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80章 動亂的不列顛島(下)
    無數次申明之後再度重申,本書純粹屬於虛幻世界中的文學作品,其間所描述的時間,人物,名稱和事件,都與真實歷史不存在任何關聯,請勿對號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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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月11日開始的恐怖戰爭如同中世紀的瘟疫一般,將戰火肆意蔓延在蘇格蘭與威爾士的土地上,但在不列顛島的北面,蘇格蘭的高地,河谷與森林依然是那麼寧靜與安詳。

    有著「綠色谷地」之稱的格拉斯哥城位於克萊德河畔,它原本只是大西洋邊的一個小漁村,但現在卻為蘇格蘭最大的城市和經濟中心,還一度成為英國一大港口商業城市。究其發家史,卻是罪惡的黑奴貿易。該市的成百上千條快速帆船來往於英國、非洲和北美之間,把英國的貨物和非洲的黑奴運往北美,載回一船船的煙草、糖料和棉花。格拉斯哥的商人們發了大財,人們稱之為「煙草貴族」。

    而現在,格拉斯哥城城內又興起另一類新興貴族,那就是「工業貴族」。在工業**開始後,一些投資於工業發明,生產與運用而發家致富的實業家。他們中的典型代表便是「蒸氣機」改良者,詹姆斯.瓦特。

    此時的瓦特剛剛從倫敦返回格拉斯哥,正在自己的別墅中花園裡散步,因為再過20多分鐘,瓦特的兒子將為自己引見一個叫「岩石」的大富商,那是後者向瓦特擁有地工廠發出大額訂單。要求一次性要求定購50多台需要用於開挖煤礦場的蒸汽機。

    58歲的瓦特精神矍鑠,血氣紅潤,早不是那個因家庭貧困而體弱多病的技工學徒,業已成為格拉斯哥城內有名的富人。坐落於城郊克萊德河河谷的這棟豪華意大利別墅,是瓦特本人僅僅花費1000英鎊就從破產的水利紡織廠商人那裡低價買來。

    光憑不列顛島上數百個採礦場與冶金所因利用瓦特蒸氣機,而向其交納專利費用地一項,一年就可為昔日的窮學徒工帶來至少1500英鎊收入;再加之1785年。瓦特被當選為英國王家學會會員,足以讓瓦特獲得任何英國貴族所能享受地一切待遇。

    經濟上的收入還不止這些。紡織業也開始使用瓦特的蒸氣機,雖說1785年,諾定昂郡建立了英國的第一座蒸汽紡織廠,但真正大規模的運用卻是這兩年事情。在8月下旬,抵達帝國首都倫敦的瓦特還獲得英國王家學會頒發的許可證,允許他從蒸汽紡織廠裡抽取專利稅,其數額將遠遠高於採礦場與冶金所為他帶來地豐厚利潤。這都要感謝英國政府頒布的強令:為保護河谷地區的水源。所有河流附近的水力紡織廠必須在3年內全部遷徙到內陸。這項強制性的法令導致原本是蒸汽紡織機最大競爭對手的水利織布機,一下子跌到底谷,蒸汽紡織機逐漸成為紡織行業的標準之一。

    在倫敦,還有一件更讓瓦特興奮不已的事情,那就是他居然得到了大英帝國攝政王地親自接見,並授予這個窮苦人家的孩子一個貴族稱號。儘管享有爵士稱號只是名譽方面的,沒有絲毫實質利益,但了卻了瓦特多年以來的最大心願。那就是為自己的母親,一個沒落貴族的女兒,重新贏得英國貴族地地位。

    在即將返回蘇格蘭的日子裡,瓦特還收到了英國王家學會轉發給他本人的一封信件,那是一個名叫羅伯特.富爾敦的美國人寫給自己的。這個年輕的美國人在信中提到,希望能與大英帝國最著名的工程師相互合作。一同開發利用蒸汽機作推動力的輪船。

    只是看過信後的瓦特並沒同意美國人的請求,倒不是他思想保守。事實上,瓦特本人早已將目光盯在蒸汽機輪船地發明上,而且1個月前,格拉斯哥航運協會地會長還親自登門擺放瓦特,希望這位發明者為他們開發出以蒸汽為動力,運載量更大,航行時間更久,更安全,更經濟的遠洋船隻。為此。格拉斯哥航運協會將出巨資予以支持。但要求該項發明必須用於英國本土,不得與他國共享。以保持英國人海運方面地強大競爭力等等。

    對此,瓦特是欣然接受,並讓自己的兒子格勒哥裡.瓦特全權負責此項發明事務,還將此時告訴自己商業的合夥人,馬修.博爾頓。只是後者的態度有些曖昧不清,試圖勸說瓦特放棄該項目的研製,至於理由卻是非常牽強。

    「……我的朋友,三桅帆船完全適用於目前的航運能力,無須我們過度耗費精力,蒸汽機輪船等到以後再說……」

    對於博爾頓的軟弱言詞,瓦特不以為然,依舊我行我素,而他本人早就不滿意自己合作人的貪婪,瓦特發明的蒸汽機所帶來數千鎊專利費都必須無償分給博爾頓一半,卻全然忘記了要不是博爾頓曾出資2000英鎊入股瓦特的工廠,發明家自己早在20年前就宣告破產。

    瓦特當然不明白博爾頓反對蒸汽機輪船的真實含義,因為這位擁有猶太血統的商人已經接到安德魯的密令,要求為安德魯轉移有關蒸汽機的相關技術與資料。安德魯還在信件中提及,如果瓦特開始蒸汽機輪船的研製工作,博爾頓就應該做好接受瓦特工廠的一切事務,將大批猶太或是外籍技師雇工秘密送到法國。

    博爾頓明白這句話隱含的深意,一旦瓦特啟動蒸汽機輪船的研製,那就是這位發明家的末日。果不其然,9月14日,剛從愛丁堡抵達格拉斯哥城的博爾頓便接到了噩耗,瓦特以及他地兒子都被暗殺了。時間是昨天下午3點左右。地點便在瓦特豪華別墅的花園中,兇手卻是一個假扮富商的神秘青年人。

    所有人都在猜測是誰謀殺了這位偉大的工程師,流傳最廣的謠言是說,水力紡織廠的商人們是幕後的真兇,理由是瓦特地蒸汽紡織廠斷送了商人們的利益,導致他們紛紛破產。此時,惟有博爾頓清楚。那是安德魯派遣地殺手;其間的原因也很簡單,那位西班牙攝政王。法國軍團的統帥不允許自己的敵人掌握研製蒸汽機輪船的相關技術。

    三天以後,不斷又傳出大批英國的著名科學家和技師水利慘遭暗算的消息,織布機地發明者卡特賴特被兇手用短槍打死在馬車上;利用滑動刀架開創精密車床的莫茲利技師則死於自己的工場裡,此外,還有死於非命的還有英國化學家:布萊克、卡文迪許、道爾頓等人;英國的物理學家:托馬斯.揚、戴維、布朗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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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帝國首相,皮特大人,該死的混蛋!

    ……

    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何從9月11日開始,在短短數天之內,整個不列顛島成為一座地獄,一個大戰場,到處都是火光,到處都是槍聲,到處都是暗殺,到處都是血腥……

    在曼徹斯特。商人們損失了價值數百萬英鎊的貨物和紡織工場;在普利茅斯,帝國的驕傲,海軍學員遭到集體屠殺;在倫敦,大英帝國地英格蘭銀行內所有國債憑證化為灰燼;還有在格拉斯哥,伯明翰等地,無數著名學者和工程師慘遭暗殺。

    現在好了。居然連我的寢宮也遭到不明身份者投擲的炸彈襲擊……」

    白金漢宮的攝政王辦公室內,威爾士親王失去了以往的沉著冷靜與一貫的紳士風度,他氣急敗壞正手指面前皮特首相地鼻子大發雷霆,而首相大人惟有低沉著高貴的頭顱,保持緘默,任由攝政王殿下發難。同樣,他的兩位親信,內政大臣與外交大臣也站立一旁,倣傚著首相大人的舉止,個個噤若寒蟬。

    5天之間。皮特本人在自己的唐寧街官邸接連收到無數噩耗。首先傳來的是倫敦英格蘭銀行不幸消息。30多年來,一直存貯在該銀行的數億英鎊國債憑證被毀。意味著大英帝國的金融秩序完全陷入崩潰境地。至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政府無法投入一個先令的資金到政治,軍事,經濟,以及國計民生的各個領域;而即將到期地國債兌付工作同樣不能實施,且不說因為缺少憑證無法兌付,事實上,遭此劫難地大英帝國財政已徹底破產。

    接來下便是普利茅斯王家海軍軍校遭遇投毒的事件。729名學員以及教官受到不同程度傷害,103人毒發身亡,其餘人等至今還躺在病床上痛苦呻吟,至少一半左右地軍校學員將因為中毒過深而導致雙目永久失明,他們將無法登上軍艦,為英國海軍續寫天下無敵的神話。即便是不列顛島上,一個最底層的英國臣民都知道,整整5年之內英國海軍將不能補充到任何新鮮血液。

    還有在曼徹斯特城,在格拉斯哥,伯明翰等地,各類惡**件的不斷發生……

    全英國各郡,各縣,各城大都面臨著種種突如其來的大規模暴力事件,對此皮特首相及其他內閣成員束手無策,完全陷入被動。驚惶失措的內閣成員們惟有機械式的命令各地駐軍,警察參與圍剿暴徒的行列。

    可暴徒在哪裡?他們無處不在,但又無影無蹤。即便是在英格蘭銀行內外,軍警們得到的只是10多具匪徒們的屍體。來自蘇格蘭場的探員們仍沒有查實匪徒們到底是來自「何妨神聖」,只知道有個罪犯在引爆自己身上的炸彈時,高喊過一句「自由萬歲!」

    在遭遇到災難性損失後第7天,內閣們既沒有核實暴徒們的真實身份,成功抓獲一個活口;也沒有制止各類惡**件的繼續發生,現在連白金漢宮也遭遇襲擊,雖說尚無王室成員傷亡,但已讓所有人感覺危險無處不在;到目前為之。經過無數緊急磋商的內閣們依然沒能找到一個挽回帝國災難地有效方式,特別是在財政金融方面。

    保守無能的皮特內閣無法面對貴族議員,出口商人以及倫敦市民的各種責難,無論是在兩級議院中,還是在倫敦街頭處,或是在唐寧街首相官邸外,充滿極度憤怒表情的人們將他們手中的亂菜葉。臭雞蛋,甚至嘴中唾沫。紛紛砸向首相和他的幕僚們身上,要求全體內閣總辭職的呼喊響遍整個大不列顛島嶼地上空。

    「……我的首先大人,你現在還有什麼話要說!」

    似乎罵得精疲力竭,威爾士親王終於停止了歇斯底里式得發洩,最後癱座在座位上,無可奈何地望著皮特本人,隨便看看兩個呆如木雞一樣地廢物和飯桶。

    「攝政王殿下。我,我無話可說,惟有請求內閣總辭職,並接受兩級議院的聯合調查!」

    35歲不到的皮特本人心力交瘁而面容憔悴,他依然低垂著頭,如同六,七十歲的老翁一般,原本黝黑的頭髮幾乎在一夜間變得白髮蒼蒼。一種憤怒。一種愧疚與一種絕望紛紛襲入他的內心深處,使得皮特無法自拔,曾經歷過無數艱難困苦都能坦然面對的他,對於國家所遭遇地沉重打擊卻失去了原有的自信,剛強和果斷,無法繼續擔當帝國首相的職務。

    「是的。攝政王殿下,我們也請求內閣總辭職!」兩位內閣大臣聽到首相大人表態過後,也紛紛趕緊附和著,那是他們知道如果再不主動辭職,等待內閣幕僚們的不是被憤怒的兩級議院趕下台,就是被狂暴的市民活活打死在街頭,甚至是屍骨無存。

    「也好,這因為是你們最好的謝罪方式,作為帝國地攝政王,我接受你們的辭職請求!另外。所有內閣成員都到倫敦郊外。我的別墅裡休息。等到局勢平靜之前,請不要私自外出。我會派遣軍隊保護你們不受任何人騷擾。」

    威爾士親王同樣不想為難皮特內閣,他知道眼前的前首相已盡全力了,想到老皮特為王國發展的重大貢獻上,看在小皮特扶植自己順利登到攝政王位置的情面上,他還是讓皮特以及其他內閣成員平和地交出權力,至少能保留性命活著走出倫敦城。

    等到威爾士親王接受了內閣總辭呈,行禮結束後,皮特等人便一言不發退出攝政王的辦公室,在大批軍警的護衛下,來開白金漢宮,離開帝國首都倫敦,離開英國政治的舞台。

    望著皮特等人的離去,威爾士親王忽然感覺舒鬆了許多,原先憤怒,焦急,鬱悶與無奈的心情隨著皮特內閣的倒台也減輕了不少。當攝政親王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時,側門內閃出一個人影。

    「我想讓你擔任臨時內閣的首相,你覺得如何?」威爾士親王對著人影出現的方向說道,顯然他知道躲在側門屋內地人是誰。

    「不勝榮幸,攝政王殿下!我將殿下您地英名領導下,竭力帶領帝國的臣民早日走出困境。」說話地人正是英國貴族議院議員,托利黨黨魁的理查德.韋爾斯利,惠靈頓的兄長。聽到攝政王授閣命令後,理查德內心即刻激動起來,隨著多年的願望得以實現,感覺必須要高呼一聲以好宣洩自己的興奮心情。這當然只是一閃而過的想法而已,在此國難之際,理查德自然不會如此不智,新首相回答倒是多一點感激和謙遜,少一點興奮與躁動。

    早在皮特等人來到攝政王辦公室準備請辭之前,理查德便已經在同威爾士親王商討最近發生在不列顛島上各類暴力事件。理查德以異乎堅定的語氣告訴這位攝政王殿下,實施爆炸的匪徒正是愛爾蘭人,而幕後的真兇卻是霸佔西班牙王國軍政大權的安德魯,其目的在與破壞英國內部的團結,打擊帝國的政治穩定,軍事實力,金融秩序與經濟發展,最終節制英國艦隊對安德魯所控制的伊比利斯半島所進行襲擾。

    上述事實,當然不是這位剛剛獲得英國首相寶座的托利黨黨魁所能想出的,那是理查德得知納爾遜將軍的傷病後,專門將後者從郊外小教堂送到自己府邸修養,高燒中的納爾遜便向理查德講述了所能瞭解的一切,只是在時間上已是9月12日,整個不列顛島災難爆發的第二天了。

    「我的首相,你剛才所說的情況絕對屬實?」威爾士親王依然有些顧慮,那是他無法想像得到懦弱的愛爾蘭人竟敢如此膽大包天,受到安德魯唆使跑到英國本土實施各類恐怖襲擊活動。

    「絕對屬實,攝政王殿下,我以家族的榮譽發誓!」理查德信誓旦旦的說道,他相信那位剛強的海軍將領判斷,而且來自普利茅斯海港的出入境報告中,的確提及有大批愛爾蘭雇工在此登陸上岸,說是為愛丁堡公爵大人維修城堡,但在路途中,陸續便有大約300多名雇工突然失蹤,沒有了任何音訊。

    「那請你告訴我,首相大人,你和你的內閣準備如何應付眼前慌亂局勢,挽救帝國於危難之中!」既然新首相咬定所有匪徒來自愛爾蘭,那就是了。反正威爾士親王本人也從沒把他們看作是大英帝國的真正臣民,而如何穩定目前的國內局勢才是關鍵所在。

    理查德從座位上站起,先緩慢上前兩步,面對著王國的最高統治者,將自己心中早就準備好的策略大致敘述出來。

    「……

    首先,必須穩定本土的治安局勢。我準備向兩級議會提交一項緊急狀態管理法,並希望能得到殿下您的支持。該項法律將動員帝國的全部武裝力量,嚴厲打擊帝國內部的愛爾蘭匪徒,任何為他們幫助的人都將與叛匪們一同處死,而無須經過原先的法律程序。另外,用海軍封鎖整個愛爾蘭島嶼,不准一個愛爾蘭人離開該島,在全島實施嚴格的軍管,授權軍隊鎮壓一切可疑反叛份子……

    金融方面,需要重建英格蘭銀行,而在此之前,必須先解決到期國債兌付的問題。耽誤之及,惟有號召全體愛國的帝國臣民主動放棄本期國債的利息,至於本金將在5年內分期償付。作為王國臨時首相,我和我的家族將公開宣佈放棄即將到期國債的全部本息,價值共計100萬英鎊。另外,我本人也將竭力說服其他托利黨人以及相關貴族議員接受這項的建議,恕我大膽無禮,也同時請求殿下您也能為王國臣民做出一些表率……

    軍事上,鑒於國家財政無力維繫龐大的軍費開支,必須適當收縮防務,減少不必要巡航。這包括盡快撤退在伊比利斯半島上的戰事,不惜一切代價讓數萬英國遠征軍安全回到本土,以及有步驟,有條件的讓地中海艦隊結束當前的戰爭,而將主要精力放在與殖民地的海上貿易航線……

    海外貿易與國內生產的恢復上,我建議……」

    新首相侃侃而談了大約2個多小時,其整個計劃安排早都成竹於胸,只是說道最後,理查德首相卻有些吞吞吐吐。

    「……

    殿下,恕我直言,我們非但不能公開指責是該死的安德魯策劃著整件陰謀,反而王國的內閣政府必須準備好與安德魯開始和談的各種條件,因為在某種程度上來說,毫無防備的我們已經先輸了一輪。」

    「哦,說說你的理由!」攝政王沒有絲毫動怒的意思,事實上,他的脾氣一項很好,只是昨日的爆炸聲驚擾了自己的小公主。而新首相的表述中間,也隱約暗示了將會向安德魯實施某種妥協的意味。

    「帝國的創傷需要時間來復原,在此期間,我們不能經歷太大的戰爭與損失……因此,與敵人的妥協,是完全必要必要的,也是為日後的復仇做好準備。4到5年之後,一旦帝國實力重新恢復,我們對安德魯的報復,將是無以復加的激烈與痛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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