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魯的長篇大論讓年輕的音樂家感覺十分困惑。自幼貧困潦倒的貝多芬迫於生活壓力,不得不在孩童時代就被自己的酒鬼父親拉到波恩的宮廷裡,旨在為王侯貴胄們進餐宴會上盡興,小貝多芬演奏一晚上的辛勞結果只是換取幾塊乾麵包和一瓶廉價葡萄酒。就在貴族們終日享受豪華美食的時候,自己最敬愛的母親和最年幼的妹妹卻因為嚴重的營養不良而先後過世。
來到維也納,貝多芬見到也就是貴族們奢華無比的生活,還有窮人們在貧困痛苦中的呻吟。最讓貝多芬難以忍受的是,樂譜出版商為迎合維也納皇室所倡導的柔和抒情步調,肆意創改他的心血,原本激揚的樂章統統變成靡麗之音,完全違背了貝多芬的初衷。從不修邊幅的貝多芬在「音樂之都」進修的那段時光裡,受盡他人的嘲諷與誹謗,無人認同他和他的作品,甚至還有評論家在維也納報刊上公開要求音樂界驅除這個不合時宜的萊茵河怪物。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從小心高氣傲的貝多芬憤懣不已,但又無可奈何,惟有以自己的音樂來反擊嘲諷他的傢伙,以自己的言行舉止來藐視看似高人一等的權貴,但直面抗辯的結果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愈發不可收拾。貝多芬依然苦悶,為生活所迫,他呆在廉價的小旅舍裡開始教導他人學習音樂,拉拉小提琴。
直到有一天,他重新關注起法國大**。一個叫安德魯的山嶽將軍讓彷徨中地貝多芬欣喜萬分,安德魯那橫掃封建貴胄的鐵碗手段和無與倫比的英雄氣概深深激勵著貝多芬。他不僅為《愛情與自由》譜寫樂曲,而且還積極策劃著一場劃時代意義的偉大作品,《獻給偉大的山嶽將軍》。如今,這份凝聚貝多芬無數心血的樂稿正揣在他的懷中,只是改名罷了。
貝多芬此行目地只是想看看先前心目中的英雄,接著便拂袖而去徹底與之決裂。但與安德魯一番談話之後,貝多芬驚奇地發現英雄精神仍在安德魯身上體現著。他的言行舉止無時不刻遵照著聖賢的**綱領在行使,只是方式方法有些差異。至少,安德魯從未向其他貴族們那樣,高高再上不可一世,竭力歧視,排斥或敵視自己,反而尊重有加。貝多芬考慮著是否將那份修改後的樂譜交給眼前的偉人。
在城府方面。1000個音樂家拍馬也趕不上一個政客,他們的內心世界從來學不會隱藏什麼,即便是一絲虛偽做作也難以存在,貝多芬那猶豫不決的神情早已出賣了自己一切。安德魯笑了笑,臉上掛著自信地面容,開始感覺自己又能獲得一場「偉大戰爭」的勝利,一個桀驁不遜的音樂家即將臣服於自己腳下。
「有什麼問題嗎?貝多芬先生!」安德魯隨口問道,事實上。他早就注意到對方的左手上已從懷中掏出厚厚的一疊文稿,安德魯感覺上面畫得應該是樂譜,只是樂譜上留有很多雜亂的腳印。
「這,這是,我寫的樂譜,為將軍寫的!」此時地貝多芬沒了先前傲慢。畏縮著想要把手中的樂譜交給安德魯,但又擔心著未能及時果斷的遞交上去,其感覺就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一般。
安德魯竭力克制住自己發笑的動機,面帶真誠的主動從貝多芬手中接過樂譜。根本不懂音樂地白癡,他連五線譜都不太認識,只是注意到扉頁樂譜名稱。第一行是用法文書寫,儘管被作者用鉛筆肆意塗抹過,但安德魯依然能清晰的辨別出上面字跡,《獻給偉大的山嶽將軍》,而第二行顯得很長。相信應該是德意志的文字。安德魯不懂便直接請教。
「貝多芬先生,請問這上面寫著什麼?真抱歉。我不會德文!」安德魯虛心問道。
「是,是《英雄交響曲》--為紀念偉大的人物而作!」第一次,貝多芬垂下高傲的頭顱,那是心虛的他不敢直面安德魯充滿友誼與真摯的目光。
「哈哈,果然是《英雄交響曲》!好,很好,非常好!我喜歡!」安德魯雙手揮舞著樂譜從座位上蹦了起來,隨即在房間內走來走去,興奮的表情毫無保留的書寫在自己臉龐上。
「貝多芬先生,英雄交響曲演奏過沒有?」
「還沒呢,這是今年9月剛剛完成地,還沒交給出版商發表,也自然無從組織樂隊演奏了。」老實地貝多芬回答道。然而他又想到一件事情,儘管此時提出它很可能導致安德魯的不快,但貝多芬依舊固執地說道:「將軍,很抱歉,是我將作品的名字改換了,請允許我重新修正過來。」
「呵呵,不必了,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我的朋友!」安德魯毫不在意的說道,「英雄交響曲應該讚頌歷史上所有偉大的人物,而不是讓我,安德魯一個匆匆的歷史過客獨享。嗯,還是保留現在的曲名最好,是為紀念偉大的人物而作。」
安德魯所說的偉大人物自然是英年早逝的拿破侖,而貝多芬理解的是古往今來歷史上眾多的英雄人物,也包括自己眼前的安德魯攝政王殿下。貝多芬驚歎於安德魯的心胸廣闊,不為名利所貪婪,只是他並不知道的是,安德魯卻想將此份樂章用於懷戀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皇帝陛下」。
「我的朋友,雖然安德魯看不懂樂譜,但我相信你的作品,必將如同我的戰鼓一般,震驚整個歐洲。請答應我的一個請求,好嗎?」安德魯將手中的樂譜小心翼翼的奉還給貝多芬,生怕自己的一時失誤損傷了這部驚世駭俗地偉大作品。
「請說。將軍,貝多芬自當竭盡全力!」貝多芬同樣站了起來,望著安德魯,神情異常堅定的回復道。
「很好,請你親自將這份樂章演奏出來,就在馬德里的王家音樂廳內,而無須假借他人之手。在人。財,物方面。我會提供你所需的一切。請告訴我,距離公演至少需要多長時間?」安德魯有些迫不及待的追問起來。
「最多一個月!我保證,並且確信!只是工作時間應該從現在算起,我必須修正其間的一些章節。」貝多芬再度恢復到音樂家的身份,其狂熱地工作激情也隨之迸發出來。
安德魯點點頭,並沒想過多的挽留,那是他明白藝術家那不可理喻地狂熱激情。忽然間。安德魯記得一件較為嚴重事情來,這便是歷史上貝多芬的真正死因。在前世報刊曾介紹,音樂偉大頭髮中的鉛平均含量是正常人平均含量的42倍,這一證據有力說明,是鉛中毒導致他的嚴重的腸胃病,甚至是耳聾的罪魁禍首。
在18世紀,對於鉛中毒患者基本上無能為力,即使在21世紀同樣沒有任何特效藥出現。幸好。按照歷史記錄貝多芬地中毒症狀實在1796年出現,現在他體內的鉛含量應該不算很高,嚴格的控制飲食習慣應該可以緩解即將出現的腸胃病症狀,至少能防止貝多芬耳聾的不幸情況出現。
於是,安德魯先叫來副官為貝多芬安排一間清靜屋子,並囑咐衛兵不得讓任何人在音樂家房間附近打擾或是高聲喧嘩。除為貝多芬安排單獨的私人醫生外。安德魯還親自為音樂家準備一系列化療鉛中毒的治療方案。
飲食方面,安德魯在詢問軍醫官後,決定讓廚師多為貝多芬準備些新鮮牛奶,動物骨骼,家禽蛋類和鮮牡蠣,以補充鈣、鐵、鋅等元素,破壞人體對鉛的吸收;在供給酒水上,安德魯為貝多芬提供地都是不含鉛的高檔葡萄牙或是上等白蘭地;對於貝多芬最愛食用魚的加工與製作,也必須做到無鉛化處理。
安德魯還勸說貝多芬在用鉛筆進行音樂的創作,不要養成長期咀嚼鉛筆的習慣。並在飲用杯上。一律使用自己認為是無公害的純玻璃器皿,強制貝多芬拋棄先前慣用地大量含鉛的馬口鐵杯子。
甚至到了後來。當安德魯瞭解到貝多芬居然喜歡上中國的綠茶,而自己又知道綠茶對於預防鉛中毒有著很好的功效,於是他毫不猶豫的要求副官從海外商人那裡,用大量黃金換得同等重量的新鮮茶葉。
上述種種安排,的確很好的緩解了貝多芬體內鉛中毒症狀的發作,原先隱隱作痛腸胃好了很多,但其花費高得驚人,幾乎與一位西班牙公候每年的供奉相當。貝多芬始終沉迷於自己地創作之中,對此優待自然是毫不客氣地欣然接受,但安德魯的部下們可不太樂意了,紛紛抱怨攝政王為何對那位「瘋子」耗費大量金錢。
對此,安德魯從不以為然,只是微微一笑,接著便解釋道:「原因很簡單,我在借助貝多芬地筆為自己開闢音樂上的戰場,美妙激昂的樂章也將為我贏得另一個輝煌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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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初,按照攝政王頒布的調令,負責西班牙北方防務的吉奧馬將軍將職權交付給夏德將軍,帶著副官隻身趕赴波爾圖,在這裡他將另外指揮一支3萬人的西法聯軍,並從攝政王手中接收葡萄牙境內的一切防務,還升任為葡萄牙駐地總督,等候英國使團的到來。與此同時,安德魯在等到南部的馬賽納軍團抵達波爾圖後,兩軍匯合,一同班師馬德里。
此時的馬德里整個早已成為歡樂的海洋,前方不斷傳來勝利消息的同時,在馬德里的廣場,街道,公園上處處張燈結綵,錦旗飄揚,熱鬧非凡。歡祝喜慶的同時,每一個市民都在焦急中等待著攝政王勝利凱旋之時。10月8日,當所有人得知親王殿下班師回程之日後,每個人穿上節日的盛裝,早早站立在主要街道或廣場兩旁。準備迎接「偉大地王」。
安德魯騎行在用各色鮮花鋪滿的街道上,他的四周簇擁著無數瘋狂的臣民,他們揮舞著雙手或是氈帽,不住的高喊著發出「偉大的王!」「攝政王萬歲!」之類的熱情歡呼。許多人還在廣場地空地上載歌載舞,並將一旁的觀眾們拉到跳舞地隊伍中來,一個搭著一個,排著隊跳起歡樂舞。而看到現場如此歡樂。隨同攝政王凱旋的軍官士兵們也激動起來,他們在安德魯親王的首肯下。叫著喊著衝向歡樂起舞的人群。每個人臉上都帶著快樂的笑容,跟著音樂,踏著節奏翩翩起舞。
原本15分鐘的路程,卻整整走了2個小時,安德魯才最終抵達王宮,等到後頭一望,卻發現自己麾下將軍和士兵們早已不見了蹤影。相信他們仍在與市民們狂歡,或是等到被漂亮的娘們騙到床榻上翻滾。此時,一同護衛攝政王回到王宮內地軍士,惟有安德魯的最忠誠憲兵隊。
「維克多,放你的士兵去街頭歡樂吧,王宮內的護衛夠多得了。」剛一進入王宮大門的安德魯便對著身旁的維克多將軍吩咐道。那是安德魯想保留自己的活動空間,不想別人妨礙他探望已經懷孕近6個月的索菲婭女王。
「是地,攝政王殿下。只是還有一件事情,桑科羅上校在議事廳休息室內等候您,說是有緊急事務需要殿下您親自處理。」維克多先打發掉完成護衛任務的憲兵隊員,跟上疾步向前的安德魯,輕聲的說道。
「緊急事務?」安德魯有些納悶,桑科羅有什麼事情為何不直接書信告之。卻要在王宮內秘密等候自己。他明白這位蓋世太保首腦的個性,除非是事關重大,桑科羅決不會離開秘密警察局,並在公開場合顯露身份,而且自己眼前情報官的說話語氣也顯得十分曖昧,恐怕又是一件難辦地事情。
的確,這是一件非常難辦的事情。當安德魯和維克多進入議事廳休息室時,一直呆在陰暗角落裡的桑科羅上校立刻從座位上跳起,隨即向攝政王匯報了一件事關親王本人與索菲婭女王的重要情報。
「殿下,這是我的情報人員剛剛獲得一份聯名簽署名單。」面無表情的桑科羅上校將一疊文件呈送到安德魯的面前。只是看到安德魯皺起眉頭後。秘密警察部隊的指揮官才趕緊解釋著:「殿下,以上人等並非從事某項陰謀活動。而是他們聯合起來準備發起一項公開倡議,建議您迎娶索菲婭女王陛下,正式成為西班牙王國的真正國王!」
安德魯似乎並沒能聽見上校地解說,無動於衷地他隨意翻閱了兩頁,上面記錄儘是些馬德里的高層名目,諸如內閣首相戈多伊,外交大臣維利亞伯爵,海軍大臣達可蒙將軍,陸軍大臣迪瓦喬將軍等等,連桑切斯公爵大名也赫然位列其間。只是所有人員名單都是本地西班牙人,安德魯原有法國軍團地將領倒沒有一個。
「你怎麼得到的?」安德魯指著名單隨口問道,感覺上彷彿事不關己。
「是我的秘密特工在戈多伊首相官邸得到的,事實上,他們也並沒想隱瞞什麼。請您原諒,殿下!因為事發突然,我在與維克多將軍商議後,未經過您的同意,我們便以蓋世太保的名義將此事彈壓下去,一切等候您回來處理。」
一向以陰險冷酷著稱的桑科羅上校感到有些緊張,在他的後背泛起一絲涼意,鼻子上也同時冒出冷汗。他猜想不出眼前主人的真實心態,滿意或是不快,高興或是憤怒。這件事情原本屬於攝政王殿下與女王陛下的私事,卻因為自己的一時想法,而強行制止,若是……桑科羅上校不敢再接著往下想,他只是靜靜等候著攝政王的最終裁決。
「殿下,扣押事件是我與桑科羅上校一同商議的結果,若有任何處分我們願意一同承擔!」維克多將軍看到桑科羅上校緊張的神情,趕緊幫上一把,那是維克多的直覺告訴自己,攝政王並非為此會責怪桑科羅上校,而自己也可借此機會與上校拉拉近乎,免得後者在自己的部下內部不斷發展蓋世太保地秘密成員。
「嗯。你們做的不錯,只是像這樣的重大事情發生後,必須第一時間告之於我,而不是等到我本人回到馬德里再說。下不為例,明白了嗎?」安德魯舒緩些有點陰沉的表情,只是在最後幾個字上加重了語氣。
「是的,殿下!」
「是的。殿下!」
維克多和桑科羅異口同聲的回答著,聽到攝政王不再責怪自己。兩人內心緊懸地巨石總算是安全落地,尤其是桑科羅本人,其衣背早已讓流淌的汗水所淋濕。
安德魯地最後一句話這既是一個提醒,也更是一種警告,其弦外之音無非想讓兩位情報機構的首腦明白,安德魯攝政王才是一切情報組織的真正主人。不過,作為主人的他也明白兩位部下的苦心。維克多和桑科羅是不想讓安德魯與巴黎當權者徹底決裂,而到達無法挽回的境地。
安德魯可以肆無忌憚的扣押來自國民公會全權代表,並將他們「禮送」回巴黎;也可以在法國南部秘密從事收買,恐嚇或是綁架,暗殺當地地軍政大員,這些只是讓巴黎當權者心存不安,心有怨恨罷了。但若是公開與索菲婭女王結婚,成為西班牙王國的國王便將成為另一個「威廉征服」。上一次諾曼底征服者為英法兩國帶來了百年戰爭的災難。而這一次「安德魯征服」也同樣會引發法蘭西天主教民眾的普遍不滿。那是所有法國人都盼望著自己心中的偉大英雄能夠迎娶的是位地道法國美人,巴拉斯的女兒,柯賽特小姐,而不是那位西班牙王國的女王陛下。
儘管全歐洲地人都清楚,索菲婭肚子裡的孩子是她與安德魯的傑作,只是私情可以被大眾認可。領袖的緋聞能夠成為大家談笑間的熱鬧話題;但在婚禮方面絕對是莊嚴與神聖的,容不得始亂終棄,這不僅僅是約定成俗地道德標準,更是基督教義所強令禁止的事情。當年,拿破侖拋棄了水性揚花的約瑟芬迎娶奧地利公主,卻招致基督教徒們無休止的嘲諷與漫罵,安德魯可不想再步及後塵。
此時安德魯內心充滿了矛盾,如同打翻過五味瓶一般,他與索菲婭的確是真情所在,對待柯賽特上也心存內疚。現在的安德魯開始羨慕起自己一貫詛咒過的不文明婚姻制度。消遙自在的王候可以隨照自己心願。肆意迎娶多位妻子或者妾室,而不接受道德領域的審判。只是羨慕僅歸羨慕。安德魯必須著手解決眼前的難題,如今地問題已不載是牽涉到簡單地感情問題,而是關乎他在法國與西班牙的利益不受損害。
安德魯微微抬起頭,望著自己面前地兩位情報主管,維克多將軍和桑科羅上校,但後者們卻不敢直視攝政王銳利的眼神,紛紛將目光避散一旁,顯然他們仍畏懼於安德魯先前的警示。
「維克多,皮埃爾來到馬德里沒有?」安德魯想起一個人來,那是自己曾叮囑過維克多將軍,讓他負責安置剛剛出使過俄羅斯的功臣。
「殿下,皮埃爾現已在王宮,他是昨天晚上抵達馬德里的。」維克多立刻回答道。
「很好,快去叫皮埃爾過來,我想先見見自己的僕人,呵呵。隨便讓兩位見識新同僚,軍情局的新任主管。」安德魯笑著說道,試圖緩解一下目前的緊張氣氛。
維克多趕緊離開座位,吩咐房間外站崗的憲兵,讓他去請皮埃爾特使過來一趟,並告之這是攝政王親自下達的命令。
「我的皮埃爾,真高興能在馬德里再次見到你,呵呵!」安德魯一望見皮埃爾來到,便主動迎上前,熱情的打著招呼。
「殿下,您的忠實僕人也急切盼望著您的召喚!」皮埃爾激動的說道。那是他從維克多將軍交給自己的信件中,得知他已被攝政王任命為軍情局的第一任主管,負責對外的一切諜報工作,這當然是對皮埃爾工作成績的最高獎賞。
安德魯點點頭,似乎很滿意皮埃爾的表現,只是多日不見,先前的流氓無產者倒變成一身華麗外裝的貴族,即便是行禮也帶有紳士般的敬意。「嗯,相信自己沒有選錯人。」安德魯確認著自己的任命決定。
「來吧,讓我為你介紹兩位同僚!」安德魯拉著皮埃爾走進房間中央,為自己的僕人介紹起同屋的兩位情報機構主管:
「這位是維克多將軍,負責憲兵隊事務的主管,以後你的個人安危將由他的部下負責。不過,我相信你們早已認識;那位就是你所不認識的桑科羅上校,他掌管著蓋世太保,真希望你的部下不要被上桑科羅校統統發展成密探;先生們,皮埃爾中校將主持今後軍情局的各項工作,從此以後,對外的一切諜報事務將交由皮埃爾中校全權指揮。現在,大家可以相互認識一下,在日後的工作中,希望諸位能精誠團結,群策群力。」
「您好!」
「您好」
……
安德魯的三大秘密情報機構首腦第一次碰頭,三人用著不同表情相互招呼著,維克多臉龐上顯得熱情與真誠,桑科羅的神情感覺有點陰森恐怖,而皮埃爾的目光中充滿了狡詐。
「好了,先生們都坐下吧!」安德魯示意三位坐到各自位置,自己卻將話題放在皮埃爾身上。
「皮埃爾,先告訴你為我邀請來的波蘭客人,波尼亞托夫斯基的近況如何?」
「是的,殿下!」皮埃爾本想站起來說話,卻被安德魯示意坐著說,於是他接著說道:「波尼亞托夫斯基早已傷病痊癒,當聽說是偉大的解放者營救他本人之後,激動萬分,曾親口發誓將向您效犬馬之勞。早在離開俄羅斯邊境之後,波尼亞托夫斯基便中途下車,說是將勸說流亡歐洲各國的波蘭反抗組織聚集到您的麾下效力,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會領帶自己的同胞,於10月底前後趕赴馬德里。只是,我代替您接受了波尼亞托夫斯基一個請求!」
「呵呵,讓我幫助波蘭人復國是吧。嗯,做的好,我答應了!」安德魯一口回應道,只是話鋒一轉,繼續說道:「但現在,我需要軍情局的主管為我解決目前存在的一個難題,而且比較急切。維克多,你來解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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