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烈抗議歐洲議會公開表決,並通過了反對《中華人民共和國反分裂國家法》的決議案。以**的名義保證,安德魯會在意大利與德意志各諸侯國之間通過一項「反統一」的相關法律,好讓歐洲大陸繼續動亂下去。^_^!呵呵,笑完之後,請繼續VIP投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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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方的海面上浮現了一尾魚肚白,另一個大西洋的黎明又將來臨。自從數萬英國遠征軍進入波爾圖以來,一直都似乎非常順利。來自英國本土的後續軍事物質源源不斷地傾卸在海港碼頭的空地上,繁華的市區裡到處都是身穿紅色英國陸軍制服值勤下來的軍士,看上去倒還很將禮貌。在郊外,針對伊比利斯半島山地作戰的準備在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只是英軍遠征軍的司令官,惠靈頓伯爵大人卻在此時失去了消息,司令部裡的軍官們驚奇發現,已經整整一個上午沒有看到惠靈頓司令官及其副官的身影。
事實上,惠靈頓司令官並未失蹤,當日他只是呆在自己房間外,陽台間的躺椅上,喝著波爾圖特製上等紅酒,在習習海風的吹拂下,享受著戰爭前最後一次安逸生活。這是他一向的生活習慣,即使是在第三次邁索爾戰爭最危急的關頭,邁索爾蘇丹親自率領10萬大軍準備圍攻僅有8千英國守軍駐防的馬德拉斯海港時,惠靈頓依然悠閒地跑到城市內的最高建築物。一座宏偉佛堂的塔頂,喝著本地釀造的劣質琴酒,絲毫不在意城內外的緊張形勢。
也就是在那場戰鬥,惠靈頓故意yin*邁索爾軍隊從城北深入市中心,在一片開闊地帶卻遭到停泊在馬德拉斯港口上20艘艘軍艦的集體猛烈轟擊,同時隱蔽在城市建築物四周的英國陸軍也推出大批火炮予以配合打擊,遭受意外襲擊地邁索爾大軍僅僅抵抗了不到20分鐘便陸迅速潰敗下來。連邁索爾蘇丹本人也身負重傷差點當了俘虜。等到戰鬥結束,英國人僅以800人的傷亡代價。打死打死並俘虜了5萬多邁索爾士兵。
在解除邁索爾蘇丹對馬德拉斯港口圍困地同時,此役的勝利還得以從戰略上根本扭轉了此次邁索爾戰爭中敵我雙方的實力對比,導致第三次邁索爾戰爭以英國人的全面勝利而告終。惠靈頓本人也成為英國陸軍的驕傲,倫敦家喻戶曉的英雄人物。也正是因為那一場輝煌的戰鬥勝利,這位阿瑟.韋爾斯利被提升為英國陸軍中將,還被攝政王殿下冊封為惠靈頓伯爵。隨後,惠靈頓伯爵奉命從印度殖民地那裡調回英國本土述職。出任英國遠征軍地司令官,並在今年7月30日前後,秘密抵達葡萄牙王國的陪都,波爾圖。
全體大英帝國市民的目光焦點再度注意到惠靈頓伯爵的身上,那是島國的臣民希望這位勇敢,冷靜,與智慧的英國將領能夠打敗不可一世的安德魯魔鬼。畢竟,從1793年的土倫戰役以後。安德魯統帥下地法國軍團完全是攻無不克,戰無不勝,先是迅速平定了旺代內亂,接著又揮師南下,翻越比利牛斯山脈,在短短20天內攻佔馬德里。還利用其卑鄙手法,謀得了西班牙王國的攝政王位置。與此同時,安德魯又將自己魔掌伸向英國的傳統盟友,葡萄牙王國。
驕傲已久的英國人,即便是倫敦街頭一個普通市民都能清晰感到安德魯對帝國利益所構成的巨大威脅。只是被賦予眾望的英雄本人,惠靈頓伯爵卻是一籌莫展,那是英國司令官明白著,此次戰爭勝利地天平並不傾向自己。
自從與納爾遜將軍的會晤之後,惠靈頓本人也在積極研究安德魯戰略,戰術思想。對手那種不拘一格。天馬行空的戰爭藝術手法令惠靈頓欽佩不已。特別是在菲格拉斯--曼雷薩戰役前,為達到誘敵西班牙主力深入。並繼而圍殲的目的,而展示給世人面前的是一系列眼花繚亂的令人叫絕的欺騙手段,更是聞所未聞。相形之下,自己在馬德拉斯港對付愚蠢的邁索爾軍隊所使用的簡單戰術只是小兒科罷了。
不僅僅這些,惠靈頓伯爵與納爾遜將軍一樣,關注安德魯地強制軍制改革,威力火炮地研製與實戰運用,政治上的威逼利誘等等。看到對手如此靈活熟練地運用各類戰爭以及非戰爭手段而顯現的驚人效果,惠靈頓伯爵也有了改良英國陸軍的衝動。只是想法雖好,但要付諸實施,卻是難上加難。數百年來英國軍隊一直延續自己刻板的作戰模式,軍官與士兵的一舉一動都是臨摹軍事「教科書」上的一字一句,不得有任何違抗,否則即便是獲得重大戰鬥勝利,也將受到軍事法庭的嚴厲懲處。
惠靈頓伯爵僅僅是給英國陸軍部大臣寫了一封建議,希望能借鑒安德魯對法國大比利牛斯軍團的軍服改制,希望僅在斥候部隊中將鮮艷好看但卻不能有效隱蔽的紅色軍裝,改為適宜山地叢林作戰的綠色作戰制服,卻為此受到了陸軍部大臣狠狠得一頓批駁,內閣官僚在回信中,憤怒地告訴這位異想天開的英國遠征軍司令官。
「……紅色制服,不僅在過去,到現在,以及今後都是大英帝國陸軍的傳統與驕傲……英國陸隊的素質是全歐洲最高的,作戰勇敢的士兵們不需要任何懦弱的偽裝……而你,伯爵大人,請記住自己的使命,是如何率領遠征軍打敗安德魯,為帝國摘得勝利的王冠,而不是總想著對上司發號施令……」
當惠靈頓接到這份措詞嚴厲的命令時,他正從護送艦隊上準備走到波爾圖海港。第一次。惠靈頓將來自上司地信件蹂成一團,最後輕輕扔到港口的海面上。
妄自尊大的陸軍大臣還未吸收先前失敗的教訓,總認為英國軍隊能一擋十,毫不費力地將安德魯趕出伊比利斯半島。但惠靈頓本人卻清楚的瞭解,或許安德魯早已謀劃好了一切,將會以主動進攻的方式,準備把英國勢力驅除出地中海。進而佔領英國的傳統盟邦,葡萄牙王國。
兵力上看。英國人與葡萄牙地聯軍合計一起,倒有15萬之多;而對手安德魯雖說平定了南部摩爾人叛亂後並未有多大損失,但要防備英國艦隊對沿岸的襲擾,以及圍攻直布羅陀要塞,惠靈頓判斷安德魯真正能動員,並用於葡萄牙作戰地西法兩國總軍力不到10萬人。看上去軍隊優勢屬於英葡聯軍,只是戰爭並非1+1=2的那麼簡單。
拋開對手的素質與士氣不說。但說聯軍戰鬥實力。葡萄牙人的軍隊絕對是個傻蛋中傻蛋,飯桶中的飯桶。連惠靈頓自己在瞭解8月初兩路葡萄牙干涉軍大敗的事實經過後,就曾對少校副官私下說道:「我從沒有看見葡萄牙人好好打過仗,沒有人比葡萄牙軍隊打得更糟糕的了。」
事實上,7萬葡萄牙干涉軍在遭遇西法聯軍地打擊時,幾乎都是毫不抵抗的一敗到底,沒等法國人涼颼颼的刺刀迎到自己200米距離,葡萄牙人便怪叫著。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撒腿後跑。令人極度驚訝的是,一連串的潰敗之後,回到本國境內的葡萄牙軍隊居然還保留有6萬多,真正損失的不到6000人,只是所有各類口徑地火炮,全部的輜重補給。以及一半以上的槍支全部無償地送給西法聯軍。
不錯,英國陸軍素質的確高出法國人,技術的訓練搞得比較好,步兵在滑膛槍的性能和使用技術方面都勝過歐洲地其他國家。但那僅限於惠靈頓部下,約翰.穆爾中將所率領的1萬3千名英國本土部隊,這些由志願兵組成的部隊他們訓練有素,作戰勇敢,是真正的精銳之師。至於其他4萬多人的部隊,則根本是從各地殖民地招募的當地居民,全部是由殺人犯。破產農戶。以想獲得自由的黑奴組建起來的,他們大多只是衝著英國軍隊的薪水而來。士兵們毫無軍紀,肆意妄為,在平日操練中就毫無組織性,紀律性,相信他們一旦投放在戰場,撒腿後跑的速度要遠遠快於他們前進地步伐數倍以上。
惠靈頓實在想不通,唐寧街地內閣們會讓這些垃圾充斥在遠征軍中,別說與安德魯的法國精銳軍團抗衡,即使後者指揮下地西班牙新軍也能輕鬆地擊潰他們。直到8月19日,惠靈頓接到兄長,時任英國上議院議員,托利黨黨魁的理查德.韋爾斯利的秘密信件,才知道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作為英國首相的皮特本人,由於擔心托利黨在英國上議院勢力日益漸漲,還隱約有了推翻皮特內閣的跡象,為防止英國政權落入任何黨派之手,皮特首相及其親信經過一番秘密商議後,最終決定派遣惠靈頓掛帥出征伊比利斯半島。至於戰爭勝利與否,皮特首相大人根本不在乎,一旦戰局失利,那是他想藉機打壓托利黨,甚至教訓輝格黨的企圖得以實現。不僅僅惠靈頓伯爵是托利黨黨魁的理查德.韋爾斯利的親兄弟,而且托利黨更是議院中煽動登陸歐洲作戰最為囂張的政黨。
因此,理查德.韋爾斯利果斷地建議自己的弟弟不要率部主動出擊,而是扼守葡萄牙境內。利用英國海軍的強大優勢,以及複雜多變的山地地形做堅固防禦,只要將與安德魯西班牙的戰爭始終保持在膠著狀態,內閣就無法非難於惠靈頓。與此同時,理查德.韋爾斯利也將成功說服輝格黨黨魁,好讓兩黨團結一致,將那個厭惡政黨的小皮特首相掀翻下台。相信最多到9月下旬,大批滯留在英國本土的精銳部隊就將源源不斷的湧入伊比利斯半島,參與到針對安德魯的戰爭之中。
惠靈頓的家族是英格蘭最古老,最為權勢地家族之一。並與愛德華王室有著極其密切的血緣關係。此次能獲知來自皮特內閣的政治陰謀,便是攝政王暗地派遣親信通知惠靈頓家族的結果,同時,這也是由於攝政王本人不想小皮特首先的勢力過大緣故。
作為家族兄長的理查德.韋爾斯利與惠靈頓一樣,生得英俊高大,一雙碧藍的眼睛能迷到無數貴婦小姐們。理查德也是一名頗有政治手腕地著名人物,32歲的他就當上英國第一大政黨。托利黨地黨魁,並具備有入主唐寧街的實力。因此。對於親哥哥的墩墩教誨,惠靈頓一直是毫無保留的服從與遵守。此時,當然也不例外。
還在英國本土期間,惠靈頓運用自己與陸軍部討價還價得來不易的職權,將5萬遠征軍由旅級上升到師級編製,共分7個師,1個輕裝師和1個獨立騎兵師。下設旅,營級單位,每個師通常都有6000人的兵力,其中營一級作為基本作戰單位;步兵作戰序列調整為兩列橫隊,建立了一個強大的散兵警戒網,每個旅增設數個來復槍連;火炮方面,強調把炮組全部部署在陣地地前沿,用來對步兵實施火力支援。
另外。依據伊比利斯半島的作戰特點,在登陸波爾圖海港伊始,惠靈頓就強制要求所有英國遠征軍進行山地叢林的適應性訓練,規定任何人膽敢違抗命令者軍法處置;軍紀上,針對殖民地軍隊的種種不法之徒,惠靈頓倣傚安德魯建立憲兵隊的模式。改造了軍法處,賦予其更大的權力。曾有幾個搶劫犯一上岸的第三天,就在值勤期間私自溜出軍營,跑到波爾圖城街頭肆意打劫金店,意外卻撞到軍法處巡邏隊的身上。當前下午,報告惠靈頓司令官後,便被要求將犯事人等統統槍決在市****上,以示傚尤。
(註:歷史上英國人很是奇怪,允許將軍們自由調整軍隊編制,卻不讓陸軍更換便於隱蔽地作戰服。直到19世紀末的英布戰爭之後。)
以上這類佈置。即是針對法國軍團而設定的,也是積極準備防禦的結果。因為惠靈頓壓根就不想執行皮特內閣的荒唐進攻命令。從7月底登陸伊比利斯半島以後,便開始著手佈置葡萄牙境內的防禦體系。為調配友軍方面,8月初在拜會里斯本地攝政王時,惠靈頓以英國遠征軍司令官的名義,明確要求胡安攝政王授予他英葡聯軍總司令的職務,全權管轄葡萄牙境內的所有武裝力量。
只是胡安本人總是顧慮再三,雖沒直接否決但也未完全同意,惠靈頓卻管不了那些。回到波爾圖的他,便假傳胡安旨意,以英葡聯軍總司令名義命令葡萄牙境內的10萬多葡軍聽從其調配,組織他們佈防在布拉乾柴,瓜達,布蘭庫堡,到莫拉,法魯一線;接著,他指示葡萄牙地方官吏封鎖西班牙與葡萄牙一切邊境入口要道,要求動用大批軍警與地方民兵,搜逮來自西班牙的間諜,防止安德魯獲取任何軍事情報信息。
而英國遠征軍則作為主力機動部隊,隱蔽在葡軍之後伺機作戰,他反覆再三地告誡其他英軍將領,不要輕易與安德魯的西法聯軍發生正面硬拚,打不贏就走。按照惠靈頓起草好的防禦部署,5萬英軍將一分為二,一部由約翰.穆爾中將率領,約為2萬人,出任南部防線聯軍司令官,大本營設置在埃武拉,主要負責保衛里斯本的安全,另有6萬葡萄牙軍隊予以配合;自己則帶領剩餘地3萬英軍以及4萬葡軍,共計7萬人,坐鎮北方地杜羅河中游的拉梅古要塞,抵禦安德魯地正面進攻。
8月19日,約翰.穆爾中將開始奉命南遷,而惠靈頓的大本營卻一直停留在波爾圖,那是這位聯軍總司令正在等候一個人的到來,即是戰爭中的公事,也是幫助朋友間的私事。
8月21日上午,昨晚剛剛接到葡萄牙攝政王任命通知的惠靈頓總司令,便早早將自己關在房間內,不再跑去聯軍司令部。直到下午3時,丹尼爾少校副官才將幾位客人引到惠靈頓的房間。客人一共三位,一男一女兩個大人。外加一個2歲大的小女孩。
男人60多歲,一副老紳士打扮,似乎長期酒色熏陶地緣故,走路有點不穩;女人卻異常的年輕漂亮,剛過30歲而已,只是在她那明亮雙牟顯露出一絲難以察覺的幽怨;女人懷抱中的小孩倒是很開心的,初期來到陌生地方。卻是晃動著小腦袋四處張望,時而興奮地叫上一兩句。
「您好。漢密爾頓爵士!」一看到客人們來臨,惠靈頓才從陽台回到房間內,他走上前,滿臉熱情地與男客人打完招呼,便面對女客人,以極度驚訝的表明詢問道:「這位便是倫敦城內,傳說中最美麗迷人的漢密爾頓夫人吧!阿瑟.韋爾斯利。歡迎您地帶來。」說聲剛落,惠靈頓接過漂亮女士遞過的雪白手臂親吻一下,以示禮節。
「呵呵,伯爵大人說笑了。哪不知韋爾斯利將軍地妻子,可是倫敦城內最有名的美人,艾瑪怎能比得上她。」漢密爾頓夫人謙虛的說道,只是在稱呼自己卻使用結婚前的本名,引來了老丈夫。漢密爾頓爵士的某些不快。
「惠靈頓司令官,我的妻子剛剛下船,有些疲倦,您能否為她和孩子準備一件休息室。」老漢密爾頓請求著房間的主人。
「當然,當然,丹尼爾少校請將漢密爾頓夫人。還有這位可愛地小女孩,送到隔壁房間休息,另外,送上一些波爾圖當地的特產水果。」惠靈頓急忙吩咐著身旁的副官趕去辦理。
隨走了女人與孩子,便輪到男人們討論話題了。惠靈頓邀請漢密爾頓坐在沙發上,並用波爾圖的上等紅酒款待賓客。眼前這個年邁的漢密爾頓爵士,便是英國駐葡萄牙王國的新任公使。他攜帶妻女由倫敦登船出發,在波爾圖海港登陸後,稍做休整準備明日趕赴里斯本上任。
「伯爵大人的收藏真實豐富無比啊!」漢密爾頓剛喝完一杯令其讚歎不已的上等美酒,就又開始欣賞起惠靈頓房間內地大量古玩油畫來。先前的不快倒是立刻一掃而光。的確。作為大英帝國英國外交家和考古學家的他,曾到過歐洲數十個國家。收集各類有價值的文物是他平生一大嗜好。
此時,老傢伙的目光開始盯在書櫃邊擺放著地一件精美彩色陶瓷上,那是漢密爾頓一眼就看得出來,它是來自中國唐代的珍貴瓷器,學名叫做「唐三彩」。1分鐘後,興奮不已的漢密爾頓如同小孩一般,丟下酒杯,衝了過去,從懷中掏出老花鏡,小心翼翼用手撫摸著這尊極為罕見的四彩駱駝。
「這,這就是傳說中唐三彩,居然還是用黃、綠、白、黑四種顏色製成。它可是公元八世紀,唐代貴族文化的最盛時期專為貴族葬禮特製的一種彩陶。唉,別說在歐洲大陸,即便整個世界再也找不出第三件如此的好寶貝,其價值可用十輛四輪馬車拖運的黃金相媲美。我曾聽拜訪過神秘東方國度的馬戛爾尼爵士介紹,此物僅有大清國的皇宮中才保有一尊,而另一尊竟然在葡萄牙地波爾圖城。眼福,真有眼福!」漢密爾頓嘖嘖地讚歎著,眼神中充滿著極度地貪婪慾望。
「所有東西都是葡萄牙王國陪都王宮中的珍品,是那位攝政王為拉攏我而擺放在這裡地,如果公使大人覺得尚入法眼,大可一併拿去。因為我最遲在後天上午,便要趕赴拉梅古城,準備抵抗與這尊價值昂貴的『唐三彩『來自同一神秘國度的東方人進攻。」惠靈頓指著屋內所有東西,極其大方地說道。在將軍看來,這些東西能如果能換成一支英國精銳部隊的話,別說這些,就是金山銀海,他也將毫不猶豫地統統送出去。
惠靈頓司令官如是說道,只是他的最後一句話卻意外打消了漢密爾頓爵士的好心情,他戀戀不捨放棄了手邊的好寶貝,重新回到沙發上,隨著惠靈頓伯爵的話題,問道:「司令官閣下,您認為我們大英帝國的軍隊能打敗安德魯魔鬼嗎?」
「您想聽真話,還是假話?」惠靈頓不置可否的反問道。
「當然是真話!」漢密爾頓感覺有些不高興。
「不能!除非您給幫我帶來5萬英國陸軍的真正精銳,而不是您在港口城市看到地那些垃圾。」惠靈頓的回答倒是十分坦誠。這位英國遠征軍司令官明白。眼前的老外交官卻是托利黨的元老,自己兄弟理查德的最重要的親信之一,在他的面前,大可肆無忌憚地談論些秘密話題。
「是啊,此時,我來葡萄牙的任務,就是說服那位胡安攝政王。讓他準備在戰事不利地情況下,果斷放棄葡萄牙。退到英國本土或是在他們的美洲殖民地組建流亡政府。以免胡安六世一家人被擒的悲劇,將在里斯本上演。」漢密爾頓公使一邊摘下眼鏡仔細地擦拭起來,一邊則唉聲歎氣的說道。
「胡安和他的瘋母親,能夠聽從您建議,白白願意放棄在歐洲的土地,好讓他們歸由安德魯或是西班牙人之手?」惠靈頓望著滿屋子的珍品,他可不相信哪個攝政王能主動拋棄這個充滿無數奇珍異寶地花花世界。
「當然不願意。但我會竭力說服,實在不行,您的兄長授權我強行帶走里斯本的所有王室成員。我隨行帶來了3艘英國軍艦以及200名陸戰隊員,就是為此準備的。」漢密爾頓公使指著房間陽台外,港口海面上停泊的數艘戰艦,包括1艘3級戰列艦,2艘普通巡航艦。
「看來大英帝國的確想要放棄葡萄牙了。」惠靈頓第一次面對著一場根本不可能獲勝的戰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哀。要不是家族的榮譽以及帝國地利益所在,他早就想撒手不幹了。
「的確如此,司令官閣下!還有件事情,您必須清楚的告訴我,在沒有任何援助的情況下,一旦安德魯的大軍攻入葡萄牙境內。您所率領的英國遠征軍以及葡萄牙友軍能抵抗多長時間!」
「最多到9月下旬!」
「也就是20多天!嗯,我明白了!隨便轉告您兄長地囑托,事情不可挽回時,請務必帶回完整的英國本土軍隊,其他的就不需要多管了。如果在一個月內,倫敦政局能發生預期的變化,理查德.韋爾斯利大人能順利當上英國首相,那麼您所期待的援軍便將源源不斷的抵達葡萄牙王國,協助司令官閣下打擊安德魯魔鬼。」
「謝謝您,公使大人。我會牢記於心的!」
惠靈頓惟有接受這個殘酷現實。即便是漢密爾頓公使所說的後種情況發生,遭遇政治動盪下的英國本土也不可能派出下批遠征軍。因為自己的兄長需要花費時日。安撫上下議會中地各派勢力,為竭力鞏固新內閣地位,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國內,而不是紛亂地伊比利斯半島上。
「另外,拜託伯爵大人您一件事情,請繼續照顧我的妻子和孩子一天時間,因為波爾圖是艾瑪母親地出生地,她想在波爾圖多遊玩1日,而我必須在今晚趕赴里斯本,進行自己的說服工作。走之前,我會留下一艘巡航艦,請您在出征之前送母女二人登上船,好同我在里斯本匯合。」
「如您所願,公使大人!」
……
2小時後,剛剛送走漢密爾頓公使出海的惠靈頓伯爵,敲開了漢密爾頓夫人的房門。
「您好,夫人,冒昧的打攪您,只是我代表納爾遜將軍,懇求您回到英國,回到普利茅斯,回到他的懷抱。」剛一進門的惠靈頓趕緊解釋著,這便是納爾遜將軍曾經再三囑咐他的私事一件。
眼前這位年輕貌美的貴婦人確是納爾遜將軍的情婦,艾瑪.萊昂。說起艾瑪與納爾遜私情還是在1791年,納爾遜還在地中海艦隊擔任司令官,曾率艦隊駐紮在那不勒斯沿海,受到過時任英國大使威廉.漢密爾頓爵士的招待之後,他很快為大使夫人埃瑪的風采所傾倒。一番偶爾的邂逅卻促成了兩人長久的私通。1年之後,艾瑪生出了她同納爾遜的女兒,霍蕾希亞,這就是艾瑪懷抱中的2歲小女孩。
此件風流韻事,卻被那些忌妒納爾遜將軍赫赫功績的別有用心之徒渲染開來,這樁醜聞使朋友們反感,斷送了納爾遜將軍的婚姻,並差不多毀了他的前程。1793年12月土倫戰役失敗後,所有人都將戰役失利的罪責集中到緋聞纏身的納爾遜司令官身上,指責他僅僅為兒女私情,就斷送了大英帝國在法國的利益,云云。
後來,納爾遜被調回本土,漢密爾頓爵士也在那不勒斯大使任期結束後回國述職,帶領一家人回到英國。迫於輿論壓力,埃瑪與納爾遜但卻極少再保持聯絡,只是後者依然牽掛著自己的情人,納爾遜在瞭解漢密爾頓即將赴任里斯本大使時,便書信一封給自己的好友,希望借助惠靈頓的嘴,說服埃瑪早日離開戰火紛飛的伊比利斯半島,回到英國去。
只是,埃瑪並沒有答應惠靈頓轉告的請求,那是她儘管不深愛自己的丈夫,老態龍鍾的漢密爾頓爵士,但埃瑪卻依然感謝老人,是他拉自己走出舞會交際花的火坑,不再成為那不勒斯貴族們肆意擺弄的玩物。而且,漢密爾頓爵士在知曉埃瑪與納爾遜的緋聞後,卻並沒責怪妻子,繼續深愛著她,也將霍蕾希亞當作自己的親身兒女看待,所以這些,自然使得埃瑪心存感激,而不會考慮離開丈夫。
「漢密爾頓夫人,您還有什麼吩咐,我能為您效勞的。」惠靈頓改變了稱呼,開始完成漢密爾頓公使大人交代的任務。
「如果,如果,不麻煩伯爵您的話,我想到波爾圖城的羅馬大教堂進行祈禱,那是母親臨終前曾要求我在她接受過洗禮的教堂裡,祝福她在與父親的在天之靈。」漢密爾頓夫人安撫著睡夢中小女孩,輕輕的說道。
「如您所願!明天一早,我將讓我的副官,丹尼爾少校護送您們到達教堂。」
「謝謝您,伯爵大人!」
「客氣了,納爾遜將軍與漢密爾頓爵士都是我的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