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革命的名義 垃圾堆 第62章 王宮內的戰略部署
    與索菲婭公主的重逢印證了安德魯的諾言,但在此時此景,安德魯明白自己肩負的使命,儘管與公主殿下的私情早已路人皆知並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馬德里人以及整個西班牙人或許能稱頌這段超越國境的戀情,任由文人騷客們去加工,包裝與渲染。但回到王位上,西班牙人熱烈歡迎索菲婭公主成為新一任女王陛下,卻絕不可能去接受一個法國佔領軍首領成為未來索菲婭女王的丈夫。這就是現實,殘酷的現實。

    安德魯惟有把內心深處蘊藏的感情,通過投射在索菲婭公主臉上的那一眼炙熱目光,借助短暫的瞬間表達著自己的思戀之苦。轉眼之後,安德魯重新恢復他那桀驁的神情,微笑著以勝利者的姿態跳下馬鞍,背著雙手故作鎮靜地迎面走上去。

    索菲婭激動的淚水已在眼眶中不住打轉,望著情人迎面走來,她想要奮力衝上去,投入安德魯那溫暖的懷抱。只是在動身的一擦那,站在她身旁的戈多伊趕緊上前一小步,阻值了索菲婭前行通道。

    戈多伊略一轉頭地低聲說道:「殿下,現在不行,請記住我先前的話!」

    在出宮之前,戈多伊遵照安德魯的指使曾向索菲婭公主反覆強調了公眾場合的禮儀,避免過度激動而導致索菲婭公主在普通百姓心目的良好形象,畢竟作為未來女王的她代表著是整個西班牙王國,而不僅僅是個迎接情人地小女孩。

    「歡迎您。尊敬的安德魯統帥,我代表王國政府感謝您的到來。您是上帝的使者,為馬德里驅散天空中的愁雲;您是仁慈的解放者,能讓西班牙重新回歸和平安定;您是……」戈多伊開始喋喋不休的誇張表述,整整5分鐘,使得所有人都有一種想要嘔吐地感覺。

    戈多伊當然要興奮啊,因為就在昨天。修什上校向其轉達了安德魯總司令的任免通知,戈多伊將在索菲婭女王陛下加冕過後。接替桑切斯公爵成為王國地新首相,負責組織新一屆內閣。幾天前,戈多伊還剛剛獲知「橄欖園和約」內幕,正為自己的位置而發愁,現在好了,又可以重歸首相寶座,他自然要無限讚美偉大仁慈的安德魯司令官。不,是兩國聯軍總司令。

    直到看見安德魯不愉的表情時,戈多伊才嚇得趕緊收聲並急忙閃到一邊,好讓安德魯面對著索菲婭公主。

    「您好,公主殿下!」

    「您好,總司令官閣下!」

    一段極其普通的問安過後,索菲婭不自然微微地伸出手臂,安德魯依然微笑著輕輕俯下身體。拾起潔白的手臂親吻起來,原本是蜻蜓點水般的接觸卻足足停留了3秒,等到他抬頭上望時,發現情人地淚水已經一滴接一滴地落在自己面龐。

    安德魯隨即給戈多伊使個眼色,後者會意則趕緊命令公主身後的侍女將索菲婭殿下扶進王宮休息,至於其他需要公主殿下會見的人。諸如桑切斯公爵及其臨時內閣成員,則由戈多伊代表公主殿下宣佈,擇日再行覲見。

    就在索菲婭轉身之後,飽含的淚水再也抑止不住,全都嘩啦啦地流落在衣襟,伴隨著輕聲的哭泣聲,在侍女們攙扶下,公主緩緩向著王宮走去。這一刻,安德魯的心就要碎了,他身後的桑切斯公爵也在連連搖頭。暗自歎息。

    ……

    按照戈多伊的建議。聯軍司令部就設置在王宮議事廳附近地一排房間,因為這裡距離公主殿下的寢宮最近。

    15分鐘後。在一間懸掛著巨幅西班牙地圖的作戰會議室內,重拾激情的安德魯召集了進入馬德里之後的首次軍事會議。會議參與者包括馬賽納,繆拉,修什,拉納,內克,李士多里,聖馬丁等人,連達武和夏德也在得到總司令官的緊急命令之後,將指揮權交付給副手,自己星夜趕赴馬德里,終於在瓜達拉馬山腳下追上軍團主力。因為是聯軍司令部,西班牙方面出席地是兩位將領,迪瓦喬將軍與達可蒙將軍,至於桑切斯公爵那是他自己不願前往,面對一群佔領軍高級軍官還有可恥的投敵份子,只是在安德魯的再三要求下,公爵殿下才派出自己的副官,羅克少校見習此次會議。

    「軍官們,很高興能在這裡舉行西班牙與法蘭西兩國的聯合軍事會議……我僅希望諸位能拋棄成見,精誠團結在一起,齊心協力早日恢復西班牙王國的統一與秩序,讓和平安寧重新降臨伊比利斯半島。」

    坐在長條會議桌首位的安德魯最先致詞,接著他讓自己的參謀副官聖馬丁講解當前西班牙局勢。

    「……

    目前,從比利牛斯山脈,巴利阿里群島到瓜迪亞納河與胡爾卡河,包括巴塞羅那,薩拉哥薩,馬德里,巴倫西亞,帕爾馬等城市在內均已擺脫舊式王朝的統治,西班牙各地的軍政長官絕大多數都接受或準備接受『橄欖園和約』,保證將效忠未來索菲婭女王陛下。而且就在今天上午,來自維克多上校地密報,駐守西北部地吉奧馬將軍也明確表態:他將在女王登基之時,會於畢爾巴鄂城改旗易幟,成為新西班牙王國的忠實臣民。因此可以說,整個西班牙北部與中部大片區域業已掌握在聯軍手中。

    ……

    只是南部局勢不容樂觀,摩爾人地叛亂愈演愈烈,他們趁王國軍隊兵力空虛之際,利用英國人提供的大量軍援,已由起初的疥瘡小傷轉變成如今的心腹大患。除塞維利亞城被十萬叛軍繼續圍困外,包括科爾多瓦。馬拉加等重鎮海港城市,整個西班牙南部大片國土均以落入摩爾人的手中。據情報顯示,那個自稱為穆罕默德十三世地傢伙已在格拉那達登基,宣佈自己成為新穆西亞王國的蘇丹王。這個偽蘇丹王掌握著30多萬軍隊,只是人數雖多但其素質極其低下,惟有從直布羅陀海峽南岸,北非的馬裡尼蘇丹國借調的5萬黑奴騎兵。有著非同一般的戰鬥力。

    ……

    在西部,葡萄牙人也在英國人的唆使下陳兵7萬於兩國邊境。7月20日,葡萄人開始兵分兩路越過國境。一路3萬人沿著杜羅河東進佔領了薩莫拉城,直接威脅著卡斯蒂利亞-萊昂大省(區)的首府,巴利亞多利德城;一路4萬人從瓜迪亞納河下游出發,準備圍攻埃斯特雷馬杜大省(區)地首府,拉梅裡達鎮,另外。不願意臣服索菲婭女王的西班牙保守貴族,要麼跑到葡萄牙境內,要麼成為葡萄牙干涉軍地嚮導先鋒。

    ……

    英國人在地中海的動向飄忽不定,不過從帕爾馬城回報的消息稱,英國地中海艦隊時常出沒於巴利阿里群島周圍海域,在巴倫西亞,在巴塞羅那等沿海城市附近同樣如此。從情報上分析,地中海艦隊的陸戰部隊很少。能夠用於機動作戰的不到3000人。因此,地中海一帶英國人只能實施有限度的襲擾,他們更多是為南部摩爾人叛軍提供軍火援助,幫助他們調配兵力。而在英國本土的遠征軍依然沒有任何動靜,但我與其他參謀覺得這絕對是個陰謀,或許在大批英國陸軍已登船出發。具體情報卻無法獲知。

    ……」

    聖馬丁副官地講解整整持續了1個多小時,在這期間,安德魯一直把自己的注意力盯在英國人這邊,對於他而言,無論是西邊的葡萄牙,還是南部的摩爾人都是小問題,解決他們只是耗費時間長短的考慮。但對於英國人,安德魯實在沒有絕對把握,按說英國人的干涉已失去意義,在西班牙大局既定的情況下。再多干涉軍到來也只是枉然。

    讓英國人登陸西班牙西北部。似乎不太可能。自從維克多上校在米裡哀特派員的配合下,成功解除蒙塞將軍司令官職務。並將一干罪大惡極之徒交由西班牙人處置之後,吉奧馬將軍就率眾宣誓效忠索菲婭女王,表示將遵從安德魯總司令地任何調遣。此時若登陸該地區,無異於陷入大軍重圍,西班牙的游擊戰爭也將令人苦不堪言;保衛直布羅陀要塞吧,其實上僅憑地中海艦隊配合堅固要塞的協防就讓能十萬大軍一籌莫展,何必如此興師動眾一番……

    「該死的英國佬,你們到底在幹什麼?」安德魯眉頭緊鎖,不停在內心尋求著答案,直到聖馬丁講完數分鐘後,全場的注意力轉移到聯軍總司令身上,安德魯仍舊渾然不察。

    「總司令!總司令!」回到安德魯身邊座位上的聖馬丁輕聲地叫道。

    「哦,」安德魯這才回過神來,留意到會場上地情景。他尷尬一聲輕咳,對著少校副官問道:「10萬新王國軍隊的組建情況如何?」

    「他們早在7月22日之前都已準備就緒,按照總司令的戰略部署,3萬人分部在地中海沿岸各大城市裡參與當地防禦;另2萬人進入西班牙的西北部,調歸吉奧馬將軍指揮,今後他們將與米裡哀特派員領導比斯開軍團一起,防備英國人可能在比斯開灣登陸;最後5萬人包括2萬騎兵都跟隨達武將軍的主力,將在7月27日,也就是後天抵達馬德里。所有西班牙新軍的團以上級別,都配屬著法國顧問參謀團成員。」聖馬丁少校解釋道。

    副官口中的西班牙新軍基本上由主動投誠的西班牙正規軍組成,還從歷次戰俘中挑選了軍事素質相對較高,能宣誓效忠索菲婭女王的軍士們充實隊伍。早在「橄欖園和約」之前,安德魯就下令開始秘密組建,7月協議簽訂之後,只是給予其合法的旗號而已;所謂顧問參謀團,則更是安德魯地強制命令,那些法國校尉軍官或軍士官。不僅為西班牙人提供必要軍事參謀,更是行使憲兵隊地職責。按照「橄欖園和約」的規定,任何陰謀反抗或是抵制聯軍司令部地軍官和士兵,無論官職大小,一律嚴懲不怠,顧問參謀團借助自己的權勢能夠先斬後奏。

    「巴黎補充給我的援軍在哪裡?」安德魯繼續問道。

    「共計2萬人,由貝爾蒂埃與內伊兩位上校率領。其中有5000人的騎兵,也尾隨在達武師團之後同期抵達馬德里。」聖馬丁回答道。

    貝爾蒂埃與內伊兩人。這是安德魯向陸軍部點名索要的人物,看在前線指揮官大批大批地將無數財寶運往巴黎地情分上,國民公會剛等北方戰線局勢穩定下來,就命令二人率領一隊精銳援軍趕赴西班牙,支援安德魯的大比利牛斯軍團。

    (說明一點,歷史上地貝爾蒂埃在1793年初因其貴族血統被革職一直閒置在家,軍銜應為少校;內伊則在薩布裡-埃特-梅塞軍團裡服役。此時為霍克將軍的上尉副官。為了便於其指揮作戰,筆者命令安德魯總司令大幅度提升兩人軍銜,^_^)

    「也就是大軍還有48小時的時間準備?」

    「是的,總司令閣下,7月28日中午之前,聯軍必須開赴南部與西部戰場。」

    「很好,現在還是由你繼續為在座的軍官們解釋參謀部的日後作戰部署。」

    聖馬丁少校點點頭,再度離開座位走到戰事圖邊。繼續敘述起來……

    按照聯軍司令部的調兵佈置,等到達武部隊及其他援軍抵達後,大比利牛斯軍團將再度獲得新鮮血液。除去先前地戰鬥損耗,留守某些重要的被佔城市駐軍,以及派駐西班牙新軍的軍事參謀團,整個軍團將重新擁有6萬8千人的龐大作戰部隊。同時聚集在馬德里的西班牙新軍,也會達到8萬人之多(其中2萬人屬於達可蒙將軍原部),用於西部與南部使用的聯軍合計近15萬大軍。

    安德魯早在來馬德里之前就親自擬定了作戰計劃,只是通過聖馬丁副官的嘴說出來罷了。

    他任命吉奧馬將軍為西班牙整個北部戰區的聯軍指揮官,擁有著原部屬5萬,後期加入地2萬西班牙新軍,以及法國的比斯開軍團3萬人,共計10萬大軍,米裡哀議員任戰區特派員。命令夏德上校(准將,安德魯承諾將在女王登基之前晉陞其軍銜。下同)於7月28日離開馬德里。趕赴克聖塞瓦斯地安城,接替維克多上校擔任比斯開軍團的新任司令官。兼北方戰區的聯軍副司令,維克多上校交接完畢後即刻返回聯軍司令部聽候調遣。該戰區的任務是:防禦比斯開灣,大西洋沿岸,以及與法國交界的地中海沿岸各重要城市,包括巴利阿里群島在內地廣大區域。其重點放在防止英國陸軍在該地區登陸,消滅或打退佔領薩莫拉城的3萬葡萄牙軍隊,解除來自杜羅河方向對重鎮巴利亞多利德城的威脅,得勝之後暫不反攻葡萄牙境內。

    在馬德里附近集結的15萬大軍,安德魯分東西兩路縱隊與留守馬德里的部隊。任命馬賽納將軍為西路軍司令官,繆拉將軍與迪瓦喬將軍為副,統帥2萬多法國士兵,3萬西班牙士兵,共計5萬大軍。從馬德里西南面出擊,渡過塔霍河,在抵達瓜迪亞納河中游,迎擊另一路葡萄牙人的軍隊。獲勝後其部主力迅速南下,援助塞維利亞城,務必在8月5日之前,也就是塞維利亞軍民所能承受的最後期限內,徹底解除摩爾人的圍攻。之後,轉而東進參與圍攻叛軍首府,格拉那達;

    任命達武將軍為東路軍司令官,達可蒙將軍為副,統帥2萬8千名法國士兵,5萬西班牙士兵,共近8萬大軍。他們由馬德里東南部出發,渡過胡爾卡河等河流深入南下,擊潰沿途摩爾人叛匪,從東面包圍格拉那達,時間是8月10日前後。另外,南部地中海沿岸各城的防務兵力也在其管轄範圍之內,圍剿叛亂份子的同時,嚴防英國人在地中海西岸登陸。上述左右兩路軍必須在8月12日之前彙集於格拉那達城四周,15日發動總攻;

    安德魯總司令自己親自率領西班牙境內最為強大地直屬師團。合計2萬人繼續留守馬德里,坐鎮中部,依據整個戰場地變化情況,做好北上南下,東進西駐的一系列準備。

    另外,安德魯為未來地索菲婭女王的新政府親筆起草了第一道政令,要求南部西班牙人民組織自衛隊開展自主游擊戰。配合聯軍主力狠狠打擊摩爾人的南部叛亂,而修什上校(少將)的特種兵大隊將擔負起游擊隊的輔助職責。

    ……

    此番部署看起來穩妥得當且毫無瑕疵。似乎能把握平叛戰爭地主動權,但安德魯心知肚明,事實上自己在英國人面前處於絕隊的防禦狀態,其根源就是自己手中沒有一支強大地海上力量。

    法蘭西的海軍在大**期間遭受英國艦隊數次重創早已損耗殆盡,連自己的本土海防都顧及不了。要想靠沒幾艘軍艦的巴黎海軍部派遣大批艦隊,實施對安德魯軍團的海上援助,無異於畫餅充飢與癡人說夢罷了。

    西班牙的海軍也慘。自從無敵艦隊覆滅之後,近200年來引以自豪的西班牙艦隊一支處於持續衰落狀態。特別是1789年卡洛斯四世登基以來,整個西班牙海軍駐守在歐洲海域地艦隊僅有37艘老式戰船。在新一輪「西班牙王位戰爭」爆發之後,逃難的貴族們掠奪走了其中12艘,餘下25艘投誠的西班牙戰艦實力還不夠英國地中海艦隊塞牙縫的。

    鑒與此,安德魯將其部署在地中海上的巴利阿里群島附近,負責保持帕爾馬城與半島的交通聯絡。安德魯以聯軍總司令的名義命令西班牙艦隊司令不得主動出擊英國地中海艦隊,更多是分散龜縮於巴利阿里群島各處。利用其港灣眾多的特性實施戰略隱蔽。

    上述事實說明,英國人可以憑借其強大地海軍實力,選擇任意時間,選擇任意地點進行登陸作戰,利用西班牙逃亡貴族為嚮導,在聯軍的軟肋狠狠插一刀。而聯軍對此卻只能被動防禦。這也是安德魯本人為何要坐鎮馬德里,進行戰略機動的最主要目的。

    ……

    「海軍,海軍,強大的海軍!」安德魯在內心不住的叨嘮著,直到聖馬丁副官講述完整個戰略規劃。

    「將軍們,大家談談各自地想法與見解,但說無妨。」安德魯接著讓在坐的軍官們自由發言。

    「聖馬丁少校,海上防務如何進行?」達武本人首先問道,那是他從沒有聽到有關兩國海軍的實際部署。

    「事實上,聯軍中只有陸軍沒有海軍。海上防務幾乎等於空白。余留的20多艘艦船僅能保衛帕爾馬海港,所以我軍只能在陸地上防禦英國人登陸。」聖馬丁解釋著。

    「你的意思是說。聯軍始終處於英國艦隊的威脅之下而無法還手?」腰傷初癒的拉納接著問道。

    此時,聖馬丁少校沒有回答,他望著安德魯希望總司令能親自解答,因為其間涉及到軍團的核心機密。

    「嗯,我來解釋吧,」安德魯站起來,同樣走到巨幅作戰圖下,說道:「叛亂的前期,我們的確處於英國艦隊地肆意攻擊之下而無法實施有效還擊。在戰事不利地情況下,地中海沿岸包括巴利阿里群島在內的各個重要海港城市,諸如巴塞羅那,巴倫西亞,帕爾馬等城,當地駐軍必須做好退守內地地準備,銷毀即將失守城市裡所有的船塢,倉庫以及一切公用設施,不給英國人留下一顆糧食,一片肉乾,以及一滴淡水。當然對於沿海城市居民的損失,索菲婭女王陛下將給適當的補償。與此同時,我也以陸軍部的名義要求在法國地中海沿岸各城同樣實施。

    等到一個月後,我們順利平息完南部叛亂,就將要收復直布羅陀要塞,只要大軍能夠攻克該要塞,切斷地中海艦隊與英國本土的聯絡,不能在沿岸獲得任何補給的英國地中海艦隊便當不戰而退,如同他們在土倫的遭遇一樣全體退回大西洋。」

    「總司令閣下,您說這個收復直布羅陀要塞計劃需要多長時間?」迪瓦喬將軍心裡一涼,那是他擔心這類堅壁清野的戰術時間拖得太久,飽受戰亂的西班牙王國無法再度承受巨大損失。

    「少則30天,多則50天。兩個月內英國人必將離開地中海!」安德魯語氣堅定的回答道。

    「萬一50天不能迫使地中海艦隊撤離呢?即使是要塞被聯軍攻克,英國人同樣能從意大利等國獲取補給,總司令閣下。」達可蒙將軍依然在顧慮,畢竟他不如其他法國將領對安德魯總司令有著近乎盲目的崇拜。

    「軍事上徹底勝利必須靈活運用政治,經濟與外交等諸多方面因素的緊密配合。在這裡,我可以直言不諱的告訴大家,聯軍司令部早在數月之前已做好充分準備,一旦英國人強行登陸成功,那麼等待英國人不僅是西班牙與法國聯軍的致命打擊,也將是英國本土遭受無法挽回損失的開始,我會讓往日安寧的大不列顛各島嶼在一夜間變成人間地獄,使其在短時間內調不出一兵一卒。至於具體的安排,我會在必要的時間裡通知各位將軍。」

    安德魯在為達可蒙將軍消除疑惑的同時,其臉上不住顯露的殘忍微笑,血紅的大嘴似乎在陶醉於自己毒惡的報復計劃,卻讓兩位西班牙將領看得膽戰心驚,其他法國將軍們早已習以為常,見怪不怪了,只是在內心為無辜的英國人感到悲哀。

    「現在,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安德魯接著問道。

    「沒有問題了。」在座的所有軍官幾乎都是異口同聲回答著。

    「那好,請將軍們保守好今日的軍事議題與作戰部署,不要對任何人提起。當然,桑切斯公爵一人除外,羅克少校盡可將詳情轉告公爵殿下。」安德魯對著一言不發的羅克少校說道。

    最後,安德魯輕咳一聲,隨即更換成一種輕鬆愉快的語氣,興奮的向在場所有人宣佈:「諸位,請大家拿出你們最華麗的衣裳,盡情地修飾打扮一番,準備出席明日索菲婭女王陛下的登基大典。

    ……

    此是在出征之前,馬德里的最後一次狂歡活動,希望大家能夠珍惜。但願我們能早日凱旋,為索菲婭女王陛下獻上和平安寧的西班牙王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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