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困近兩個月的直布羅陀要塞僅用了短短5個小時就被徹底攻克,從下午2點到晚上7點,一邊倒的戰爭主角只是20多艘羅伯特新式飛艇,真正的幫兇卻是硫磺彈與氯氣彈。出其不意的攻擊方式以及英軍艦長們緩慢遲疑的反應,其結果導致了協防直布羅陀要塞的地中海分艦隊幾乎全軍覆沒,18艘各式軍艦燃燒爆炸之後相繼沉沒,包括要塞內部的5000名英軍陸戰隊員,總計1萬2千人葬身於海底或是死於氯氣彈下,還有西班牙軍艦發射的復仇火焰中。此役,西法聯軍無一戰俘!
與此同時,西法聯軍的損失卻微乎其微,28艘飛艇只有3艘因為降落時出現誤差而被掛到樹梢上或是岩石邊,萬幸的是失勢飛艇沒有著火爆炸,只有12名飛行員受到不同稱度的碰傷;但作為要塞清道夫的地面突擊隊,由於他們大都來自跟隨達武軍團作戰的憲兵隊裡,沒能受過嚴格的專業訓練。儘管所有人都帶有嚴密的防毒面罩,以及軍官們事先反覆強調的行動紀律,卻仍有人在行動中私自摘卸讓他們感到呼吸難過的藥水面罩,從而致使46人中毒。除8名可救治的輕症患者外,其餘38為中毒較深者按照事先的軍規,指揮官維斯少校含淚為他們每人發放了一顆毒藥……
在直布羅陀要塞攻防戰期間,首次將飛艇成功運用於實戰之中,這種利用空中飛艇轟炸地面與水(海)面目標的全新作戰模式。其產生地巨大效能讓世人感到無比震驚,歐洲各國軍隊紛紛拋棄先前的陳舊觀念,開始重新審視原先如同雞肋一般的飛艇。痛定思痛之後的英國人,後來跟上普魯士人,俄羅斯人,以及奧地利人開始打開自家倉庫中封存已久的各式飛艇,研究如何利用與防備安德魯創造的空中戰鬥模式。在以後戰爭中。這類陸海空三軍聯合作戰方式正式出現在歐洲大陸的各個戰場上,標誌著人類戰爭發展到另一個新地高度。
毒氣彈方面。卻被安德魯強令一直隱瞞著,除少數人員外,無人知道堅固的直布羅陀要塞內部到底發生了什麼恐怖事情,進而導致5000名英國精銳陸戰隊員官兵悄無聲息地死去。事後,法國人僅僅交還給英國方面的惟有數千座戰死士兵的骨灰盒,此外再沒一句多餘的話。而克斯曼教授,捨勒院士的弟子。那位發明提煉氯氣彈的學者,也因為在實驗室內長期吸入過量的有毒氣體,數個月後英年早逝。安德魯便接著命令秘密警察們銷毀了該實驗室地一切罪證,人類歷史上第一次大規模使用毒氣彈的戰例就此終結,直到100多年以後……
直布羅陀要塞上的戰鬥並未就此結束,因為還有遺留的英國地中海艦隊主力,50多艘軍艦尚存。他們被意大利人和奧地利人趕出各自港口後,想要折返通過直布羅陀海峽抵達英國本土。只是當英國人充滿趕到要塞附近時卻無奈的發現,除直布羅陀要塞四周2英里範圍內外,整個地中海門戶,直布羅陀海峽水域都被無恥的西班牙軍艦投放出無數個巨大漂浮物所阻礙,任何艦船一不小心猛撞過去便將在船體製造出一個大窟窿。若是放慢艦隊速度,派出小艇清理障礙物。天空中等候多時的飛艇就會伺機投擲大量硫磺彈,即便是在夜間偷襲,也要提防嚴陣以待的西班牙海軍,這整個都是徒勞無益地工作。
改換直接攻擊並佔領要塞,或是從要塞面前的狹窄海域強行繞過,那純粹是在自取滅亡,與陣亡的要塞司令同名的地中海艦隊司令官,史密斯將軍當然瞭解直布羅陀要塞內的佈防情況,即便是再怎麼瘋狂和大膽,他也不敢嘗試要塞堡壘中上百門36磅岸炮釋放的強大威力。更何況。還有來自天空與海面上不斷施加地巨大威脅。
在付出數艘戰艦的慘重傷亡後。這位史密斯司令官惟有選擇後撤,艦隊全部北非海域停泊獲得補給。並派人秘密通過陸地通道與大本營取得聯繫。
屋漏偏逢雨連天,在摩洛哥沿海的馬裡尼蘇丹國,安德魯早就派遣特使警告蘇丹王,不得提供任何後勤補給與英國人,否則,非但是數萬馬裡尼蘇丹國的戰俘性命不保,安德魯攝政王的數萬鐵蹄不日將踏平整個馬裡尼王國,雞犬不留。
最開始昏庸無能的蘇丹王雖然驚恐不安,但由於英國人仍佔據著直布羅陀海峽,自己想對安德魯表示親善友好,但也是有心無力。現在,英國人的堅固要塞完蛋了,此時再不討好那位英名神武的西班牙攝政王,恐怕災難不久便將降臨到自己頭上。於是,蘇丹王下令在自己的疆域內的所有沿海城市不得與英國人交易,提供任何後勤補給。
與此一來,整個英國地中海艦隊如此喪家之犬般在北非沿海四處流浪,既然不准交易,那就使出英國海軍地老傳統,扮演成海盜們去搶,讓西班牙沿海地災難施加到北非人的頭上。在強大艦隊地武力面前,短暫的補給是完成了,但卻加深了當地居民與英國人矛盾。
……
送到安德魯手中的另一則捷報來自馬德里,桑科羅上校指揮的秘密警察部隊一舉破獲了舊式貴族們的陰謀暴*。由於密探利用家人來威脅方索托,使得後者甘願成為秘密警察在叛匪們中的臥底,方索托不斷傳出來的密報讓蓋世太保對叛匪們的一舉一動都瞭如指掌,整個行動計劃暴露在桑科羅上校面前。9月14日晚,當500多名貴族死士們全部聚集在城郊一廢棄多時的天主教堂內,正在商討明日發動地暴*時。2000名西班牙新軍以及大批憲兵隊,將所有陰謀份子團團包圍起來。
負責整個剿殺行動的指揮官是憲兵隊首領維克多將軍,他根本不與試圖打著白旗的叛匪們舉行任何對話,直接命令手下士兵使用數門重炮轟擊廢棄教堂,並釋放濃煙將藏匿在其中的叛匪熏出來。當所有倖存的陰謀份子放下武器,高舉雙手,離開教堂廢墟出來投降時。迎接他們的卻是一陣陣密集的排槍。按照安德魯攝政王地指令,對待任何叛匪不得心慈手軟而手下留情。數百名貴族與死士們都事後還被補上2刺刀,僅有充當臥底的方索托得以倖免,而他也如願以償地等到了與自己家人重新團聚的時刻。
兩份捷報一同送到安德魯手中時,這位攝政王剛剛完成對葡萄牙全境的佔領。當失去了所有正規部隊與英國遠征軍,又得知女王與攝政王逃往海外之後,葡萄牙的貴族官員們紛紛放棄徒勞無益的抵抗,在西法聯軍到來之際各自獻城投降。按照安德魯出征前的打算。佔領葡萄牙後便要將其歸為西班牙領土,只是特種兵行動失敗導致布拉乾柴王朝的現任女王以及合法王位繼承人仍然健在海外,以及考慮安撫葡萄牙人地牴觸情緒,安德魯力排眾議,決定展緩合併比利牛斯半島上的兩個獨立國家,而是分階段完成。
安德魯先是從投降的葡萄牙貴族內選出合適人選,組成親安德魯的貴族內閣,並規定該內閣只是負責原葡萄牙王國內部安置與經濟恢復工作。但不得擁有軍隊,其警察組建,海域邊境防務,對外交往以及主要官員的任免,統統歸由索菲婭女王,也就是攝政王掌握。事實上。安德魯處心積慮地想讓葡萄牙成為西班牙的附屬國或是自治領,運用在政治,經濟與軍事等各類手段逐步將葡萄牙整個納入西班牙體系,避免一次到位引發的更加激烈矛盾。
對於此項安排,葡萄牙的商人們則欣喜若狂,心中地所謂國家概念遠不如貿易利潤來得實在;貴族官員們大部分是別無選擇的接受了,因為這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家人安全與職位的繼續留任,而少數不滿者早已被佔領軍的憲兵隊加以逮捕並秘秘密處決;普通民眾開始也不能接受,但歷經數次暴*遭遇血腥屠殺之後,惟有接受眼前的亡國事實。不多時。他們便感覺到那位西班牙攝政王對待順民地態度。比起先前布拉乾柴王朝的統治者要好處不少,陸陸續續地。老百姓們紛紛放棄被佔領者身份,開始溶入「安德魯的國家」之中。
……
直到忙於處理佔領後的各項事務,安德魯這才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稍稍擺脫了前些日子,由於刺殺布拉乾柴王室和圍剿英國遠征軍計劃落空後而產生的極度鬱悶情緒。此時的安德魯正坐在波爾圖陪宮裡的沙發上休息,聽著羅克副官念讀那兩份密報,還沒等到副官念完,安德魯立刻從位置上跳起,久違的興奮感覺重新又回來了,
飛艇,硫磺彈與氯氣彈配合做產生的巨大威力,使得安德魯幾乎是兵不血刃地控制了整個直布羅陀海峽,全殲直布羅陀要塞內地5000英軍,讓攝政王不再遺憾沒能實現活捉惠靈頓,圍剿英國遠征軍的目標,而英國分艦隊地慘敗也報復了英國人對西班牙沿海的襲擾……
但這只是戰場上的勝利,真正的輝煌來自於戰爭之後的重大意義。直布羅陀要塞的攻克意味著安德魯已將英國人的勢力完全驅除出地中海,剩餘的那支地中海艦隊如同甕中之鱉,雖然自己沒有實力主動消滅四處流竄的英國佬,但遲早也將成為安德魯的戰利品或是談判座上的重要籌碼。除非英國人能扛起軍艦從北非上岸回到大西洋,或者直接在西奈半島上挖出一條蘇伊士運河出來。
直布羅陀要塞的佔領與其海峽的封鎖,將為安德魯日後在地中海沿岸建立縱橫四海的龐大艦隊,與英國人開展的工業**競賽,最終獲得環地中海的勢力擴張,創造極為有利的先決條件。在安德魯地全盤戰略野心中。他已將整個地中海列入自己的囊中之物。曾經無數次,他獨自一人站在巨幅地中海地圖前,面對這個創造過人類歷史無數輝煌文明的遼闊海域,總要發出一聲來自內心的大聲呼喊:「地中海,我的海!」
(嘿嘿,各位兄弟姐妹們,現在諸位都知道第四集的大致內容了吧!)
而從馬德里傳來的好消息不僅完全解除了安德魯對自己後方局勢地擔憂。也充分證明了憲兵隊與秘密警察的巨大作用,尤其是後者。正是由於密探們堅持不懈地努力,才使得陰謀份子無處藏身,圍剿行動才得以完美收場。安德魯在建立「蓋世太保」組織之初的考慮,不僅是監視西班牙軍政高層,防止他們背後針對自己的陰謀;也是為日後自己離開西班牙時,幫助攝政王的代言人達武等人繼續保持軍政要權,不至於大權旁落。
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則是考慮到英國人即將實施的報復。不錯,超限戰是為安德魯本人帶來了豐厚的回報,遭遇沉重打擊的英國佬至少在5年內,正面戰場上不會對自己形成有效威脅,但在另一個戰場就很難說了。英國人很刻板,但不是傻瓜,更不是乾巴巴地紳士,他們連海上私略的事情都做得出。還有什麼東西可顧慮的。既然安德魯能使用愛爾蘭人充當炮火打擊英國本土,那麼英國人同樣會利用安德魯的敵人,為他們提供武器與訓練,並以超限戰的方式回敬安德魯及其盟友一方。
安德魯來自21世紀,深知自己發起的恐怖戰所可能引來的巨大負面影響,即便是強大如美國這般實力的超級巨無霸也被東躲西藏地基地組織搞得頭昏腦漲。世界上最自豪的國民們為此一度還惶惶不可終日。在安德魯看來,美國人反恐方式是受到太多外界輿論的限制,聯邦調查局與中央情報局的很多工作無法正常開展,倘若放在專制時代的蘇聯,克格勃的秘密警察們絕對不會讓紐約9.11地事件在他們國土內上演。
對此,安德魯除了加強各個重要部門,諸如王宮,軍械所,司令部等的嚴密防備外,就要採取積極有效的偵察與反破壞手段。讓秘密警察局的獵犬們無孔不入。無處不在,他們肩負的重要使命是將敵方的陰謀破壞減少到最低程度。
當然。這也只是一個方面,另一個重要方面則是大力培育與強化軍情局在歐洲各國的諜報勢力,盡一切所能將任何可能或即將出現的陰謀活動無情扼殺在搖籃中。憲兵隊與蓋世太保的工作早已初見成效,但由於方方面面的很多因素未能妥善解決,致使軍情局地發展有些滯後,目前仍處於襁褓之中,需要投入更大地力氣去營造。
安德魯明白自己再不能親自掌管軍情局,因為被無數軍政大事纏身的他,無法抽出太多精力去關注對外間諜網地建立,因此需要尋找一個得力助手去做該項事務,只是聖馬丁以及他的同伴不日便將啟程回到南美殖民地,軍情局的工作不能再指望這位男爵了。可這類優秀的情報人才並不好找,不僅要精於算計又要對自己衷心耿耿。
桑德羅或許不錯,憑借猶太共濟會的影響,先前傳送過不少極有價值的重要情報,但念頭一出隨即被安德魯打消。一是老管家太過正直,不太適合這類陰謀詭計。因為研製氯氣彈的事情,雙方還爭執過很長一段時間,到最後,還是安德魯信誓旦旦保證僅將現存氯氣彈全部消耗後不再製造新的,兩人這才停止見面後的尷尬;二是猶太人己成為秘密警察部隊的首領,不能夠擔當另一個秘密情報機構的負責人。儘管安德魯仍舊信任猶太人,但他不會將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讓把握著巨大財力的共濟會束縛自己日益膨脹的野心。
「如果王繼業不被我派走的話,或許自己就沒有怎麼大的煩惱了。」安德魯在房間裡走來走去,開始抱怨自己為何要讓難得一遇的同胞回到東方,而且他畢業英國海軍軍校通曉海戰,安德魯同樣在為日後發展起來的海軍艦隊尋求一位優秀指揮官。
「殿下,這裡還有一封密函,是由您的私人特使皮埃爾從俄羅斯首都聖彼得堡發回,剛被翻譯出來,需要我繼續為您念讀嗎?」望著焦慮不安的攝政王徘徊大約10分鐘後,羅克中校終於鼓起勇氣問道。
「皮埃爾?同胞?」安德魯忽然眼前一亮,急忙示意副官接著宣讀出來。
「是的,殿下!」羅克展開密函,繼續念讀起來:
「……真抱歉,我的殿下,由於上述原因,皮埃爾僅給您帶回來一個叫波尼亞托夫斯基波蘭貴族戰俘,其他的人都被俄國貴族買走。上帝作證,我可不是偷懶!……另外,那個俘虜的傷情已經大為好轉。
……不過,我卻與葉卡特琳娜二世女沙皇建立了極度親密的關係,凱瑟琳女皇陛下當眾親口承認了西班牙新王國,並表示將與您的王國繼續保持友好往來。對於俄國皇太子,他顯然十分感激攝政王的無私援助,他用您讓我帶去的大批財寶收買不少掌握軍權的貴族,還在秘密訓練大批死士。太子殿下表示,一旦他登基成功,便將推動西班牙與俄羅斯結交為兄弟之邦,實現您所設想的戰略同盟夥伴關係。
……相信您收到這份密報時,我已離開聖彼得堡,行駛在回家的路上。如果路途不耽擱的話,您的僕人將在10月上旬趕赴馬德里。
……」
等到羅克副官念完密函時,安德魯內心先是一陣高興,緊接著腦海裡決定出一項人事任命。
高興自然是皮埃爾不辱使命,圓滿完成任務,既讓自己與未來的俄國沙皇結交為戰略盟友,還居然爬上了葉卡特琳娜二世的床頭。儘管安德魯很是討厭俄國鬼子,但「遠交近攻」的道理他還是懂得的,必須與沒有領土和利益糾紛的北極熊獲得相當一段時期「友誼」,才能讓安德魯有更多時間,從容不迫的在地中海區域,逐步實現自己的戰略構想。
相對於奧地利人和土耳其人而言,俄國人的軍隊實力更為強大,特別是蘇沃洛夫元帥與庫圖佐夫元帥(註:他現在還只是個將軍),安德魯還不想這麼早與之交戰,至少要等到達武等將軍們成熟之後再說。而先前圍剿英國遠征軍的失敗,已經充分證明自己只能做戰略總體策劃者,臨戰指揮的能力太過欠缺。畢竟歷史早就完全改變,安德魯不可能再照本宣科地料敵於先機。
接下來的高興的事情則是那位波蘭戰俘,拿破侖最勇敢的外籍元帥。安德魯對他的關注並不亞於自己對達武的信任,有了這位波尼亞托夫斯基,安德魯的麾下便將又多出一支英勇無比的強大騎兵。在日後戰鬥中,最艱難的任務面前都會有波蘭人的身影,而安德魯為此付出的代價只是一句「會幫助波蘭復國」的口頭承諾。
高興的之後,因為安德魯非常滿意於皮埃爾在俄羅斯的種種表現,結合目前的實際情況,他決定等到這位半個同胞抵達馬德里後,就準備任命他為軍情局的首腦,相信皮埃爾本人也會對這個意外的獎賞感到非常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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