一次戰爭結束之後再行考慮。

    ……

    「您真的如此評價中國軍隊的實力?按照您的敘述,要對付中國人的海軍。我只需20艘戰船便可徹底消滅殆盡。」納爾遜追問道。與馬戛爾尼描述中所不同的是,他將「清國」解說成安德魯時常引用的「中國」。

    「地確如此,我的將軍!」馬戛爾尼毫不掩飾自己心中的想法:「貧苦的清國人生活質量相當掩蔽,飯食不但粗,而且做飯的地方相當髒;清國人對陳規陋習頂禮膜拜,對機械工藝一無所知。建築雖然遠看富麗堂皇,近看卻做工粗糙,鍍金不勻;制革技術和遠航技術都比西方落後;發明火藥的民族竟一見放空炮就嚇得魂不附體,令人不可置否。

    清國人生活在最為卑鄙地暴*之下,生活在害怕挨竹板或被砍頭的恐懼之中。但愚昧無知的清國人卻在鼓吹什麼『康乾盛世』;整個社會關係建立在一種愚蠢的形式主義基礎上。所以人們膽怯、骯髒並殘酷。真是可憐,這便是我們先人所推崇的東方神話-—這就是所謂的先進文明。

    我在國會上稱呼它為泥足巨人。或許還是抬舉了清國。事實上,整個清國就猶如一件漂亮的瓷瓶,看似堅實異常,可一旦落到堅硬的地表,就會立刻土崩瓦解。」

    「可就是這個瓷瓶,卻孕育出安德魯這樣一個天才式的怪物。」納爾遜無不感歎的念道:「如今,我們對中國地戰爭遠遠還沒開始,整個大英帝國便首先屈服於一個中國人腳下。」

    「錯了,將軍!安德魯或許是個怪物,但他可也不是大清國地忠實臣民,不,應該說不是韃靼老皇帝的臣民,而是流亡海外,滅亡了150多年地明帝國漢族遺民。我們的許多書裡都把漢族和韃靼族混淆了,好像他們是一個民族。可是韃靼老皇帝卻在時刻關注著這權力的誕生地。東方與西方在這問題上是不同的。

    在歐洲,不論是波旁王朝還是哈布斯堡王朝的人,登上那不勒斯或西班牙的王位都無關緊要,君王完全與西班牙人或那不勒斯人同化。漢諾威人一旦掌握英國王權,他們就不再是德國人了。相反,亞洲人念念不忘自己的祖根。一個半世紀過去了,換了4個或5個清國君主,只是也沒有把那個叫『乾隆』的辮子老皇帝變成一個漢族人;而我們明日所要乞求的攝政王,卻是韃靼皇帝的死敵。」

    馬戛爾尼對於當時清王朝國情的瞭解,別說在不列顛英國,即便是在整個歐洲都不如他深刻與詳盡。因此,對於安德魯這個神秘東方人的論點上,頗有一些自己的獨特見解。只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是,安德魯不僅不屬於韃靼老皇帝的臣民,他更不該存在於這個年代。

    「的確,這個安德魯從不謀求西班牙王國唾手可得的王位,您知道他想得到什麼嗎?」納爾遜打量著房門四周,湊過身子,對著馬戛爾尼小聲的說道。

    「什麼?」馬戛爾尼感到自己有些緊張起來。

    「法國,整個地中海,或許是全歐洲的霸權!」

    「該死的,這個沒有辮子的東方人,居然想……」馬戛爾尼氣從位置上蹦起,並急敗壞的叫嚷開來,直到看見納爾遜不斷示意的眼神,隨即才逐步克制住自己,重新回到位置上,靜靜等著納爾遜把話說完。

    「目前看來,安德魯的確有這個實力!在法國,他是民眾心目中眾望所歸的大英雄,無人可及的戰神,要不是顧忌武力征服會引發法國內亂,安德魯恐怕便將揮師巴黎了,法蘭西落入他或是他的代言人手中,那是遲早的事情。

    佔領了直布羅陀要塞,便可得到封鎖直布羅陀海峽,切斷整個地中海沿岸與大西洋的聯繫,我們的艦隊也將無法進入該海域。只是現在,安德魯手中的西班牙艦隊實力才過弱小,不足以征服整個地中海。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明日和談中,那位安德魯親王一定要求我們留下被圍困在直布羅陀海峽一側的,剩餘地中海艦隊的所有船隻。等到他的目的實現,恐怕地中海將是安德魯的海了。

    有了西班牙和葡萄牙,又有了法國,在控制住整個地中海沿岸之後,我斷定不出10年間,安德魯的野心便要放在整個歐洲大陸。到那時,歐洲各國便要籠罩在安德魯戰爭的腥風血雨中,不能自拔。」

    納爾遜的一番言論讓馬戛爾尼聽到心境膽寒,後者連連高呼「上帝保佑!」「上帝懲罰異教徒!」之類的話題。

    「馬戛爾尼爵士,安德魯可是個獲得過庇護六世教皇親口認可的天主教徒,相對於羅馬教廷而言,信仰新教的英國人才是真正的異教徒。」納爾遜無不悲哀的說道。

    「將軍,您有什麼好的方式防止該死的東方人嗎?」馬戛爾尼追問道。

    「當然有,只是在目前,我們惟有有條件的滿足安德魯的一切願望,好為大英帝國贏得必要的時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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