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63章 西班牙王國的新首相
    結束軍事會議時已是下午4點多,將軍們陸續退出會議室,僅留下安德魯自己獨坐在房間。此時,安德魯才察覺該房間是王宮貴族們的休息室,裡面有精美的油畫,豪華的沙發,連四周牆壁與地板都用昂貴的波斯地毯包裹著,但最令他開心的是,在自己身後居然還佈置著一個豪華酒櫃。酒櫃雖不大但很精巧,從玻璃窗外可以看到各式美酒:西班牙雪利酒,法國香檳,英國琴酒,德意志啤酒,最難得的居然還有中國的紹興黃酒,最難看的卻是日本的清酒。

    安德裡徑直走到櫥櫃旁,取中拿出陶瓶裝的黃酒,放在掌中玩弄半天,只是略感不適合自己口味,才又悻悻地放回原處;對於一邊的日本清酒,安德魯一看就打氣隨手扔到門外,此舉卻讓門口的值班侍衛嚇了一跳,緊張地探頭張望,發現是總司令本人在對酒瓶莫名發狂。

    「總司令,有什麼事情嗎?」通常情況下,中尉見到房間無事本應悄然退去,但他顯然垂涎於安德魯手邊的各國美酒,幾乎是賴在門口不走,直盯著櫥櫃決不轉移視線。

    「哦,沒什麼。」安德魯隨口說道,等到他感覺侍衛仍滯留原地,轉頭一看,這才發現來了個酒鬼。反正閒暇無事,安德魯微笑著問道:「中尉,哪裡人?」

    30多歲的中尉一聽總司令的問話,急忙筆直了身體。正色做答:「報告總司令,我叫威克,別人就叫我老威克,來自巴黎地聖安東區,共和2年5月入伍,作為巴黎志願軍一直在比利牛斯軍團服役。」

    「中尉,別拘束。進來吧。」安德魯點點頭,示意老威克過來。指著酒櫃中美酒繼續問道:「這些酒如何?」

    「都是好酒,非常好的酒,我在馬德里城外就能聞得出。」老酒鬼誇張的描述著。

    「那好,難得有緣,陪我來喝一杯吧。」安德魯取出兩個酒杯,倒上香檳,一手遞上老威克的面前。

    美酒香氣四溢。極度刺激著老威克感官。他哆嗦著想要接過香檳酒,但在接觸玻璃杯一瞬間,雙手卻像觸點一般趕緊退了回去,接著一個立正,再度挺起胸膛,對著安德魯大聲說道:「抱歉,總司令!夏德上校規定過,任何人在值勤期間飲酒。無論何種原因都將受到禁閉3小時的處罰。」

    「哦,既然你不喝,那我也不喝了。」安德魯含笑把酒杯都送回櫥櫃後,依然看到中尉在一旁張望,臉龐漲的通紅,嘴唇微微顫動著。看樣子是在軍紀與暢飲間做著艱難抉擇。

    「好了,中尉,告訴你最喜歡那類美酒,香檳還是雪利酒?」

    「呵呵,總司令,我更喜歡開胃口的琴酒!」

    「琴酒?那好,請告訴我此酒地來歷如何?」

    「當然,這個琴酒就著我們法國所稱的杜松子酒,它原產於1660年地荷蘭,是來登大學醫師希爾維思博士作為藥酒開發成功的。這位博士把杜松子浸泡在酒精中。蒸餾後。作為熱解劑,在藥店銷售……英國女王伊莉沙白一世派軍隊到荷蘭幫荷蘭新教徒對抗西班牙和法國天主教徒時。英軍發現當地存有不少這類蒸餾酒,他們以此保暖並解饑,同時覺得這種酒能在戰前加強他們的戰鬥意志……後來英國人將此藥酒帶回英國,逐步演變為英格蘭風味的美酒,主要分為倫敦辛味琴酒,荷蘭琴酒,老湯姆琴酒,普裡茅斯琴酒,櫥櫃裡的琴酒屬於普裡茅斯琴酒,也是所有琴酒類中最醇郁,最芳香,最可口的。其主要原料除杜松子外,還使用胡荽、葛縷子、內桂、當歸、桔子或檸檬皮……」

    中尉的講解讓安德魯長見了不少琴酒知識,欣喜之餘他拍拍老威克肩膀,放聲大笑起來:「哈哈,我地中尉,酒鬼到底是酒鬼,難得你費勁口舌解釋半天。嗯,回去告訴你的上司夏德長官,就說安德魯司令官吩咐了:讓你,老威克在今日值勤結束後,來這裡拿回這瓶英國琴酒,噢,不,是正宗的普裡茅斯琴酒,與你戰友們一同分享吧。

    ……

    別敬禮了,這是你應有的獎勵。記得出去的時候,幫我把門外的清酒倒在臭水溝中。記住了,那個膽敢偷喝地面拾起的日本酒,一律給我禁閉3天!」

    ……

    打發掉老酒鬼,安德魯獨自品嚐完兩杯香檳,趁著酒勁信步走出作戰室,來到王宮四下閒逛起來。

    這座建在曼薩萊斯河左岸的山崗上地馬德里王宮是歐洲第三大王宮,僅次於凡爾賽宮及維也納的王宮。王宮建於十八世紀中葉加爾羅斯三世,是波旁王朝代表性的文化遺跡,其豪華壯麗程度,在歐洲各國王宮中堪稱數一數二。王宮建於1738年,26年後才完工。它呈正方形結構,每邊長180米,外觀具有盧浮宮的建築美,內部裝潢是意大利式的,整個宮殿豪華絕倫。裡面藏有無數的金銀器皿和珍寶級地繪畫、瓷器、皮貨、壁毯、樂器及其他王室用品……

    安德魯穿過大片草地,拐進一個長廊,跨入一個特殊的宮殿中。它顯然是一個古代兵器庫,裡面裝滿了黃金白銀打造的各式盔甲,刀劍,盾牌等,最引人矚目的是中央擺放著類似塞萬提斯筆下描述中的中世紀騎士,全身用盔甲包裹的勇士騎著同樣是盔甲遍身的戰馬,高舉長矛,像是要衝向戰場。

    「呵呵,堂吉訶德式的冒險!」安德魯會意一笑,注意到所有的物件都有挪動地痕跡,安德魯當然清楚。這些都是修什與內克等人地傑作。

    在佔領馬德里之後,欣喜若狂地法國人在宮殿裡大肆掠奪,被俘的王室成員以及其他貴族身上都被他們洗劫一空,一些軍士還跑到這裡想要搬運寶貝。幸虧憲兵們及時趕來制止,一番勸說或是威脅之後,所有人才把王宮裡地財物放回原處,轉而打起貴族莊園的主意。對於後者憲兵不再插手,因為司令官的命令是保護王宮內部不受損失。

    安德魯本人還在馬德里郊外時。就收到了憲兵隊地密報,只是見到王宮內外並沒有多大傷害,而且馬德里的民心還算穩定,方才在寬心之餘沒做出直接處罰,但要求夏德上校(准將)把所有犯事人等行為記錄在案,等到戰爭結束之後再行定奪。

    在隨後地遊覽中,安德魯不再關注那些中看不中用的兵器戰袍。轉而欣賞前邊懸掛的一排排歷代西班牙國王的畫像,從光復戰爭的勝利者菲迪南國王與伊莎貝拉女王,到如今剛剛被廢黜的胡安六世,只是讓安德魯久久凝視著是西班牙國王菲利浦二世的一副全身像。油畫中地菲利浦二世年輕,瘦削,身材高挑,步態輕盈,從他睫毛下的眼神流露出非常的自信。他手指前方,雙眼直視,似乎在指揮士兵們進攻的方向……

    這位在1556年至1598年統治西班牙的國王可謂雄才大略,戰功顯赫。他所率領的「無敵艦隊」,在勒班陀之戰(萬塞提斯也參加自此戰役)中,曾打得不可一世的土耳其帝國海軍聞風喪膽。一度稱霸地中海。隨後,他還併吞了葡萄牙王國,控制荷蘭等低地國家,繼續擴大美洲屬地使其成為王國的財富支柱,甚至還野心勃勃地妄想憑借萬餘人征服明王朝……菲利浦地文治武功把西班牙變成一個名副其實的地跨歐美亞的大帝國。

    安德魯所敬仰的西班牙歷史人物中,僅有菲利浦二世以及同時代的著名的《堂吉訶德》一書作者萬塞提斯兩人而已。安德魯也知道這個菲利浦二世心中有著三大恨;一是無敵艦隊地覆滅,這仇當然要記在英國人頭上;二是因為手下貴族們的干擾,支持他的羅馬教皇不幸去世,致使沒能取消痛恨的宗教裁判所;三是嫉恨荷蘭等低地屬國,竟然在他的手中成功獨立。此三恨最終導致菲利浦二世英年早逝鬱鬱而終。但現在。自己畫像對面的東方人似乎自言自語告慰著菲利浦二世。

    「國王陛下,看來索菲婭女王的情面上。我會以攝政王的身份保證西班牙的領土完整不再受侵犯。英國人的艦隊也是安德魯地大敵,加以時日,定會把他們消滅於大西洋;宗教裁判所業已在我地強令高壓下,頃刻間土崩瓦解,這一點你應該感到欣慰;荷蘭王國,嗯,是啊,他們的東南亞地總督人頭還沒送來,有朝一日,我會派兵去要。時至今日,你還是請保佑索菲婭女王統治下的西班牙王國早日結束內亂,恢復和平吧。」

    庫房裡的一角依然有個小酒櫃,擺放著茶几與沙發,當安德魯注意到這時,門外響起聖馬丁副官的聲音。

    「總司令,戈多伊來了。」聖馬丁語氣中透露著不滿的情緒,那是戈多伊前首相因為擔心保守派貴族的報復,出爾反爾未能在內閣會議中發出動議挽救聖馬丁父親的性命。

    自己的少校副官從沒向任何提起這件事情,安德魯自然不明白這一內幕。聽到副官的報告後示意讓戈多伊進來,自己則在拾起一瓶雪利酒與兩個酒杯放在茶几上,恭候戈多伊首相大人的到來。

    「請坐,首相大人!」坐在沙發上的安德魯熱情地招呼著戈多伊本人,還為兩人斟滿酒。

    「感謝您,安德魯統帥。」走進大廳的戈多伊首先是個鞠躬,拘謹地坐在安德魯對面,小心翼翼地接過酒杯。

    「怎麼樣,女王陛下的心情好了些沒有。」安德魯追問道,這是他當前最為關心的事情。

    「多虧您的及時到來,女王陛下的心情好多了,桑切斯公爵及其公爵夫人,一同覲見了陛下。現在仍在女王的房間裡談話。」戈多伊輕輕地拍著安德魯馬匹,絲毫不敢怠慢分毫。儘管索菲婭公主尚未登基,但戈多伊遵照安德魯語氣同樣改其稱呼為女王陛下。

    在安德魯就任命戈多伊成為下一任西班牙王國首相之時,就命令起全權負責好索菲婭入宮先後地各項事宜,母子倆不得有任何閃失。戈多伊當然明白在如今的西班牙,安德魯隨便一句話就是金口諭言,其權威比起上帝還管用。只要眼前比自己小3歲東方人高興或是厭惡,既能讓戈多伊本人容登首相寶座。也能將其送到修道院中當個苦行僧。戈多伊對於安德魯交代的各類事務,自然是竭力照辦不會有任何拖延,惟其馬首是瞻。

    戈多伊在揣摩著安德魯的心思,安德魯同樣在打量著面前的戈多伊,與後者看自己的態度不同,安德魯在用征服者的目光進行掃視。這位首相大人生於1767年,人倒長得高達英俊。儀表堂堂,最初是王室侍衛隊得衛士,很快便獲得卡洛斯四世以及瑪利亞王后得歡心,此後便平步青雲,官至陸海軍大元帥,郵政與道路總監,藝術學院院長和天文台台長等要職。1792年,在戈多伊25歲時。便升任王國首相,統攬治理國家得大權……

    安德魯之所以最終選擇戈多伊作為西班牙王國首相,那是自己知道此人雖喜歡極度斂財,依靠裙帶關係爬起來,但他卻是一條容易控制地忠實走狗,在拿破侖一世面前如此。在另一個強者,安德魯面前同樣如此;而且他信仰天主教且極其敵視英國人,早年的留學經歷使其思想較為開放,曾提出君主立憲地主張,試圖推進王國憲法的起草與頒布。在這點上,戈多伊始終是安德魯心目中獨一無二的人選,至於桑切斯公爵太過剛硬,安德魯竭力挽留老公爵出任首相的言語只是個面子上工程,東方人獨有的心機罷了。讓其做臨時首相只是表演給其他降將,安撫西班牙人的姿態而已。要是桑切斯公爵不知趣地霸佔首相位置。安德魯也會強行把他罷免。畢竟沒有哪個征服者願意喜歡一個桀驁不遜的不合作,一個在貴族與貧民中間有著廣泛影響力地老傢伙。

    「聽到他們說些什麼?」安德魯問道。他給予戈多伊的任務也包括在馬德里安插親信。監視城內一切不合作者的動向與談話,及時報告給佔領軍當局。

    「統帥大人,公爵和夫人先是與陛下拉拉家常,後來,桑切斯公爵勸告女王陛下不要對,對……」戈多伊把話停在這裡,似乎不敢繼續說下去。

    「但說無妨!」安德魯命令道。

    「是的,大人,是公爵勸告女王陛下不要對您保有太多幻想,因為大人您終究要回到法國,回到巴黎。其實,我覺得大人您應該留在馬德里,作為攝政王掌管西班牙事務。因為只有您,才能將和平與安寧帶給西班牙人,把今後的幸福送給女王陛下。」戈多伊又開始新一輪的馬屁演說。

    安德魯不耐煩地打斷道,「老傢伙還有其他事情嗎?」儘管安德魯知道自己正如老公爵所說的那樣,必然將離開馬德里,離開西班牙,重新回到法國,但在其內心仍湧出一絲的不快,言語上也變得粗俗起來。

    「哦,對了,再是老公爵地副官,羅克少校向公爵本人匯報了一些事宜,但其具體內容不太清楚。您放心,我會繼續聽到的,大人。」戈多伊小心的解釋著,這是桑切斯公爵與副官的談話刻意避開了旁人,沒能讓戈多伊的耳目察覺到什麼。

    「算了,這件事情上就不要管了。」安德魯自然清楚羅克少校在向桑切斯公爵匯報今日軍事會議的具體內容,其行為是得到聯軍統帥地親口允許。桑切斯公爵雖是個不太合作者,安德魯同樣相信老傢伙也是個明白時務的愛國者,斷然不會向王國的叛亂份子以及英國人通報軍事機密。

    「你的准內閣準備如何?」安德魯曾授權戈多伊組建女王陛下登基後的正式內閣。

    「在這,大人,我正準備徵詢您的意見。」戈多伊趕緊掏出一份名單。雙手遞交給征服者,繼續說道:「內閣成員共15人,都是有自由派貴族組成,他們都是極度忠實女王陛下以及大人您地王國精英。其中,維利亞伯爵出任外交大臣,迪瓦喬將軍出任陸軍大臣,達可蒙將軍出任海軍大臣……另外。我本人還兼任警察總監與內政大臣。」

    「很好,不過我有個建議。首相大人能否考慮一下。」安德魯瀏覽一遍後把名單放在茶几上,說話的語氣間倒是格外客氣起來。

    只是戈多伊卻聽到心驚膽戰,急忙表示著:「大人您說,只要覺得哪個不滿意,我即刻撤換下去。」

    安德魯呵呵一笑,欣賞完戈多伊緊張的表情之後,才解釋著:「別擔心。我的首相大人,我只是建議你增添一個宗教事務大臣地職務。其職責是負責西班牙境內所有宗教事務管理,保證天主教在伊比利斯半島地權威性。至於大臣的人選嘛,嗯,就歸菲洛普主教大人得了。您覺得呢?」

    「沒問題!絕對沒問題!」對於恩人地點名要求,戈多伊自然是無條件接受,當下也不多問,趕忙用身旁的筆墨重新修改內閣名單。再度交給安德魯過目。

    菲洛普主教出任女王地宗教事務大臣,這是安德魯與代表羅馬教徒的蘇菲公主達成了一系列諒解協議中的一個。所謂諒解協議,無非是雙方分享西班牙戰爭的勝利,安德魯或是他的代理人把持西班牙的朝政與防務,但由菲洛普主教代表羅馬教廷管理西班牙境內的各項宗教事務,確保天主教在改地區地絕對統治地位。在這點上安德魯並無異議。只是強調了保障猶太教,新教等少數教派的合法利益,即使南方的伊斯蘭教教徒,安德魯也不希望被肆意破壞,踐踏穆斯林的宗教信仰權利。

    說道蘇菲公主與菲洛普主教兩人,安德魯相信他們還在前往馬德里路途中慢慢折騰。蘇菲公主借口等著菲洛普主教一同前往馬德里而留在薩拉哥薩,但他自己知道那是蘇菲本人不願意看到自己與索菲婭女王的重逢。經過十多天的接觸,蘇菲公主的美麗與精明給安德魯留下了良好影響,兩人關係迅速升溫。只是礙於馬德里的情人,安德魯一直沒能接受蘇菲公主。保持著若即若離地狀況。這也導致蘇菲本人鬱鬱寡歡。

    解決完這個問題,安德魯又隨口提到自己為內閣親手草擬第一道政令的準備情況。一聽到這項議題戈多伊立刻面顯難色。考慮再三之後才說道:「大人,只是,只是頒布政令沒什麼問題,但要補償沿海城市居民以及南方難民的損失,困難實在太大。內閣們經過初步核算過後發現,居然要耗費國庫27億里亞爾,可目前國庫空虛僅有4億里亞爾,即使加上各地方財政部分,合計一起充其量也不過7億里亞爾,先後整整相差了20億里亞爾。」

    安德魯卻沒有在意戈多伊難處,等他大倒完苦水之後,面無表情的慢吞吞說道:「哦,相差20億里亞爾,的確是個天文數字。不過別擔心,我來幫你想辦法,誰叫我是仁慈的安德魯呢。記得首相大人您,可是擁有25億里亞爾地大富豪,維利亞伯爵的財產也不少於10億里亞爾,另外,你的內閣其他成員中均有數億的資產。讓你和你的閣僚們擠擠湊湊出個10億里亞爾,號召富有的愛國自由派貴族與商人們出資5億里亞爾,女王陛下再變賣些無用的宮廷財物,大概也能有5億里亞爾。嗯,你看,20億的窟窿不是彌補了嗎?

    請記住,要收刮民脂民膏,首先得讓百姓們有口飯吃,有活幹。加以時日等羊養肥了,再拔羊毛不遲,你們所做的貢獻不僅能提高女王陛下在臣民中的聲望,使得內閣們順利行使管理職責,而且遲早能得到數倍於今日地回報。你說呢,首相大人?」

    此時,安德魯在趁機大刮戈多伊及其內閣成員地油水。戰爭期間所有支持索菲婭公主的自由派貴族財產都受到過安德魯地保護,只是安德魯並不想簡單的放過他們,讓別人出錢。自己做好人的想法已久。在安德魯看來,貴族們個個貪生怕死,不足為懼,只需用刺刀在他們面前晃悠一番,就能令其顯露出奴才樣,像狗一般趴在地上輕添主人腳趾。但貧民們卻不相同,過分地威脅與壓搾反而使得他們增強反抗的決定。必須剛柔相進,打壓與安撫結合。對於那些負隅頑抗者。一律決不手軟,定要斬草除根,在曼雷薩鎮的格殺令便是典型事例;對於另部分想當順民,且能當順民者,則要懷柔政策優先,讓他們感受安德魯的仁慈,稱讚解放者的善良。逐步減弱西班牙民眾對法國人的戒心,成為安德魯的忠誠夥伴之一。

    安德魯算盤打得地確很響,戈多伊即使再有太多得怨言也不敢表露出來,似乎在其內心暗自慶幸,眼前的征服者並沒有掠奪走他所有地家產,還為他保留了大部分財富。

    想到這裡時,戈多伊還需感恩戴德一番,於是。他急忙信誓旦旦地回應道:「那是,那是,作為王國的精英,內閣應當承擔自己的義務,我決定個人出資5億里亞爾,同樣會要求其他內閣成員湊齊5億里亞爾。我保證!」

    「很好。女王陛下能有如此忠心愛國之士,西班牙王國的再度復興指日可待了,哈哈!」安德魯開懷大笑起來,接著自己高舉酒杯,戈多伊隨即迎合,兩人一口灌下。

    「還有什麼事務嗎?」

    「再就是明日的女王登基大典,時間實在太緊了,像王宮內外與加冕教堂的佈置很多工作都沒來得及處理,一切顯得太過匆忙。」

    「嗯,小問題了!最主要是明天中午加冕儀式必須開始。其他問題都可滯後考慮。讓馬德里的市民高興高興,也讓我地士兵們放鬆一下。

    對了。我的首相大人!今天,你還有一個任務,就是幫我的將軍們尋找一批合適的舞伴,明晚的盛大舞會上我不希望有人被冷場。另外,請準備一批華麗的衣裳。唉,綠色制服的確不太好看,早知道我就讓他們把藍色軍服帶到馬德里得了。」

    ……

    與戈多伊的會晤持續了30多分鐘,等到安德魯送走客人再掏出懷表,得知現已是晚上6點多。他急忙招呼聖馬丁副官想要回到聯軍司令部時,卻發現少校感覺有些不怎麼高興。一問緣由才知道是聖馬丁厭惡戈多伊地為人,抱怨司令官為何要重用這樣的廢物。

    聽到這般議論,安德魯只是拍拍聖馬丁的肩膀,順手把少校拉到附近的花園涼亭邊坐下,並讓侍衛們四周嚴密警戒,這才放聲大笑起來:

    「哈哈,我的副官!你太天真了,這就是政治遊戲的魅力所在。只是我曾經說過多次,正因為西班牙王國有了這些軟弱無能地貴族,使得我在伊比利斯半島的戰場上多擁有了至少3個軍團的強大實力。從阿斯山口到現在馬德里,惟有這些小人的幫助,比利牛斯軍團才能長驅直入,勢如破竹,在短短二十多天內打垮高出我們數倍的西班牙軍隊,一路兵不血刃地佔領巴塞羅那,薩拉哥薩等城,連馬德里都是依靠第五縱隊的協助方能順利佔領。說到厭惡?!呵呵,我或許比你更厭惡他們,但我重用他們就能減少士兵的傷亡,何樂而不為。至於桑切斯公爵的確不錯,可惜在他眼裡,我始終是個征服者而不是解放者身份。」

    「但,馬德里已經佔領,整個西班牙王國都已臣服於總司令閣下,你有必要保留他們?」聖馬丁不服氣的反駁著。

    「馬德里是佔領了,但馬德里市民的心我還沒能完全佔領。說到臣服,西班牙地南部還不在我們地控制之下,即使是成功光復了,西班牙依然是西班牙人的西班牙。我,你,還有所有法國軍隊終歸離開西班牙,到那時想要遙控西班牙政局惟有繼續依靠那些貪生怕死地貴族們,通過他們保障我們的即得利益不受損害……

    我的副官,請記住一點,戰爭只是政治的延續,任何戰爭是為了維護戰爭發動者的政治利益。從表面上看,安德魯的軍團攻無不克,戰無不勝,那只是我本人懂得運用政治,外交的影響,竭力為自己營造各類聲勢,諸如扶植索菲婭公主上台,收買以戈多伊為首的自由派貴族,收攏流氓無產者組將第五縱隊,還與羅馬教廷同盟等等……

    如此這般,我將在伊比利斯半島上不僅能掠奪大量的原始財富,遏制英國人在地中海的霸權,還能獲得一個堅固的盟友……少校倘若你日後重回美洲,開戰自己的民族解放運動,請牢記我今天所說的話。」

    安德魯諄諄教誨讓聖馬丁心服口服,連連點頭稱是。忽然,少校想起一件緊要事情,急忙說道:「總司令,快到7點了,你必須先到司令部為將軍們晉銜授勳,同進晚餐;晚上9點,出席並主持各國使節的晚宴;另外,索菲婭公主還讓你11點之前,去她寢宮走一趟;還有……」

    聖馬丁在不斷提醒總司令的日程表,但當事人卻在痛苦地呻吟著:「該死的,我怎麼感覺是像到巴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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