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2日,清晨,微風。
8時整,馬德里所有的鍾與聖伊西卓大教堂的巨鐘一道響了起來,陣陣鐘聲宣告安德魯親王將要在哥倫布廣場舉行盛大的出征儀式。馬德里的居民們聞聲而動,立即跑出屋子,從遠近市郊的大街小巷擁向馬德里最大的廣場彙集,通向廣場的各個路口聚集著人群越來越多,不多時,已將廣場四周圍得水洩不通。
參與出征巡禮的2000名騎兵早就集結在廣場東側大道上,準備隨時接受攝政王的檢閱。即便是外人也很容易一眼看出,整支隊伍都是西班牙新軍組成,安德魯親王的法國嫡系部隊,僅留有大批憲兵隊在人群四圍維持著治安。那是安德魯攝政王的近衛師團早在前日全都集結於塞哥維亞城附近,此地進行授旗與檢閱儀式僅在安撫馬德里得市民,顯示攝政王強大威嚴的一種表現。
廣場的檢閱台是在昨晚匆忙搭建起來的,十分簡陋,外層樹皮沒有任何修剪,直接裸露在外面。有人曾建議攝政王應精緻裝點一下,好顯示些壯麗色彩,安德魯聽聞過後,只是簡單的說道:「壯麗!全體軍民的齊聲吶喊最為壯麗;裝點?不過要等到我攻克里斯本,趕走了英國人再說。」
早上9點,隨著傳令官的一聲號令,廣場東側全部人馬整齊地集合到哥倫布廣場中央。在高大的檢閱台上,安德魯一身戎裝。正坐在攝政王地位置上,一臉肅穆。他的後面坐著是一排排馬德里的軍政高層,長時間未見蹤影的蘇菲公主同樣位列其間。
緊跟著傳令官再一聲令下,各路縱隊都向檢閱台靠攏。安德魯起立,親自向各路縱隊代表下令分發軍旗,並向全體軍民發表了如下演說:
「士兵們,看看你們的旗幟吧!戰旗永遠是你們的集合地點。它永遠在你們的女王陛下認為保衛她地寶座和他的子民所必需地地方。誓為保衛戰旗而犧牲生命吧!誓為能夠永遠把戰旗保持在勝利的道路上而鼓起勇氣吧!
你們將要趕赴的前線,不是西班牙邊境。而是葡萄牙境內。在那裡有著殺害帕爾馬軍民的主謀以及幫兇,而你們的任務就是找到他們,追上他們,殺死他們!菲利浦大帝曾說過,『伊比利斯半島上,有且只有一個國家,那就是西班牙!『為此。你們將在我的帶領下,重新實現大帝的遺言,讓戰旗插向里斯本,插向波爾圖,插向葡萄牙地各個角落!」
這番演說之後,軍隊中歡聲雷動,士兵們舉著槍,向這位攝政王殿下歡呼著、跳躍著。在場的每個人無不為軍隊所爆發出的巨大熱情而動容。安德魯更是激動萬分。
緊接著,戈多伊首相及其內閣成員代表也都各自發表了一篇詞藻華麗的頌詞。面對這一切,安德魯欣然接受了,攝政王那愛慕榮譽的心理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但接下來的一件事情,卻讓破壞了安德魯先前的好心情。
當最後輪到菲洛普大主教出場,他是代表羅馬教廷為即將出征地軍隊進行祈求勝利的禱告。兩分鐘後。安德魯驚奇的發現,當菲洛普大主教抬起右手,慢慢地劃著十字時,剛才沸騰的市民突然安靜下來,數以萬計的人跪在地上,原有的激動心情瞬間化為無限崇拜,有些人哭起來,有些捶打胸脯;廣場上軍士們也紛紛垂下武器,安放在身旁,他們重新筆直軀體。勒緊了坐騎。高昂起頭顱,以無限崇敬地心情。莊重肅穆地注視著高台上,如同神一般的菲洛普大主教。
馬德里軍民對大主教的狂熱感情引起了安德魯的嚴重不滿,他很不希望天主教廷的權威,超越自己對西班牙臣民的控制。就在菲洛普大主教祈禱完,準備轉身的一剎那,安德魯的眼光中閃出一道寒光,瞬間又消逝的無影無蹤,周圍的人誰都沒能注意到,惟獨一直在觀察安德魯地蘇菲公主感覺內心一震,那是她預感到什麼。
等到檢閱結束之後,蘇菲公主便使人邀請攝政王到她地馬車內一聚。接到邀請時,安德魯正要隨同眾人離去,他遲疑的一會兒,隨即命令身邊地人暫且休息片刻,自己則跳上意大利公主的馬車。
「有什麼事情嗎?公主殿下!」安德魯尚未坐定,便開口問道。自從進入馬德里以來,安德魯就一直刻意迴避著與蘇菲公主單獨見面的機會,以免兩人的過多流傳到索菲婭那裡,安德魯可不想因此影響母子倆的健康。
「沒什麼,我只是在返回羅馬之前,向攝政王殿下辭行罷了。」蘇菲淡淡地說道,如同向一個普通朋友,簡單打著招呼。
「哦,要走,不是說等我結束西班牙戰爭之後,一同順道法國嗎?」安德魯感覺到蘇菲的一些情緒,想要挽留,卻始終開不了口。畢竟,這裡是索菲婭女王的首都,不是巴黎,也不是羅馬。
「不了,所有事項已經完結,天主教的權威重新回到西班牙,我的使命也該結束了,馬德里也在值得我留戀了;另外,教皇叔父也寫信過來,說他的健康狀況不佳,紅衣主教們正在忙於安排教皇人選,需要我趕回去幫忙。」蘇菲公主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幽怨,不知是因為即將離開馬德里,還是為教皇庇護六世的身體擔憂。
心虛得安德魯不敢直面蘇菲公主嬌嫩得面容,卻能感覺得到對方話語中飽含的深意,短暫的停頓之後,他才開始喃喃地安慰道:「也是,教皇陛下的身體要緊,我會準備一份厚禮。並由衷希望您叔父,教皇陛下能夠早日恢復健康。」
「其實,任何禮物對於教皇而言,都沒有實際意義,我只是代表陛下希望攝政王能恪守我們之間達成得協議,不要有損害天主教的事情發生。」
蘇菲公主終於將心中地另一個憂慮說了出來,那是她強烈的感覺到。安德魯的野心隨著自己的權勢不斷擴大而日益膨脹。如今的馬德里以至於整個西班牙都已臣服在他的面前,無人能夠阻止或是制約安德魯親王的勢力。即便是羅馬教廷,或是英國人。剛才蘇菲就看見安德魯針對菲洛普大主教背影地一道寒光,依據公主殿下所瞭解的安德魯性格,她相信用不了多長時間,馬德里大主教或許就將死於非命,如同其他不合作貴族們莫名其妙消失地無影無蹤。
蘇菲隱約得知道,安德魯成立了一個的秘密警察組織。專門鎮壓西班牙國內與攝政王作對的上層人士。這個名叫「蓋世太保」的恐怖機構,雖然成立時間不長,但卻將魔掌伸向馬德里各個階層,到處都是安德魯的秘密偵探,貴族們惶惶不可終日,生怕自己有什麼把柄被蓋世太保抓到,而被「請去「問話。那是他們知道,被帶去的人大多數將從此失去蹤影。即便是放回來的人也面無土色,死活不願談及裡面地事情,日後一律閉關謝客。
「安德魯當然會遵守諾言,天主教始終將是西班牙王國唯一的國教,只要菲洛普大主教不干涉我行使攝政王的權力。」既然已經挑明,安德魯也不再隱瞞什麼。的確。先前在檢閱台上,安德魯便有了除掉菲洛普大主教念頭,下台階時,他正在琢磨什麼時機最為恰當,至於用何種手段與方式,則是桑科羅中校需要考慮的問題。
「當然,沒有任何人能阻擋您,攝政王殿下。在這方面,我已經向菲洛普大主教交代清楚了,只是主教大人太過為人耿直。希望親王殿下能多體諒一下。或許。等您凱旋而歸的時候,教皇已將他調會羅馬。」
蘇菲透過車窗。朝外面看了看,最後一句動情的說道:「殿下,護衛隊正在等您,最後恭祝您馬到成功,早日得勝歸來。蘇菲即使遠在羅馬,也會衷心祝福您的。」
安德魯不忍看見佳人落淚,急忙扭頭便走下馬車。站立在原地,望著遠行地馬車消失在自己的視野之外,安德魯感覺有些惆悵,一種失落感油然而生。忽然,他發現自己口袋中多出一件東西,展開一看,卻是一條精緻的紫色絲巾,是蘇菲公主最喜愛,也最常戴的那條。一定是蘇菲公主趁安德魯沖忙下車之際,偷偷塞到後者身上
……
重新收拾起自己的心情,因為安德魯即將面對關乎西班牙命運的戰爭。儘管,他本人對此充滿自信,但自負卻不是安德魯地特長。與先前的諸多戰役一樣,安德魯需要更多,更詳細的瞭解對手的軍事實力與戰略部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始終是安德魯的座右銘。
中午時分,安德魯回到王宮與索菲婭女王道別之後,帶領後續部隊緩緩開赴塞哥維亞,下午5點左右,與修什,李士多里,貝爾蒂埃,內伊,特得,羅克等人匯合一處。
此次出征葡萄牙,安德魯動用了自己的近衛師團2萬5千人,包括兩個步兵旅,一個騎兵旅,一個炮兵縱隊,一個工兵團,部分特種兵和值勤憲兵,以及大量輜重補給車隊。另外,還有一個8000多人的西班牙騎兵旅,再加上西葡邊境線上的6000多西法聯軍,全軍共計4萬餘人,火炮350門。
「……
敵軍方面,英葡聯軍總司令便是英國中將,惠靈頓伯爵……他們在杜羅河四周佈防,各個要塞入口均為葡萄牙軍隊把手,但未見英軍的任何動靜,相信他們仍滯留在波爾圖一帶,但他們可以利用便利的水路交通,能在24小時之內隱蔽到葡軍身後,預備做機動兵力使用……
就北部英葡聯軍地兵力與戰鬥力而言,北部葡軍預計為4到5萬人,火炮僅有120門不到。但其武備鬆弛,軍紀渙散,不堪一擊,來自馬賽納將軍與吉奧馬將軍地戰鬥報告已經充分說明這一點;英軍方面,除南調外估計還大量留守部隊,具體人數不祥,火炮數量不祥。戰鬥力上。是由本土自願軍組成地英軍其戰鬥力素質極高,但也充斥著為數眾多地殖民地部隊……
綜合考慮。儘管敵軍兵力應高出我軍不少,但他們綜合戰鬥力不強,除部分英軍外,大都是由潰敗的葡軍與招募的殖民地軍隊組成……總體而言,我軍應掌握著戰場的主動性,參謀部建議……」
在塞哥維亞的大本營中,貝爾蒂埃正面對作戰地圖侃侃而談。各種分析頭頭是道,除司令官安德魯繼續保持緘默外,諸如修什,李士多里,內伊,特得,羅克等人紛紛表示贊同,希望能儘管與之決戰。早日攻入波爾圖,趕英國人下海。
同樣,安德魯也在讚賞貝爾蒂埃上校,他的確具有一個優秀參謀長地一切素質,上任伊始便工作非常積極,通曉識圖等相關偵察手段。對於較為複雜的部隊調動都能指揮自如、有條不紊,特別是在司令部勤務機構方面做了許多富有成效地改進。此時的安德魯真實要感謝拿破侖為自己提供了這麼一位優秀的參謀長,而且他的表現並不像後人評論的那些,猶豫從不果斷,反而能夠大膽提出最佳的作戰方案,這或許是自負的拿破侖不允許他人提出比自己作戰方略更好地緣故吧,而且貝爾蒂埃的忠誠同樣是不容置疑的。
另一位騙來的內伊上校也是一名優秀的將領,出任步兵旅長以來,立刻就向修什將軍等人求教,訓練其部下在短短20天內適應了山地叢林作戰特徵。其以身作則。勇敢無畏的作風贏得了士兵們的愛戴,只是內伊本人過於鹵莽和衝動。在於一次軍事演習中。就暴露出問題,一味的猛攻猛打而不求變通,不講戰略戰術,不懂得迂迴包抄與誘敵深入。安德魯知道這位上校,或許日後地將軍,只能做個猛將,而不能同達武,馬賽納等人一樣獨當一面。
當所有人把注意集中到司令官身上時,安德魯只是簡單說了一句「散會」,隨後留下修什將軍,貝爾蒂埃參謀長與自己的副官,羅克中校。原本,安德魯借口攝政王的副官至少應該是個上校,便想提升羅克的相應軍銜,卻被後者婉言謝絕。羅克稱自己「未立戰功,不便晉銜」,只是在安德魯強烈要求下,才勉強接受中校軍銜。
「軍官們,都坐吧!」安德魯示意三人坐下,自己卻站了起來,伸伸腰,做了個伸展運動,那是他感覺長時間的緊張軍事會議之後,需要適當舒緩一下身體。
「好了,我知道,你們都認為我應該接受貝爾蒂埃參謀長的建議,應該快速,主動地出擊,盡早打敗英國人與葡萄牙人,結束伊比利斯半島得戰局。」安德魯制止了一旁想要發言的貝爾蒂埃上校舉動,繼續說道:「作為司令官,當然一場重大戰役的勝利對於穩定伊比利斯半島目前的局勢,有著相當大影響。但是,作為王國的攝政王,我不得不全盤考慮戰爭的整個過程。」
說道這裡,安德魯轉身回到位置上,將桌面上一直翻蓋著的一份情報,遞交給自己副官,接著說道:「羅克中校,請幫我們念這份情報。以後,類似這些機密文件,將由貝爾蒂埃參謀長首先查閱,再分發或傳閱給在座的諸位,同時也包括達武將軍以及馬賽納將軍,你們都將在第一時間內獲得,但要求絕對保密,不得對無關人等的提及。」
上述情報來自英國倫敦,發出時間是8月上旬,轉展十多天後,才順利送到安德魯的手中。報告中提到,英國內閣要求惠靈頓遠征軍立刻趕赴西班牙境內作戰,試圖打敗西法聯軍並攻克馬德里,但在英國上議院地多數派領袖,托利黨領袖,惠靈頓地兄長,理查德.韋爾斯利卻通過一項強制議案,要求派遣特使出任葡萄牙王國的公使,協助遠征軍作戰,而這位特使便是理查德地親信,年邁的漢密爾頓爵士。按照行程計算,相信漢密爾頓爵士此時已抵達里斯本。隨行還攜帶了3艘軍艦。
「先生們,你們有什麼看法!」安德魯一等副官念完,便詢問著在場的軍官們。或許是大家都在冥思苦想,未曾留意攝政王對他們地稱呼上的微妙變化。
「司令官閣下,我覺得英國人未戰言敗,甚至做好了撤退的準備。」貝爾蒂埃參謀長首先反應過來。在安德魯的示意下,上校站起來繼續說道:
「漢密爾頓爵士過於年邁。不能擔負起組織英國遠征軍後勤補給中繁雜而又緊張的工作任務,因此。他的使命應該是勸說里斯本的攝政王胡安攜帶所有王室成員企圖外逃,以免馬德里事件再度上演,而與之隨行地三艘英國軍艦便是為葡萄牙王室準備的。
與此一來,伴隨著里斯本當權者逃離首都,葡萄牙軍民地士氣將愈發低落,在這種情況下,英國人即便是再有雄心壯志。也只是孤掌難鳴,不可能為一個無法挽回的戰局而白白損失自己的實力;再說了,英國遠征軍中大部分都是殖民地招募的當地軍民,戰鬥力比起葡軍好不了多少,作為英葡聯軍司令官的惠靈頓本人不可能不清楚這個事實,他的兄長也會及時給予他通報一切信息。似乎看來,英國內閣與上議院的意見不太統一啊!」
「呵呵,當然了。就是政治,爾虞我詐地卑鄙政治。既然在這個舞台上,有了皮特內閣,有了托利黨人,有了葡萄牙王室,就應該再加上我安德魯一個。四個人才能湊一桌。」安德魯忽然笑了起來,即是對參謀長分析的肯定,也是他回憶其自己以前的愛好,打麻將。
橋牌是種需要合作方通力配合的智慧遊戲,而麻將則純粹是一場亂戰,防下家,守上家,還要盯對家,就如同目前的葡萄牙戰爭格局。英國內閣要求遠征軍進攻,竭力消耗安德魯的實力;而以理查德.韋爾斯為首的托利黨人。包括惠靈頓司令官。則準備放棄毫無意義的犧牲,準備裹脅布拉乾柴家族全體撤離伊比利斯半島;相信葡萄牙地王室貴族一定會在觀望。短時間內不會產生撤離的想法。享受慣了里斯本和暖陽光的他們並不情願輕易離去,至少等待西法聯軍深入境內之後,才能最後決定。
此時在加上一個馬德里攝政王,他不同於上述三人等著別人「放沖」的想法,而要求「自*」以便三家通吃。既要使得英國上層的精英們狗咬狗,並通過恐怖襲擊讓倫敦,以至於整個英國本土亂成一團;又想吃掉惠靈頓的遠征軍,給英國人一個狠狠地教訓,迫使其接受自己的和平條約,趕英國艦隊出地中海;最後,還要竭力「挽留」里斯本的王族成員,安德魯不希望把盛產黃金與鑽石的巴西殖民地繼續留給布拉乾柴家族,同時,他更不願看到有個所謂的「流亡政府」號召葡萄牙人繼續反抗征服軍,給自己留下任何隱患。斬草除根,也是安德魯信念之一,一旦要打擊敵人就要置於其死地而後快。
除此之外,安德魯還有一個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就是他想利用歷史上著名的「那個漢密爾頓的女人」與納爾遜的情人關係,綁架母女藉以脅迫納爾遜本人。當然,安德魯並不認為納爾遜就此通敵賣國,但憑借納爾遜對「那個漢密爾頓的女人」地深情厚意,至少能使得納爾遜深感內疚而分散其大部分精力,英國政府也會配合著閒置那位英勇無敵地海軍將領,讓納爾遜繼續沉淪下去,不會出任針對安德魯的艦隊司令官。
目前,英國地中海艦隊地司令官,史密斯將軍的確是一個妄自尊大,肆意妄為的大傻蛋。安德魯似乎要為那個史密斯司令官頒發一枚「合作勳章」,倒是他的一番慘無人道的掠奪與屠殺,既贏得了歐洲各國對西班牙王國的深切同情,又給了安德魯利用愛爾蘭人反擊英國本土的借口,同時更獲得了西班牙王國全體臣民拚死抵抗的決心,鞏固了自己攝政王的位置。
想到這裡,安德魯又開始陶醉在自己描述的無限遐想中,彷彿他已擒拿了惠靈頓,迫使納爾遜投降,讓整個大英帝國都臣服在自己的腳下,戰戰兢兢,惶惶不可終日……
「司令官閣下,司令官閣下!您醒醒!」一陣急促的叫喊聲,終於將安德魯拉回會場。當他定神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副官,羅克中校在一旁叫喚著。
「真不好意思,我剛才想到一個有意思的遊戲。」安德魯無不尷尬的解釋道。
「什麼遊戲?」修什將軍倒趕緊過來插一句。
「麻將!嗯,以後再說吧,羅克中校談談你的看法。」安德魯竭力掩飾著,並在內心責罵與警示自己,「該死的,戰爭尚未開始,就做起了黃粱美夢。」
「我贊同貝爾蒂埃參謀長的分析,應該讓里斯本王室繼續留在葡萄牙,以免為日後收復整個葡萄牙留下不必要的麻煩,至於要打擊並消滅英國遠征軍的話,必須事先完成上述前提。」就羅克中校而言,能夠完成菲利浦二世的遺願,親眼見證葡萄牙重新回到西班牙的懷抱,好讓伊比利斯半島成為一個國家,那是何等的榮耀。儘管真正的勝利卻是屬於西班牙王國的征服者,自己的最高上司,安德魯攝政親王。
「司令官閣下,我去!」修什少將立刻跳了起來,自告奮勇的大聲叫嚷著,生怕其他人搶了自己的美差。
「你先休息一會兒,修什的將軍!在整個行軍過程中,我的近衛師團可需要你的特種兵來訓練。」安德魯說著這裡,望著修什本人有些失落的沮喪表情,又將話鋒一轉:「可不派你們,我又能派哪個去呢?嗯,就這樣了,我的將軍!你就不需要親自出馬了,將任務下達給你最忠勇的部下……
任務主要有兩條:第一條,必須將布拉乾柴家族王室成員全部留在里斯本,必要時,可以全部擊斃,但不能放走一個;第二條,綁架英國駐葡萄牙的新任公使,漢密爾頓爵士,及其他的妻子和小女兒,務必保障上述三人的人生安全,特別是要不惜一切代價保護漢密爾頓夫人母子平安。
貝爾蒂埃參謀長,可能要辛苦你了。請連夜為我重新擬定一份作戰綱要,要求很簡單,在葡萄牙聯軍的防線一側保持靜默戰爭狀態,一切等候修什將軍的特種兵,以及我們愛爾蘭盟友的好消息……
該死的,我怎麼又忘記為兩位介紹我們的堅實盟友,愛爾蘭共和軍的事情了。修什將軍,你來說說,和愛爾蘭人共事的時間屬你最長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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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死,今日機器出大毛病了,看樣子準備要再換一台。唉,大家是否投票來安慰老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